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好顏色黃土是家國：烏克蘭紀行/基輔

王延星

第聶河畔的基輔，是一座人類文明史上的重要古城，也是東斯拉夫民族的第一個城市，有著包括兩座世界文化遺產著名建筑物在內的眾多文化古跡……訪基輔，看看東斯拉夫民族的文明史，從千年前的“基輔羅斯”城的正門“金門”開始，是個合適的選擇……這是一座修復后的雅羅斯拉夫大公時代的建筑。 作為古代基輔城三座城門之一的正門，金門于公元十一世紀初建成，是仿君士坦丁堡的金門而建的（有說法，是因大門上有鍍金的銅箔，故得名“金門”，那只是民間的簡單聯想??）。此門在十三世紀蒙古大軍攻下此城后被摧毀了……下圖從內部還可以看到一些殘存的部分古城墻墻體。 斯拉夫人是一個龐大的族群，東、西、南三支斯拉夫人的緣起，可以從基輔說起，而這里的歷史則是源自一個傳說……下圖為紀念基輔建城1500周年而建立的紀念碑，傳說是這兄弟三人（維京人）在其妹妹的引航下，順著第聶伯河來到了這里，開始繁衍生存，并以老大的名字命名了這個地方……傳說能給歷史帶來詩意，而真實的歷史是需要證明的。目前已證明了的有，俄羅斯人從野蠻開始讀書識字，是始于此城；用斯拉夫文字翻譯圣經、立東正教為尊，也是從此地開始的…… 無論是按傳說還是實證，斯拉夫人的歷史都可以上溯到公元四、五世紀的維京人……但就民族精神的母體而言，斯拉夫人認為，他們是誕生于東羅馬帝國的基督教文化……史上第一個古俄羅斯人的政權是“基輔羅斯”公國，公國的第一位大公弗拉吉米爾娶了東羅馬帝國的公主（這也是俄羅斯人將自己視為東羅馬帝國傳人的歷史起點），并將基督教列為了國教（公元988年）……這位大公的兒子、公國的第二位大公（也就是現在金門后面的這座雕像人物），在基督教東西教會（1054年）分裂后，正式選擇了追隨東部（東正）教會，并建了這座有著高塔的城門“金門”（可注意，他手中捧著的就是君士坦丁堡的金門模型）。下圖為一百六十多年前的遺址老照片。 東正教作為斯拉夫人的歷史文化主要載體之一，其歷史文化遺跡的核心存在，是一系列美輪美奐、盛名遠播的千年教堂。逐一拜訪，是基輔之行的主要內容……下圖為洞穴修道院的入門處，本圖是入門處頂端的圓頂細部。 這是著名的世界文化遺產，佩切爾斯克修道院。“佩切爾斯克”在烏克蘭語中是“洞穴”的意思，所以她也被形象地稱之為“洞穴修道院”。她始建于千年之前，有關俄羅斯歷史的最早記載《往事記年》，就是在這里完成的…… 這是一所男修道院，但與其他戒律森嚴的男修道院不同，這里相對開放，可以接觸到社會、包括眾多女信徒們……本圖為修道院中的大鐘樓，為歐洲第一高鐘樓，拔地而起，九十七米，其鐘聲自建成之日起，就從來沒有中斷過（僅二戰期間，被炮火擊中，在修復好之前中斷了一段時間）…… 之所以稱為“洞穴修道院”，是源于最早的兩位修士（下圖）。他們（1050年）在山璧處鑿出一個洞穴，辟為一個洞穴中的教堂……后來有一些人陸續在洞穴中修行、抄寫圣經……這些位抄經人死后，安放在了洞穴中，變成了木乃伊……而木乃伊又是構成東正教傳統中的三大崇拜（圣徒崇拜、干尸崇拜與圣像崇拜）之一，所以后來在信徒們的不斷頂禮膜拜中，有點身份的人死后也想藏在洞穴中，故洞穴不停地往地下挖掘擴大，成了巷道曲折、神秘的一處地下陵墓……圍繞著這個洞穴教堂的宗教組織及建筑物的發展，也就越來越大了…… 經過長期發展，這所修道院現已成為多個教堂錯落其間且建筑風格莊嚴華貴的一個宗教文化學習中心……反到是本來的洞穴教堂，卻被深深地掩蓋在了華麗教堂的內部，洞穴深處的木乃伊也就更是深深地進入了地下……部分木乃伊現在還可以參觀，但不能拍照（下圖為網上借用的一張照片）。 東正教的教堂，華麗得幾近于艷麗，在藍天之下很是悅目。教堂內部還有很多（包括宗教史上著名的和本地獨尊的）圣徒畫像……這很適合原來東歐地區基層信眾沒有什么文化的社會實際…… 整個修道院里的神職人員（修士）很多，他們的學習生活場所并不全對外開放……但好在庭院很大，還設有開放的五個專題博物館，有時間時都看一看，會很有收獲的。 眾所周知，修道院在西方文化發展中扮演過很重要的歷史作用，這座修道院也不例外。她是當時斯拉夫人的宗教及文化中心，除了宗教類、也印制很多語言、歷史、文學等方面的書籍，東斯拉夫民族的第一所高等教育學校“基輔學院”的前身，也是在這里誕生的…… 一位高級僧侶（戴紫紅色的天鵝絨圣帽）邊走邊回答著一位初級修士的問題…… 一位中級神職人員與女信徒在交流中…… 這些建筑物既古老又亮麗，近幾十年新裝修的痕跡很突出，這也是基輔的文化古跡在歷史上被摧毀過很多次后的必然現象。基輔最早是一個城堡狀建筑（見下圖）群，以九世紀末的基輔羅斯大公國為開端，運作了100多年后，分裂成為了十八個互相打斗的小型大公國……本圖為基輔羅斯時期的一段土建遺存。 原以基輔為發詳地的基輔羅斯公國衰亡后，其統治者的力量轉移到了莫斯科一帶（本圖的右上角）……留在（或后來進入）基輔地區的人們，則開始了更接近于西部（波蘭等地區）的社會文化進程…… 這群東斯拉夫人的分分合合，是這樣開始的：分裂后的這些小邦主們互相打斗了一百多年，但誰也占不了上風、做不成老大……直到蒙古大軍到來，將他們全部打垮（也夷平了基輔），統統收編成為了金帳汗國的屬民……下來又是一百多年過去了，金帳汗國的西部，被歐洲來的民族力量（立陶宛波蘭大公國等）占領了，這一地區的斯拉夫人從此就開始了融入歐洲文化（天主教）的進程，改宗皈依了天主教，或者在東正教的形式下，接受了天主教的信念……故，有自覺意識的烏克蘭民族也就開始形成了……而金帳汗國的東部，由于蒙古的統治人口較少，其逐漸被龐大的被統治者斯拉夫人給架空了之后，以莫斯科為中心的俄羅斯民族，則開始了自己篤信的歷史邏輯發展過程（以十四世紀初伊凡一世領導的莫斯科大公國為標志，他成功地將基輔的東正教牧首請到了莫斯科，并自號成為了東羅馬帝國的嫡傳）…… 但是在這一大片東歐平原、草原上，除了東西部，金帳汗國在南部也留下了政治遺產。在這一地區形成的另一股力量，以韃靼人的克里木汗國為首，他們后來一度殺向基輔，并還有向西攻擊立陶宛大公國的勢頭……而立陶宛則與波蘭王國聯手，總算擋住了這股勢力……由于這幾個方向的力量，誰也不占上風，所以以基輔為中心的烏克蘭大地上非常混亂，這一亂又是一百多年過去了……到了十七世紀中，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名字，“哥薩克”，在烏克蘭大地上崛起了…… 哥薩克至今還沒有完全在民族屬性上被定義，因為她的群體宿求主要是追求一種生活方式的存在，至于是屬于（或者說合作于）韃靼人、烏克蘭人、俄羅斯人或者波蘭人，都無大所謂??……當時，哥薩克與烏克蘭人合作，入主了基輔，但立足未穩就遭到了韃靼人的背叛……在波蘭人、立陶宛人和韃靼人的夾攻下，哥薩克上層與烏克蘭上層只得請沙皇俄國來拉他們一把（否則他們倆就會因抗不住而被滅了，從而成為另一種歷史??）。一番討價還價之后，哥薩克貴族和烏克蘭貴族一致于1654年宣布效忠（歸屬于了）沙俄……這就使得基輔輻射范圍內的烏克蘭地區（主要指第聶伯河以東的東烏克蘭一帶），在俄羅斯成為東正教的領銜繼承者后，又在政治法理上成為了這里的宗主??…… 這是偉大的烏克蘭畫家列賓的名作之一，畫中充分展示了哥薩克人（六大部落之一的查波羅什人）桀驁不馴、恣意妄為的江湖生活態度……記得小四五年級時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一書，對書中的一段話，“為什么吶喊，為什么騷動，因為彼得留拉，來到了烏克蘭”，十分不解??……現在總算有點明白了，當時彼得留拉主持成立的“烏克蘭人民共和國”，既與蘇聯“紅軍”作戰、又同時與與“紅軍”為敵的前臨時政府的“白軍”作戰、還與正在干涉蘇俄的歐洲十四國“聯軍”作戰……這種雙拳打三人的、明知將玉碎而不惜粉身的奇怪政治行為，卻是真正體現了那種為獨立而生的烏克蘭精神??、以及那種為自由而戰的哥薩克精神??……（有點扯遠了，但真是欣賞列賓畫里寫的那封信中的粗口：土耳其蘇丹，“你這個巴比倫的賤貨、亞歷山大港肏山羊的、亞美尼亞的蠢豬，波多里亞的小偷、韃靼人的孌童；你是全世界和全冥界的傻瓜、上帝面前的白癡、毒蛇的孫子……你這公豬的鼻涕、母驢的屁股、待宰的野狗……??） 回望歷史，在這片千里沃野之上的人去馬來過程中，十幾次大規模刀光劍影將基輔屢建屢毀了很多輪，尤其是最近一次的二戰期間的破壞……經過半個多世紀的恢復，現在她燦爛的文化遺產終于又能輝煌地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無論是登上大鐘樓俯視，還是在山下河邊遠眺，歷史建筑物的美感攝人心魄……有著“金頂之城”美譽的基輔，是名不虛傳的…… 與洞穴修道院聯名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的，還有另一座著名的東正教教堂，圣索菲亞大教堂。此教堂是在十一世紀君士坦丁堡陷落后，為接納東正教核心教團機構的轉移而修的教堂。最早是木制的，被蒙古人焚毀過，后來十八世紀又重新修建。現在的教堂是在那個基礎上不斷維修保護后的了，但為了展示其歷史的風采，建筑物的有些局部（見下圖白色外立面之間的深色部分）沒有被新的裝修所覆蓋……進入教堂庭院的正門，是一座高聳的鐘樓。由于該教堂位于基輔市中心，所以此鐘樓也是鳥瞰古城的絕佳地。 被尊為烏克蘭民族國家之父的赫梅利尼茨斯基的騎馬銅像，就在這座教堂的大門口。這位十七世紀的哥薩克首領，就是前面提到的與沙皇俄國正式簽署條約、宣布效忠沙皇的帶頭人。關于他的歷史作用，現代的人，根據立場，各有說辭……俄羅斯人認為他是俄烏合并的先驅??……烏克蘭民族主義者則認為他是叛徒??…… 被爭議的人物及紀念物還有一些，其中最主要可能就是這個“團結環”了，它是紀念1654年烏俄聯合的一個紀念物。1982年建成后，屢次有人提議將它拆除，但經過市民投票后，多數人還愿意保留它，因為在一定的時刻打上燈光，象一道彩虹，還是挺好看的……所以它也被俗稱為彩虹橋。下圖這位在那個時代的年輕英雄，現在也受到了非議…… 過去的圣索菲亞大教堂還是基輔公國的文化中心，歷史上有很多作家、畫家、出版商在這里生活過。斯拉夫民族的第一個圖書館也是設在這里。許多幾百年前出自名人手筆的壁畫，現在還能看到…… 公元988年，基輔羅斯大公弗拉基米爾在此受洗（本圖為十四世紀的古畫像），開啟了斯拉夫民族的東正教文化史……據說圣索菲亞大教堂天穹上的圣徒圖像（下圖）就是他本人的樣子…… 除了圣索菲亞大教堂，基輔還有幾座著名的教堂。雖說各自承載的歷史并不相同，但建筑本身都是無比驚艷的…… 圣彌厄爾大教堂（上圖），距圣索菲亞大教堂不到一公里，也是一座屢毀屢建的地標性建築。蒙古人燒了，重建……希特勒炸了，重建……前蘇拆了，重建……越重建越漂亮??。由于這是基輔歷史上第一座用黃金裝飾穹頂的教堂，故人們通稱之為“金頂教堂”。 教堂的建筑細部非常華貴且有故事，可仔細地欣賞一下??…… 這座教堂面對著圣索菲亞大教堂，她的西側是烏克蘭的外交部（下圖），外交部門前的廣場上矗立著著名的基輔羅斯女大公奧爾加的雕像（位居中間）。她是整個基督教（包括天主教、東正教等所有教派）歷史上僅有的四位女圣人之一。她的復仇故事極具傳奇和血腥??…… 在基輔羅斯大公國正式成名之前，還只是一個部落性的政權組織……是奧爾加的父親先帶著一幫人在基輔這里打下了一片天地，那時也可以稱之為“基輔公國”吧。后來她（公元905年左右）嫁給了其父的養子，成了第二位基輔公國大公的夫人。她的丈夫比較驍勇，征服了周邊諸多部落，并要求剩下的最后一個部落上貢稱臣，對方先是不服，但在被打敗后也只能歸順了……但是這個部落的首領比較陰險，在一次請這位大公等人赴宴后，突然將其拿下，先給奧爾加的丈夫上了血鷹之刑（是將受刑者開胸，拉出雙肺，肺葉在喘氣中收縮顫動，宛如鷹之雙翼??），然后用樹裂之刑（將兩棵相距較遠的樹拉近，各綁上受刑人的一只腳，再松開樹干，任樹回彈，從而將人扯碎，等同于東方的“五馬分尸”或者“車裂”）將其徹底處死??……這個首領還不甘心，竟派出十幾位使者，要求奧爾加改嫁于他……奧爾加則不動聲色地將這些人好生招待，灌醉后把他們全部給活埋了……奧爾加第二天派出使者，說事關重大，必須其部落的主要人物全部前來請婚，方可答應。對方心智愚鈍，還真的就將幾十位上層人士悉數派來，他們被迎進一間房子先行沐浴，然后準備開吃……待這幾十位進屋后，大門落鎖，干柴加火油，燃盡房屋，將來人全部碳化……片刻之后，奧爾加只帶了幾位隨從，快馬奔向對方城池，同時派人先行通報，要求對方備好大桶蜂蜜酒，與她一起痛飲、祭奠亡夫后，立馬可以進洞房??……那邊大喜望外，速將美酒備好后，美人奧爾加盛裝輕騎已到……奧爾加說，你派出去的人都喝得大醉，正在路上慢慢往回走呢，你我先飲交杯酒吧??……一陣連干狂飲后，那位醉醺醺的首領的項上之物也就落地了……此時，奧爾加的大隊人馬來到，兵未血刃就將此城拿下……故事還沒完……面臨全體跪降的部落，她要求每家只交出幾只家養的鴿子即可免死。入夜后，她引軍出城，關上城門后將收繳來的所有鴿子，腿上綁好浸滿燃油的布條，點燃后放其返巢飛回城里……在那個森林法則盛行的部落聯盟時代，這種殘酷的爭斗，是強者勝出的一種必然……奧爾加的血腥鐵腕，使基輔公國贏得了存在和發展，也才有了百十年后的繼任者受洗于基督教、建立金門、建立修道院等歷史……站在直系歷史后人的角度，授予她基督教“女圣人”，也確實是有其文化上的合理性……本圖為奧爾加比較符合考古學意義的畫像。下圖是近代奧爾加的畫像，明顯被畫成了現烏克蘭美女的代表（早期金發碧眼的維京人與斯拉夫人混合，人種優勢明顯……如今的俄羅斯族在往中亞、北亞發展中融進了一些蒙古人種的民族，而烏克蘭族多向西發展，主要融進的是高加索人種的民族……所以現在兩個民族的美女都不少，但好像還是烏克蘭多一些吧??？）…… 倒是這位，與同行朋友正在室外抽煙的烏克蘭外交部女工作人員，眉宇之間的味道，頗有一點古裝奧爾加女大公的意思??…… 在金頂教堂的左側，還有一處“烏克蘭大饑荒”的紀念物（下圖）。那是一段令人沉痛的記憶。現在有輿論呼吁，將這一事件定性為“饑餓性種族清”??……下圖為相關的另一尊歷史記念雕像，在基輔的“大饑荒紀念碑”前，“拾麥穗的小女孩”。當年這位小女孩就因為準備拿回家幾支麥穗，而被執政者給槍殺了（當年九歲）??…… 還是回到主題看教堂。基輔的另一座地標性教堂是圣安德烈大教堂。是由一位意大利人設計的、體現著文藝復興風格的杰作。由于教堂是建在一座小山坡上，故也被俗稱之為“斜坡教堂”。在去圣安德烈大教堂的路上，要經過一條比較長的古文化街（地人稱其為“安德烈斜坡”），除了繪畫作品，還有很多古董類的物品可欣賞、可選淘…… 一路上時不時還能碰到幾位悠閑的演奏者，他們并非乞討，而純屬在自娛自樂??…… 這座圣安德烈教堂的歷史并不太久遠，是十八世紀中，由修建圣彼得堡冬宮的意大利設計師設計的。當時是為了紀念葉卡捷琳娜女皇到訪基輔，選址和奠基等，后來都是經過了她的欽定的。但由于教堂位置選在山頂，自然令人曙目，且色彩之華麗，更是引人難忘，尤其是其綠色的穹頂，有著天鵝絨般的質感……當年，大文豪契訶夫說，在周圍的街上走幾步就禁不住要抬頭仰望一下這座美麗的建筑…… 這座教堂是以圣徒安德烈之名命名的。安德烈是耶穌的首批弟子之一，當要被羅馬當局處死時，他要求同樣被釘在十字架上??……后來，為了區別二者的殉難形象，把他的十字架定為叉狀十字架（即X型），以示區別。他后來被奉為了西方文化中的守護神，很多國家、城市尊崇他，僅從本人收藏的一幅愛爾蘭家族徽全圖（上圖）中，就可以數出來很多個“安德烈十字架”。在蘇格蘭等地，用這種安德烈十字架作為旗幟的就更多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勛章，也多為國家級頂級勛章，授予做出過巨大國家級貢獻的領袖人物（中國的現任領袖，就被俄羅斯授予過一枚）……這座教堂的身后，還有一處小型社區教堂（下圖左側），僅有二十平方米大小，此時雖無人作禮拜，但牧師到點即自行頌經…… 與教堂同一花園中的還有一處政府辦公機構，烏克蘭民族的文化情懷也出現在了政府建筑物上…… 穿過與圣安德烈教堂共享的一片城市花園，可以看到1902年就建成了的一處高端藝術公寓區。 如同巴塞羅那的米拉公寓，藝術氛圍體現在了這個小區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小區后面的名為“美景”的花園……上圖是花園中著名的瓷枕雕塑。傻呼呼的北方人所特有的地中海心情、單純的兒童喜悅、以及些許年輕人的玩世不恭，在此花園均能感受得到??…… 基輔還有一座教堂，是以那位帶頭接受洗禮的大公弗拉基米爾命名的，是十九世紀末為紀念基輔皈依基督教900周年而建的（上圖），也很著名。明黃色的外墻與其他教堂明顯不同，令人過目不忘。東正教教堂的奢華與繁復，多體現在內部和頂部……至此，基輔城最具代表意義的五座東正教教堂及修道院就都看過了…… 天主教教堂在基輔也有，但是由于前蘇的政策，這些天主教教堂大都改為音樂廳了，也是想利用里面的管風琴，沒有管風琴的就改成俱樂部、文化宮之類的了。在俄羅斯其他城市，也基本都是這樣的，遠遠看到建筑物拍一張照片就可以了，不必走過去，走過去也不開門，開門里邊也沒有什么??……基輔的這座教堂還可以，因為烏克蘭西部信奉天主教的民眾還很多，而且教皇有一年也還來此參觀過…… 除了宗教文化，很多閃耀在世界文化星空中的人物也與基輔有關，如這一位，舍普琴科。他是烏克蘭的文學語言之父，以他之名命名的大學是烏克蘭的最高學府，這是該校著名的紅樓（圖書館），紅樓對面是舍普琴科公園（下圖）。 國家歌劇院也是舍普琴科的名字命名的，這是歐洲歷史最悠久的三大歌劇院之一。 基輔“獨立廣場”的得名歷史并不長，之前還叫過“杜馬廣場”、“蘇維埃廣場”、“加里寧廣場”什么之類的，但發生在這里的幾次重要事件很有影響，如2004年的“栗子花革命”、2014的反腐大示威等。本圖是廣場上的自由女神像，下圖為廣場全景圖，從東南方向環視到東北方向。 這個獨立柱不是什么古跡，是1991年為紀念烏克蘭從前蘇聯獨立出來而建的，柱子上的女神是斯拉夫民間傳說中的母神貝利黑那亞。也有說法是以烏克蘭政壇的美女總理季莫申科為原型，但不太好采信，建立的時候，這位美女還沒有當上總理呢??…… 赫列夏基克大街將獨立廣場分為東西兩部分，這是一條很有風情的大街，除了購物，看一看也很好。還有排行榜都把它列為了歐洲的二十條最佳購物大街。 這是過去的皇家別墅，后來是烏克蘭總統的居所之一，據說前總統逃跑后，里面發現過大量財富……下圖為別墅對面的小花園，非常幽靜…… 這是中國大使館。原來是朱可夫元帥在衛國戰爭大反攻時的指揮部，美國也曾想用它作為自己的大使館，但是當時的烏克蘭政府經過權衡，還是把它給了中國??…… 作為歐洲的第三大河地，第聶伯河水質極好，野生動物也很多，兩岸風光旑旎，坐游船欣賞也是一個重要的項目。 在一碧如洗的藍天下，在波濤不驚的第聶河之上，既能令人回味到蘇聯時期的俄羅斯人的名言：“尊重彼得堡、敬畏莫斯科，熱愛基輔”??……更能令人想起舍甫琴科著名的《遺囑》：請把我深深地埋葬在那遼闊的草原中間，在我那親愛的故鄉烏克蘭，好讓我能永遠伴隨那一望無邊的田野，和第聶伯河的浩浩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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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好顏色 黃土是家國：烏克蘭紀行/基輔

王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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