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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酷:《天邊?荒原寒土》(中)

宜善(仲平)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天 邊</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原創】老 酷</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2012-03-05</span></p><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天邊?荒原寒土(中)</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作者:老酷 編輯:仲平</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2012-06-12</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天邊?荒原寒土》之七</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戰勝流沙</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2-06-03 06:18</p><h1>“漏了,漏了!……”不知道誰大聲地喊道?!笆裁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大家蜂擁而上,在開挖的大坑旁一看,只見一股地下水不斷地破土而出,象泉城濟南趵突泉里的泉涌。我大喊:“快上來!快上來!”</h1><h1>水涌得很快,僅僅一上午水已沒到離地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漸漸停了下來。眼看深近九米的地基開挖就要完工了,一個月的苦戰,難道就這么全廢了?每個人的眼睛里都滿含淚水,幾個姑娘更是大聲哭了起來。她們累啊,雙肩都磨腫磨破,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好不容易熬到今天。這悲痛撕心裂肺,真讓人捶胸頓足:要毀了?全毀了?眼里的淚水涌出眼角,一滴一滴往下淌…………</h1><h1><br></h1><h1>必須冷靜下來,仔細分析造成滲水的原因:滲水,肯定碰到流沙了;但現在滲水停止了,看來碰到的流沙還是屬淺表層,水量不大,并沒有碰到地下水層。</h1><h1>這么一分析,完全就明白了,就有救了,趕緊堵漏!怎么堵呢?只有潛到八米深的水下,用整包的快干水泥往洞里堵。大家又有了希望,一個個擺出了要拼命的架勢。二排長小華不由分說第一個脫去衣服,只剩下一條三角褲。十月底的東北已經很冷了,時不時飄落雪花。小華做了做準備活動,一個猛子扎入水中,一時只見水面上泛起一串串氣泡,時間在一秒一秒地…………岸上的人著急了,怎么還不上來?</h1><h1><br></h1><h1>突然一個身體露出水面,大家一陣歡呼。小華被拉了上來,只見他渾身青紫,嘴唇更是凍得發黑,渾身不停地在顫抖。我沖上前去,用大衣將他包裹起來。過了好一會,小華才緩過勁來,哆哆嗦嗦地說:“在西北角……有一個洞,……一包水泥……堵不上得,……要兩個人……每人一包……同時堵?!彼讨漕澓貌蝗菀渍f完。</h1><h1>“好,就這么辦!”包干命令道。</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我也爭著要下去,被連長制止了,說木工還有另外的任務。后來才知道,宋連長(包干)估計下到水里的人都將大病一場,我要病了,支模板工作可能要受影響,他很有心機。</h1><h1>連長即刻組織了一個如同敢死隊的突擊隊,兩個人一撥,共準備了五撥人。</h1><h1>包干很有經驗,拿來了白酒,很長的繩索。下去前每人喝一口酒,把繩子綁在腰上,抱起一包水泥,在西北角慢慢放下去。囑咐岸上的人一分半鐘后必須拉上來,就怕下到水里的人抽筋,水實在太冷了。</h1><h1><br></h1><h1>第一撥,大華(小華的哥哥,同是上海知青)、張三,第二撥…………一撥接著一撥。姑娘們拿來了很多大衣和棉被,只要一上來,她們就馬上把他們包住。</h1><h1>往日里穿短袖、裙子都害羞的姑娘們(那年代不比現在)一點都不避諱,看著一個個赤身裸體的男同胞們出入冰冷的水中,凍得話都說不出,心疼的只掉眼淚。</h1><h1><br></h1><h1>就這樣,五撥人輪番下潛,終于把流沙眼堵住。立即調來幾臺抽水泵,日夜不停地抽。一天后終于把水抽干,西北角露出了一包包已凝結的水泥,壓在流沙眼上。48分隊“敢死隊”驚心動魄勇堵流沙的戰跡,永遠記載在煉廠會戰的史冊上。</h1><h1><br></h1><h1>加熱油池地基經驗收后,馬上扎底板鋼筋和墻體鋼筋接著澆注底板混凝土。震蕩器一撤走稍等凝固,我們木工班全體并帶領十個輔助工全線出動釘模板…………當模板豎起一米高時(當然定位、緊固驗收合格)一排立即澆注,三排的姑娘們每人一副鐵桶,裝滿混凝土魚貫似地挑到澆注現場,二排的瓦工們(從宿舍工地下來支援)現在負責攪拌混凝土…………各工種交替作業…………當時還沒有滑模澆注技術,我們自行設計的階段連續支模澆注是一個十分有效的作業方法,把人海戰術的優點長處發揮得天衣無縫,淋漓盡致。</h1><h1>既然稱作是工作法,一定是經過精心設計和施工驗證的方法。群策群力,各工種協調配合。其中最關鍵的,模板的拆分、制作、安裝必須是行之有效的。實踐證明我們的設計完全正確。受到指揮部施工組的高度肯定。</h1><h1><br></h1><h1>加熱油池施工的特點,連續不間斷,這就意味著一旦開始必須一氣呵成,當中不能停頓,否則將來儲油后可能滲油。</h1><h1>木工班已是第三次接高模板了,從早晨開始已有十個小時,體力有些不支。小井干著活都要睡著了,“喂,醒醒??!”我看他實在有些支持不住,就說:“找個地方歇一會,不許走開??!”我接著他的活干下去。不一會兒,又能接著連續澆注了…………</h1><h1><br></h1><h1>我們趕緊吃晚飯,肥肉燉土豆、饅頭。一口肥肉咬下去,那個香啊,身體好象頓時有了力。姑娘們也是大口大口地吃起肥肉,碗筷一放又挑起沉重的擔子,當中沒有一點耽擱。扁擔壓得更彎,擔子更沉重。我上去卸了小麗的擔子試了試,足有二百多斤。我問她,為什么要挑這么多?她說,“每次多一點,好快一些!”這群姑娘太要強了…………</h1><h1><br></h1><h1>離下一次加高模板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幾個木工把下一次要用的模板整理好,搶時間休息一下,合衣躺在模板上。</h1><h1>這一夜又只能在工地度過了,已經兩天了…………不一會睡著了??傆X得沒有睡多少時間,忽然覺得屁股上被人踢了幾腳?!暗牢?,出事了!”我下意識地騰地站了起來。</h1><h1>“什么事?”我問小華。</h1><h1>“模板變形了!”頓時頭里嗡的一聲,完了,最怕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我趕緊喊醒另外幾位,跟著小華向變形地方跑去。一看,正是小井負責的那一段。偏偏是他,我的徒弟,我難逃其責!來不及再多想,趕緊檢查尋找原因。</h1><h1>仔細一查,還好內模沒變形,斜撐打得很牢。問題主要是起加固作用的水平、豎直木檔沒有用鐵絲絞緊。重量很大的混凝土一灌,再加之震蕩器一震,密度更大重量更大,造成模板向外變形。原因找到了,我們趕緊對癥下藥:扛起事先放在周圍的原木,一頭頂在模板的加固木檔上,一頭頂在對面的土壁上,連頂了二十多根,謝天謝地總算控制住了!</h1><h1><br></h1><h1>事罷,我走到小井身邊,他嚇得倒退了幾步?!翱茨隳菓Z樣,真想揍你一頓,你要害死我呀!”</h1><h1>“下次我一定認真!”其實他也嚇得不輕。雙喜打圓場:“算了,還是小孩呢,饒了他吧?!逼鋵?,如果矯正不回來,那真的是慘了。</h1><h1>躲過一劫,逢兇化吉,有這次事故也好,大家加倍警惕。</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七十多個小時的連續澆注,七十多個小時的高度緊張,七十多個小時的高強度勞作,期間每個人都只斷斷續續的打了幾個盹,當最后一個震蕩器從混凝土中拔出,已是第四天的清晨。兩百多人都癱倒在地,呼呼入睡。那場面太悲壯,太…………</h1><h1>包干急了,“快起來,這樣睡要生病的!”他聲嘶力竭地喊道。被踢醒的爬了起來,去拉還在睡的,磨磨蹭蹭走向帳篷…………</h1><h1>連長和幾個班排長還留在工地上,收尾整理…………</h1><h1><br></h1><h1>“戰天斗地”、“大慶精神”成了我們那代人的時代標記,時代烙印。每當想起還是記憶猶新,心潮澎湃,難以釋懷。要問這是為什么?我想,很簡單:“因為我們付出了風華正茂的青春”。這難道不是激情在燃燒嗎?</h1><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 相關資訊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攝影:佚名 1971年</p><h1>照片中48分隊隊員們在挖污水池土方。在類似的施工中,48分隊遇到流沙塌方,幸好“老包干”有戰場經驗(朝鮮戰場復員),立即命令報數并各自查找身邊最靠近的戰友,馬上查明大華被埋及埋的位置,小華大喊道:“用手挖!”,幸好在背往衛生所的途中,小華奔跑的顛簸好像有類似人工呼吸急救的效果,大華在小華背上蘇醒了:“眼鏡,眼鏡!我的眼鏡!”大華蘇醒后在小華背上直嚷嚷…………(編者注:小華在一次知青聚會時講述的;此事件還在煉油廠25周年廠慶時,制作的煉廠會戰史的錄像中作為戰例介紹。)</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 1971年</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48分隊戰友們挖油水分離池</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1971年</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48分隊戰友在烈日下挖土方</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 1972-12</p><h1>滴水成冰的日子里,30分隊在提升泵站施工中遇到了流沙,戰士們跳入沒膝冰水中掏沙,經過30天的奮戰,終于掏盡流沙戰而勝之。</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1971年</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48分隊在蓋煉油廠倉庫施工</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1971年</p><h1>48分隊瓦工在供水車間污水泵房工地砌墻。</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攝影:仲平 2014年夏</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十三年后的涼水塔</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48分隊參與建設涼水塔的基礎</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攝影:仲平 2014年夏</p><h1>右下角,四十三年后的馬葫蘆(窨井),全廠馬葫蘆都是48分隊施工的。</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1971年</p><h1>各種管線都要埋在3米深的地下,戰友們用小鐵鏟挖出條條管溝。</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天邊?荒原寒土》之八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冰天雪地 </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2-06-07 06:15</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大慶地區的十一月已是冰天雪地,昨夜又下了一場大雪,把帳篷門都堵上了。一早起來,大家各掃門前雪,不一會擴大戰果,八個帳篷的通道都打通了。連部前的小操場上也堆起了幾個雪人…………</h1><h1>“都上工了!”傳來了包干的喊叫聲,其實他不喊我們也要走了。他是習慣了,喊了三年多了。</h1><h1>今天我們木工班全體出動,為自己連的宿舍配門窗。聽說瓦工今天砌火墻,抹地??焱旯ち?,大家心里那個樂呀。下鄉三年多了,還沒住過磚房宿舍呢。一直就住在帳篷里,磚房的模樣都要忘了。想到下個月就能搬家,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兒。甭擔心,個個賣力…………</h1><h1><br></h1><h1>宿舍蓋好了,食堂也蓋好了。十二月中旬,我們搬進了嶄新的宿舍。每間可住兩個班,木工班和運輸班合一個屋。</h1><h1>宿舍由北進入,一條貫通的朝北的東西向走廊;朝南是一字排開的八間朝南宿舍。每間宿舍門的左右是通長的板鋪;正對門(朝南)六扇窗扇的大窗戶,好透亮。窗前已配好了一個桌子兩把椅子,特滿足。原來的墊子嫌窄了,帳篷里每人平均七十公分,而現在每人竟有八十五公分,再也不會人擠人了,舒坦多了,大家很快將被褥各就各位。</h1><h1><br></h1><h1>因有木工維修活兒,經常有機會進出姑娘們的“閨房”,她們的宿舍就是比我們有情調,還溫馨。墻上掛著畫,窗臺上擺著不知哪弄來的塑料花。被褥整理的平平整整,就連桌子上的書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哪象我們,搬家才幾天,已經凌亂不堪。同樣的一間房,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難怪包干老擠兌我們,說這么好的房子給我們這幫臭小子住都白瞎了。</h1><h1><br></h1><h1>大概夏秋里太累,這陣子工地上的活又是零零碎碎,有點打不起精神。</h1><h1>天太冷,考慮到確保施工質量,室外作業基本都停止了,尤其是混凝土澆注全部停止。工程全部轉入室內,完善和安裝門窗,有時還配合安裝公司搞設備安裝,人輕松了許多…………</h1><h1><br></h1><h1>吃完晚飯,我回到宿舍剛想躺下來休息一會兒。</h1><h1>“道武,你家來信了?!边B文書小李走進宿舍把信交到我手上。是父親來得信。我急忙拆開,先大概看了一遍。謝天謝地,父親說他身體還好,沒什么太壞的消息。不知怎么,這陣子眼皮老跳,總以為要出事。這下可放心了。</h1><h1>信里有一段話好象沒看明白,又一字一句的仔細看了一遍。“怎么又提同學姐夫提親的事了,還要我春節回哈爾濱到她家去,說什么她父母要見我。什么亂七八糟,哪有的事嘛?真是莫名其妙。我說嘛,這陣子眼皮老跳,原來是這事兒等著我?!蔽易匝宰哉Z。</h1><h1>爾城、學章看出我有心事,剛想問,我把信扔給他們。爾城是老同學,學章更是鐵哥們,不必瞞他們。</h1><h1>“道武,好福氣。有人示好是件好事啊,她可是黨員還是個官嘛。道武,你時來運轉了,好事,好事!”爾城笑著說。</h1><h1>“別逗他了,看把他給愁的!”學章倒有點急了。</h1><h1>“莫名其妙,本來沒有這些事倒也心凈了許多,怎么就不讓人清靜一下呢!”我抱怨道。</h1><h1>“想清靜,就別回去!時間長了也就不了了之了。”</h1><h1>“對啊,年紀不大倒怪有經驗的!”我回學章說。</h1><h1>馬上給父親寫了一封信,推脫任務太忙不能回哈市過年。挺管用,這事就這么混過去了。</h1><h1>不知是不是這事給攪的,還是觸動了哪根神經,有一陣子心里總是悶悶不樂。這陣子連里又空,少了往日的風風火火,可腦子里一直沒空過。哎,人不能沒事做,尤其是我,只要一閑,滿腦子準糨糊。</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又要過年了,去年這時候還在尖山呢…………今年跑到煉廠來了,真是世事難料。</h1><h1>年三十晚上會餐,沒回家的聚在一起,吃著喝著說著,已經不象剛下鄉那陣子,成熟了很多。談一年來的感受,談未來的煉油廠,談自己的所愛,談不知道能否實現的將來,年夜飯讓我暫時從陰霾中解脫出來。雖說那年份沒有電視,當然也沒有春節聯歡晚會,更聽不見新年鐘聲,不過我們還是等到零點。</h1><h1><br></h1><h1>夜深了,酒氣已散盡,學章他們都去睡了。不知怎么,一點睡意都沒有。我獨自一人坐在宿舍前的石條上望著夜空發呆,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坐一會…………</h1><h1>我想,對于自由的向往是人類的本能。無論你生活在哪里,生活的如意還是不如意,在心靈的深處,總期盼著有一個時候能停下來,和心底、和只屬于自己的那份最真,零距離的接觸。哪怕是永遠也實現不了的,象天邊一樣遙遠的愿望,尋求一絲的快慰,尋求一個心靈的歸屬。</h1><h1>追懷曾經的失去,心里還是隱隱做痛,也有歆慕的姑娘,但始終不能從工作組跟我談話的恐懼中自拔,只能一直把她壓在心底,不敢有愛慕的表白,是不是太壓抑太累?我在問自己,也可能是因為自閉所以排斥一切,包括那位高中的女同學。罪過啊,心里又有些自責…………</h1><h1>還有機會讀書嗎?這一年盡玩命干活了,這念想好象都要淡出了,但一露頭又是那樣迫切,哎…………</h1><h1>不知不覺已到三更,漸漸地只見風掃云開,一輪皓月從云中涌出。漸漸地只覺袖底生風,波心蕩月,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又自解也自嘲。不是有位哲人說過:“真正的美,其實是一種消失。”塵世中的種種憂慮煩惱,也頓然消歇了。</h1><h1>夜是這樣的靜,這樣的空寂和落寞。仿佛整個的世界,整個的宇宙只剩下一個空殼?,F在是一無所有,所以也一無所余。我要尋找的是什么?一個夢?一個理想?還是一個充充實實的生活?自己不得而知。</h1><h1>看來,人生總是不得圓滿,總是要拋下諸多遺憾?,F在這種狀態不是很好嗎?一人解脫全家不愁。</h1><h1>晨光已印上窗欞,我躺下休息一會。</h1><h1>一個人呆著,想這想那,真愜意。腦子里又浮出一個哲人所說:“當你想要留住某些重要的東西,那就努力不要讓它們從你身邊流過,但不一定必須擁有,那種感覺是世上最棒的事。”有點道理,也有點阿Q。</h1><h1>新年的第一個早晨…………</h1><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 1973</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48分隊戰士在制磚工地</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天邊?荒原寒土》之九</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社會調查”</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2-06-10 09:19</p><h1>春節放假三天,都琢磨著怎么打發。“走,向天邊進發!”有十幾個人響應,不過,沒有姑娘,挺遺憾的(都太累了,好不容易有三天休息,只想吃、喝、睡?。?。</h1><h1>吃完早飯,大家都揣了不少饅頭,還向美娟討了些干切肉,準備當中午飯。</h1><h1>走,一直向北走。二十幾個小子(又多了幾個,可惜開心果鐵偉不在,回齊齊哈爾了,不過大力、國慶、還有學章、雙喜、爾城幾個都在)前呼后擁地出發了,一直走下去應該是吉林省白城(編者注:方向判斷有誤,應該是向南一直走是吉林白城,向北應該是濱洲線上的泰康)。</h1><p class="ql-block"><br></p><h1>走出生活區,經過《毛主席視察大江南北》油畫,穿過生產區,來到煉廠的北端(編者注:廠倉庫范圍,我離廠前的工作單位)。只見從林源火車站延伸過來的鐵軌已鋪好,站臺也有模有樣,還豎起一塊諾大的站牌《兵團林源煉油廠》。聽說春節后就要開通了,有大量的煉油設備進場。用當時最時髦的話,那就是只爭朝夕。</h1><h1>出了煉廠,眼前是一片莽莽雪原。因為天天就那么點活動范圍,宿舍、工地、食堂三點一線,對就在身邊的荒原已經生疏了。如今,這天邊的感覺又襲上心頭,但卻變得親切,變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別忘了,去年這時候…………</h1><h1><br></h1><h1>一群著裝軍人不象軍人、工人不象工人的我們,頭頂“雷鋒帽”,身穿藍黑色的機絎的軍用款棉襖棉褲,腳上穿的到是軍用大頭鞋。軍人看了象工人;而其他人看了還誤認為是什么特殊兵種的軍人呢。越走越熱,大家都敞開胸,掀起帽耳,說笑打鬧,好不快活。</h1><h1>荒原上出現了一條經常有馬車壓踏的小路,蜿蜒的向遠方伸去。這應該是附近村落的村民到煉廠拉水的馬車道。這可是他們心中通向幸福的康莊之道。</h1><h1>前方來了一輛馬車,走近了,雙喜忙問:“大爺,前面的村子還有多遠?”</h1><h1>“你們是煉廠的吧?還遠著呢,大概還有十來里?!瘪R車走到跟前,車上有一個帆布囊。</h1><h1>“大爺,到煉廠拉水吧?”大力再問?!岸髂牵 睎|北方言,有幾個上海小子還聽不懂,白在東北呆了三年多了。趕車的大爺“吁”了一聲,把馬車停了下來。</h1><h1>“小伙子,在煉廠工作?真福氣!你們喝的水都是甜的。聽說都是大城市來的?”</h1><h1>“是的。”我應允了一聲。“我姓田,前面那村的,你們到村里,問趕車的老田頭都知道?!?lt;/h1><h1>“我走了,去晚了,拉水不趕趟了?!?說著大聲地喊了聲“駕!”馬車跑了起來,消失在茅草叢中,好健談的大爺。</h1><h1>當地的農民很苦,克山病讓很多人,包括 青年失去了勞動能力。我們在他們眼里就是最幸福的人。而我們自己卻從未體會到。</h1><p class="ql-block"><br></p><h1>茫茫雪原,腳下的小路也變得斷斷續續的出現在荒原寒土上,很多地方已被大雪覆蓋。大家嬉鬧著往前走,個個都已是大汗淋漓。找了一個背風的雪窩,三三兩兩躺了下來。國慶直嚷:“別走了,休息一下吧!”</h1><h1>反正是出來玩的,我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好,就地休息!”</h1><h1>雙喜跑到我身邊躺了下來,把頭擱在我的腿上。真會找地方!二十多個臭小子,活象散兵游勇,七倒八歪的躺了一地,享受著難得的輕松。</h1><h1><br></h1><h1>“明年咱們會不會分開?”學章問道?!安恢?,看架勢很難說,不是說會戰一結束,工程連就解散嗎,分配到各個部門或車間?!?lt;/h1><h1>“照這么說,咱哥幾個肯定要分開?!?lt;/h1><h1>“要是這樣那太沒勁了,到時候能不能提個申請?”小井在自說自話。</h1><h1>“就你能?!蔽艺f了句。</h1><h1>“人家不是不愿意離開你嗎。”</h1><h1>“大力,你不老是做夢想去開車嗎?”學章在問。</h1><h1>“想有個屁用,我還想開飛機呢?!?lt;/h1><h1>“嘿,你個臭小子,把氣撒在我身上?!闭f著學章撲了過去,兩個人滾在一起,反正雪厚著呢,磕不著。一會兒攪得雪霧翻騰,揚了大家一身。這下好,全都加入進去,頓時間二十多個有力無處用的小子們,打得烏煙瘴氣。</h1><h1><br></h1><h1>野撒夠了,雪原上又是一片寂靜。“道武,你應該去讀大學?!?lt;/h1><h1>“學章,別逗我了!”我是言不由衷。我不想他們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哪有這個機會呀,太鬧心。我大喊“向六屯進軍”(前面的村子叫六屯),我跑在最前面。</h1><h1>六屯是個不大村子,十幾架土坯房散落在一片楊樹林中。村里的很多條看家狗看見一群衣冠不整的陌生人便履行起職責,一陣狂吠。大過年的,好幾個本來玩的正開心的小孩都撒腿往家跑,真的是拿我們當壞人進村了??磥硎切蜗蟛患雅e止不雅,嚇著人家了。正想收斂呢,從院門里走出來大爺大娘?!昂冒?,好啊,多好的一群小伙,是煉廠的吧?!?lt;/h1><h1>“進屋,進屋坐?!?lt;/h1><h1>“大爺,大娘!”我們這群小子嘴也很甜,擁進了院門。大娘看見我和大力人高馬大的很是喜歡,拉著我們的袖子往屋里拽。門打開了,里面黑乎乎的,一個不象樣的炕桌上擺著一盆黃的發黑的窩窩頭,三碗大楂子糊糊,還有一小碗餃子,幾球大蒜頭。</h1><h1>“今天是大年初一啊,他們就吃這些!”我差一點脫口而出。</h1><h1>“你們還沒吃吧?”沒等大娘說完我急忙說:“吃過了!”并急忙將身上的白面饅頭、干切肉全數放在灶臺上。這時大力拉了拉我的衣服并示意我往屋里看,大概在黑暗中呆的時間長了,眼睛有些適應了,只見北炕上躺著一個人,大娘大概發現我們的疑慮,忙說,躺著的是她的兒子,患克山病失去生活的自理能力。這時我才凝神地注視著大娘,渾濁的雙眼顯得有些木納。大概沙眼很重,已外翻的眼簾充滿血絲,歲月的滄桑已深深鐫刻她的臉上,溝溝壑壑沒了光采,一條已褪色的頭巾包在頭上,幾縷枯硬的白發散亂地翹曲在額頭、鬢角。兩個老人和一個患病的兒子,生活一定很苦。大力也趕緊把吃的留在灶臺上。那時我們只能做到這些。我知道大娘在想什么,看著我們這群生龍活虎的小伙子打心眼里喜歡、羨慕。兒子本是她們的希望,而如今…………哎,人要是失去了他唯一的希望該會是什么樣?</h1><h1>不能再打擾他們,我們離開了。大娘大爺站在院門口目送著我們,久久沒有離去。</h1><h1><br></h1><h1>我們繼續北上,出了屯子,大家一直默默地前行,是大娘一家讓我們沉默不語。相比之下我們就是在糖水里泡大的,還時不時認為自己一身的委屈。哎,突然又想起尖山的滿師傅他們,再三告戒自己,知足吧…………</h1><h1><br></h1><h1>這一路是乎是社會考察,走著走著…………</h1><h1>遠處,湛藍的天空下矗立著座座黑色的鉆井塔,朵朵游云飄落其中,莽莽白雪鋪滿大地;身前,金色草灘上蘆葦在風中搖曳,隆隆響聲貼地滾來;眼前的壯美讓我們瘋狂,大家吶喊著朝前方狂奔…………</h1><h1><br></h1><h1>我爬到井臺上,按耐不住多年積聚在胸中的夢想,一樣一樣的看著。到大慶快一年了,還從未這樣近距離的看過鉆井塔。</h1><h1>“小伙子,怎么,感興趣?看樣是兵團煉廠的吧?”</h1><h1>“是的。你們是鉆井工人,真讓人羨慕。怎么過年還不停啊?”</h1><h1>“不能停。是的,人人都羨慕,可是很苦啊,你們受得了嗎?”我一時不敢回答。再仔細一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掛滿了冰凌。銀白色的鋁盔上滿是泥漿。臉上也沾滿黑糊糊的油污,如尊尊銅像,打心眼里尊重他們。</h1><h1>此時心里盤算著,有機會一定學石油勘探。說也奇怪,這夢怎么一直縈繞在腦海里…………</h1><h1><br></h1><h1>“不早了,該回去了!”我大聲喊大家,一群小子都入了迷,我們依依不舍地離去。鉆井隊的師傅們揮著雙手向我們道別,還不時的喊:“再來?。 ?lt;/h1><h1>走了近半個小時,忽然身后傳來汽車的喇叭聲,開到跟前停了下來。駕駛室玻璃搖下來,一位師傅探出頭笑著跟我們說:“我們隊長喊我開車送你們回去?!?lt;/h1><h1>“喔,剛才跟我說話的就是他們的隊長,人真好!”</h1><h1>二十幾個小子站在車廂上,車顛簸在博大無垠的雪原寒土上。天有些暗了,茫茫雪原被夕陽染成金黃,漸漸變成玫紅、曙紅,待夕陽消失在天邊,大地被籠罩在沉暮中,只有天空又被星光抹成微亮。真的很慶幸,不是隊長派車送我們,估計要到明天早晨才能到家。</h1><h1>“道武,唱一首!”</h1><h1>“好!”我迫不及待地唱了起來。“我們象雙翼的神馬,飛馳在草原上……為了遠大的理想,像燕子似的飛向遠方?!?lt;/h1><h1>我的心又暮然飛升了起來,心緒似乎騰云駕霧,完全沉浸在對未來的憧憬中…………</h1><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1972年春</p><h1>核心煉油區的土建基本完工,1972年春開始煉油裝置的安裝,圖片是安裝前的煉油區全貌。</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 1972年</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關鍵設備:六塔兩器(下同)</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天邊? 荒原寒土》之十</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觀摩吊裝</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2-06-12 16:35</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春風引紫氣,大地發清華。”</h1><h1>一九七二年春天的兵團煉油廠會戰正酣。大量煉油設備,分餾塔、裂解塔、催化塔、儲油塔等由專列運抵新建成的煉廠車站貨場;專業安裝、吊裝隊伍濟濟一堂,拉開了決戰的架勢。</h1><h1>當時很少有大型起重設備,多以土法上馬的抱桿(起重桿)替代,所謂抱桿,就是由多根兩端焊有法蘭圈的大口徑鋼管,用多組螺栓緊固加長(長短可根據被吊裝物的高低確定),豎立在起吊物的旁邊。上部再安裝一組由定動滑輪組成的起重組??瓷先ズ芡?,卻非常實用,威力無窮。會戰工地豎起了幾十根這樣的抱桿,每根抱桿頂端都插上了紅旗,迎風招展,煞是壯美,遠遠望去真有萬馬奔騰戰尤酣的感覺。下鄉近四年了還從未感受過如此如火如荼的工業建設場面,懵懂與好奇讓我們百感交集、無比亢奮。我們哥幾個常會忙里偷閑跑到安裝工地去看熱鬧,經常是誤了飯點,比什么人都忙。</h1><h1>其實這工地就是一個大課堂,學會了許多課堂上根本就學不到的東西…………</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1972年春</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首先豎抱桿</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 1972年</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初餾塔第一個就位</h1><p class="ql-block"><br></p> <h1>“明天煉廠全體員工現場觀摩,起吊安裝我們煉廠最大的煉油設備分餾塔,望各單位、各施工連隊上午八時準時列隊進入觀摩區域?!惫さ卮罄壤飩鱽碇笓]部的通知。據說這分餾塔足足有一百多噸重,六十多米高,要整體吊裝。當時,在大家的心目中那就是個奇跡。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卻不見有大型起重機進場。用什么方法能將如此龐大的分餾塔整體吊裝到位并矗立起來?這個在我看來的難題明天如何化結,一直糾結在心。</h1><h1>傍晚前,我和學章又去了吊裝工地。只見分餾塔已經固定在一個四十多米長的木方釘成的木船上,在木船與事先在地上鋪好的木方軌道之間放上了大量滾棒,前面用三輛東方紅100大型拖拉機牽引緩慢的拉向吊裝現場。每往前幾十公分,都要暫停一下,待把尾部的滾棒撤掉重新放在木船的前方木方軌道上,在三輛拖拉機地合力牽引下,緩慢地又向前移動了幾十公分。就這樣經過周而復始的牽引、暫停、撤后滾棒、加前滾棒,再牽引…………看上去很慢,卻十分有效,并沒有化多少時間,一個龐然大物竟十分溫順的由貨場轉移到吊裝現場,只待明天整體吊裝。我們哥幾個簡直看入了迷,簡直不可思議…………</h1><h1><br></h1><h1>第二天的煉廠象是過節,到處是標語橫幅,彩旗招展。高音喇叭里不時傳出“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毛主席語錄歌曲,震耳欲聾,這氣氛如同鼎沸。</h1><h1>每個單位、施工連隊被值勤人員帶領到預先劃分好的區域,吊裝現場的地面場地安排觀摩的人并不多,大部分觀摩連隊被安排在周圍的建筑物平臺和房頂上,黑壓壓的一層疊著一層,好象是一個立體觀摩臺。由于是高處俯視,視野很清楚。</h1><h1><br></h1><h1>只見吊裝現場已準備就緒,兩根高四十米左右的抱桿已矗立在安裝基礎兩側,各自的頂端掛著多組定動滑輪組;因為安裝基礎高出地面近兩米,所以在基礎與地面之間架起一個用木方釘成的緩坡,待吊裝的分餾塔就躺臥在位于兩根抱桿之間縱軸線上的緩坡上。抱桿的前方六輛東方紅100拖拉機一字排開。抱桿的后方四輛東方紅100拖拉機兩前兩后。抱桿的左右各兩輛拖拉機;前面六輛拖拉機的尾部的牽引鉤都有拇指粗的鋼絲繩與抱桿頂端相應滑輪組懸掛下來的鋼絲繩對接;左右抱桿各懸掛下來一個巨大的掛鉤,并牢牢地掛在分餾塔中間偏上的左右兩個吊裝用的掛環上;后面四輛和左右各兩輛拖拉機尾部的牽引繩與分餾塔底部的后、左右牽引環分別對接;這場面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心里盤算著前六、后四、左右各二共計十四根鋼絲繩各自的用處。沒起吊呢,我卻緊張了起來了。</h1><h1><br></h1><h1>高音喇叭里不斷傳來吊裝總指揮的指令:“吊裝期間,觀摩的人一定要保持肅靜,以免影響作業…………”</h1><h1>“各機組注意,各機組注意,目視正前方!副駕駛注意總指揮信號旗…………”</h1><h1>“預備,開始!”只見總指揮雙手上的紅綠色旗幟揮動起來。頓時,十四輛拖拉機同時吼叫起來,震耳欲聾。</h1><h1>前面六輛拖拉機滿負荷加力,只見橫臥在木船上的分餾塔的底部微微翹起,塔身也在沿軸線緩緩向前移動。此時只見兩側的各兩輛拖拉機已改變了方向,正在向與軸線成45 度的方向移動。我看明白了,原來是這么回事。</h1><h1>形成一個既向上又向前的合力。原理很簡單:其實前面的六輛拖拉機負責起吊,將分餾塔吊到一定的高度;后面四輛拖拉機后拽以防止塔體前沖,到塔身吊到一定高度時還起到將塔身調整豎直的作用;左右的各兩輛拖拉機更是作用微妙,一開始防止塔身擺動,到塔底離地時兩側的拖拉機會有其中的一輛改變隊形向前方用力,防止塔身由于后面四兩拖拉機強盡拉力急速后擺,由于分餾塔的起吊位置在中部偏上(高于重心位置)隨著前面六輛拖拉機的牽引,塔身逐漸豎了起來,當塔底離地時成自然垂直懸掛狀態。此時左右、后方的拖拉機牽引負荷減小,只保持塔身不擺動,前面六輛仍滿負荷牽引保證塔身不下沉。</h1><h1>此時的合力應該為零。好象是在做一門物理課中的力學題。</h1><h1>維持一定牽引力的拖拉機排氣管里吐出青煙并發出較舒緩的撲……撲聲,好象在向總指揮訴說,我并沒有懈?。欢陂_足馬力全力牽引的拖拉機排氣管里吐出的則是團團黑煙,并發出突突的吼聲,是那樣的急不可待,履帶深深的抓住泥土艱難地向前爬行,它向總指揮表達的是理直氣壯,好象在說,我在拼命!一幕幕的吊裝場面讓我浮想聯翩,勞動,付出是最美的圖畫,只有勞動和付出才會讓心靈更純凈更美麗,讓生活更美好!</h1><h1><br></h1><h1>眼前的吊裝場面如詩如畫,拖拉機的隆隆聲、喇叭里的指揮命令聲、旗幟飄揚的嘩嘩聲更象組成了一部交響樂曲。我沉浸其中,難以平靜!</h1><h1>隨著十四輛拖拉機的靜默,分餾塔的底座已精準地落入基礎上一百多個地螺栓中,十幾個安裝工人一擁而上,迅速緊固。六十多米的分餾塔巍然矗立…………</h1><h1>工地上響起雷鳴般的歡呼聲,大家歡呼雀躍,互致祝賀,因為這是我們共同的勝利。高音喇叭里傳來了總指揮的聲音:“分餾塔一次性整體吊裝成功,標志著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煉油廠的建設進入最后的決戰,力爭年底一次試車成功!”這聲音太振奮人心!大家期待著:每天都在發生變化…………</h1><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 1972年</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再生器升空</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 1973年</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最后一個輕柴油汽提塔起吊</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選自《林源煉油廠史圖片集》 1973-03</p><h1>到1973年3月,煉油裝置全部勝利吊裝完成,圖為裝置區全景。</h1><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跟帖評論摘編</span></h1><h1>康橋依舊:</h1><h1>“大概人生總是不得完美,借生命的重溫可以獲取一些能讓人心靈重返年輕的暖意。”——無論怎樣看待那個時代,有一點就是很多人沒有愧對那個“大學校、大熔爐”。很羨慕你有那么豐富人生經歷和人生體驗。</h1> 相關資訊 <h3><font color="#167efb"><b>附:摘自百度貼吧《大慶林源吧》</b></font></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追尋兵團煉油廠</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正在登陸入中 </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1樓2016-3-1</div><h1>南北方向貫通大慶油田的讓通鐵路線,在大慶市的讓湖路火車站與濱州鐵路交軌,這條專門為運輸大慶石油而興建的鐵路線上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站叫八村。1971年的春天,這里人聲鼎沸,口號連天,穿黃棉襖的男女青年云集成一支建設大軍,這群非石油系統的另類,籠統的稱為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知青。</h1><h1>回顧大慶的發展史,老會戰、轉業兵無疑是催生這座城市功勛最為卓著的兩大元素,1971年在八村四等小站這個原點上為大慶注入了第三股新鮮的活力。事情的起因還得從籌建兵團煉油廠說起,1968年6月18日,毛澤東主席批示在黑龍江省原國有軍墾農場的基礎上組建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隸屬于沈陽軍區領導,吸納來自全國各地大約50萬城市知識青年,按準軍事組織編制建設邊疆、保衛邊疆、時刻準備打仗的六個師。環繞邊境幾千里的屯墾戌邊戰線、艱巨的國防任務,需要大量的燃料供給。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司令部報請國務院批準,決定在大慶油田腹地自行建設煉油廠,1970年12月選址確定在八村。1971年的元旦剛過,從千里邊防線上按連級單位整建制調來的兵團戰士陸續到達建設工地。當時的八村一派荒涼,除了一座幾乎沒有旅客光顧的小火車站,四周全是覆蓋著積雪的草原,抬眼望不到村莊,附近也沒有充足的水源,正在向長垣南部開發的大慶油田也只推進到了采油四廠的北端。皚皚白雪當中搭建起一片綠色的帳篷,雄壯的《兵團戰士之歌》打破了亙古的沉靜。</h1><h1>首批兵團知青大約2000來人,冒著尚未消退的寒風,于1971年的3月20日開始破土動工。承擔建筑材料運輸和土建施工任務的兵團知青,學解放軍、學大寨現在又身在大慶學大慶,他們肩膀上的膽子比任何行業的人都沉重。不戴領章帽徽的戰士,服從命令聽指揮的素養一點也不比正規軍隊遜色,每天卸貨車、刨土方、人拉肩扛的大干場面猶如再現了1960年初的大慶石油會戰。由于兵團煉油廠選址遠離大慶油田的中心,因此當時的大慶人很少知道有一群兵團戰士在冰天雪地里從事著比自己經歷的艱苦還艱苦的勞動。</h1><h1>兵團煉油廠最初設計的年煉油能力40萬噸,歷時三年的建設,第一期工程于1973年的10月份一次開車投產成功。隨后又進行了連續的擴建施工,原油加工能力最終達到了年250萬噸,同時還建設了毛紡、地毯、白油、溶劑油等延伸加工項目,成為東北地區很有名氣的石化企業。建設兵團煉油廠的兵團戰士全部轉化成各車間工段的職工,高峰時總人數達到6000多,名稱隨之改為林源煉油廠。時間一久,人們漸漸忘記了八村,也忘記了兵團煉油廠這個乳名,只有那些流淌過汗水的老知青們刪不去心頭的記憶。1979年上山下鄉知識青年大返城的時候,林源煉油廠沒有受到多少波及,留下來的老知青融入了大慶這座城市,他們在偏遠的西隅獨擎著日夜燃燒的火炬,一直工作到退休年齡才陸續回歸故里。</h1><h1>追尋兵團煉油廠大起大落的節律,不免生出幾分傷感的惋惜?;蛟S兵團煉油廠當初的誕生就是一個先天不足的錯誤,后來的石油石化企業持續不斷的重組整合再沒有給它成長的機遇,在曠野上孤立的林源煉化裝置無可奈何地走向了沉寂。紅火時期的林源煉油廠1983年劃入中國石化總公司序列,2000年再次以股份兼并的方式與大慶油田化學助劑廠組合成大慶煉化公司。從此這座知青最集中的企業連名字也被抹去了痕跡,3000多名由知青轉化而來的員工告別了他們苦心建設經營了30年的鋼鐵群落,全部遷到建在馬鞍山的大慶煉化公司,留下一片空蕩蕩的廠區憑吊沒有了生機的恢弘。</h1><h1>讓通鐵路線上每天都有南來北往的列車經過林源和八村,經常有三三兩兩的北京、上海、天津、溫州、哈爾濱籍老知青在這里下車,回來尋覓他們奉獻青春的足跡。雖然往昔崢嶸的兵團煉油廠已經停了產,但是它還活在拋灑過血汗的老知青們心里。走一走長出蒿草的道路,看一看住過的房舍,眺望幾眼攀登過的煉塔,觸景生情的許多追憶化作汩汩流淌的淚水,慰藉這片冷落了十年之久的土地。大慶也不忍心舍棄曾經轟轟烈烈過的林源廠區,發展南城區的規劃已經提上了市政府的議事日程,知青奠基的林源煉化公司舊址或許還有另外一種蘇醒的生命力。但愿那些如林的煉油塔不要成為墳冢和墓碑,重新定位的南城思路一定會給老知青們一個驚喜的答復。</h1><h1>最后還要說一句,一個企業可以在大浪淘沙的競爭中默默死去,一代知青的貢獻卻不能不在大慶的史冊上記載一筆。</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謝謝閱覽】</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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