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水墨秋言</h3><h3>圖/電影網絡</h3> <h3>一、星空下的仰望</h3><div><br></div><div> 當你小時候,一定有過仰望星空的經歷。仰望時還通常伴隨著問題:天的外面是什么?是星星。那星星的外面呢?是宇宙。那宇宙的外面呢?……可惜的是,并非所有孩子的父母都是物理學家,當然也并非是物理學家就能把“星星的外面”解釋得一清二楚。</div> <h3> 那么,為了理解,我們就不得不依靠自己的想象力為那實際上從未謀面的星空加上各種各樣的意義。</h3><div> 在這個方面,人確實是偉大的,在我們目力所不能及之處,我們就可以依靠想象力來把握它。于是,就有了古希臘紛繁而燦爛的星座;有了讓康德感動不已的天宇;有了梵高神秘的星空……人類的確是太愛星空了。</div> <h3> 因為,那里有著太多讓我們無從把握的東西,而由此也就挑起了人類對“星星的外面”的好奇心,甚至是征服感。所以,普通的人仰望星空,藝術家來創造星空,而那些真正的瘋子,駕駛著由地球上可尋的材料制作的飛船,一頭扎進那未知的星星大海。</h3> <h3> 此時,地球上的黃沙滾滾,一片末日景象,這正是《星際穿越》的源起。</h3> <h3> 影片的前一個小時,把漫天的黃沙渲染得無比可怕,這正為主角們不要命的舉動甚至是布蘭德老教授磨滅人性的態度提供某種合法性,以便讓后面的劇情能順理成章,也能讓庫珀的舉動更顯壯麗。</h3><div> 而實際上,這些理由都并沒有必要,你想,人類對未知的探索,何時需要過所謂的正當的理由?并不需要理由,更無所謂結果,因為探索本身就已經具備了足夠的英雄性質。</div> <h3> 不論如何,庫珀還是出發了,丟下了剛剛成年的兒子和尚未成年的女兒。作為一個科學家,對于女兒房間內的“幽靈”,庫珀一定是不以為然的,這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天真無知的幻想罷了,不顧女兒的挽留,庫珀最終還是出發了,他駕駛著飛船,飛向那未知的星空。</h3> <h3> 當飛船經過土星,這副畫面太過美麗,此時浩瀚的宇宙一切近乎靜止,只有人類正在默默的經過,真的是默默的,毫無聲息,也不留下哪怕是半分的痕跡,宇宙的恢弘和人類的渺小在此時此刻被凸顯得如此明顯。</h3> <h3> 飛船穿過蟲洞,那頭的三個星球,無一是友好的,是很美,卻美得太過危險,至少對人類來說,太過于絕望。</h3> <h3> 不是那高聳入云的巨浪,就是那冰天雪地的凍土,都是毫無生命的荒蕪。這樣的環境,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于是,人一下子就被拋入了自己無法掌控的情境之中,手足無措,所以在此時此刻的反應,是區分偉大和普通的唯一標準。</h3><div> 恐怕,我們會覺得曼恩博士很自私,但是,我們不能說曼恩博士是普通渺小的,因為,面對著廣袤的冰原和不知何時才能到來的救援,沒有走入精神崩潰的地步已經是超越于常人的壯舉了,曼恩博士也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大多數人都會做出的選擇,那就是:保住自己。</div> <h3> 畢竟,歷史還是要掌握在少數的超越于普通人的人手中,庫珀自愿墜入無盡的虛空是一種偉大,而布蘭德一個人前往第三個星球,也是一樣的偉大,因為,有的時候,最勇敢的并非死亡,而是在絕望之中勇敢地活下去,但不論是選擇死亡還是選擇生存,一定有一種更深層次的動力,這種動力,超越了個人的訴求,克服了面對死亡的恐懼,正是這種動力,給了人類一個大團圓的結局。</h3> <h3><br></h3><h3>二、黑暗與光明——人類的理性與愛</h3><h3><br></h3><div><br></div><div>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div><div><br></div><div>Old age should burn and rave at close ofday;</div><div><br></div><div>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div><div> ——狄蘭?托馬斯</div><div><br></div><div> 其實我很難想象狄蘭·托馬斯這樣一個出生在中規中矩的中產階級家庭的詩人,能夠寫出如此激烈的詩篇,但這詩篇用在《星際穿越》中卻是正當好處:白晝將盡,黑夜永恒。</div><div> 此時,不僅有人類即將滅絕的危機,更有宇宙茫然未知的恐懼,面對著無盡黑夜,如何抉擇,是人類面臨的永恒的提問。</div><div> 英雄有兩種,一種憑借對高于人類的力量的信仰,如亞伯拉罕和耶穌;而另一種則憑借胸中燃燒不滅的激情,如阿喀琉斯和奧德修斯。</div> <h3> 庫珀一開始就像是第一類英雄的表征。他雖然不知道女兒房間里的幽靈到底是誰,但他認為自己是“被上天選擇的”,這正如布蘭德和她的父親相信是“他們”把蟲洞放在的土星的旁邊,引導著人類前進。</h3><div> 這種想法,毫無疑問是相對輕松的,因為有“人”在照看著我們,有“人”在關注著我們,有“人”在我們遭遇絕路的時候能夠向我們伸出他們的手,這之所以輕松,并不在于困境的解決,而是在于人類不必為自己的選擇負有全責,因為我們有所依靠,如孩子依靠著父母般。</div><div> 因此布蘭德老教授和曼恩博士都決定緊緊抓住這個機會,他們所關注的,并非是此時地球已有的人類的生存,而是人類作為一個種群的延續和繁衍。布蘭德老教授深知曼恩和自己一樣,對于理性有著絕對的信仰,能夠看到超越個人的群體性觀念,但同時他也深知面對著庫珀和自己的女兒這樣的人,光有理性,是絕對行不通的,庫珀與布蘭德擁有的是激情,這是對于地球已有的人類的生存的牽掛。</div><div> 這正是為何布蘭德老教授把自己的計劃只告訴了曼恩,他以為在面對絕境的時候,庫珀和布蘭德也一定會選擇、或者說不得不選擇自己早已制定好的B計劃,假如真的到了要面對電影中所塑造的絕境之時,不得不說,B計劃確實是一個更加可行的計劃,它安全,消耗又小,基本不需要英雄以生命為代價就可以保存人類的種群,所以從理性方面來衡量的話,B計劃的收益會大于付出,這就應當是庫珀和布蘭德的首選。</div> <h3><font color="#010101"> 然而,光有理性,就足夠了么?理性,真的能夠拯救人類于水火么?布蘭德老教授臨終前的后悔,足以說明他內心那持續了幾十年的激烈斗爭。</font></h3> <h3> 理性發展到極致,就意味著一切都要從群體的角度來進行思量,于是,個體的價值,在理性的殿堂中就成了毫無存在的意義:為了那個更加高遠的目標,地球上的人類都是可以被放棄的,都是可以被犧牲的。</h3> <h3> 但是,理性主義者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人類的種群畢竟是以個體為基石的,如果每一個個體都沒有他所存在的特殊意義,那么,人類的種群最終將會走向滅亡。</h3><div> 所幸的是,除了理性,我們還有激情,而更重要的是,還有愛,“愛”這個溫和強大的感知,一直在對抗著理性的侵蝕。</div> <h3> 這正是為什么在《星際穿越》中,繼承父親的傳統的不再是快要成年的兒子,而是一個任性的女兒。</h3> <h3> 墨菲任性,所以她的自我更加強大,她任性,也是因為任性的根源是對父親庫珀的愛,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有著母性基因,讓她天然地更少受到理性的束縛,相比較于哥哥和外公只知固守,甚至放棄了對庫珀的等待,而只有墨菲還在那里,憑借著愛,一直在支持著父親。</h3> <h3> 布蘭德老教授說:“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黑夜是即將到來的毀滅。而對于真正的英雄來說,黑夜則是愛死去之后留下的那一片理性的荒蕪。在這片理性的荒蕪之中,一切都可以被量化和取代,不再有美,不再有愛,那么,人類的黑夜,就會真正地到來了。</h3> <h3> 但是獲得愛是很困難的,愛要求的是堅定的決心和不懈的努力,更重要的是,愛本身就要求著人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起相應的責任。為了人類,獨自墜入黑暗虛空之中,這是多么勇敢的決定,而庫珀最終也認識到,其實哪里有什么天外來客,從來就沒有來自外界的幫助,有的只是人類自己。</h3><div> 自始至終,一直都是人類在決定著自己的命運,所以我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勇敢、去選擇,我們自己正是我們自己的上帝,那一切的理性和一切的知識,都只有建立在愛的基礎上,才能夠為我們帶來更光明的生活。</div> 正是因為愛,所以庫珀是勇敢的,他大膽地走進了黑夜,但他卻始終未向黑夜屈服。<div> 帶著愛走到黑暗的最深處,才可以窺視到光明的奧秘。</div> <h3>(2017年12月5日,浙江湖州德清,晴)</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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