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該文章主人公簡介:郁子,本名李玉環。1966年出生,裝潢美術專業,1990年畢業于吉林省文學院。著有詩集《走過人群》,長篇小說《不想隨緣》。詩歌及中篇小說曾獲《詩刊》全國新詩大獎賽、吉林省政府長白文學大獎等。其中中篇小說《隨風沉默》被從維熙、鄂華、孟繁華作家評論家著述評論。</b><b>多年從事報刊雜志及出版社編輯工作,并為報刊雜志撰稿情感故事、散文隨筆專欄及做話題策劃。2005年于北京建立“淺草花田”工作室,主營圖書策劃、手工繪畫及做個性商業美術設計、有郁子黑白抽象畫、黑白簡筆畫、手繪色彩插圖諸于國內期刊及書屆。</b><b>系世界華文詩人協會會員、中國散文詩學會會員、吉林省作家協會會員等。</b><b>現為吉林省文學創作中心聘任制作家,供職于吉林省樺甸市文化館。</b></h3>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月亮下的狗尾巴草</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致郁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i>作者:北果</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與郁子相識,絕非偶然。初次見面,卻是一個未曾約定的偶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沒見她之前,曾有過幾次文友傳遞的邀約,但都因機緣未到而失之交臂。郁子 ——一個熟悉的名字。而我卻完全沒有聽過她的聲音,幾次的邀約失敗,郁子的神秘感更為令我好奇,我不敢妄下斷言,這位女作家,是不是真的像很多人說的那樣清高孤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于是,我開始通過各種辦法,加了她的qq,在她的qq空間里,翻找她的文字,用心拜讀她的詩歌,企圖在她的字里行間,尋找一些自己想要了解的蛛絲馬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郁子的空間很干凈,除了文學還是文學。包括她保存的照片,都與文學有關。郁子,真是個大美女。在她的空間里我偷窺到她年輕時的芳容。苗條的身材,性感的五官,既有嫵媚的狂野,又有颯爽英姿的才氣范兒。尤其是她那雙藏著故事的眼睛里,釋放著一個女人獨有的個性。在她的那些照片中,我深深體會到,她是一個不甘平庸的女人,她的文字更證明了我對她的崇拜與尊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郁子,似乎是一個傳說。她是一個和蕭紅很相似的女作家。這是我對她的直覺評價,可郁子就是郁子,蕭紅也只是蕭紅。我的判斷也許不一定正確,或許,我更不應該把郁子和某個人結合到一起,去評論,去對比。她們各有各的魅力,各有各的風格。在我眼里,她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有生活、有熱情、有故事的女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郁子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人,不僅文字優美,觸動心靈。她的妙手畫得出一手精湛的抽象畫。她的文章配圖,都是自己親手繪制。簡單的線條,不簡單的內涵。能看懂她的畫,并不是我智商有多高,我多會欣賞,那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情感,一個女人對愛的感知,對生活的態度。無需解釋,只有真正愛過的人,才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6年8月里的一個下午,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我和郁子竟奇跡般的在大街上偶遇了,她上身穿一件格子襯衫,下身是深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很隨意的灰色運動鞋。顏色搭配的很協調,看上去那樣輕盈,灑脫。就如她的《月亮女孩》一樣,透著清純、淡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和她只差一步之遙的距離中,我再次正視了她的容貌。她沒有化妝,雖膚色有些暗淡,自然流露的獨特氣質,把僅有的一點瑕疵驅趕散盡,更加明顯的襯托出她的俊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在她qq空間看過的那些照片,都是她年輕時的,我猜想應該是30歲左右。而我面前的郁子,和照片中的她又相差了近20幾個年頭。對于她這個年紀的女人來說,不用一點化妝品修飾自己,卻風采依舊,這才是一個女人的絕美,如一塊無暇的翡翠一樣,令人矚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主動引起了悠閑漫步中,郁子的注意。也許是我太期待與她相識,有些過于喋喋不休。很多人認為我是話癆,可事實上,我對不感興趣的人或事情,是沒有任何語言的。與郁子而言,我們只是素昧謀面的陌生人,就像大街上的那些路人,路過,卻從沒有過交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和郁子打了招呼,她很謙和。她問及我的姓名,我的年齡工作等。她那雙清麗的眸子,帶著一種驚訝的神情,忽閃忽閃的睫毛如少女般純情。也許在她的心中,在她棲居的這座小城,有人在大街上認出她,對她而言也是一種幸福吧!可她怎么會知道,從喜愛文字的源頭,我已經默默關注了她許久。就這樣,我們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攀談的熱火朝天,以致忘記了找個地方去坐坐。這是一場開心的邂逅,沒有任何一個關聯性的人物,為我們介紹。準確的說,應該是沒人把這位女作家隆重的引薦我認識。這樣也好,反而多了幾分親切與隨和,少了幾許不自在的尷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和人的相識,總是在不特定的時間下,驀然的就走近了。似乎真的就是,有心栽花花不放,無心插柳柳成蔭。從和郁子偶遇之后,我們之間的聯系也逐漸頻繁起來。她給我打電話,邀我到她的辦公室去坐坐,她把自己珍藏的書籍送給了我,還送給了我她的詩集《走過人群》、小說集《隨風沉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對于寫作者來說,書是多么珍貴的寶貝。前不久,吉林市的宋虹老師在網絡上發布過一篇標題為《我家有書不外借》的文章,很到位的詮釋了書與寫作者之間的感情。而郁子,把她珍藏的好書都送給了我,這和借完全是兩個概念。她把自己的兩部文集贈予我的時候,沒有留下簽名,我遞給她一支筆,希望能留下她的名字。她只笑笑,依然還是沒留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面對這樣一個女人,我完全沒有感受到許多人口中,關于她盛氣凌人的高傲姿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從她的小說《隨風沉默》中,我讀出了許多郁子的心聲。親情、友情、愛情,一個人一生中的各種情感交集。追求完美是她的本性,現實中,誰的經歷又能完美呢!在她的靈魂深處,陽光、花朵、愛情都是那么純粹。純粹的沒有雜質,就如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樣干凈利落。在很多人看來,她是一個性情孤僻,拿得起放不下的女人??伤帜敲礋崆?,重視任何一種情義的永恒。她的眼神中,充滿渴望,充滿對美好事物的追求,沒有盡善盡美的結果,她寧愿選擇放手,這種放手和高傲又有什么關系呢!人活著不就是該為自己負責,為感受負責嗎?在那么多的在意里,她從不在意別人所謂的評論。簡單,自由。不想隨緣才是她活著的意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她吸煙,尤愛啤酒。她的指尖時常流淌著香煙飄散時的浪漫與自由,淡淡的煙霧從手邊嫁接到她性感的唇角,從口中釋放出坦然的感性。煙霧彌漫著她那張秀美的臉,多少人只看到了煙霧,卻忽視了煙霧背后,她那張真實的臉,與真實的心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并不認為吸煙喝酒的女人,就是傷風敗俗。其原因并不是因為我也吸煙喝酒。沒人規定,煙酒就是男人的嗜好。吸煙喝酒的女人,有韻味,有故事,不虛偽,不做作。在原有的嫵媚動人上,又增添了無限遐想與欲望的懵懂。郁子就是這樣,她喜歡啤酒,喜歡看啤酒花翻騰的姿態,喜歡啤酒的勁道頂到胸口,迂回到鼻腔刺激到淚腺那種感覺。那種刺激感,被她降服,遣散在她的體內后,又從喉部或是鼻腔釋放出去。只有喝酒的人,才懂得那酣暢淋漓的爽快感,是多么富有成就感的享受。就像男人征服女人那樣,被欲望實實地沖刺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與郁子偶遇不久以后,我受邀參加一次本市文友聚會。此行,有郁子。她依然穿著樸素,素面朝天。絕大數人認為,她是對生活現狀不滿,對自己不負責的消極表現??晌彝耆贿@樣認為,她用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從不因效仿而偽裝自己。郁子是另類的,另類到沒有任何遮掩。許多人看慣了胭脂粉黛裝飾過的女人,認為女人就該如紛繁絢麗的花兒一樣,姹紫嫣紅才是她們的本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郁子,應該是哪種花兒呢?她的真實是那樣刺眼,讓很多習慣了虛偽陪襯下的人,不敢去正視現實,以至于沉迷于夢境中,自欺欺人的認為,虛構的美好,才是自己想要擁有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對郁子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就是在那次聚會后。她邀請大家一起去KTV唱歌。就只是唱歌,因為喜歡。她喜歡老歌,尤其是電視劇《三國演義》的片尾曲《歷史的天空》。音樂伴奏響起,她就沉醉在了自己的歌聲中,我不知道她喜歡《歷史的天空》還是喜歡毛阿敏。一遍一遍重復唱著這首歌。在此之前,我不知道在過去的那些年里,她是否也這樣一如既往,重復做著同一件她認為快樂的事情。她略帶沙啞的嗓音,唱出了滄桑。她消瘦的背影,就像歌詞中所唱的:歲月啊,你帶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她的單一,她的懷念,在她的歌聲中、她的背影、她稀疏的頭發、她左手上燃燒的半支煙中漸漸模糊。我坐在她的身后,就這樣一直看、一直聽、一直為她鼓掌??晌业男睦飬s是五味雜陳,包廂內昏暗的燈光,竟是如此敏感,我眼角凝結的兩滴晶瑩,讓暗淡的它們再次折射到郁子的背影中,逐漸拉長的卻不再是她姣好的容顏,而是愈發濃烈的孤獨。那孤獨不是來自歲月,也無關年輪。孤獨,是一個女人內心深處對愛的渴望,對愛的虔誠。郁子,一個絕對的完美主義者,她的一生,她的愛,絕不容許被不純潔的事物所褻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曾自作聰明的和她提及過一個請求,要求做她的女兒。我不是心血來潮,我只是想盡自能力,照顧她的后半生。她拒絕了,或許她認為女兒兩個字是那樣灼熱,卻又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不允許憐憫之情走進她的世界,但她卻沒有生氣,也沒有因此不再理我。這件事,我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說過,他說郁子變了,她變得寬容,變得不再滿身是刺。她是在接納我,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她總是把美好的一面留給世界,留給自己所愛的每個人,自己獨自承受孤獨。那煙,那酒。就是最好的解釋。我又何嘗不是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就是我和郁子的緣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郁子曾經在鄉村生活過,她喜歡鄉村的土地、莊稼、炊煙、月亮、老牛車、土炕……鄉村所有的一切,都能夠讓她心欣若狂。仿佛與久別的老友重逢一樣,讓她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那時的她,也是最讓人心疼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6年的冬天,很快就來了。這是我郁子相識后的第一個冬天,那天大雪漫天飛舞,突然接到了郁子的電話,我很興奮。從車上下來只有幾步,大雪就落滿了她的頭發,肩膀,連睫毛都白了。她進屋時簡直就是一個美麗的白雪公主,苗條的腰肢,藍色的圍巾全部被雪圍裹了起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她氣喘吁吁的進了屋,懷里緊緊抱著兩個紙提袋,里面裝的全是書,這是她送給我最珍貴的禮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些書,有很多都是絕版的,也都是經典的。我為她拂去頭上的殘雪,睫毛上的雪已經化成了水,順著臉頰淌下來。她的臉很涼,連眼角細密的皺紋里都沒留下一點溫度。令我感動至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面的雪一直不停的下著,她也沒打算走。我支起了四角方桌,我倆盤膝對坐在方桌前,開始了我們兩個人的聚餐。那晚,她高興的像個孩子,我們不知喝了多少啤酒,只要她喝我就陪著,她吸煙我也跟著點一支。她一邊用筷子敲碗,一邊唱歌,有時還朗誦她的詩。一陣陣的笑聲傳到窗外,落到深夜的雪地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一夜,我和郁子幾乎沒睡,我倆一直聊天。聊她的《走過人群》、她的《不想隨緣》、她的《隨風沉默》,她小說中的蕎麥子姑姑,她的父母、她的初戀、她的婚姻、她的文學創作之路??傊?,那晚她毫無保留的,把她所有的故事全部對我闡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郁子,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她并不復雜,她的內心就像童話世界一樣充滿色彩。在她的感情世界里,并不是不能再接納一些人,而是,她不想讓一些人去打擾她的那份安逸?;橐鰧λ?,只是一個不完美的缺憾。就如她喜歡的那首歌里唱的,聚散皆是緣,離合總關情?;橐雠c愛情,給予她太多的痛苦,她不能忘記,也忘不了。每個女人對愛情都有一份執著,不容許被冷漠,不容許被忽視。當一個女人敗給了愛情,她的心便會就此封閉。只不過有些女人可以為自己尋一個撫慰傷口的理由,但卻不再確定那就是愛情。而郁子,她從不為自己尋找任何借口與理由,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屬于她自己的愛情,一份看得見,摸得著,與愛情有關的婚姻。這正是她不被眾人所理解的,她做不到移情別戀,只能一個人落單,一個人修行。用孤獨去慰藉僅存的美好,即便那份美好已經塵封了許久,甚至被遺忘,但她畢竟存在過。放任孤獨,是一種勇氣,除了郁子,又有幾人能做到。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評論她的這份執著。包括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段時間里,突然沒有了郁子的消息。后來得知她身體越來越差,她愈漸消瘦。原本俊俏的臉瞬時間再沒了光彩,記憶力也越來越差。當我再次看到她,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郁子,和我初見時的她還是一個人。她封鎖了自己生病的消息,這就是她,絕不允許不完美的一面被人知曉,而給予她同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她獨居的房子里,她蜷縮成一束枯萎的玫瑰。在沒征得她的同意下,我擅自闖入了她的凈地,就如我第一次偷窺她的空間一樣。她目瞪口呆的望著我的到來,后來又笑了。笑的很美,很甜。她口齒不清的反復問我相同的一個問題,又顛三倒四的為我朗誦詩歌。她還是沒忘記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著她的蒼老,她的病態。兩行清淚從眼角慢慢地滲入她褶皺的臉龐,肆虐的滋潤著干涸已久的孤獨。可那孤獨的裂痕已風干的太久,就像老柞樹的樹皮一樣交錯重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離開之前,我問了郁子一句話。我問她是哪種花,她用干枯的雙手撫了撫臉頰,又捋了一下額前的頭發。她呵呵一笑,想都沒想的對我說,她只是亂七八糟的狗尾巴草,除了狗尾巴,又能是什么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她給了我一個很出乎意料的回答,在眾人眼里,她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可她,僅給自己定論為狗尾巴草。她從月亮女孩的純真中走來,在社會輿論與現實的磨礪中,走過人群的她變得成熟,那些與她有關的,無關的,都在她的安逸中漸漸地隨風沉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是吧!這也許就是人的一生。每個人的生命都是藏在草間的。這世上,誰又不是一介草民,誰又敢稱自己是圣人呢!笑到最終的也只有草。那荒蕪的墳塋,難道不是最好的見證么?人被荒草占據,被荒草覆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就是命。每個人的命。</p> <p class="ql-block">作者簡介:北果。自媒體人。中國鄉村作家協會會員。吉林省作家協會會員。吉林省新詩學會會員。吉林省文學院第六屆青年作家研修班學員。吉林市作家協會理事。吉林市十大鄉村作家。作品多發于國家級、省市級報刊雜志。2018年被授予“中國新詩百年百位網絡詩人”稱號。多篇作品獲省市級獎項。部分作品收錄國家級、省市級作品選及年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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