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曲《那時候》使我們又回到了那時候……</p> <p class="ql-block">那時候的雪下得好大 </p><p class="ql-block">深深的腳印在青春里面安了家 </p><p class="ql-block">笑也春秋,哭也冬夏 </p><p class="ql-block">那多美呀,忘不了啊 </p><p class="ql-block">那時候的夢做好傻 </p><p class="ql-block">無邊的原野在天的盡頭開滿鮮花 </p><p class="ql-block">歌也帶淚,哭也芳華 </p><p class="ql-block">那真美呀,忘不了啊</p>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一個人、一個集體的生命故事并不會消亡,只是在歲月里干枯凋零,但又和干花不一樣,澆上回憶的水,立刻就又鮮活起來。</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知青作家蔣巍說:“只有我們的青春——中國知青一代的青春,在人類全部進化史和文明史上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空前絕后的。</span></h5><h5><br></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謹以此文獻給我們的青春歲月和那片黑土地。</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遙遠的大興安嶺以東、齊齊哈爾以北的烏裕爾河畔,在黑龍江富裕縣富路鎮一個普通的院落內,有一座看上去并不顯眼的石碑。</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它孤傲地矗立在那里,四周環繞著20棵青松,好像在向今天和將來的人們訴說著什么。碑的正面書寫著:</span></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青春歲月錘煉成長</b></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永志不忘富路鄉親</b></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碑的背面刻著曾經在這里插隊落戶的20個北京知青的姓名:</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曹小寶、陳力、種征、董志林、高波、何守貞、黃萍、胡為民、劉宏生、龐宇、曲道臣、王金安、汪曉元、揚荃荃、易愛和、張桂芳、張華、張來生、張有解、周建軍。</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那是一個火紅而又激情的年代,</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那是一段至今難以忘懷的蹉跎歲月。</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1967年,在“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號召下,全國各地成千上萬的青年學生紛紛打起行囊,奔赴廣闊天地。</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文革”期間上山下鄉的知青群體中,有一個入不了“老三屆”主流、被邊緣化的一屆,也是文革中最特殊的知青群體,這就是69屆初中畢業生。當66年“文革”爆發時,他們還是小學6年級的學生。67年復課后,他們進了中學,不到2年的時間,就開始了大規模的上山下鄉。當“老三屆”這一專有名詞載入知青史冊時,同時代的“69屆”卻一次次被忽略。</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1969年8月,當上山下鄉的大潮再次席卷北京每個家庭的時候,我們來自北京市朝陽區日壇中學、呼家樓中學、雅寶路中學和朝陽中學的20 名應屆初中畢業生,與北京13萬應屆畢業生一樣,即將奔赴黑龍江、內蒙或云南生產建設兵團屯墾戍邊。</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就在此時,黑龍江省富裕縣的名字闖進了我們的生活,一個叫隋文學的女干部代表黑龍江嫩江地區來北京接收到富裕的插隊知青。</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經歷了北京知青在山西、陜西插隊窘況的1969年,去兵團屯墾戍邊與到農村插隊落戶,成了當時學生和家長們心中天壤之別的選擇。</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然而,當時只有16歲的我們,卻出乎家人、學校和同學的意料,逆勢而動,做出了去富裕縣插隊落戶的決定。幾個女同學還寫下了豪邁的詩句:</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自打革命那天起,踏上征途不回頭。</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明知荊棘遍山野,偏做披荊斬棘人!</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于是,當年黑龍江省嫩江地區在京計劃接收2萬名插隊知青的任務,以千分之一的比例,最終在我們20個“69”屆初中畢業生的身上劃上了句號。</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北京日壇中學的同學出發前在校門口合影。</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北京雅寶路中學的女同學出發前在天安門廣場合影。</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1969年深秋的一天,我們像那時所有的人那樣,懷著純樸的心情,在天安門前的毛主席像前宣了誓,將天安門前的土和金水橋下的水取至瓶中,準備帶到遙遠的富裕去澆灌20顆理想的種子。</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1969年10月13號,在北京站徐徐開出的列車上,我們強忍著淚水,帶著對未來的茫然和對“與貧下中農相結合”的懵懂,向親人、向老師、向首都告別!</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經過幾十小時的火車,一片廣袤、陌生的黑土地擁抱了我們。在富裕縣參加了隆重的歡迎大會之后,我們坐著大卡車前往富路公社富路大隊。</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接下來我們發現,我們是幸運的!</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經富裕縣革委會的精心安排,我們落戶在富路公社富路大隊。這是一個全省學大寨的先進典型,一個六十年代就是農林牧副漁全面發展的新農村。</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富路大地(油畫)</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富路大地(油畫)</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富路大地(油畫)</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黑龍江省富裕縣富路公社富路大隊黨支部書記孫林</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隊長張文秀</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月的東北大地已經進入了冬季。那里的天是那么地藍,雪是那樣地白,草原是那樣地靜謐,而人們卻是那樣地熱情。</span></h5>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未到村頭,就聽到了歡迎的鑼鼓聲,看到了扶老攜幼、長長的歡迎人群。16歲的我們,裹在臃腫的大衣里,怯生生地望著那一張張臉龐和笑容。而在鄉親們的眼里,我們其實還只是京城來的20個稚嫩的孩子!</span></p>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當地老鄉(油畫)</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當地老鄉(素描)</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當地老鄉(素描)</span></h5> <h5>當地老鄉(素描)</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當喧鬧的鑼鼓聲沉寂下來后,我們走進了新家-知識青年點。那是一排四間的大草房,11名男生住東頭,9名女生住西頭,中間是伙房和倉房。</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進屋后,我們驚異地看到:火炕已經燒熱,大馇子粥也己熬好,甚至酸菜也已腌好,大隊特意安排軍屬趙大爺來為我們做飯。</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這里是我們的家~北京知識青年點。</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從此,我們在第二故鄉安下了家,睡上了一溜通鋪的火炕,吃上了從未吃過的大馇子和貼餅子,挑起了從未挑過的扁擔,干起了從未干過的農活,認識了一張張黝黑質樸的臉龐。當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也飽嘗到了虱子、跳蚤、臭蟲、老鼠,各種蚊蟲和小咬給我們的苦頭……</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全體插隊知青參加富裕縣學毛著積極分子大會。</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一年后,在知青點前合影。</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但是,在鄉親們質樸火熱的胸懷里,在至今都堪稱楷模的中國農村優秀基層黨員干部的呵護下,我們時時感受著溫暖的親情!新摘下來的蔬菜,新打撈上的鮮魚,以及剛宰殺的肥豬,第一份常常先送到知青點。有的同學發燒感冒,有的同學傷了腿手,鄉親們將其接到家中親自看護,端水喂藥。</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不管這種政治學習是否是“形式上”的,我們畢竟從中還是多少學到了點什么。</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而下地勞動則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們稱之為“鍛煉”的活計。</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沒有干過農活的我們,常常在力不從心、跟不上趟的時候得到鄉親們的相助……</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經過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流淌如水般的日子后,我們個頭長高了,體格強壯了,人生觀也隨之悄然發生著變化。</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們學會了播種、耪地、間苗、追肥、割地、打草、趕車、蓋房、揚場、挖河、修路、背麻袋、挑擔子、刨糞堆、掄大鎬、開拖拉機等等全套的農活。我們可以騎著馬像風一樣地飛奔,可以像真正的車把式那樣揮動著大鞭響四方。</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盡管我們年小體弱,還不能像農村的壯勞力那樣,但是在年終分紅時,老鄉都會把我們評為一等工。</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們中的一些人還當上了衛生員、畜牧員、機耕員、實驗員、廣播員、教師等。</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縣、公社和大隊還把諸多榮譽和學習的機會給了我們。</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文藝演出前交流感想。</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準備出診。</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刻苦夜讀。</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認真鉆研。</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流年似水。</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伴隨著“文革”的結束和改革開放大潮的涌來,當年上山下鄉知青中的大部分人都離開了農村,我們也以各種方式、通過不同渠道陸陸續續返回了城市。但是,在我們的心底深處,卻永遠忘不了自己曾經的歷史和青春的歲月。今天,當我們已進入古稀之年的時候,越發感到青春的痕跡,其實就一直深深地刻在我們每個人的心底。</span></h5><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歲月如歌,留痕如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2019年10月13日,我們迎來了上山下鄉插隊富路整整五十周年。盡管50年前的我們很幼稚,很單純,后來又很困惑,很迷茫,一度對自己最初的選擇也曾經產生過懷疑和動搖,特別是當一個又一個的同學先后離開知青點時,留下來的同學內心也充滿了不滿、怨憤、甚至絕望。但是,我們畢竟憑著自己的努力和那個時候磨練出來的意志和筋骨,一步步走到了現在。</span></p> <p class="ql-block">“上山下鄉,插隊落戶”,這段“運動”現在飽受非議,眾說紛紜,甚至今天的人們也已懶得再去關注發生在“文革”期間的這個“副產品”。但對我們來說,這段發生在我們自己身上的真實經歷其實早就在每個人的人生軌跡中劃上了句號,盡管它很苦很苦,很難很難,當然,也并不是那么的完美。以至于現在回想起來,我們這些親身參與過的人仍會情不自禁地唏噓和嘆息,甚至不愿再投入到回憶那時的漩渦中。好在,我們中的大多數人至今還在,還可以見證那段歷史,還可以并不驕傲地向我們的孩子說:我,曾經當過知青。</p>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偶爾靜夜輾轉反側時,在我們的內心深處,還多少會回憶起這段雖不值得夸耀、但也并非不堪回首的歲月。它對我們來說,可能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痕跡,更可能是一道已經愈合的傷疤。但不管如何,它都將永遠深藏在我們心底的深處。</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當痕跡慢慢銷蝕、傷口漸漸撫平的時候,便會發現我們也曾經有過的美好。我們的年輕、我們的天真、我們的純潔,我們對美好的追求,我們對初心的秉持,我們也有辛勤付出和收獲成果的喜悅;有過羞澀傻傻的感情,有過真摯熱忱的友情;有過對第二故鄉山山水水的眷戀,也有過對那里父老鄉親的牽掛……總之,這些美好的東西,都不會因對上山下鄉運動的否定而泯滅。它將永存于我們的心中。</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而那片黑土地也已經記住、并且不會忘記我們20個北京知青曾經在這里播撒過的青春和汗水。</span></h5>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那塊印證著我們20個人青春歲月的石碑,將永遠留在那片黑土地上。它將承載著屬于我們20個人的那段難以忘懷的記憶,走向深邃的未來。</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獻給曾經一同上山下鄉、共度青春歲月的北京知青。</span></h5>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文字:陳力、周建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油畫:曹小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制作:周建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照片:部分北京插隊知青。</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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