我的飛行故事

姚文

我工作了38年，有28年乘坐飛機出行的經歷，其中有10多年每年飛行都在10萬公里以上，期間有很多故事難以忘懷，也是我工作生活經歷的一部分。 第一次坐飛機（20110203春節飛過燕山山脈）<div><div> </div></div> 小時候，我想都沒想過還能坐飛機上天空翱翔，剛參加工作時，乘飛機需要正處級以上級別，而且鐵路單位因為有鐵路免票，乘坐飛機更是天方夜譚。1992年鄧公南巡講話之后，勿如一夜春風來，所有國企基層都開始抓多經，搞創收。1996年，我在成都機車廠柴油機車間當主任，我們給哈爾濱鐵路局三棵樹車輛段設計了一個空調柴油發電機組綜合試驗臺，因為時間緊，距離長，又是廠科協的多經項目，才有了我和車間技術副主任老舒從成都飛往哈爾濱的機會。記得那是1996年的隆冬，早晨8:00起飛的航班，頭一天晚上可以憑機票在雙流機場的民航酒店免費住宿，清晨5:30服務員就把我們叫醒，匆匆送往機場候機樓。那一次，一切都很新鮮，很受用，一點也不覺得辛苦。飛機上有免費早餐，免費咖啡，免茶水，還有美麗的空姐聲音溫柔可人，航空公司還送了小飛機模型的紀念品，我倆興奮地聊天，還沒有來得及睡覺，4個半小時的飛行時間倏地就過去了。到達哈爾濱太平機場的時候，正是中午，舷窗外明晃晃的太陽映照著皚皚白雪，似乎暖洋洋的。那時還沒有廊橋，所有旅客需要走下舷梯，步行抵達候機樓。老舒套上羽絨服，拉著行李走出艙門，立即又逆向折返回艙，雙手抱耳，大叫：“太冷了”。我倆連忙重新戴上圍巾手套，系好帽子，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下舷梯，引得東北旅客一陣嘲笑。 機艙內的驚險 (20220731俯瞰大連灣) 我的空中歷險有三次，雖都有驚無險，但至今仍心有余悸。第一次是2003年4月，北京非典嚴重，國家初期采取的是內緊外松的政策，整整一個月，我都在國家行政學院參加南車的中青班學習，對校外的SARS幾乎一概不知。4月26日，學習班提前5天結束，我立即直接從北京乘飛機趕往蘭州鐵路局出差。由于購票緊急，只選到了中間座位，左右兩邊是兩個年輕人，都帶著口罩，詢問得知他倆是北方交通大學的學生，作為學長的我，立即興奮地問這問那，可他們卻異常冷漠，不再跟我聊天，弄得我一頭霧水。后來我才知道：從北方交大4月17日晚計算機學院的第一位學生感染，到4月19日已呈現85人聚集性感染，并有大量低燒疑似病患，教育部要求北京各高校學生五一期間不得離校，避免疫情擴散。而這兩位同學就是逃離學校的交大學生，都是蘭州鐵路局的鐵路子弟。密閉空間的近距離接觸，也沒有戴口罩，事后我還是驚出一身冷汗，也慶幸自己福大命大造化大。第二次是2005年的夏天，成都飛西安，從起飛到降落只有短短的1個小時，我并沒有感到任何異常。當飛機落地滑翔時，我習慣性地看向窗外，隨即驚出一身冷汗。跑道兩側，消防車，救護車，武警全部嚴陣以待，只是比較安靜，沒有閃燈。我第一反應是飛機被劫持了？但看了一眼空姐，她們都一臉淡定，我也放心了。后來，客艙廣播告訴我們是剛才單側發動機發生了故障。我慶幸，機長沒有提前通知我們，否則我肯定會被嚇個半死。第三次是2008年汶川512地震后不久，在秦嶺上空發生的客機嚴重顛簸。那天早上，執航的波音737從北京起飛后一切正常，但過了西安以后，飛機就開始不停地上下顛簸。開始空姐還在正常推車服務，廣播里也在連續提醒旅客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帶。隨著強烈的顛簸不斷加劇，空姐們都回到座位系上安全帶正襟危坐，服務停止，廣播停止，客艙里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提任何要求，只有死一般的寂靜。我面前的小桌板還沒有來得及收起，巨大的起伏接連不斷，紙杯里的茶水已無法連續完成舉杯吞下的動作，我只得用手死死地握住紙杯，按在桌板上，結果整整一杯水竟然一滴不剩地全部被拋出，灑落在手上，桌板上和我的腿上---而我還死死握著一只空杯子。半個小時以后，飛機安全降落雙流機場。機上始終沒有再廣播，也省略了降落前的安全檢查，艙門打開之后，人們默默地魚貫而出，空姐輕聲與大家道別，沒有歡呼也沒有喧囂，依然是出奇的冷靜。我茫然地坐了片刻，待起身走到前艙時，恰好機長小伙也提著箱子走出駕駛艙，我弱弱地問了一句：“今天怎么這么顛啊？”他無助地攤了一下右手：“我調整了所有飛行高度，都不起任何作用，飛了15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是地震鬧得吧。” 那些意外的小確幸（20130820清華學子在客艙里躊躇滿志） 免費的公務艙。2005年有一次到北京出差，因向送我的車班司機問了幾個關于修車的小問題，這讓愛聊天又很熟悉修車的張師傅立即打開了話匣子，話越來越多，車速卻卻來越慢，害得我趕到雙流機場值機柜臺時，離停止值機僅剩幾分鐘時間了。我匆忙地拿著登機牌經過安檢到達登機口時，被工作人員攔下說：先生等一下，小車馬上就到。我一頭霧水，等到她一揮手，我立即沖過登機口，看了一眼緩緩而來的考斯特，還是踏上了人滿為患的大巴車。等上了飛機，空姐指引我落座前艙，我才恍然明白：是后艙超售，只有給晚到的我免費升艙了。那是我第一次進入公務艙，空姐貼心的噓寒問暖，營養豪華的中式套餐，升降自如的視屏系統，可以平躺的寬大座椅---而且是免費的，我心頭巨爽，十分感謝話癆的張師傅，真希望飛機飛得慢一點，再慢一點。400元補償。2013年前后，國內航線延誤嚴重，旅客怨聲載道。有一天晚上，我和公司總經理在雙流機場候機去京開會，航班一次一次地被通知延誤，最終辦公室主任沮喪地走過來告訴我們：航班取消了，已改簽明天最早的一班，我們得在機場住一晚。在前往賓館的路上，主任遞給我400元錢，說是機場給的延誤補貼。航班延誤是無奈的，會議趕不上是有理由的，但現金補貼是意外的，這意外的小收獲卻讓人感覺很好。俯視四川盆地。2016年的春天，連續下了兩天的暴雨驟停，頭天晚上，成都的朋友圈里全都是彩霞滿天的美圖，第二天一早，我乘坐7:50從青島起飛的川航航班回成都，9:30，當飛機在成都上空盤桓的時候，我立即被下面的美景所震撼。經過一場春雨的洗禮，從空中俯瞰四川盆地，那時一種令人終生難忘的美。清新的空氣把每一片漂浮在藍色綢緞上的云朵都清洗得潔白無暇；盆地之中，油菜花開得正盛，一排排，一籠籠，像是給大地鋪上了金色地毯；盆地四周，雪山靜靜矗立，山地綠色裙擺。高聳的山峰在巨大平坦的平原對比之下，只是淺淺的盆邊，白色，金色，綠色，三色和諧，平壩上江河縱流，梳理大地，構成了一幅絕美的我生活的家鄉畫卷。2016年的春天，我收獲了此生的唯一，“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杜甫絕句描繪的大美川西勝景，被我真真切切地完整感受到了。一位神秘的旅客。2017年的一個傍晚，我疲憊地躺在首都機場已關艙門的機艙里準備回家，卻被一再告知飛機延誤，請耐心等待。隨著時間推移，機艙里的旅客出現了騷動，有人情緒激動地吵鬧起來，最后空姐不得不告訴大家首都機場臨時空中管制，前面還有幾十架飛機等待起飛，我們的航班目前沒有起飛時間，大家可以先用晚餐。一陣牢騷過后，所有人也只有無奈地等待，服務員則不停地給大家道歉，一位擁有栗子色健美皮膚，身材高挑的空姐凄慘地向我吐槽：她們清晨5點就出門了，已經跑了3個航段，這樣下去，晚上12點都回不了家。突然，機艙廣播響了起來，機長興奮而又急促地說到：“因為我們機上有一位貴客，剛剛他和空管進行了溝通協調，我們馬上就可以起飛了，讓我們一起向他表示感謝。”客艙里立即響起掌聲和歡呼聲，聽得出機長多有氣憤和無奈，我掃了一下前艙，看不出貴客是誰？當然他也不可能高調亮相。人就是這樣，本來是你的，失而復得，還挺高興。 過來人的經驗教訓 (20110203全家回奶奶家過春節 ) 零散的航空積分。年輕的時候，我選擇航班的原則是時間第一，價格第二，節約時間可以為企業多干工作，價格便宜可以為企業節約成本，基本不考慮航空公司的選擇。十幾年下來，手里川航金熊貓卡，國航知音卡，南航明珠卡，東航天合卡，海航金鵬卡一大堆，整齊地排列在我的錢包里，結果數十萬里程積分散落在各家航司，卻沒有一家真的喜歡你。2014年的時候，為了給公司公司節約費用，我還每次自費充值1萬元購買川航的【尊享行】儲值卡，這樣就可以享受川航以120%經濟艙價格購買公務艙的優惠政策。一直到了2017年，有一次和一位部下一起飛青島，部下瀟灑地說他早就是國航終身白金卡了，不久后又一次和一位領導飛北京，他說最近要多飛幾次，爭取退休前拿到國航終身白金卡。我才恍然大悟，趕緊查看我的鳳凰知音卡里程積分，只有40萬公里，距離100萬公里還差很遠，從此我才瞄準國航的航班，向著100萬公里努力。多年以后我在想，其實沒有人在乎你為企業節約的費用，甚至很多人覺得該是你的履職待遇，你放棄了，那時活該。我以為，中庸為上，在合規合理的前提下，年輕人盡早規劃自己的航空喜好還是對的。錯過的現金補償。大約2015年的時候，我和一位領導到北京開會，自然由我辦理值機。年輕的女服務員輕聲說到：先生，今天的航班由于特殊的原因需要調整出兩個公務艙座位，和你們商量一下，可否把你們換到經濟艙第一排，航空公司給二位現金補償公務艙和經濟艙的全額差價。我立即聽明白了，但本能地嚴肅地回答：我們不換。當年公務艙不打折，成都到北京全價是2980元，經濟艙全價是1380元，差價有1600元。當時我們的行程單已經打印完畢，并不影響差旅費報銷，很快我就覺得應該同意，這樣既幫助了航司的工作，自己又獲得一筆收入，機會難得啊。當我拿著登機牌和同行領導談起這件事時，他也說：其實可以。此時，我是真的有點后悔，但已經不好意思再回柜臺重新辦理了。 公務艙里的奇遇 (20110829川航公務艙里的寧靜時光) 從2010年底開始到一直退休，我乘坐了大約13年公務艙，期間經歷了很多奇葩事件。尷尬的公務艙。2010年之前，在襄陽和洛陽工作時，因為企業經營困難，我都主動放棄了出差乘坐公務艙的待遇。2010年10月底，我調任南車資陽公司任黨委書記，從洛陽前往資陽報到時，資陽公司辦公室劉主任給我打電話說：書記，回成都的公務艙機票已經給你訂好了，你憑身份證登機即可。那是我第一次真正坐公務艙，還是挺興奮的，但登機落座以后卻哭笑不得。記得那是一架龐巴迪CRJ900支線客機，所謂公務艙就是在第一排的單排座位下加了一個腳墊，外加機艙里唯一的空姐給送了一臺IPAD可以看上幾部電影，其他與經濟艙無異，只是票價憑空高出一倍多，而且那時機上根本沒有WIFI，這臺IPAD基本也是擺設，更加可氣的是，旁邊2-1座位結構的雙人座位就是經濟艙。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唯一的一個傻白甜被航空公司愚弄了，卻又不知沖誰發火，只有默默地生了一路悶氣。2023年，我又坐了一次從呼和浩特到錫林浩特的小飛機，發現公務艙已經取消了。北京的文藝夫妻。2019年的春夏，有一次在成都飛北京的公務艙里，一對滿口京腔老年夫妻上演了全程獨幕話劇，只可惜當時我沒有好意思錄像和拍照。夫妻倆大約六十歲，男的背頭溜光整齊，襯衣馬甲大金戒，女主卷發黃黑相間，長裙披肩大耳環，皆聲音洪亮，富態不拘，很像是過氣的文藝圈二流話劇演員。二人手挽手登機，卿卿我我，甜蜜無限，互稱親愛的，花式撒狗糧。平飛以后，還向空姐要了開水，在桌板上泡起了功夫紅茶，一邊品茶一邊繼續旁若無人地秀恩愛。我全無睡意，好奇地觀察著這一對成功人士，心里暗暗反省自身的差距。那天前艙人少，還有一對像是富二代的年輕戀人，全程極其安靜。僅僅過了半個小時，兩個文化人就開始了相互揭短模式，也讓我了解了她們是二婚夫妻，各自原配都有很多的不宜示人的毛病，現在倆人都還另有相好，各自的地下活動都曾被對方抓過現行---緊接著，兩個老人進入了大吵大鬧模式，叫罵聲不絕于耳，用詞也更加激烈，屢屢少兒不宜，他倆很興奮，似乎還很享受吵架的過程，而我已經過了新鮮好奇的時段，對他們吵鬧的內容已毫無興趣，卻無法休息睡覺了。我示意空姐勸阻一下，空姐也象征性地完成了我的要求，然后朝我苦笑一下，意思是：我盡力了，當然，那是絲毫沒有效果的。余下的行程，他們依然唾沫星子飛濺，倒也沒有影響吃免費的飯喝免費的水；兩個年輕人好像根本不受影響，蒙頭呼呼大睡；只有我聽也不想聽了，睡也睡不著，只能干瞪眼。下機的時候，兩個活寶幾乎大打出手，憤而各自離開，叫囂著永不見面，誰再找誰就是小狗。看來真是當年的壞人變老了。 飛行中的意外 (20220909疫情中的青島膠東國際機場) 光陰荏苒，很多事情如過眼云煙，而有些事情卻成為不會忘卻的記憶，如新冠疫情中的很多往事和飛行中的一些意外。備降重慶。2006年夏，從鄭州回成都，遇成都暴雨，空中盤旋半個小時后備降重慶江北機場，下機-候機-登機-到達，1.5小時的航程，活生生地變成了6.0小時。返航北京。2007年秋，從北京回襄陽，客艙里睡得正香，忽聽廣播要求收起小桌板，調直座椅靠背，我以為馬上就到襄陽了，再聽，卻是馬上降落首都機場。空姐說是天氣原因，襄陽無法降落，只能返航北京，接機的辦公室王主任說襄陽晴空萬里，下機-住宿-候機-登機-到達，1.5小時的航程，硬生生地變成了16小時。趕掉了飛機。2008年春，從北京回成都，我和吳，楊，肖，鄧一行5人在首都機場候機，飛機預告延誤4小時，于是4人雙扣，鄧女士負責監控，打牌者全神貫注，監控者入局太深，航司調換飛機提前起飛，我們毫不知曉，那天機場大面積延誤，登機口的小喇叭廣播通知我們也沒有聽見，結果是，后續航班無票，只得改簽重慶，辛苦住宿一晚，汽車送回成都，2.5小時的航程，傻乎乎地變成了26小時，還多花了一堆錢，典型的又費馬達又費電。調換拉桿箱。2012年冬，從成都去北京，下機的時候，公務艙的空姐主動幫我從頭頂行李艙取下我的青黃色新秀麗拉桿箱，我拉上就匆匆下機了。等到達酒店準備洗漱的時候，才發現箱子完全不是我的。還好，箱子里有兩條中華煙，一疊現金，一盒名片上顯示箱子的主人是四川大學的一名副校長。。趕緊打電話過去，得知李副校長和我一樣，也是到了賓館才發現箱子拿錯了，正在等著我的電話。同一個航班，同款的箱子，同等的重量，還放在了相鄰的位置，我的箱子又被空姐首先取下，一系列的偶然造就了一個美麗的錯誤。飛離成都。2022年8月31日晚，我從山西大同轉機成都前往山東榮成，第二天一大早，CA2609，9:20從成都天府機場起飛后，10:00，成都因新冠疫情封城了。11：55，當飛機落地煙臺蓬萊機場我打開手機的那一刻，成都封城的消息躍然跳出，還沒來得及慶幸跳離疫區，一股肅殺的氣氛已撲面而來。所有人被引導到專門的疫區旅客分揀區，一溜排開的桌前立有前往不同目的地的桌牌，大白們早已嚴陣以待，一陣噴霧消殺后立即收走了我們的身份證，人們默默而緊張地配合著規定動作，大白們也沒有一句多余的話，我只有茫然地跟著拿走我身份證的人走向一輛防疫專用車。依然是司機全副武裝，依然是前后完全隔離，依然是全程不溝通，我被用專車免費送到了威海，又被威海轉送到了榮成，就在我認為肯定要被隔離的時候，榮成人民的寬容和沒有收到通知，讓我躲過了一劫，可以自由活動。 我的國航夢 (20240907首都機場國航貴賓休息廳) 從2018開始，我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成為國航終身白金卡會員。當時我的累積里程只有40多萬公里，距離100萬公里的門檻還相差甚遠。后來的6年，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以成都和北京為雙中心，東南西北飛了很多城市，成都和北京又都是國航的主港，所以我基本上都可以選擇國航航班出行。目標既定，航班集中，又有公務艙加持，所以除去2022年疫情影響，我每年的知音卡飛行累積都在10萬公里左右。更加幸運的是，因為中車干部退居二線政策的部分調整，我在工作崗位上可以一直可以干到60歲退休，這多干的兩年估計讓我國航飛行目標的實現至少提前了10年。2024年9月7日，我乘坐CA4120從北京返回成都，我知道當我落地雙流機場打開艙門的那一刻，我的鳳凰知音卡累積里程就會沖過100萬公里，而我就會成為國航終身白金卡會員，這是我40個規劃退休生活目標的一個，今天提前實現了。在北京首都機場國航公務艙休息室候機的時候，我特意把登機牌拍了一張照片，以紀念這個開心的時刻。 今后只飛國航了（20241226天府機場我和太太飛新加坡) 2024年底，我退休后立即和太太去了一趟新加坡，機票是我們雙11時在國航官網上搶購的600元往返的權益卡。作為國航的終身白金卡會員，國航的貴賓值機柜臺，免費超額行李托運，公務艙休息室，優先登機口，經濟艙第一排座位預留，機上報刊閱讀等一系列貼心服務，還是讓我們切實感受到了國航規范化的國際營銷策略的落地落實。余生漫漫，履職待遇取消，收入降低，公務艙減少，還好有國航陪伴，而且今后我的飛行完全是我自己說了算，我的國航旅行每年能保持一半的飛行次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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