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颯颯清風少,朦朦霧氣多。</h1><h1>無心描媚柳,立意畫殘荷。</h1><h1>——苗青《五絕*秋荷戀》</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苗青先生是一位現代詩人,他的詩以自由體見長,婉約清麗,他將生活的感觸隨著歲月的河流一起流淌。我們讀著他的詩,和他一起感動 ,一起走過春天,走過秋天。</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苗青先生舊體詩不多,他曾謙遜地說,不擅長寫律詩,都是些習作,寫了也不敢發表。但我覺得這首五絕,卻是極好的。</h1><p class="ql-block"><br></p><h1> </h1><h1> “颯颯清風少,朦朦霧氣多”。勾勒出的是一幅早秋的圖畫。“颯颯”,風吹草木發出的聲音。李商隱“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寫的是春天。黃巢“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寫的是深秋。“清風”是和煦的、溫的和柔的,秋天一天天走向深處,風便漸漸變得冷了、冽了,那便是瑟瑟秋風和冽冽寒風,而不再是清風了。霧氣一般發生在季節交替的日子,晝夜溫差大,白天熱空氣蒸騰,夜晚溫度驟降而形成霧氣,所以說“朦朦霧氣多”。</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無心描媚柳,立意畫殘荷”。前面兩句寫景,這兩句便寄情了。一個“媚”字用得妙。柳,尤其是春天的柳,古往今來,寄托著無數詩人情懷。友人離別之時,折一條柳枝相送,意在不舍。寒冬過后,春天到來,春風吹綠楊柳岸。在春風里,柳枝是細的、軟的、柔的、裊娜的。初秋的柳,其實依然蕩漾和多情。可是,由于詩人無心在柳,因而在詩人的眼里,柳是媚的、俗的,是不屑一顧的。白居易《楊柳枝》:“依依裊裊復青青,勾引春光無限情”,此處的“媚”當與“勾引”無異。詩人不為柳的妖、柳的媚所動,是因為其心屬荷。詩人通過荷,寄托著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初秋的荷,其實是花殘,并非荷殘。只有到了深秋或冬天,才會柄斷葉枯。荷,剛剛在盛夏完成了她生命的綻放。她的花開得美麗熱烈,她的籽結得飽滿圓潤。經此,其姿也更豐韻,其香也更溫、更濃、更醇了。即便是殘荷,詩人依然一往情深,因為她的花曾經開在詩人的季節里,刻骨銘心,不能忘懷。尤其是夜闌人靜時,詩人的心弦便會被撥動。午夜窗前,望一鉤彎月,詩人說‘‘我真的想知道,月光花,是否總是在午夜里開放” (《月光戀曲》);踱步池塘,看一池碧荷,詩人嘆道: “如今,你已亭亭,而我,一份鐘情癡心不改” (《荷戀》);落日黃昏,斷鴻聲里,望一池殘荷,詩人在內心獨白:“清夢在夜里縈繞,不會為你的枯萎憂傷,留存我心里的,依然是那青翠欲滴的模樣” (《秋荷》)。我們為詩人的真情震顫。</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美國電影《死亡詩社》中有一段臺詞受到追捧:“我們讀詩和寫詩,并不是因為詩很好玩,而是因為,我們是人類的一分子,而人類是充滿激情的,的確,醫學、法律、商業、工程,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維生,但詩歌,美,浪漫,愛情,這些才是我們活著的意義“。詩,滋養我們的精神,激蕩我們的情懷,讓生活變得有趣。當情感盈積于胸,從心田深處汩汩流出的真情切意,那是多么地美妙!我們讀詩和賞詩,在詩里詩外還原那些隱藏著的東西,感觸詩人內心的真實情感并和它一起跳動,這便是詩,便是詩的魅力所在。</h1><h1> 2017年9月16日</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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