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的老家,在美麗的冀中大平原上。南有萬頃碧波的白洋淀,北有繁華的商貿新城白溝,津保高速穿村而過,濱保高鐵橫亙東西,魚蝦肥美,小麥飄香,紫紅色的大棗遍布田間村頭,綠油油的青紗帳無邊無際。</h3> <h3> 在容城縣緊東邊,與新城、安新、雄縣接壤部位,有個很大的人口聚集區,分成南陽村和北陽村,北陽又分東北陽和西北陽,三個自然村一路之隔,遠看就像是一個大村落,我的老家就在其中的東北陽村。</h3><h3> 往北望去,白溝的高樓大廈影影綽綽,往南走幾公里就是白洋淀水邊,晾馬臺巨大的古柏昭示著這里厚重的歷史,源自山西移民的鄉親,既有淳樸憨厚的本性,也不乏晉商特有的精明。</h3> <h3><font color="#010101"> 據老人講,爺爺是個踏實勤奮的莊稼把式,兢兢業業,只知道侍弄土地,晚清時期家道中落,到了民國年間,在太爺和爺爺的苦心營做下止跌回盈,留下小有規模的田產。老頭兒雖是農民卻干凈利落,平時不茍言笑,家教甚嚴,大概家父的性格就隨他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奶奶為人正直,通情達理,據說還會點醫術,深得鄉親四鄰的尊重和擁戴,誰家夫妻干仗、孩子不學好啥的,都請她老人家出面勸解和管教,效果頗佳。</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后來也不知咋的奶奶成了容城縣第一批黨員,父親在她老人家的介紹下也加入了共產黨,從此開始了撇家舍業、出生入死的革命生涯。</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一開始那會兒,父親主要在附近活動,因為有家不歸,為此沒少挨爺爺罵,說他當老大的不務正業,放著地里的活兒不干,也不給兄弟們做個榜樣。老爺子一心務農不問國事,他哪知道奶奶和父親秘密投身的,是改天換地的大事!</font></h3> <h3> 七七事變不久,父親正式脫產,全身心投入抗戰。這一走,幾十年山高路遠,幾十年風雨兼程,先是槍如林彈如雨,再就是政治風云波詭云譎。從一個農民的兒子成長到身居要職極少返鄉,最后一次回到生養他的土地,恰是他地震遇難那年春天,借在保定開會之機,把他該看的人都看了……</h3> <h3> 東北陽,雖然我未曾在此生活和長大,但我深深地知道她是我生命的起源地,這里沉睡著家族的先祖,流傳著家族的血脈,有著擁我入懷的親情,從年輕開始,我多少次在履歷表上填寫她的名字,走遍天涯海角,她,就是我的根!</h3><h3> 那天晚上,好多年沒聯系的堂弟和我成了微信好友,沒說幾句我就已淚流滿面,止也止不住,微信語音中,也聽得他那邊的哽咽,這是為什么?不就是冥冥之中那股血濃于水的親情嗎?說不清,根本不用說,它就這么怪!這么邪門兒!</h3><h3> 每次去省城路過這里,總是深情的回望那一閃即逝的村落,哪怕睡著了,也是提前醒來,而且還自豪地向同事說,快看,這就是我老家!</h3> <h3> 再也按捺不住涌動的思鄉情,金秋十月,碧空如洗,我們兄妹五人驅車返鄉 ,兄弟們早在容城高速出口等待多時。手,握得太緊,話,想說的太多,眼睛,看也看不夠!村子變大了,房子變高了,媳婦們一大堆,孩子們一大群,陌生的面孔認不過來,只是如花的笑臉和熱情的問候都是一樣的。</h3><h3> </h3> <h3> 各路兄弟全部聚齊,歡迎午宴就此開場,東道主景良致歡迎詞。</h3><h3> 酒美菜香話相思,推杯換盞訴衷腸,動情之處語音哽咽,高興之余開懷大笑。一杯杯熱酒下肚,暖在身,熱在心,這個說,再來一杯,常回家看看;那個說,再過咱家,可不許飄過去……。</h3><h3> 孩子們來敬酒,上大學的,開工廠的,一個個都挺出息。</h3><h3> 我提議,大家共同舉杯,敬已經仙逝的老人們,他們的教導言猶在耳,音容笑貌就在眼前,祝他們在天上百般都好,不要惦記我們!</h3><h3> 景良媳婦是個川妹子,快性、熱情、干活兒利索,滿口的容城話說的那叫一個地道,這還是次要的,由她主廚的這兩大桌子菜肴才是硬道理,水煮肉片香辣適口,回鍋肉爽口快活,精心灌制的川味臘腸讓我們贊不絕口!</h3> <h3><font color="#010101"> 到老宅子轉轉,這是四叔家的老房子,景偉在這院子里的南側蓋起來二層樓,一新一舊,一高一低,清晰地標示出社會的進步和時代的變遷。我記得爺爺就是在這里告別的子嗣親人,去極樂世界仙游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老了,都老了,想當年我們這群小鮮肉已成過季的蔫吧茄子,一臉的褶子。那年和頑皮的景元、喜田去挖河工地看電影,忘了買什么東西人家要兩塊錢,景元拿出撕成兩半的五毛給人家,對方說兩塊,他說你看這不就是兩“塊”嗎?你說他逗不?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和景花哥我們幾個去白溝照相,一個破城門里是熙熙攘攘的小街,那個照相館房頂開個天窗采光,門口大字書寫“電光照相” !我滴媽呀,哪有電光啊,這不是天光照相嗎?那時候老百姓沒啥文化,一個“電光”二字把人唬夠嗆,照出來的黑白照片絕對有滄桑感,就像戰爭年代的!</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哎呀,這都是歷史了!</font></h3> <h3> 找找看,這張照片里有三個小伙子是上邊那群人里的,呵呵!</h3> <h3><font color="#010101"> 鐵鼠表弟是二姑的兒子,打拼大半輩子很有成就,印刷廠現在交給兒子管,每天喝酒釣魚好不悠閑,見了我們那個親熱勁兒就別說了。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景琪兄弟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個干部,言語不多很有壓軸兒,人家在服裝廠當車間主任,管著百十來號人馬。</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景龍、景偉踏實厚道,不多言不多語,除了承包地收拾的不錯以外也都能淘換倆錢兒,看來日子過得還都可以。</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祝兄弟妹妹們家家幸福,日日高升!</font></h3> <h3> 妯娌姐妹們樂的合不攏嘴。</h3> <h3> 這是我家原來的大門口,現在成了一條路。</h3> <h3> 老房子,爺爺生前和我講,抗戰時期,村里到處挖地道,鬼子來了全村人都下地道,堅壁清野,游擊隊和敵人打地道戰,鬼子到處亂挖,挖出來就往里放水熏煙,跟電影《地道戰》一樣。解放了,地道沒了用處也沒人維護,下大雨往里進水,不斷坍塌,結果我家房子也陷下去,不得不重新處理翻蓋。</h3> <h3> 三叔生前住過的老宅子,已閑置多年。</h3> <h3> 蛛網密布,雜草叢生,了無生氣,我看拍《聊齋志異》當布景挺合適,哈哈!</h3> <h3> 孩子們都蓋起這樣的大房子。</h3> <h3> 先看看這個,可愛不?</h3> <h3> 景良兄弟辦起了毛絨玩具廠,爺倆起早貪黑忙活,產品供不應求。</h3> <h3> 置辦了不少設備,還是計算機控制!看來,干啥都得有專用的家伙兒啊,必須要專業,否則跟不上形勢!</h3> <h3> 我就挺納悶,你說一個農民,怎么就能設計和生產出這樣可愛的毛絨玩具,這得多高的藝術修養?。?lt;/h3><div> 他們說,創意,來自于日常的積累,要關注動畫片和孩子們喜愛的故事書,除了形象可愛之外,還要增加一些實用功能,比如這個小娃娃,實際是個小背包,小女孩今天背這個,明天換個別的,出去玩,裝個餅干水杯啥的,又好看又實用。</div> <h3> 暖手包,女孩子冬天手涼,出去逛街把手插在里邊,又暖和又好看,袋里還能裝上手機,實用吧。</h3><h3> 這幾個老小孩一人一個,來個造型,哈哈!</h3><h3> 這些產品花樣繁多,讓人眼花繚亂,銷路特好!這不,剛才景良兄弟說他們爺倆剛發完貨,還沒吃飯呢,義烏那邊長期要貨。</h3> <h3> 站在村頭向北望去,那些大樓就是白溝。</h3> <h3> 白溝,不一樣了。雖然她自古以來就是個商埠,但我可以說見證了她的變遷。老家就在旁邊,去石家莊經常路過,從那個破敗的古城開始,到落滿灰塵的露天市場,再到今天的現代化商城和林立的高樓大廈,她已從一個小鎮發展成為一個商業都市。</h3> <h3> 晚霞映滿藍天,現代化的商城在紅彤彤的背景下愈顯壯麗!</h3> <h3> 天色已晚,人要回家,鳥要歸巢,現在,我們正在回歸真正意義上的家----東北陽。</h3> <h3> 寫完這段文字,我久久不能平靜。我的老家,她怎么就這樣幸運?她怎么就與北京潭拓寺處于同一條子午線上?她怎么就能成為舉世聞名的雄安新區?而且還恰好是核心區?有人說,這是龍脈,是龍騰鳳舞的風水寶地!借他這句吉言,我衷心祝愿自己的老家----東北陽村鵬程萬里,輝煌騰達,祝我的兄弟姐妹早日住上現代化的居室,在中國的第二首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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