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黃河三角洲腹地有個叫黃河農場的地方,位于東營市墾利區黃河口鎮境內。它始建于上世紀五十年代中后期,國家計劃經濟的產物,曾經是有過數千職工和知青的大型國營農場。</h3><h3> 歷經六十年風雨,農場有過熱火朝天繁盛輝煌,也經歷過了時代變革困境衰落,目前正在復興之路上艱難行軍。雖已改名為東營市現代畜牧業示范區,但多數人特別是農場人還習慣上稱為黃河農場。</h3><h3> 農場總部在黃河口鎮政府所在地,下設五個分場和一個科研站(場),與黃河口鎮的村落犬牙交錯。科研站位于黃河口鎮府西邊七華里處,是農場的一塊飛地,俗稱“西大地"。這里便是我兒時及少年永久記憶定格之處,一輩子魂牽夢繞的地方。</h3><h3> 最近,聽說科研站馬上要集體搬遷了,老房子即將拆除,由承包商進行農業綜合開發。得知這個消息后馬上重返場部,細觀一下故土并拍些照片以永存紀念。</h3> <h3> ▲黃河口鎮位置圖。</h3><h3> 黃河在這里入海,每年攜沙新造陸地二萬余畝,三百年前這塊陸地還是大海,當屬祖國最年輕的土地。東營市旅游的金字招牌一一黃河口濕地生態旅游區就在其境內。</h3> <h3> ▲黃河農場科研站(場)位置圖。</h3><h3> 它是黃河農場最西邊的一片土地,以生產為主兼有科研職能的一個基層農業生產單位。</h3> <h3> ▲驅車從東營出發,過墾利永安鎮后走S228省道,在黃河口鎮西邊的新育林村北拐行二華里便到,全程75華里。</h3><h3> 清靜寂聊的進場小路,一邊高大的刺槐,可想象到夏季的茂密林蔭,</h3> <h3> ▲臨近場部,熟悉的房屋樹木映入眼簾,久違了,西大地!</h3><h3> 十六歲從這里走出求學并工作特別是父母搬走后就很少來,有時來也是走馬觀花,故這次來想細細的端詳一下,以后再來興許會面目全非。</h3> <h3> ▲場部共有兩條"街",這是西街。 </h3><h3>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場部原有十幾排平房,場部辦、宿舍、食堂、倉庫、機務隊、木匠鋪、牛圈、馬棚、豬圈等應有盡有,最多時有30多戶人家在此居住,加上當時上山下鄉的知青,二百多人的規模,一個小社會。 </h3><h3> 七十年代初中期應該是科研站包括整個黃河農場最鼎盛的時期,那時候農場改成為山東生產建設兵團一師一團,來自濟南淄博青島的兵團戰士(知識青年)遍布黃河農場,資金的投入和人才的聚集給農場帶來了勃勃生機和活力,科研站也是一片繁榮景象。</h3><h3> 1976年兵團解散后,農場開始走下坡路,特別是八十年代中期后農場管理體制已不適應形勢發展,舉步維艱,逐現衰象,幾十年來一直在困境中苦苦尋求復興之道。。。。<br></h3><h3> </h3> <h3> ▲東街全景。</h3><h3> 所有房產均為公家建造,分給職工居住,多數房子已有50多年,現大都保持著原形,只不過已陳舊斑駁,有的已成危房,搖搖欲墜。<br> 目前,在此居住的大約有十五六戶,除了二三戶是原老職工外,其他居民基本是附近農村租房和外面包地者臨時居住。</h3><h3> 二代農場子弟幾乎沒有留場的,都走出去參加了工作,主要分布于東營、濱州一帶。農場子弟特殊的口音被命名為孤島白話,一張口就知道是老黃家人。</h3> <h3> ▲這是場部辦,質量最好的一排平房,設有場長辦、生產辦、會計室、衛生室、廣播室等,政治文化中心,房前空場相當于天安門廣場,人氣最旺的地方。</h3> <h3> ▲食堂加禮堂。房頂上的大煙囪和凸出的透氣窗已去掉,現在改造成了住家。食堂前的小廣場和籃球場早不見蹤影,成了一塊小菜地。</h3> <h3><h3> ▲這是原來的一排倉庫,比一般的房屋要高大敞亮許多,且要做防潮處理,里面分類堆放著各種糧食和種子。前面便是一塊水泥預制的場院,均已成了住宅院落。</h3><h3> 小時候這塊水泥地面是小孩的活動娛樂中心,夏收時幫助大人翻場晾曬小麥,裝包入倉,在麻包中捉迷藏,翻跟頭,打鬧嬉戲,晚上鋪上麻袋躺在地上乘涼,遙望夜空繁星點點,快樂的童年!</h3></h3> <h3> ▲俺家住過的老屋,現在看低矮簡陋,不成樣子,早已無人居住,也看不到房前的哪棵垂柳大樹。</h3><h3> 不過那時候房子還算湊合,磚瓦房兩小間,前面自己用樹枝扎起一個院子,再搭起一個草棚子當廚房或放雜物,當時的住家標配,全國人民都是一樣的窮。一家五口其樂融融、默默無聞在這里居住了十余年。</h3> <h3> ▲還住著人家的一排平房,看這灰頭土臉的架勢恐怕在農村也屬貧困戶了吧?畢竟已有五六十年了。</h3><h3> 七八十年代的這些住房同附近農村相比可謂高大上,令人羨慕。隨著農村經濟的發展,現在周邊農村原來的土屋大都已被嶄新的磚瓦房替代,居住條件已經遠遠超出農場,真乃河東河西三十年!</h3><h3> 場部三四十年內未建一座新房子,經濟停滯不前以及房屋、宅基所有權歸屬問題,居戶無權也無錢翻修或新建,應該是主要原因。</h3> <h3> ▲場部后面的機務隊是最高的一座房屋,高大的門洞是為了康拜因(聯合收割機)的進出,前面的敞棚則是車輛停放之處。</h3><h3> 七十年代初農場耕耙地、播種、小麥收割等基本實現了機械化,記憶中有東方紅75馬力鏈軌拖拉機一臺,28馬力和12馬力輪式拖拉機各一臺,還有康拜因、播種機、柴油機、抽水機、鐵犁等機械設備。</h3><h3> 這里也是男孩子愿意瞎折騰的的地方,動不動弄上一身油污,回到家不免挨上一頓揍。</h3> <h3> ▲進入門洞的康拜因就停放到這里。房頂已坍塌,墻壁仍結實。麥收時節,拖拉機拉著它麥田里一跑,黃澄澄的麥粒就直接出來,然后運到場院上晾曬。紅色的康拜因威武高大,轟隆作響,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h3> <h3> ▲機務隊后面是畜牧隊,這座牛棚馬圈已經破爛不堪,牛去房空。想當初這里住著牛馬騾驢二十余頭,可不是養著吃肉的,套車干活。記得有馬車牛車五六輛,是場里主要的農業生產及生活運輸工具,大人小孩坐馬車熱熱鬧鬧去趕集的場景歷歷在目。</h3> <h3> ▲當年停放牛馬車的敞棚僅剩下一面屋山墻,斑駁陸離。山墻中間開的這個小門是小孩子們進入里面玩耍的主要通道,門上方的拱型造型在當時是一大“亮點”,充分體現了勞動人民的智慧,記憶猶深。</h3><h3><br></h3> <h3> ▲這個殘垣斷壁原是畜牧隊工人居住的地方,也曾經臨時當過小學教室,甚至當過新房,模糊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領著我到這間房子里討過喜糖吃。</h3> <h3> ▲牛棚馬圈后面是養豬場,這座房子東頭一間供工人居住,其他房間是飼料存放和加工處,我曾在這里當了一個寒假的豬倌。</h3> <h3> ▲這里原來是一長排豬舍,二十余間,現在只留一段殘墻。15歲上高中時的一個寒假,養豬工人回老家過年,我和另一個伙伴臨時頂替養了一個寒假的豬。</h3><h3> 數九寒冬早早起來攪拌加熱豬食,然后用桶挑到豬舍里分放入石槽中,八戒們香甜的吃食動靜,錄下音來,絕對可以治療不思飲食的厭食癥。下午則打掃豬舍,寒風刺骨,臟臭苦累,才知肉肉皆辛苦。最大的安慰是一天可獲得工錢九角錢。一個寒假能掙二十元,夠住校一個學期的伙食費了。</h3> <h3> ▲養豬場的東院墻,還剩下不到十米。腦中浮現出在墻頭上奔跑嬉鬧的孩童們的身影,曾有個小伙伴一腳踏空摔下造成脫臼,嚇傻了一幫孩子們。</h3> <h3> ▲緊靠豬場東面原來有一條土路通往北面兩華里的幼林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變成了農田,遠處幼林村的房屋依稀可見。</h3><h3> 上一年級的時候,場里還沒有辦小學,幾個六七歲孩子只好結伴到附近的幼林村上學,天天就是走的這條路,追跑打鬧,滿路歡笑。</h3> <h3> ▲七十年代的科研站最大特色的就是樹多,楊柳榆槐及法國梧桐遮天蔽日,遍布房前屋后和路旁渠邊,夏日整個場部被茂盛的樹木覆蓋。</h3><h3> 現在大部分老樹都不見了,場部前面僅存的幾棵大楊樹顯得非常珍貴,已被地方政府列入重點保護對象。</h3> <h3> ▲這是前年初夏在上圖同位置所拍風景。</h3> <h3> ▲十年前墾利縣政府在大樹上留下的標志牌。</h3> <h3> ▲場部辦前面的這顆法國梧桐樹值得多說兩句。記得孩童時經常爬上爬下,玩捉迷藏時的藏身地,當時還不算高大,現在不但列入了保護樹木,而且還被列為東營最粗的樹木之一。它見證了場部60年的發展歷史,是科研站的保護神,得到另種垂青關愛。</h3> <h3> ▲本張照片和以下文字采自網上相關報道:</h3><h3> 這棵法桐,枝繁葉茂,樹身粗碩,樹葉郁郁蔥蔥,層層疊疊,龐大的樹冠,好像一把綠絨傘,在天空搭起遮天蔽日的帳篷,夏秋季節,成為當地居民避暑乘涼、喝茶聊天的最好去處。<br></h3><h3> 據當地老人記憶,這棵法桐是1958年春天栽下的,樹齡已近60年,與黃河農場基本同齡,從沒有人為進行修剪,屬自然生長,歷經時代變遷、氣候變化,但卻沒有受到任何損害與影響,堪稱奇跡。</h3> <h3> ▲ 經測量,這棵法桐樹高20多米,偏底樹干周長3.13米,菇狀樹冠直徑17米,空中占蔭面積227平米。2007年被墾利縣人民政府確定為重點保護樹木,懸掛標牌,標號:121。<br></h3> <h3> ▲場部東面有個水塘,加上另外的兩個小水庫,是生活用水和農業灌溉的水源。目前只剩下照片上這個小水面,和過去相比已面目全非。</h3><h3> 七十年前中期這個水塘面積很大,塘中種植蓮藕,周邊茂盛的蘆葦蒲子一望無際,各種水鳥在里面安家落戶,鳥鳴魚躍,荷花飄香,蝦蟹滿塘。夏日同小伙伴們下水采摘蓮蓬,尋掏鳥巢,摸魚抓蝦、游泳嬉戲;冬天則撐著滑冰車、滑冰鞋在冰上奔馳,孩子們的真正樂園!<br> 后來,附近的村民開始對這個水塘進行了竭澤而漁式的掠奪,蒲葦被割掉,蓮藕被采挖,魚蝦被捕撈,逐漸地的變成了一個光禿禿的池塘,都是人多地少、貧窮貪婪惹的禍。這個有江南魚米鄉美麗的小水塘只能永遠成為夢中的記憶了。</h3><h3><br></h3> <h3> ▲ 科研站地標性建筑---水塔,好威武!</h3><h3> 記得大約十一二歲的時候,場里組織老技術工人和知識青年自力更生、土法上馬,在水塘邊建造了這個水塔,成為場里最新奇最高大的建筑。同時,鋪設管線到每排房子頭上,使人們用上了自來水,不再下河挑水,在農場傳為佳話。</h3><h3> 只是好景不長,大約用了也就三年左右,由于水源吃緊,浪費嚴重或是潛水泵老是出問題,慢慢的就停用了,只有這個水塔一直孤零零的佇立在塘邊,默默地關注著場部的人情世故和時光變遷。</h3> <h3> ▲大約是1977年冬季拍攝的水塔照片,偶爾翻老影集發現的一張,滄桑感很強。</h3> <h3> ▲場部南面的這塊地原來是菜園,土質好并靠近水塘能澆上水。種植的各種蔬菜長得非常好,有茄子、辣椒、西紅柿、黃瓜、芹菜、韭萊、云豆、包菜、菜花、蘿卜、冬瓜、大白菜等,供應食堂和住家吃菜綽綽有余。</h3><h3> 盛產期的菜園每隔幾天便響起隊長分菜的吆喝聲,大人小孩拿包挎藍,到菜地里領回屬于自己家的那份,絕對的綠色有機。</h3> <h3> ▲場部周圍的莊稼地。</h3><h3> 印象中,幾十年前場部所在地土質肥沃,沒有鹽堿化,均為良田。原有耕地約二千畝,水渠縱橫交錯,水澆地占一半多,種什么長什么。</h3><h3> 主要糧食作物有小麥、玉米、大豆、高粱、棉花、花生等。還種植過水稻、油沙豆、苜蓿、地瓜、綠豆等,糧食產量很高,除了自用一部分外,每年上交國家大量糧食,貢獻巨大。</h3><h3> </h3> <h3> ▲過去經緯分明的條田大都成了現在的糧樹間作的通田。耕地面積逐年萎縮,主要是被附近的農村所“蠶食”,現在還有耕地千余畝,基本上被外來人員承包經營。溝渠及灌溉系統已經完全損毀,只有靠天吃飯了。</h3><h3><br></h3> <h3> ▲這塊耕地的還有過去條田的樣子。記得場部當時共有二十幾個條田,每個條田七八十畝。</h3><h3> 每逢暑假,十三四歲以上的孩子們就可以跟著大人一起參加農業勞動,幾乎什么農活都干過,一天工錢九毛,一個暑假能掙30多元錢,基本上是當時一個農工的月工資,補貼家用和學費很管用。</h3> <h3> ▲原來條田兩邊的規整的溝渠已很難分辨出來,只有在溝渠沿上生長的老樹還在茍延殘喘。</h3><h3></h3> <h3> ▲ 附近的農民正在一塊耕地上放羊。</h3><h3> 小時候感覺場部附近的村子離得很遠,現在看卻近在咫尺,而且場部的東面竟然冒出來兩個小村莊,原來可是一片大空場。</h3><h3> 幾十年來,場部附近農村的人口不斷增長,人多地少的矛盾開始窺探蠶食科研站的土地,作為企業化的國營農場難于與之抗衡,其間不排除有地方部門的偏袒,侵占性質變成糾紛對待,一來二去失去不少土地。</h3> <h3><font color="#010101"> ▲這是從科研站東邊通往黃河農場總場和黃河口鎮的一條公路。還能看到路邊熟悉的幾棵老樹和能叫上名字來的幾個村莊。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從小學五年級開始一直到九年級高中畢業(當時學制是小學五年、初中二年、高中二年),科研站的孩子們只有去總場上學,也就意味著十一二歲就要開始住校,自己照顧自己,每周回家一次,單趟七華里,五年內在這條路上不知走過了多少遍,累的腿疼,最盼望的就是有輛自行車,到高中畢業也未實現。</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要啥自行車?當時一輛自行車150元左右,一般工人不吃不喝四五個月的工資,還要憑票購買,七十年代中期整個場部不超過五輛自行車。 </span></h3><h3><font color="#010101"> 看看現在同齡的孩子們上個學恨不得全家出動、高接遠送、無微不至,實在嘆息那個時代孩子們的早熟和自理能力,也驗證了“人是逼出來的”這句俗話。</font></h3> <h3> ▲總場的老辦公區北門。</h3> <h3> ▲辦公區有四排這樣的平房,最早是山東省生產建設兵團第一師師部修建的辦公室,有走廊、天花板,在當時當地屬一流的建筑。兵團撤消后,黃河農場總部從北邊的老總場搬了過來,享受了師級辦公待遇。</h3> <h3> ▲這是總場辦公室東邊的宿舍區,同樣也是兵團一師所建,是當時周邊最好的住房。青磚紅瓦天花板,水泥地面自來水,每家3~4間房,還帶著小拖斗廚房,絕對超前。</h3><h3> 父母家1985年從科研站搬到這里住了六年,哪時我已參加工作,隔三差五回家看看,總場大院沒有住夠就又搬到東營,以后來的就很少了。</h3> <h3> ▲總場大院的食堂加禮堂,農場的"人民大會堂"。敞亮大氣,伙食質好,灶火甚旺。現在食堂早已撤掉,大禮堂還發揮著功能。</h3> <h3> ▲前些年在總場大院南邊新建的黃河農場辦公大樓,還算威武壯觀、富麗堂皇,在黃河口鎮鶴立雞群,成為農場最新最顯闊氣的標志型建筑物。</h3> <h3> ▲我們的母校。</h3><h3> 這是總場大院東鄰的黃河農場子弟中學校址,荒蕪的操場和廢棄的戲臺子。</h3><h3> 學校早已撤銷,好像是合并到鎮中學,這個院落已歸鎮政府所有,不知為什么一直沒有開發利用起來,成了蘆葦蕩。</h3><h3><br></h3> <h3> ▲數年前,從總場新建的辦公樓上俯視校區。</h3> <h3> ▲ 從北向南看學校操場。片中的那排平房原是學校的辦公室和教研室。遠處的那棟樓就是現在的黃河農場辦公大樓。</h3> <h3> ▲學校的一排教室,現在也不知誰在居住使用,在當時還算不錯的,寬敞明亮,桌椅板凳配置很高,似乎早就踐行了“窮啥不能窮教育”的信條。</h3> <h3> ▲這是帶著走廊屋檐另一排教室,現在看都不算落后。</h3> <h3> ▲ 學校辦公室南邊的食堂,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簡直太親切了!當時來自全農場住校的百余號學生和教職員工就在這里排隊打飯。</h3><h3> 早晚稀飯咸菜饅頭,中午有頓大鍋菜,最便宜的菜五分錢一份,菜湯上飄著幾個油花;一角錢一份的菜油放的多些,偶爾還能撈出一兩片豬肉;一角五分至二角錢的菜就很好了,絕對能見到七八片豬肉,屬奢侈消費。有些學生家境稍差,每天能吃上五分錢的菜就不錯了。</h3><h3><br></h3> <h3><font color="#010101"> ▲食堂東邊的這棟平房,是住校學生的宿舍,五六個人一間,我們在這里度過了近五年的住校時光,其間發生的故事三天兩夜講不完。</font></h3> <h3> ▲黃河口鎮的“王府井"大街一瞥。</h3><h3> 過去破爛不堪的街道被新建的商品房和筆直的柏油路替代,著名的友林大集就在這個街道南邊。</h3> <h3> ▲原新安鄉(后改名為黃河口鎮)供銷社下面的百貨門市部,現在已經廢棄,快成了文物,頗俱歷史滄桑感。當時可是鄉駐地僅有的商店,壟斷了當地的商品供應市場,也是我們學生最愛游逛并購買文具和日用品的場所。</h3> <h3> ▲門市部南面的汽車站,現在已經成了一家汽車修理廠。當時是周邊最氣派的建筑物,也是黃河口鎮通往外地的唯一交通站點。</h3><h3> 每天有三到四班汽車通往墾利縣城和淄博的張店、辛店。多少農場人從這里滿懷希望走向遠方探親訪友、求學謀職,放飛夢想。</h3> <h3><font color="#010101"> ▲汽車站候車廳北墻上主題為“民族大團結萬歲”的墻畫竟然還在,畫中人物精神飽滿,栩栩如生,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做,典型的文革時代烙印。</font></h3> <h3> 大半天的農場探觀,又把我又帶到了幾十年前的童少時代,對過去的回憶如潮水涌來,心潮澎湃;對農場的變遷更是唏噓不已、嘆息不止,心緒難平。</h3><h3> 彈指間,我們這幫農場子弟也年逾五十,成了小老頭。從來沒有忘記生我養我的這片故土,一直密切關注著農場的進步和發展。</h3><h3> 喜聞農場在四分場開發建設的黃河佳苑居住小區竣工,近期有三百多戶居民喬遷新居,農場人自此告別了50余年的舊房,住進了寬敞明亮的現代化小區,農場班子為民辦了一件大實事好事。</h3><h3> 今日的黃河農場正在利用土地資源優勢實現大開放大招商,努力爭取資金和項目,諸多項目正在實施之中。科研站的集體搬遷進行綜合農業開發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不破不立,先破后立,期待著我的故鄉有一個燦爛美好的明天。</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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