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小時候,我們生活在計劃經濟下,所有的東西都采取供給制,沒有反季節疏菜,記得一冬天只吃大白菜,沒有存放的水果,記得過年過節只能買點干果。有一年母親買了柿餅子,拿起一個,手一捏軟軟的,柿餅上還有些白色的東西,用舌尖一舔,甜甜的,放在嘴里輕輕地咬上一口,柔軟、香甜、有點粘,口感特別好,從此和柿餅子結下了不解之緣。</h3><h3> 吃著好吃,就去尋根。聽大人說,柿餅子是由柿子加工而來的,那時的我還不知道有柿子樹,更不知道柿餅是樹上結的東西做成的,只知道吃。</h3> <h3> 后來聽說本村張三家有棵能結柿子的樹,便拐彎抹角地去他家附近,想一睹柿子樹長的啥樣。冬天,我們這個地方除了松樹還有綠的松針,有錢人家有一棵半棵冬青,葉子還是綠的,其它的樹全部落葉,小小年紀的我根本分不清哪一棵是柿子樹。</h3> <h3> 好奇心驅使著我“打破砂鍋――問到底”,張三家門前那棵粗樹,七八米高,樹冠像把傘,不過看上去光禿禿的,樹枝有些發綠,聽人說它就是柿子樹。我爬上去玩了兩圈,沒感到和其他樹有啥兩樣,好奇心愈濃,這棵樹咋就能結出這么好的果實呢?</h3><h3> 寒假期間,有事沒事的常去看看,盼著柿子樹,早點發芽,好結出大柿子。</h3> <h3> 寒冷的冬天,北風呼呼地吹,柿子枝在寒風中盡情地搖擺,像迪廳里瘋狂跳動的男女,不知道什么是累,只知為寒風助威,使風的呼聲又增加了許多。</h3><h3> 春姑娘悄悄地來,柿樹鼓出嫩黃的小芽,那是一種希望,也是一種期盼。嫩芽親吻著春天,在春風中悄悄地舒展著身子,不經意間,芽抻開雙臂成了葉,越長越大。一個月后,嫩黃白的小花,在樹葉間顯露。七八天以后樹上開始見到小柿子,一點點,綠得可愛,看到小柿子有種興奮感,又開始盼望著柿子快快成熟,有個小饞蟲在等著你。</h3><h3> 在夏雨的洗禮中,柿子越長越大,呈扁球狀,青青的,和柿子葉一個顏色,只有在樹葉隨風亂舞時,才看到那沉旬甸的柿子掛在枝頭。夏夜里跑到柿子樹下乘涼,聽柿葉被風吹得“嘩嘩”地響,享受著夏風給人帶來的涼爽,嗅著空氣中那淡淡的柿香味,調皮的我數著數著天空的星星,兩眼又去尋找那快要成熟的柿子。</h3><h3> 秋天,柿子的顏色變黃,逐漸變成桔黃色,一樹的果實,在村里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偷偷地爬上樹摘了一個,用手擦了擦,急忙咬上一口,澀得我把柿子扔得遠遠的。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是想像中的味道?柿子皮也硬,難道柿餅子不是柿子做的?盼了一年,有點失望,難道還不成熟?帶著疑問去請教大人。才知道本地的柿子做不成柿餅子,只有摘下來“攬”了以后才能吃,怪不得不見前來偷摘柿子的小孩。知道怎么攬柿子嗎?長大后才明白,當地人把柿子摘下來以后,要放在麥秸堆里,放置好長一段時間才可以吃,當然現在攬柿子的方法有好多也好簡單。</h3> <h3> 自打吃了澀柿子以后,可以說對柿子失去了興趣。十年前,去蒙山腹地游玩,看到路邊好多老人賣柿子,看上去柿子的形狀和老家的不一樣,球形,肚底不是平的而是橢圓狀,顏色有點桔紅,像西紅柿。在別人的勸說下,我嘗了一個,嘿,皮薄,柔軟,也不硬,汁多肉甜。賣柿子的老人告訴我,這是新品種,不用攬,到了成熟期摘下來直接就能吃,我買了好多帶回家分給周圍的人品嘗,這也算是找到了我心中的那種柿緣。</h3> <h3>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村里開始綠化街道,也不知從哪里弄來了樹苗,街道兩旁,家家門前屋后都栽上了柿子樹,農民在秋天里收獲完莊稼,坐在自家門口欣賞著壓滿枝頭的桔黃的柿子,內心有種說不出的高興。</h3><h3> 又是一年柿黃時,讓我們相約柿樹下,摘柿子,品柿子,欣賞著這深秋的美景,品味著人生的甘苦吧!</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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