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阿崗昆公園位于Georgian Bay和渥太華河之間的南安大略省,是最早的省級公園,面積是半個王子島和四分之一個比利時,距離渥太華和多倫多都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公園中有上千個星羅棋布的冰川紀遺留下來的湖泊河流,是獨木舟泛舟野營的天堂所在。</h3> <h3><font color="#010101">2017年9月16和17日,第一次加入盛大師夫婦的阿崗昆獨木舟賞秋野營之旅,據說今年是第十二個年頭。此次航線從Canoe lake出發,經 Joe lake, Tepee lake, Little lake, Fawn lake,最后抵達Tom Thomson lake宿營,劃船往返共計二十幾公里,途徑一個295米的Portage和一個Beaver dam。</font></h3> <h5>(《The Canoe》by Tom Thompson)</h5><h3><br></h3><h3>Tom Thompson, 是二十世紀初加拿大著名的風景畫派Group of Seven 的代表畫家,我們獨木舟之旅的終點野營地就是在以他命名的大湖之畔。</h3><h3><br></h3><h3>這幅獨木舟畫是Tom Thomson以Canoe lake為素材創作的,也是我們獨木舟之旅的起點湖。</h3> <h3>同行共有25人,有渥太華今年一起玩兒白水的朋友,還有幾位來自多倫多,其中還包括一個大學師弟和一個大學師妹。這是第二天早上在營地篝火旁的合影,煙火氣十足,感覺自己的臉在煙霧里飄來飄去,有點兒恍惚不知歲月光陰。</h3> <h1>“天空在我腳下,正如它又在我們頭頂一樣。”<br><div style="text-align: right;">--梭羅《瓦爾登湖》</div></h1> <h3>梭羅這句名言被多次引用,賦予了極其高深的哲理寓意。其實他的本意,不過是在冬天的瓦爾登湖鑿湖冰捕魚,看到冰洞口處靜謐清澈的湖水下,琥珀一樣的細沙如黃昏的天空一般,然后就說了這句最自然不過的大實話。而后人,本著人類不甘淺顯直白的心思,又把梭羅往自然主義神秘主義的隱士偶像上極力塑造,所以總是想在這句平凡的話上找出來一點兒不平常來。據說某大學在郵寄錄取通知書時夾著《瓦爾登湖》書和上面這句名言,或許是鼓勵學生,再高大再遙不可及的理想都是可以腳踏實地從一步一步開始吧。</h3> <h3>而當你行舟湖上,你就可以確確實實地理解梭羅原來在說什么了。天空,是在水里的,就在你的腳下。</h3> <h3>沒有風浪的時候,湖面才如鏡面一般。而溫度也相對溫暖些,所以樹還是如夏日一樣無辜,全無秋意。</h3><h3><br></h3><div>“湖面像是熔化的玻璃,雖然冷卻了,但是還沒有凝結,而其中少數塵埃也顯得純潔而美麗,像玻璃中的小瑕疵。” (梭羅《瓦爾登湖》) </div><div><br></div><div>“要想看到樹林美麗的身影,或者看到樹林清晰的美,不妨從小湖中央望去,因為樹林已經反映在湖水中,而且由于湖岸彎彎曲曲,恰又給它做了自然悅目的邊界線。” (梭羅《瓦爾登湖》) </div><div><br></div><div>還有誰比梭羅更了解湖呢?不必去胡思亂想,就簡簡單單地理解這些語句的文字涵義,就已經足夠美,因為自然簡單的,永遠是最美的。</div> <h3>這里漸漸有些色彩。</h3> <h3>在秋色漸漸熱鬧燃燒的湖泊,波濤總是忍不住要露個面,跳躍歡呼一下,也應該是這挑起波濤的風送來了低溫的夜晚,才這么容易把湖畔的樹染上紅黃的暖色調吧。</h3> <h3>那紅楓樹下的獨木舟,就是一個個旅行的標記。</h3> <h3><br></h3><div>“景色中最豐富的元素,就是一點天真無邪的陽光。” (梭羅《瓦爾登湖》)</div><div><br></div><div>想象這是一個陰郁的天氣,那這秋景就不是這樣明快開心的格調了。整個周末都是艷陽高照,以夏日的火熱溫度,賞秋日的絢麗輝煌。</div> <h1>Portage,船夫有時也需要做扛夫</h1> <h3>陸地行走如果被湖河所隔斷,那么就要在上面架橋。而我們是湖上行舟,遇到狹窄的陸地阻隔了兩片湖泊,就需要扛船過去,這個就是所謂的Portage。這次我們要經過一個295米左右的陸地穿越。</h3> <h3>扛船的照片很少,可能人人或者扛船,或者搬船上干袋行李,忙得都不亦樂乎。這個應該是多倫多的Colin?</h3><h3><br></h3><h3>水軍變陸軍,船夫做扛夫。好在我們租的船都是二十九磅輕的碳鋼新材質船,自是輕松逍遙,雖然砸了些銀子,但關鍵時刻終于收到了回報。去的時候我和先生抬著船,回來他就一個人扛了。聽說小桃逃和圍裙她們倆女俠也做了她們的處女扛。浩文是自帶的三十七磅船,扛船需要些功力,而盛大師的是一條50磅的跟隨他多年的老搭檔,可惜沒有照片,無法記錄大師頭頂重船,還行走身輕如燕的英姿,那形象就是一個揮舞著玄鐵劍的武林高手。</h3><h3><br></h3><h3>回來的路上船隊很多,有一隊似乎在訓練的年輕人,還有另外一撥野營的,狹長小路上都是頂著船或者背著大包小袋的熙熙攘攘的搬運工,猶如部隊大撤退一般,倒是忙而不亂。</h3> <h1>到此一“游”,是我們的神圣使命</h1> <h3>自從去年學會了游泳,今年八月橫渡渥河,對自然水域的黑暗恐懼癥早就被發配天邊,所以每到一處,只要看見水,湖泊,河流,或者海洋,一縷親近之感就在心里油然而生,到此一“游”對于我來說就賦予了全新的含義。</h3><h3><br></h3><h3>好在有同好者,先生是第一個,本來就是他拖我下水的呀。還有木梓草,盛大師,以及多倫多來的新朋友。</h3><div><br></div><div>本來應該湖水清涼的九月中,是值Indian summer,也就是陰歷里的八月小陽春,空中氣溫可高達二十七八度,湖水也非常溫和,恰到好處。</div> <h3>“湖是自然界中最美、最富有表情的姿容。它是大地的眼睛。” (梭羅《瓦爾登湖》)</h3><div><br></div><div>“這一片大水域讓空中的精靈都顯露出來了。湖是大地和天空之間的媒介。”(梭羅《瓦爾登湖》)</div><div><br></div><div>跳進湖水里,自己就自然變成了大地的眼睛,變成了湖水里的精靈,可以看到天空中的精靈在飛了,很多很多,可以看到精靈們的跳舞,聽到精靈們的歌聲。怎么能更容易地感知自然,那自然是化作自然的一部分了,我可以清晰地感應到天空的遙遠淡泊和大地的寬厚接納,在水中我變成了感應天地的女巫。</div> <h1>火鍋晚餐終于可以吃飽了!</h1> <h3><font color="#010101">有多倫多的師弟采買火鍋,土狼屯人民生活幸福,雖然還是人均六塊錢的標準,但是這個食物數量已經有了質的飛躍,羊肉,牛肉,海帶,白菜,面條,這回終于可以吃飽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平水劃船不比白水漂流,能量消耗還是很大的。況且因為和號稱白水掌舵黑馬的先生同船,為了避免被笑話成濫槳充數,我可是拼了命地賣力氣的。宇宙能量守恒,羊肉海帶足足地補充圓滿。</font></h3> <h3>看看這一鍋足量的肉,實在讓人心花怒放。</h3> <h3>桂軍和Amily 的路邊夫妻茶館生意興隆,特別是新進了小桃逃的鐵觀音。茶館的投資成本極其核算,不過是一個一百塊錢的充電鼓風小火爐,燒的是營地隨處可以找到的枯樹枝,燒的水也不用付費,幾米之外就是大湖,有取之不盡的水源。</h3><h3><br></h3><h3>所以第二天清早,美女Cici也如法炮制,又開了一個熱奶排擋,Cici見我小如量杯的小茶杯子實在可憐,專門等我喝完一杯,馬上又續滿,讓我感激不盡。</h3> <h3>看這午夜篝火照片,似乎有人在火邊坐了很晚。我因為吃的太飽,連小桃逃的烤花生米都吃不下去,當然她帶來的兩罐啤酒,倒是每個都品嘗了不少。面條已經吃不下了,站起來偶然向湖邊望去,一抹橘紅色在樹枝那邊明亮地滲透過來。。。。</h3> <h1>我們把夕陽看丟了,卻把星星看來了</h1> <h3><font color="#010101">沿著橘紅色的光亮走去,來到了湖邊礁石上,一片大好夕陽就這么突兀堂皇地顯露在眼前,染在寬闊的湖水上。</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 許巍的歌在耳邊回旋,我沒有“不安的心”,也沒有感覺“荒涼”,只是被純粹的自然景色所無名地感動。我坐在石頭上發呆,不想說話,更不想離開。連蚊子在褲腳和短襪之間找到的縫隙里肆意妄為,我也竟然可以忍受。</font></h3> <h3>這身粉紅色的衣服實在好看,頭發就這么披散著,手執一竿,面朝大湖,沐浴夕陽,也不知這是在釣大魚,還是在釣夕陽?</h3> <h3><font color="#010101">原來我不是第一個看到這個夕陽景。盛大師已經悠然地臥在礁石上呷著啤酒,夕陽,可飲一杯無?</font></h3> <h3>天漸漸暗去,石頭上的人卻越來越多。夕陽西下的時候,石頭上已經人滿為患,一不留神,一腳就可以隨便踢下去一個人,陪著夕陽一起回家。</h3><h3><br></h3><h3>“看呢,我們把夕陽都看沒了!” 我忽發感嘆。</h3><h3><br></h3><h3>“可是,我們把星星看出來了呀!” 小桃逃拎著花生米袋子和我的白葡萄酒塑料瓶子飛快應對,這才思敏捷的。</h3><h3><br></h3> <h3>又是織女星第一個勤勞地出現,早受過一期盛大師星辰講座培訓,這一點是準確無誤,然后當然就可以看到牛郎挑著他的扁擔了,銀河慢慢延伸,越來越明顯,越來越綿長。</h3><h3><br></h3><h3>竟然看到了顆流星劃過! 又有幾個人看到另外兩顆流星。這在九月的夜空實在不多見。來不及許愿。不過流星就那么無助劃過,短暫倏然,對著流星許愿的梗也實在是太過滑稽。靠人不如靠自己,何況還是靠一個眨眼間就逃到天涯海角的流星呢。</h3> <h3><font color="#010101">據說那晚是看射手座的好時間。三個三角形組合,你找到了嗎?</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div><font color="#010101">這些星空照片,都是木梓草拖著單反和三腳架在我們早已睡去的時候拍到的。木梓草這次身兼CFO和攝影師數職,實在是個敬業的好孩子,下午在帳篷里打個盹就出來嘀咕著要算賬要算賬的,勞心費神的讓人不忍。</font></div> <h3>我們坐的太久,夜空中的星星慢慢繁密,而水中的星星從一顆一顆的地跳動,到最后變成了拉長的影子。</h3><h3><br></h3><h3>既然是在湖畔看星空,那么星星在腳下,正如星星在天空一樣。但是如果躺下,躺在礁石上,就可以平視天上的星,從容地平等交流。天似乎并不遙遠,星也可以說話,也可以聽你傾訴。視角實在舉足輕重,一個方位不舒服,換一個就皆大歡喜了。</h3> <h1>日出的朝陽,原來是為了慰藉失去夕陽的失落的心</h1> <h3>一夜不見月亮,可能是樹枝遮蔽,也可能因為是新月微弱,帳篷外一直黑暗,除了對岸傳來幾聲狼的長叫,一夜無夢到天明,看到樹枝后半遮半掩的日出。話說,那狼哮實在是驚艷優美,清麗純凈悠長,穿透夜空,在湖面上蕩氣回腸,和在石頭上飲酒看夕陽時的幾個人曾笑學的狼叫一比,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h3><h3><br></h3><h3>日出與日暮是何等相似,如果不記得是早晨真切看到了,誰能確信這就是日出呢。也許日出朝霞就是夕陽的倒影反射,反正都在這湖水上,自然就容易弄出些什么光影現象了,那是要慰藉曾失去夕陽而失落的人吧。</h3> <h3>盛大師的夫人是位站樁高人,看過半邊朝霞后,在她的指導下,我站樁堅持十幾分鐘,手腳沒有熱,胃腹卻感到溫暖許多。跑去湖里浣手濯足,哈哈,正好和盛夫人的站樁合框。</h3> <h1>Beaver dam,我們是自然的一部分嗎?</h1> <h3>Beaver為過冬準備,用嘴叼著樹枝石頭和泥土在水上壘壩,是為了防御天敵和養魚糊口。我們去營地往返都要經過這個Beaver dam。</h3><h3><br></h3><h3>去時,我們人要走出來,把船抬過水壩。而回來的途中,水壩有一處已經斷開,有流水沖下。剛剛經過上周的白水漂流,腦袋里的第一念頭就是:這是一個一級白水灘!然后得意地從這個缺口劃了下來。后面又有幾船也同樣從缺口劃下。</h3><h3><br></h3><h3>后來Cici和浩文都指出我們這樣是破壞生態環境的。心里有些忐忑,不過聽說beaver筑壩的能力強大,一夜之間一定會修復這個缺口吧?</h3><h3><br></h3><h3>我們劃船進入阿崗昆公園,就把人的足跡印在這里,那么我們人是不是自然的一部分呢?</h3> <h1>對不起睡蓮,我們打擾了</h1> <h3>Beaver dam附近是這樣望不到邊際的睡蓮池。</h3> <h3><font color="#010101">圓的,尖的,紅的,黃的,最無設計的圖案,又是最接近完美的圖案和色彩,相比湖畔的綠樹,這里早已經是秋色斑斕了。白云如團花一樣倒映在蓮葉之間,藍天為湖水印一層底色,沒有理由,不過就是為了錦上添花罷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說起錦上添花,還有什么能比得上這偶爾綻放的白蓮花呢?怎么會那么精致,怎么會那么純潔,就好像從天上掉下來個林妹妹一樣,完全不屬于這個塵世,可是她就那么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你面前。</font></h3> <h3>在大片大片的圓與橢圓的紅黃蓮葉之間,總有這些纖細窈窕的綠色水草在點綴著湖面,似乎在刻意保持著幾何圖形的物理平衡。</h3> <h3><font color="#010101">被鋸斷的樹樁,重新長出枝葉,像一盆盆景一樣,有漫不經心的慵懶,又有獨居世外的超脫。</font></h3> 獨木舟劃進去,劃破了云團和天藍,早已經侵犯了蓮葉池的平靜。槳劃在蓮葉里,“誤入藕花深處”,似乎做了一回李易安,雖然此睡蓮自然不是彼藕花,雖然我也無沉醉,先生特意囑咐這里要淺淺地劃槳,那自然也沒有“驚起一灘鷗鷺”,倒是偶遇兩只肥肥憨憨的加拿大潛鳥(loon)在悠哉游哉地玩兒水。<div><br></div> <h1>有所欠缺,也許才是最完美的,冰淇淋與moose,一個完美的句號</h1> <h3><br></h3><h3>Tom Thomson湖沒有魚,火鍋沒有鱸魚滋潤總是感覺少了一些滋味。</h3><h3><br></h3><h3>那晚只有星光,沒有月色。</h3><h3><br></h3><h3>這次盛大師組織活動,勞心勞力,從拼車方案的幾次變遷,到劃船途中找人協調,竟然沒有抽出時間來做他標志性“到此一章”的倒立。</h3><h3><br></h3><h3>也許有所欠缺,才是最完滿的,留有回味,留有期待。</h3><h3><br></h3><h3>回程前,燕子提議去吃冰淇淋,劃船拼力之后大汗淋漓之中,舉著一支酸甜又冰涼的草莓青檬冰淇淋,舌尖麻麻涼涼的,蕩漾著心滿意足神清氣爽。</h3><h3><br></h3><h3>開車回家途中遇到moose在路旁游蕩,為這次完美的獨木舟泛舟野營之旅劃上句號。</h3> <h3><br></h3><h3>(感謝盛大師夫婦的組織帶領,感謝眾同舟同劃的圖片)</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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