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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父親

楊靖華

<p class="ql-block"> 懷念父親 </p><p class="ql-block"> 2000年8月30日,對大多數人而言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日子,可對我們家人來說卻是個極其特殊的日子,一個令人痛斷肝腸的日子。因為這一天是我親愛的爸爸的祭日。16年前的今天,爸爸走完了他人生旅途短暫的69個春秋,永遠的離開了和他共同生活了42年的媽媽和五個疼他愛他的兒女,駕鶴西去了。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是我們開學的日子,我不能回去上墳祭奠,今年又是如此,就以此文作為女兒我對父親的一次祭奠吧! 在我心里父親一直沒有離開我們,這16年來,他的高大身影和音容笑貌一直在我眼前縈繞,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他老人家,多少次在夢里和他在一起聊天、吃飯、勞動……往事歷歷在目。</p> <h3>  我的父親楊德富,一九三三年陰歷九月初五出生在陜西省米脂縣楊家墕村一個窮苦的農民的家庭里,姊妹弟兄一共八人,父親排行老三,上有一哥一姐,下有兩弟三妹。奶奶常年體弱多病,一家人靠爺爺種地、打零工賺來的微薄收入艱難度日。在那個兵荒馬亂、民不聊生苦難歲月里,為了一家人的生計,年幼懂事的父親主動和爺爺一起挑起了家庭的重擔,大叔到城里上學去了,大姑也無奈給人家做童養媳去了。家里最大的孩子就是爸爸了,為了養家他不分晝夜的勞作,有病也舍不得花錢治療,把錢省下供大叔和三叔上學,維持一家人的生活。就這樣一個小小的中耳炎由于沒錢治療而導致耳聾,留下了終身殘疾。那些年鬧災荒,老家實在待不下去了,爺爺攜一家老小逃難到了宜川,在那里生活了好多年,又生下了四姑和四叔。</h3> <h3>  下面這張全家福是大叔、大姑走后,爺爺一家搬遷到宜川照的。右一就是年輕的爸爸,它大概就是爸爸出生后的第一張照片了,那時他已成為家里的頂梁柱了。 </h3> <h3>這就是告別故鄉來到內蒙古,剛剛參加工作的年輕的爸爸,還挺帥的哦!</h3> <h3>這應該是爸爸第一張工作照吧</h3> <h3>  后來爸爸媽媽結了婚,第二年有了我,在以后的十二年里,弟弟妹妹們也相繼出生。在我小時候的記憶里,我家的生活就沒有寬裕過,原本有工作的母親,也響應國家“精兵簡政”的號召被精簡了。一家七口就靠爸爸每月三十八元的工資艱難度日。為了生活媽媽后來也一直在外打工。先是給鎮上農業社種地、后來又給招待所做飯,再后來就成了糧食局“五·七掛面廠”的一名骨干力量,他們白天上班掙錢,下班回到家還要養雞喂豬,為我們縫衣做飯。每天早晨都是爸爸第一個起床,把火爐子燒著,再去掃院、喂豬、喂雞,最后回來做飯。等我們起來時,家已暖融融的了,熱乎乎、香噴噴的早飯也端上了桌。多少年如一日,為養育我們父母不知付出多少心血啊! </h3> <h3>這是爸爸媽媽、三叔三嬸與大姑及她的孩子們的合影</h3> <h3>這是媽媽生我百天后跟外婆、二舅的分別留念。</h3> <h3>  我的爸爸是一個特別能吃苦,又特別勤勞勇敢的人。糧食不夠吃,父親就讓爺爺從老家拿一些用紅棗連肉帶核加工而成的棗炒面來接濟,外面意外死亡的動物也被父親撿回來加工成美食給我們吃,除了豬牛羊魚雞鴨鵝鴿肉外,我還吃過麻雀肉、貓肉、狗肉、驢肉、馬肉和駱駝肉呢!沒有蔬菜我們就自己種。記得我家后面有一大片空地,爸爸就帶領我們把它開墾出來,種上土豆、玉米、豆角和瓜類等,還沒上初中的我就每天跟著爸爸往地里挑水、挑糞,為的就是讓家人能吃飽肚子。那時候吃糧憑票供應,根本不夠吃,于是我們就想方設法弄吃的。 記得有兩年一到初冬,我就跟著爸爸去耬沙米,那干硬、尖銳的沙米葉子戴上手套還割的我們滿手是血口子,盡管腿上裹著麻袋,還是把腿給扎傷了。更麻煩的是背回來曬干后還要打場、揚場,最后簸篩才能吃上,一大背沙米秧子最后只能產一把米。現在沙米被視為美食,一斤幾十元錢還吃不上,而在那個年代沒幾家人吃它。爸爸還帶我去挖野菜回來給家人吃,好多野菜都是爸爸教我認識的。而這些食物其他人家一般是不吃的,可見我家的生活是多么的困難啊!另外,那時候幾乎家家養豬,夏天靠挖豬草喂豬,冬天就給豬吃枳子(豬草老了曬干粉碎而成)。有一次秋天我和爸爸、大妹去割一種叫堿蓬的豬草,不知是鐮刀笨了,還是我不太會使鐮刀,一不小心鐮刀狠狠地砍在了我的腳腕上,鮮血噴涌而出,骨頭都露出來了,痛得我直哭。爸爸嚇壞了,急忙扯下自己的衣服布條給我包扎,回來時還讓我坐在車上。 那個時代什么都靠自己弄,做飯燒的柴火,取暖用的干糞(沒有煤燒,也買不起,就用牛、馬、羊及駱駝的干糞便放在爐子里燃燒取暖)都得自己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撿,幾乎每到周日就得出去一次,一走就是一整天,然后再用勒勒車自己拉回來。那裝干柴或者干糞的車,裝的就像小山一樣高,爸爸在前面拉車,我和大妹在后面推車,互相都看不見對方。有一次上一個陡坡,車子沒穩住倒退下來從我腳上碾過,雖然沒壓骨折,可爸爸說什么也不再讓我們在后面推車冒險了,而是找來兩根繩子拴在車轅桿上,他駕轅賣大力,讓我和大妹在前面拉車使小勁,艱難前行。我們的車就成了徹頭徹尾的三套車,不過不是馬車,而是人力車啊! 還有每年秋天收土豆的時候,單位集體種的土豆白天上班挖過之后,下班后人們就用大鋤、小鋤或鐵鍬去刨遺漏在土里的土豆,一直到天黑才回家,第二天早上天剛麻麻亮,我們就被爸爸從睡夢中叫醒,提著籮筐又去刨土豆了,直到快上學了才離開。你可別小看,有一年我們從土里撿回的土豆比集體分給我家的還多,大的人吃,小的、爛的喂豬吃,可管用了。還有秋后的腌制大白菜也是一項很大型的勞動活動,每到那幾天,家門口要支起幾口大鍋,立起幾口大缸,大人小孩齊上陣,人們互助著把一車車大白菜放到鍋里焯軟,再放到缸里洗凈,待水瀝干后運回家撒上咸鹽腌在缸里。我家人多,糧食不夠吃,全憑吃菜,每年要腌上千斤左右的酸菜才能過冬。因為爸爸媽媽的勤勞,在那艱苦的歲月里我們也沒有忍凍挨餓過。 我是家中老大,大弟比我小七歲,所以爸爸把我當男孩使,媽媽把我當女孩使,男工女活我樣樣精通。我四歲就開始照看弟妹,五六歲就開始做飯、打掃家,十歲就開始挑水、喂豬,十五歲以后就什么活也能干了。除了干家務,每逢假期我還有去外面打工掙錢貼補家用。搬糧、編柳席、抖面袋、縫麻袋、掃沙子、打夯、挖渠、搬磚、和泥、打墻、扣土坯、抹墻、喂磚縫,采藥、割草、收糜子、拾破爛……凡是當時能賺錢的活我都干過。掙的錢除了供姊妹幾個上學之用外,還給家里添置了兩大件家檔:一個半導體收音機和一對大黃木箱。有人說我能干,可這些都是受父母親所賜,父親在我心目中是個永不知疲倦的、無比勤勞的和能干的人,我心疼他們就學著什么都干。在我心中爸爸是個萬能人,沒有他不會干的活,木匠、鐵匠、泥瓦匠,電工、藝人、水暖工,他都可以勝任。我們沒錢買玩具,爸爸就動手給我們做,他做的木手槍、彈弓、冰車,還有西瓜燈都是一流的,拿出去令小伙伴們羨慕不已。由于小時候太多跟爸爸在一起干活了,所以我現在想起和夢到爸爸的時候,大都是這些干活的情景。 </h3> <h3>這是爺爺來烏審旗我們的全家福,那時四叔還沒有成家,小弟還沒有出生呢!</h3> <h3>  我的爸爸還是一位一心為公,不謀私利的高尚人。他是糧食局加工廠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但對本質工作他總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茍。他是烏審旗糧食加工廠的創始人,當時全旗的糧食搬運、加工就靠他們四五個工人來完成。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生我大妹坐月子在家沒人看我,有時候爸爸就帶我去上班,他在用騾子推磨碾糜米,我在糧垛里玩耍。餓了我就把玉米粒放在爐子上烤的吃,爸爸看見后立即制止,說這是公家的糧食不能吃。別人把地上掃起的土糧偷偷帶回家喂雞吃,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把石頭等雜物挑出去再加工,除非是分給他的才拿回家來。 爸爸力大無比,勇猛過人,別人一次扛一袋糧,他卻一次扛兩袋,還踩著梯子扛到高高的糧垛上去。由于工作太投入,加上有耳疾,爸爸因公受過兩次重傷,救過一次人命。第一次受傷是趕馬車往糧店運糧途中,馬被路人驚著狂奔起來,不可駕馭。為了保護路人的生命安全和車上的糧食,爸爸緊拉韁繩直到拽斷韁繩也沒能制止驚馬,危機之下,爸爸一躍跳下馬車將馬撲倒,連車帶糧重重的壓在爸爸身上,他頓時倒在血泊中昏死過去。待我和媽媽聞訊感到醫院看到血肉模糊、骨頭外露的爸爸時,嚇得我大哭起來,不知所措。這次事故造成爸爸小腿粉碎骨折,嚴重失血,那時沒有血庫,政府號召全旗人民給爸爸獻血才挽救了他的生命。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位叫高海明的救命恩人,是他為我爸無償獻血挽救了他的性命。通過那次輸血我才知道爸爸是稀缺的AB型血型。那次事故給爸爸留下了一輩子的腿疼病,每次變天就會疼痛,走路一瘸一拐。 另一次是在加工面粉時受的傷。七十年代初,隨著小鎮人口的增長,傳統用碾子和石磨人工加工糧食的做法已經遠遠滿足不了小鎮人民的吃糧需求了。于是廠里派爸爸到巴盟五原縣去學習磨面機和碾米機的安裝技術,回來不久就建起了新廠房,安裝了新機器,機器一唱歌糧食的出成率成倍增長,也減輕了工人們的勞動強度,爸爸他們別提多高興了!可不幸的事也接踵而來:由于機器的傳帶輪和皮帶都是裸露的,沒有任何防護設施,工人們干活時一不小心就被卷了進去。先是手套、帽子、面袋等物品被卷進去,后來就是傷人事故。有一次剛上班,爸爸還在機器邊做準備工作,有一個工人以為爸爸離開了,說了一聲“合閘”,爸爸由于耳聾也沒聽見,結果一下就被皮帶從后背卷進去了,幸虧爸爸力氣大,拽住了身邊的糧垛才包住性命,可卻因此打斷了兩三根肋骨,導致腰部經常發痛。雖然這次事故以后廠里加強了安全教育,有兩年沒發生事故。但對后來剛剛參加工作的新工人小鄭叔叔來說,悲劇還是再次發生了:由于他不小心在作業時把一只胳膊突然卷入皮帶中,爸爸見狀來不及去斷電閘,一邊大聲喊人去斷閘,一邊拿起一根粗木棍挑開高速運轉的皮帶,把已卷入機器的小鄭叔叔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阻止了事態的進一步惡化。小鄭叔叔這次雖然失去了一只胳膊,可卻保住了一條性命,后來還娶妻生子,政府養他終身。爸爸這次也受了重傷,可他沒等痊愈就又上班了。他就是這樣,干活時從不惜力,奮不顧身。每天人家下班了他還不回家,對機器進行詳細的檢修,以確保第二天的正常運轉。六十年代末搞“備戰備荒”挖防空洞,爸爸和我挖的最長最快,受到領導表揚。 我的爸爸在困難和危險面前從不退縮,勇往直前。但身高一米七八的他,卻有著一顆菩薩心腸,他尊老愛幼,熱心待人,助人為樂,誰家有困難他都想方設法去幫助解決。盡管自己的日子也過得很緊巴,但他每次回老家都要用一根大繩背兩袋細糧,把自己省下來的好糧拿給爺爺和外婆他們吃,一直供到他們老去。 文化大革命期間,爸爸所在的糧食局大院成了造反派的司令部,左右兩派經常發生武裝沖突,那些“俘虜”或“右派分子”被抓回來以后,就由戴著紅袖標的爸爸他們來看管。有的左派干將對他們拳打腳踢,惡語相加。可爸爸卻沒有,反而把自己的干糧給他們吃,并且問寒問暖。后來那些“右派分子”平反后在大街上遇到爸爸還一直在道謝,連連說爸爸是好人。每當家里來乞丐,他都要給吃飯,不在飯點就給些熟食或米面。爸爸對素不相識的外人都這樣,對自己的子女就更不用說了。家里有好吃的他總是舍不得吃留給我們,說我們正在長身體不能缺營養。記得有一年夏天氣候特別熱,我們幾個大一點的孩子熱的受不了就跑到房頂上去睡了,沒想到第二天醒來卻又睡在家里的大炕上,我很納悶就去問媽媽咋回事。媽媽說爸爸不放心我們怕滾下來,夜間出去看了好次,后來開始下起了小雨,爸爸就把我們一個個抱回家里來了。不知是我們睡得沉還是爸爸的動作輕,反正沒有影響我們的美夢,他是一位多么和藹可親而又慈祥的好父親啊! 爸爸從小由于家貧沒上過一天學,所以他非常好學,就憑自學和向媽媽請教(媽媽高小畢業,在當時可算是有文化的人了,算盤打的啪啪作響,最早的工作就是糧店的收銀員哩!)認識了好多字,可以讀書看報了。他說自己吃了沒文化的虧,可別讓我們再走他的老路了。他特別關心我們的學業,平時不給我們零花錢,可一聽說要買文具和書本就欣然同意了,大弟最愛看書,他買的書最多。另外,為了減輕爺爺的負擔,也為了小弟小妹的前程,他還和大姑、三叔一道把四叔和四姑從老家接來,讓他們在內蒙讀書、生活,最后落戶內蒙,成家立業。后來還把二舅也從老家接來讀書,這樣我們的經濟負擔就更重了。別說榮華富貴,上高中時我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還把大姑家大姐從兵團穿過的一件舊軍裝當寶貝,穿臟了晚上洗出白天繼續穿,一穿就是兩年。精神文化生活更是匱乏得可憐,全憑看那些免費公映的散場電影來填補,偶爾用賣廢品換來的一張的電影票去看場新電影吧,還要帶上三、四個弟妹,為混進電影院絞盡了腦汁。一張五分錢的電影票成了我們的奢侈品,相當于現在欣賞一場高級別的音樂會一樣難得。 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我初中畢業后就不準備再上高中了,準備到社會上去賺錢養家。當爸爸知道我的這個想法后,非常生氣并嚴厲的批評了我。當他知道我是為了家庭而忍痛放棄學業時非常難過,拉著我的手連連說自己無能,讓我受委屈了。并鼓勵我說:“你好好安心讀書,錢的事不用你操心。”只要我想上,考到哪里他就供到哪里,哪怕是砸鍋賣鐵也要把我們幾個供到底。為了報答父母,不辜負他們的期望,我沒日沒夜、廢寢忘食的學習,經常下了晚自習還要點上蠟燭再學一會兒,爸爸不放心我,常到校門口來接我回家。 在困境和危險面前爸爸是條硬漢,從來沒見過他掉淚,可在三件事上我卻見過他掉淚了。爸爸第一次掉淚是一九六五年痛失愛子的時候,在如今的大弟之前父母曾有過一個兒子,可憐他出生不久就患上了腦瘤,僅在世上存活了四個多月就夭折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天父母抱著那個弟弟的尸首痛哭不已,久久不肯放手,鄰居叔叔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孩子奪走送出野外。可以想象,連續生了兩個女孩,好不容易有個兒子卻又夭折了,這讓哪個做父母的不痛心呢! 爸爸第二次掉淚是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偉大領袖毛主席逝世那天。記得那天中午下班很久了爸爸還不回來吃飯,于是我就去廠里找他,最后在外面的糧垛里發現了爸爸。只見他把頭深深地埋在麻袋縫里,身體在不斷的抽搐,我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拉起爸爸問其原因,他兩眼哭得通紅哽咽著對我說:“孩子,天塌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走了!”于是,我們父女二人又抱頭痛哭了一陣才回到家里。對于生活在新舊兩種社會的爸爸他們這一代人來說,毛主席就是他們的大救星,沒有毛主席就沒有新中國,也就沒有廣大勞苦大眾今天的幸福生活。 第三次見父親哭是我出嫁的那天,我是哭著離開家的,當時爸爸強忍淚水把我送出門。后來聽媽媽說,我走后他又哭了許久,幾天不怎么說話,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我走啊,在家里我是他的得力助手,我們父女風里雨里不知走過多少艱苦歷程,現在我要突然離開,叫他怎能舍的?又怎能放心的下啊!</h3> <h3>這是爸爸去呼市出差時在新華廣場的留影</h3> <h3>  爸爸的一生是多災多難、坎坷不平的一生。除了生活的不易,還有病痛的折磨。幾次大的工傷他都頑強的挺過來了,可是就在打到“四人幫”,舉國上下形勢一派大好,我們的生活日趨好轉的情況下,一九七九年初,爸爸的下嘴唇長了一個開花狀的肉瘤,而且越長越大,吃飯喝水都有困難。單位對此非常重視,派專人陪同爸爸去呼市檢查,結果是說他患上了唇癌,要馬上做切除手術,于是媽媽也去呼市陪護去了。當時我正在讀高二(那是高中學制只有兩年),僅剩三個月就要高考了。于是媽媽從老家把比我還小一歲的小姨喚來給我助力,那三個月我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是最累的,每天除了照顧好弟妹們的衣食起居外,還要關心他們的學習,我自己的學習也不能松懈,每天晚上待弟妹們入睡之后我才能進入學習狀態,心里還擔心著爸爸的病情,最后考個師范學校也真是不容易啊! </h3> <h3>這是爸媽去呼市看病時,為防不測特意去照相館照的一張合影,這是他倆第一次單獨合影,連結婚照都沒有照過。他們能笑得那么燦爛,聽媽媽說是攝影師花了很大氣力說了句非常逗人的話才把他們給逗樂的。</h3> <h3>  照完了上面那張相,由一位軍醫給爸爸做了腫瘤切割手術。說來也怪,不知是手術做的早,還是那位軍醫的醫術高,可怕的唇癌就那么給治愈了,以后二十多年也沒再復發。那位軍醫后來還回訪過爸爸兩次,把它作為科研成果發表論文呢!從爸爸那次病愈后,我們一家人過了二十多年的太平日子。在此期間,我和大妹、大弟相繼上了中專、大專,我和大妹又各自成了家,大弟、小妹和小弟也分別上了大學、高中和初中。八九年爸爸提前退了休,為了供弟妹們繼續上學,給他們成家,父母又做起了豆芽生意,媽媽在家每天用冷水生豆芽,爸爸每天挑著擔子到市場去賣豆芽,不管春夏秋冬,還是酷暑嚴寒,每天風雨無阻,照常營業,一做就是十幾年。這期間他們用辛苦攢下的錢娶了兩個兒媳婦,出嫁了小妹,2000年還蓋起了屬于自己的新房,享受了幾年天倫之樂。 </h3> <h3>這是四叔四嬸結婚時三家人的合影,那時我正在師范學校讀書,爸爸的病也看好了,雙喜臨門,你看大家笑得多開心啊!</h3> <h3>這是大妹結婚時的全家福,我的寶貝女兒已經兩歲了。</h3> <h3>這是四姑領著二姑的兒子兒媳新婚拜見爸媽時的留影</h3> <h3>這是1990年春節的全家福</h3> <h3>這是大弟結婚時爸媽與親家的合影,頭一次娶兒媳婦,你看他們笑得多開心!</h3> <h3><br>  正當我們開始為父母描繪幸福藍圖,安排他們過幸福的晚年生活的時候,不幸再次降臨在我可憐的父親身上。媽媽發現爸爸便血,就告訴了我們,旗醫院說不太好,讓我們到上級醫院去查查,于是我又領爸爸去了鄂爾多斯中心醫院,初步診斷為直腸癌晚期。我不相信就讓兩個弟弟領上去內蒙醫院再查,我當時想如果結果還是一樣的話,我們就帶爸爸去北京醫院治療。誰曾想到了內蒙醫院,大夫說爸爸的癌細胞已經轉移到食道,馬上影響到進食和排便,得馬上做造瘺手術,腫瘤切除手術以后再說。涉世不深的我們聽信了大夫的話,對爸爸禁食、洗胃、洗腸后做了那個荒唐的造瘺手術,把當時還能正常通便的大便硬是引流出來,在外面帶了個造瘺袋,每天要進行清理,非常麻煩。一場手術之后原來那個高大魁梧的爸爸變得憔悴不堪,面黃肌瘦,體重大減。這場手術對爸爸的身心摧殘很大,那個每天吊在身上的造瘺袋成了爸爸的一塊心病,一向愛說話的他整天少言寡語,悶悶不樂,身體每況愈下,根本無法再去承受第二次手術,走北京的愿望成了泡影。那些仍然還留在體內的癌細胞迅速擴散、漫延,瘋狂吞噬著爸爸瘦弱的肌體。后來回到家中爸爸又重重的摔了一跤, 以后就再也沒有起來,抽不完的腹水憋的他呼吸困難,寢食難安,最后他強烈要求出院,我們尊重他的意見,把他接回到僅住了三個月的新房內,悉心照料了一周后,在2001年8月30日18時,爸爸幾次急促的呼氣之后安詳的合上雙眼,結束了他短暫的69歲人生。不知是他不相信自己會走,還是對我們很放心,爸爸在彌留之際給我們什么囑托也沒留下,這也是他與別人的不同之處。</h3> <h3>呼市手術后,爸爸身體非常虛弱,在我家修養了幾天后,我申請學校給爸爸派了專車護送他和媽媽回家。途徑成吉思汗陵園的時候,我讓二老下車休息一下,順便參觀了成吉思汗陵園,并拍下來這張珍貴的照片。媽媽后來看著這張照片跟我說,從呼市坐火車回東勝路過響沙灣的時候,你爸爸望著窗外深情的說:“奇怪,沙子還會響,完了去看看咋回事。”我記住了媽媽說的話,心想:等爸爸身體好點了一定帶他專程去趟響沙灣,讓他親身感受一下響沙的神奇與壯觀。沒想到就連這么一個小小的愿望也沒能實現,更不用說去其他好地方了!我真后悔當初去呼市,不如直接去北京,即使病治不好,但至少可以領爸爸去天安門廣場逛逛、留個影,心情好了說不定病還好了呢!最起碼可以躲過做那個可惡的造瘺手術,以爸爸當時的身體,即使不治也能挺他兩三年。唉,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如果時光能倒流那該多好啊!</h3> <h3>這是爸爸與我們的最后一張合影,為了給爸爸寬心,我們強裝笑臉,可爸爸還是沒能笑出來,他忍著劇痛在與病魔做最后的斗爭,幾天后他就撒手人寰,離我們而去了。</h3> <h3>  爸爸生前一直有個愿望,那就是照一張全家福。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每次聚會總是缺一兩個人,直到爸爸去世也未能如愿。2008年7月17日我們在東勝給媽媽舉辦了一次七十大壽慶典活動,會末照全家福的時候我特意讓在媽媽身邊給爸爸留了一個位置,后來又讓照相館將爸爸的相加工進去,爸爸去世后的第九個年頭,小弟家又添一女,這是爸媽唯一的一個孫女,為了給已故的爸爸一個交代,在做這個美篇的時候,我特意將小侄女的周歲照放在原來擺花的位置上翻拍了這張特殊的照片。用這張遲到的全家福,告慰爸爸的在天之靈。說來也怪,當初無意地把這籃花放在這里,只是覺得它好看且能增加喜氣,沒想到兩年后它卻給我們楊家招來了一位小公主,盡然還緊挨著她的親哥哥,你說這不是天意嗎? 冥冥之中不是爸爸在保佑我們嗎?</h3> <h3>這是一張非常難得的后天合成的全家福</h3> <h3>  爸爸走了,帶著對母親的牽掛和對親人們的戀戀不舍默默的離去了,沒有真正享到一天福。人都說好人有好報,可爸爸是那么好的一個人,他的福報在哪里呀!新房建成,兒女成就,收入穩定,他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怎么就又匆匆結束了呢!兒女們都沒來得及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就這么走了,這叫我們怎能不后悔、又怎能不痛心?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啊! 爸爸的一生平平淡淡,普普通通,但卻坎坎坷坷,很不平凡。他所做的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他對社會做出的最大貢獻就是創建了最早的糧食加工廠,幾個人解決了全旗人的吃糧問題,他的最大財富就是養育了我們五個兒女。沒進過學堂的他卻培養出來三個大學生,兩個中專生,而且各個遵規守紀,工作出色,令人們羨慕和贊譽。他的一生是操勞的一生,忙碌的一生,奮斗的一生,也是光明磊落的一生。他對得起任何人,唯獨對不起他自己,提前透支自己的身體,他的病是累出來的,早就應該有癥狀了,可他就是不把自己當回事,也不告訴我們,生怕給我們添麻煩,耽誤工作。如果早點發現,這個病是完全可以治愈的呀!從發現到去世僅僅才四個月,太快了,令人措手不及。爸爸呀爸爸,我們還籌劃著給您過七十大壽了呀,您怎么就不等等呢?干嘛走的那么急啊?你還不到69歲啊!女兒還沒好好給您做幾頓可口的飯菜,您怎么就走了呢?太讓人心痛了! 爸爸你知道嗎?在您走了兩年后,我們楊氏家族的領路人和大功臣,您的大姐、我們的好大姑也去找您和爺爺他們了,去年八月您最疼愛的小弟、我們的好四叔也因車禍隨您而去了,您見到他們了嗎?現在你們老姊妹弟兄八人就剩下三姑和四姑倆人了,她們好可憐、好孤獨啊!愿你們能在在天堂歡聚,不再有苦難和病痛,不再有惆悵,過得美滿幸福!愿來世我們還做父女,把這一世我欠您的恩情補上,加倍的報答于您。爸爸,我們愛您!爸爸,我們想您、懷念您!您永遠活在我們心中!請您放心:我們將繼承您的遺志,傳承您的優良品質,照顧好媽媽,教育好子孫,各自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把我們楊氏家族發揚光大,光宗耀祖,為社會和國家貢獻自己一份力量!</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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