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馮小剛說:《芳華》是他電影心愿清單的最后一部。</h3><h3><br>看完這部電影,我的臉是冷的,心卻是熱的,心和外界,只隔著一團火。一種說不出的苦楚與哀怨,噴薄欲出。<br></h3><h3><br></h3><h3>年青、青年,芳華、華芳……云蒸霞蔚,山雨欲來,當燃盡青春的所有喧囂,驀然回首,芳華竟被掩藏在設定的陰影里,燃燒在家國情懷中。</h3> <h3>七十年代,那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那個時代已漸行漸遠,那個時代被掩藏的芳華,被裹挾的人性,被摧殘的生命,和那些在艱難處境里仍有所堅持的人,怎能被記憶的爐火冷卻?抒寫那個時代的青春憶記,必定要飽蘸萬千蔥蘢筆墨,飲一盞苦膽烈酒。</h3><h3><br>熱鬧的文工團,和那時的紅旗漫卷,注定要被歷史長河所終結。但終結不等于遺忘,終結只是一種定格,洗盡鉛華的熱血與青春,被定格在時代進步的滾滾洪流中。</h3> <h3>列夫托爾斯泰說,“善”是超乎因果聯系的東西,如果“善”有因果,那也就不再是善。<br></h3><h3><br></h3><h3>電影主人公何小萍和劉峰只是那個時代的縮影罷了。</h3><h3><br>從小遭受命運之冷場的何小萍,渴望能在文工團尋找平衡,找到久違的溫度和榮光。與此同時,高潔到不食人間煙火的“活雷鋒”劉峰,被鄧麗君的嗓音點亮,向他暗戀的林丁丁表白,卻被指“耍流氓”發配伐木連。不好的命運往往殊途同歸,隨著何小萍對這個集體徹底絕望,再也沒有興致對那個曾抱以幻想的舞臺投之一瞥,被交流到前線醫療隊。</h3> <h3>過去了,過去了,一切會過去,一切終將過去。慘烈的人生,就像雪萊吟唱的《西風頌》,“你唱出了葬歌,而這密集的黑夜,將成為它廣大墓陵的一座圓頂,里面有你的萬鈞之力的凝結”。</h3><h3><br></h3><h3>他們都是蝕骨的孤獨,不約而同追尋芳華熾烈,勇士一般攻城拔寨,突破施壓于身上的命運魔咒。他們的境遇是悲慘的,但他們又是跳出時代窠臼的第一人。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們又是幸運的,他們最早發現,時代還封凍著,大地已經春意萌生!</h3> <h3>他們都成了那個時代的英雄,代價是一個在戰場折失了手臂,一個不堪大悲大喜沖擊,淪為癡呆。他們千辛萬苦,尋到了舒張的舞臺,可芳華又緊擦指尖逝去。不過,再也沒有人去在意這些,小萍在月下草坪,和著《沂蒙頌》的旋律獨舞,世人都說她瘋了,穿著軍裝瘋了,他們不知道她曾有多么摯愛這草綠色的軍裝,將它當作生命中唯一的救贖。是啊,世人都說她瘋了,瘋了,只因不再認同這一切的荒誕。但畢竟這是一個只屬于她一人的舞臺,月下清冽,滿城歡顏。</h3><h3><br><h3>那時的劉峰頂著假肢,在文工團宿舍,無意間找到了那張滿寄小萍情懷、又撕裂到不見天日的軍裝照。</h3></h3> <h3>一代人的芳華已被燃盡。隨著文工團的解散,照片再也難以粘合。被隨風撕碎的,還有蕭穗子寫給文工團號子手陳燦的情書。道不同不相為謀,愛情有時逼真到和命運如出一轍。時代的變遷,無論善惡因果,都被無情輾碎在歲月輪回里,還有那一代人的絕世芳華。當個體的命運與時代交織纏繞,而時代剛好也是那個剪盡雜念拏張的時代,個體就會匍匐在命運的襁褓里,茍延殘喘。而我們,不應該對時代過于嚴苛,時代終歸是螺旋狀漸進,這條演進之路,必要以無數人間四月天般的酴醾芳華為支軸,如同蕭穗子獻出金項鏈,融化了為陳燦當牙托,卻再也支不起那個打破血色黃昏的嗩吶樂調。</h3> <h3>從這個意義上說,這部劇不再是悲劇。“悲劇是把美好的事物撕裂了給人看”,哪是悲劇呢?這純粹是一出巴爾扎克式的《人間喜劇》。因為這個時代的芳華覺醒了,伴隨狼煙戰場后留下的烈士墳塋,覺醒在繁華人間!</h3> <h3>活的自由的人,愛他所愛的,恨他所恨的。有的人的青春值得刻碑立傳,有的人的青春充滿碎碎念,他們的人生,鋪滿著生機的鮮葉。</h3> <h3>連同電影外的世界,冬天已經到來,春日怎會遙遠?</h3>
主站蜘蛛池模板:
城固县|
商城县|
从化市|
巫山县|
宿迁市|
荆州市|
贺兰县|
鹿泉市|
祁东县|
吕梁市|
渝北区|
上虞市|
望城县|
弥勒县|
衡阳县|
绵阳市|
共和县|
宝山区|
德保县|
河西区|
樟树市|
通山县|
文昌市|
互助|
平湖市|
九江县|
乐山市|
崇信县|
晋城|
吉安市|
永嘉县|
鄄城县|
仙桃市|
英山县|
临沂市|
新乡县|
驻马店市|
屯昌县|
高安市|
武安市|
滦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