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這就是我,畫家曹和平,這件雕塑作品,是我在2011年9月退休時,由我的兩個老學生郭心聰先生與張美源先生,為祝賀我安然退休的合作,送給我的禮物。郭心聰與張美源都是我國著名的雕塑家,都曾經有過很多著名的作品,我為曾經做過他們的老師而感到非常驕傲。兩位雕塑家都是對我非常了解的人,所以這件作品傳神的很,是我收藏的珍品,再次感謝二位先生了。<br>下面,我將就作為畫家的一點思考,扯點閑篇兒。</h5> <h1>畫家的哲思</h1><h3><br></h3><div>我曾寫過這樣幾句話,用來題過畫:<br></div><div> 為生存力搏的人</div><div> 在喘息中</div><div> 偶爾聽到了</div><div> 靈魂與肉體的對話</div><div> 于是</div><div> 一個哲學家</div><div> 就這樣誕生了</div><div><br></div><div>我是個畫家。我想,畫家應是一些執畫筆的理想主義者,不是簡單的為了物質生存而搏擊的人。他們是偏重精神,用繪畫來表述困頓、游移,以畫筆來表達所見、所思的哲學家。</div> <h5>《蒙山百花峪》2006年 41x61cm 作于蒙山蒙陰縣百花峪村,是我們寫生團去過好幾次的地方,一個當地著名的景點,此作消磨了我近四天時間,恨不得把目及的一草一木都畫全了。</h5> <h3>畫家應是一個職業嗎? 我很懷疑,正如很難想象職業詩人、職業哲學家一樣。畫家應是一些被幻覺支撐,并被折磨的人,是一些被命運陰差陽錯地捉弄來,用畫筆做一點精神閃現的人。他們之中有成功者,但更多的是犧牲者。</h3><div>畫家繪畫的依據是什么?僅僅是一些沖動?我以為,思想構成了繪畫的基本要素。一個山水畫家在畫之前,或在畫的過程中,到真實的山水中,去印證白己的懷疑或肯定,那是思維的過程。</div> <h5>《登封清涼寺》2012年,與朋友在河南省登封寫生,畫清涼寺。</h5> <h3>他們孤魂野鬼似地坐在野外,取紙筆,端坐,與山水對視,思考,相看兩不厭,或愁苦不堪地無從下手。但最后,他定會對所目及的真實山水,保持充分的尊重與謙遜,對種種精彩紛繁的細節,心存敬意,深深的敬意,并盡力避免隨意地下筆刪減、添加和更改。</h3><div>眼前的山林、流水、石峰、云煙,以種種非凡的姿態和韻律,以夢幻般的精致,撫慰并敲擊著畫者的心靈,它的大美讓我們,這些驕傲而盲目的人們,給自己一個機會,面對內心的空洞與浮躁,坦承自己的無知和愚昧;使我們,將自己逼回到澄澈的靜態,感受最初始的精神沖擊。</div> <h5>《東土》(仿古絹本)1994年作,159x159cm 入選第八屆全國美展。</h5> <h3>所以,畫家面對真實的風景,應以虔誠的信徒面對神圣時,以那種宗教般的情懷與謙卑,心悅誠服地抱持筆下的嚴謹和寫真。這種嚴謹和寫真,不僅僅是對真實的表面捕捉,更是一種內心的追隨,這種追隨引領他,最大程度的接近那種原形原貌的真相,而達至那一層美的深意。</h3><div>山水畫的原形原貌,既包涵了山水的外在形態,也包涵了畫者內心的主觀。真實山水中任何一個精彩的細節,都是作為整體的必要部分,為構成整體的審美而存在的。在這整體中,所有的細節,都是恰如其分和勾連到位的,它們之中,對于任何一個精彩部分的隨意挪動和刪減,都有可能造成整體關系的松動脫節。與此同時,畫家的審美,更是一個不可迷失于局部精彩的,與統一的整體做出撞擊的過程。</div> <h5>《初雪》1988年作,100x100cm 獲中國美術家協會1993年舉辦的全國首屆山水畫展覽“佳作獎”,是個人山水畫創作的處女作,是1988年秋天,我第一次在五蓮山,連續寫生40天過程中所創作。</h5> <h3>當然,另有一些人采用放松隨意的態度,即強調個人徹底的、內在的精神釋放,認為畫家,應寄依山水恣意表現自我,在筆下重新安排山河,那也是可以成立的藝術觀。面對真實,隨意與嚴謹,都是一種哲學態度。但須提醒一句:你畫山水時,山水也在畫你。</h3><div>真正困擾畫家的問題,不是畫什么而是怎么畫,歷來如此。畫家面臨的難題,永遠是如何將自己的所思所見,轉化為自己的圖式,一種可以充分表達自己內心精神世界的圖式。</div><div>然而,一束山花、一組山石,如何轉達我的精神?</div> <h5>《閑云卷舒》2014年作 180x60cm </h5><h3><br></h3> <h3>我畫山水,把寫生和創作分類進行,兩種都應是別有意味的創造。野外寫生時,盡力用自己在現場思考提煉出的個性而新鮮的繪畫筆符,實實在在地對景寫真;而在畫室里創作時,則是竹筒倒豆的,從肚里掏出自己平素積累的山水形象與精彩,自編自造,演繹出心目中理想的山山水水。兩種方式畫出的畫,都有可能成為好的作品。畫畫的方式與習慣,與人的其他生活習性同樣,只適用單一個人,并不具有對他人的指導意義。好的作品是用心畫的,習慣的方式并不具有決定性意義。<br></h3> <h5>《清風圖》2012年作 68x68cm</h5> <h3>畫畫是好玩的事,也是一個具有挑戰性的曲折過程,艱辛且困頓。過程時時充盈著激情、記憶和懸念,百感交集中還要保持理智。</h3><div> 我不自覺地把自己的心情、性情、感情,及自己的秉性,甚至并不直接相關的情愛和悲憤,通過筆端統統化入畫中,成就畫里的自我。在畫的過程中,我會遭遇很多的困難,會反復修改,有時改來改去,越畫越沒感覺,甚至越畫越糟;但是如果不放棄,也有可能柳暗花明,進入到一個新的境界。</div> <h5>《穽底小景》2013年作 畫于山西省平順縣神龍灣景區,是我們寫生團連續十幾年必到之地,所住之處,當地村民秦東福是大伙們的好友。</h5> <h3>我必然需要接觸、學習很多繪畫的技巧,向前人學,向他人學。技巧即語言,在學習各種繪畫語言和技巧的過程中,將其消化并轉化為白己的個性化表達。<br></h3><div> 適合自己的語言,是樸素的語言。“高妙”的技巧,和“華麗“的語言,多是屬于他人的。</div> <h5>《晨曦的硝煙》2014年作 200x180cm</h5> <h3>畫家在自己的一生中,會經歷許多生活和藝術的磨難與沉浮,光榮與夢想。<br></h3> <h3>在學習中,要注意個人的判斷,守住自己的自信,堅守藝術上的個人信仰。</h3><div>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讓強勢的權威占據自我,一個人不管多么渺小,只要他愿意,都可以擁有足夠大的獨立思考的空間,供自己的靈魂自由翱翔。</div> <h5>《一林紅葉淡煙中》2013年作 180x60cm</h5> <h3>畫家所有的經歷,都會成為影響自己藝術創作的潛在因素。</h3> <h3>所有的一切都會疊壓在一起,形成一個畫家的厚重積累。<br></h3><div>你會在風中,感受到山水的氣息,炊煙的香味,還有生活里的美好,都滲透在有品格的畫中。</div><div><br></div><div> 曹和平</div><div> 修改于2017年9月12日嶗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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