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楊藻鳳,鄉寧人,生卒年月不詳,只知是明末清初人。清朝丁亥(順治四年)進士,順治四年至十一年在湯陰縣任知縣,后升任四川慶陽府知府,又升欽差湖廣督學道副使。<br></h3><div> “結識”楊藻鳳,源于老年大學的授課。九月的一天,縣文化研究會會長閻靈娣先生召集會里成員安排老年大學今冬課程,讓各位老師分別講授一課,內容就是我縣《民國縣志》中收錄的文章。安排快結束時,轉頭對我說;賈妤,你也準備講一課噢。隨即翻開縣志,說:就講《寬居樓記》吧。我一聽忽覺頭大:一則,我從未曾接觸過《民國縣志》,更別說這篇文章了;二則聽課的都是對我縣文化有一定研究的前輩、老師,我能勝任嗎,會否貽笑大方。但也無法說不,我勉強地說好。于是,帶著一點重負、一些困惑開始學習、備講。</div><div> 對于《寬居樓記》的作者楊藻鳳,我縣《民國縣志》中收錄的信息十分有限,只簡單地介紹,進士,曾任湯陰縣知縣,后升湖廣督學道副使。從學歷上來說,他是我縣有記載的元明清三代7個進士之一;從官職上來說,官至副省級的干部在現有的記載中也是鳳毛麟角。那么,楊藻鳳到底是鄉寧哪里人,父輩為何,楊家還有后人在鄉寧嗎,會否是鄉寧名儒楊篤先輩?這些謎團都縈繞在我的腦海里。聽說我縣考古專家許文勝曾在鄉寧石澗村發現過一口鐘,記載著倉崖楊家的祖輩,我欣喜異常,就致電許館長,許館長隨后就發來倉崖楊姓家族世系,八世竟然是“鳳”字輩,但可惜的是并未發現楊藻鳳的名字,許館長說,十世不詳,從生活的年代上推算,十世與楊藻鳳生活的年代相吻合。但十世離八世中間只相隔一輩,古人避諱祖輩用字,十世名字中再用“鳳”字,我想大概不可能。那他究竟是我縣哪里人,還是不得而知。</div><div> 隨后,我又致電河南湯陰縣政協,對方積極查找,在湯陰清朝縣志上查到,楊藻鳳在任湯陰知縣后,又升任四川慶陽府知府。我將此信告知閻主席,也引起不小的興趣,決定有時間去慶陽進一步了解此人信息。她老人家是個急性子,沒過兩天就打電話給我說,明天就去慶陽。</div><div> 于是,10月初,我與閻靈娣會長、閆金鑄老師、司機,一行四人驅車趕往慶陽市。車行十分順利,中午12點在我縣出發上高速,沿青蘭線,橫穿陜西,直奔慶陽市,全程用時不到四個小時。一路上,我不時地想,不知此行會否有大的收獲,楊藻鳳生活的年代距今已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不知當地的史料保存是否完整,能否找到更多的資料呢。</div><div> 慶陽是甘肅省省轄市。位于甘肅省最東部,陜甘寧三省區的交匯處,系黃河中下游黃土高原溝壑區,素有“隴東糧倉”之稱。慶陽市是中華民族早期農耕文明的發祥地之一,20萬年前這里就有人類繁衍生息,7000多年前就有了早期農耕。4000多年前,周先祖不窋開啟了農耕文明的先河。這里是“環江翼龍”和“黃河古象”的故鄉,是中國“第一塊舊石器”的出土地;這里是中國中醫藥文化的發祥地,中醫鼻祖——岐伯的出生地,在此成就了舉世矚目的《黃帝內經》……就在這樣一塊充滿著濃烈厚重的歷史文化信息的土地上,我們心懷崇敬、感念之情,開始探尋鄂邑先哲之路。</div><div> 車子下了高速,提前聯系好的慶陽市西峰區政協姜曉琴副主席和田野秘書長早已在高速收費站等待了。閻靈娣會長感嘆道,人說天下政協是一家,真是不假。政協組織借助這個廣泛聯系的平臺,可以串通很多歷史淵源,解開很多歷史之謎。跟隨西峰區政協的車子進了安排好的賓館,我們到賓館休息片刻,隨后便到餐廳吃飯。</div><div> 飯桌上,簡單地寒喧之后,我們迫不及待地把話題引到楊藻鳳上頭。姜主席說,以前我們沒有注意過這個人,知道你們的來意后,我們也查了一下史料,找尋了這個人的有關資料。據田秘書長說,慶陽市的前身在現在的慶城縣,楊藻鳳在當地任知府三年左右,現在的慶陽市留存的資料不多,估計現在的慶陽縣資料比較多,待明天會有相關專家學者提供一些信息。</div><div> 晚飯后,我們在院中散步,初秋天氣,加之剛下過雨,夜晚已有絲絲寒意,陰云遮月,朦朦朧朧……</div><div> 第二天,我們在當地政協姜主席一行的帶領下,驅車去看一條元代的古道,說是一條,其實只是一段。據當地文物館館長介紹,這條古道是古絲綢之路的一條必經之道,長度及保存的完好度在留存下來的古絲綢之路中當屬之最。今日看來,不過是條羊腸小道,車轍痕跡尚清晰,石頭路上的斑駁青苔,點點銹跡,都在訴說著當日不盡的繁榮與今日無邊的滄桑。同行的有當地政協委員、慶陽市師大的馬院長。車行途中,馬院長抽暇給我們講述了楊藻鳳的許多事跡,說其任期僅三年,但貢獻卻不小。</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勤政有為</h3><div> 順治是清朝的第一任皇帝,每一次朝代的更迭都伴隨著戰火頻發,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楊藻鳳于順治十四年任慶陽知府,當年就恢復了合水縣城(合水當時是慶陽府下轄的一個縣)。順治十五年督修了慶陽府城,順治十六年修建了合水儒學、阜城察院。順治十六年,重修了明代嘉靖年的《慶陽府志》。在他任期,前任府官拖欠的債務也全部繳清。在《合水縣志》里他自己撰寫的《修復合水縣城記》一文中記載道,當時,他奉命守慶陽,辭行之日,同朝諸友有兩種反應:一是憂,“慶地土廣民貧,率多逋負,邑無城垣,號稱難治,子往其勉旃。”一是賀,“子有為有守,盤錯可試,必能治慶,子往其勉旃。”一憂一賀,無論是憂是賀,慶陽當時的苦難深重,出守者的有為多才從中都可略見一斑。</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廉潔奉公</div><div> 歷史無法重現,只能通過留存下來的些許文字,來讀悟前人。從楊藻鳳留下的文字中,從志書的記載中,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在河南湯陰縣任知縣時,曾撰文《寬居樓記》,言稱修樓只因“官廨年遠,陰雨飄搖,穿我屋如注,日星下臨,照我床如篩,風濕浸漬,久已成恙,不得已乃建斯樓。”修樓所用資料,“未嘗費民間一瓦、一木、一錢也。”落成,命名曰“寬居樓”,取義對己必嚴,對民須寬。在甘肅慶陽任知府時,曾帶頭修建了轄區合水縣城。在《修復合水縣城記》中,記載合水因“自先朝寇亂,官民棄疆不守,近二十余年。長吏露處華池郵亭”。城內“滿目蒿蓬,城垣坍塌,門禁傾頹,官衙民舍略無存者”。建城資費,他帶頭動員同知仇羽明,推官王馨谷各捐俸銀200兩,助工2000名,撥米100石,真謂“不動正項,不科民錢”。取材“伐木于山,采石于澗,填瓦于陶,鳩工四方”,九月七日動工,十月二十六日告成,“官入居之,民之攜筐箱挈婦子接踵至者如歸市焉”。兩地父母官,兩篇文章,一種情懷,一份摯愛。</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愛民如子</div><div> 清初,慶陽府轄一州三縣,明末戰亂頻仍,慶陽府連遭兵燹,許多地方所余殘民,十不存一。而朝廷向慶陽征收的賦稅,卻一點也沒有減少。人口數量稀少,經濟凋弊,尤其是寧州、安化、合水三州縣,老百姓無衣無食,啼饑號寒,賣兒鬻女。寧州土地貧瘠,多年發生自然災害,老百姓耕作無望,四處流亡。雖然蕎麥種植還有一定收獲,但卻無法變賣,即使勉強以低價銷售,也遠遠無法交清賦稅。在這種困苦情況下,不要說一般老百姓,就是貢生、生員之中,競然也有人賣兒鬻女。寧州人民所遭受的痛苦,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這時,楊藻鳳拿出自己的俸祿,代替寧州的百姓上交賦稅。“寧州諸生貧不能輸者,捐俸代納”,《慶陽府志》中只寥寥數字,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便躍然紙上。</div><div> 慶陽一行,我們對楊藻鳳有了更進一步的深入了解,豐滿了楊藻鳳在我們腦海中的形象,但世事總不盡完美,在清順治《慶陽府志》中對楊藻鳳的介紹是:山西鄉寧籍,江南興化人,由進士順治十四年任。楊藻鳳是出生在江南,還是隨父到了江南,其父是做生意離開鄉寧,還在在江南做過官,這些問題現在都還不得而知,歷史的疑云依然在頭頂彌漫著……</div><div> 返途中,大家都感慨萬千,我鄂邑大地地杰人靈,從古至今人才輩出,多少外出任職的官員,都在任上做出過顯著的貢獻,這樣的“關鍵少數”,在每個朝代的歷史風云變幻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今人應借助這種榜樣的力量,乘風破浪,勇往直前,在構筑中國夢的偉大征程貢獻自己應有的力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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