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游于藝</h3><div> ---亂彈安學武 </div><div> 王士新</div><div><br></div><div><br></div><div> 我的朋友中,有官員、教師、企業(yè)家、自由職業(yè)者、農民。其中既有成就卓著、聲名遠播的藝術家;也有默默耕耘、不見經傳的草根布衣。形形色色,林林總總,階層不同,身份迥異。但無論居廟堂之高,抑或處江湖之遠,卻都是樸實正直,忠厚禮讓,寧靜灑脫之輩。這也是我足以自豪滿足的人生財富。但若以杜甫“由來意氣合,直取性情真”的標準來衡量,同鄉(xiāng)安學武在我的朋友圈中,絕對是一個不可不說的人物。</div> <h1> 其實,從與學武兄熟悉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有想說一說他的沖動。無奈我生性慵懶,崇尚老夫子述而不作的風范。何況讀書有限,慚愧筆頭功夫,無法真實生動地表達與塑造心中所思所想,那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面前的安學武興趣廣泛,身份多重,在多個領域,移形換步,游走于企業(yè)家,詩人,詞人,攝影,歌唱,朗誦,社會活動家之間,閑庭信步、游刃有余,難以用某個角色定義其人。猶如兒時玩過的萬花筒,異彩多變,花團錦簇,角度一換,風景迥然。用此比喻安學武之多姿多彩,庶幾可乎?</h1> <h1> 初次認識安學武的人,大都有一個共同的印象,每每笑容滿面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襯衣潔凈挺括,西服或夾克平整無皺,鞋帽的色調與款式搭配協(xié)調,頭頂的長發(fā)微微卷曲,時尚而適時的風衣,長長的圍巾,似乎總是掛在胸前,儼然翩翩文藝青年的作派。見面一律行拱手禮,抱拳相向,謙謙有民國范兒。走起路來,腰板挺直,步伐堅定,軍人風采依舊揮之不去,無論是朋友聚會、同學相約,抑或是文人雅集,同事婚嫁,都少不了他忙碌的身影。聯絡、服務,迎送,前后招呼,上下打理,自覺而周到,似乎是無可爭議的責任使然。是個地地道道的熱心腸,這應該是大家的共識。</h1> <h1> 常人眼中的學武兄,應該是一個企業(yè)家。幾十年下來,電梯生意風生水起,有聲有色,“安升安升,伴君高升”的企業(yè)品牌已享譽沂蒙,朋友們分享的是他成功的喜悅,從他口中卻從來沒有透露出生意場上的艱辛與兇險,臉上永遠都洋溢著堅毅和陽光。他興趣廣泛,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書法家,一手毛體書法長槍大戟,風檣陣馬,跌宕起伏,騰挪之間,如有神助,多有“無意于佳乃佳”之作。他喜歡吟唱,詩詞歌賦,時尚名曲,經典老歌,隨口唱出,自有一番男兒氣概在身上蕩漾;更有酒酣耳熱之際,順手掏出隨身攜帶的音響,站直身形,或歌或吟,直抒胸臆,旁若無人,一副青衫磊落,江山在我的瀟灑。他喜歡攝影,在攝影界擔當著重要角色。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均能觸動他敏感而興奮的神經,在快門閃爍中發(fā)現著美,記錄著美,傳播著美。</h1> <h3> 我心目中的學武兄,比企業(yè)家更準確的身份似乎應該是詩人。其何時發(fā)韌于此,不得而知。這些年經常見其詩作見諸報端,出手不凡,想必是三河交匯,幞頭山下的諸葛故里,豐厚的文化底蘊滋養(yǎng)、培育著這方水土上一代又一代人,他的文人情懷應該是年輕時代便已生根發(fā)芽。如今網絡交通絕盛,空間被無限拓開,更給了學武兄施展才華的廣闊天地。他人素常之所見所聞,在學武兄那里皆能化作意趣盎然的詩行,隨口吟出,或長或短,詼諧機智,用詞熟稔,略無滯礙,才思妙句,泉涌如注,繡口一吐,便似半個李太白。正是這些詼諧機智,俯拾皆是的句子,在俚句中見端方,于口語間顯情調,看似張打油,實近白樂天,沒有率志委和、得心應手的功夫,哪有出口成章,深淺自如的境地?過去常常用“倚馬可待”、“七步成詩”來形容詩思敏捷、才氣過人,學武兄之作面廣量大,不讓古人。尤為可貴的是他的詩作總是積極地把自己的人生和藝術融入到如火如荼的社會變革和進步中去;多以和諧的自然、燦爛的文化、秀麗的山水為題材,弘揚社會正能量,贊頌人間真善美,這在當下,殊為難得。近幾年,詩人的視野更加深邃地轉入到對大時代、大主題的思考,社會的發(fā)展,家鄉(xiāng)的變化,每每讓他激動不已,詩興大發(fā),詩作也隨之變得凝重而耐讀。故而有了《智圣國際溫泉頌》,“追趕太陽,疾馳明月”,“如鯤鵬翱翔藍天,似蛟龍騰游四海”,寫出對溫泉城的驚嘆與震撼;“清泉水滑洗凝脂,智圣湯泉出芙蓉”,“陽都月照楊玉環(huán),獨樹一幟舞翩躚”,把溫泉之大美賦給了美輪美奐的智圣溫泉城;“騁懷游心沐陶然,洗得人生潔如玉”,把人間桃源之美,賦給令人心醉的智圣湯泉。在另一首歌頌湯泉的詩作《智圣湯泉的由來》中,更是把湯泉與女媧補天,臥龍結緣聯系起來,筆下便有了補天女媧“辛勞的一滴汗珠,灑向大地沸濺”,“陽都噴射出一眼神泉”,“英逸諸葛,水潤浪翻,蛇舞龍云,繞神池三圈,一條白龍飛向西南”的奇思妙喻,讀來讓人拍案。詩人的腳步是不會重復和停留的。日漸豐饒的個人閱歷和揮之不去的鄉(xiāng)情愁思,便一一在腦海、在筆端,斑斕著陸?!都t嫂白了頭》、《常山啊常山》、《我曾是你的兵》、《沂蒙小推車》、《濃濃擁軍情》、《原來陽嵐居桃仙》、《兵哥這身泥軍裝》……一首首情真意切,一句句元氣充沛,字里行間,情濃之處,風旋水瀉,最是搖人心旌,讀來心血昭張,令人動容。</h3> <h1> 讀學武兄的詩,除感受到他熱情豪放、激情澎湃、真情動人之外,從中我更加深切體味出他濃濃的軍人情結。青年應征入伍,服役海軍,這段人生體驗,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血液中。革命的大熔爐對生命價值的鍛造是很難用語言去表達的,學武兄極其珍惜這些難忘的時光。風雨同舟、生死與共的手足之情;時刻準備保家衛(wèi)國之心,刻骨銘心,魂牽夢繞?!皻q月滄桑身雖老,召喚聽命令”,“祖國需要我們時,揮戈再沖鋒”,語言平實卻真情流露,懾人魂魄,大有天地廣闊、長風獵獵、揮戈沙場、再戰(zhàn)三百回合的氣度與血性。誠于堅守,勇于吶喊,敢于沖鋒,這是真正的戰(zhàn)士。</h1> <h1> 我始終認為,詩人寫作感事詠物,以舒胸襟,大抵兩類,一者有字無腔,曲筆諱飾,雖合轍押韻,工致圓融,卻不見性情;二者意境融徹,因人而彰,寫他人之未寫,于平淡無奇處見真味,此乃真詩人。學武兄顯然屬于后者。沂蒙大地獨有而豐厚的紅色文化底蘊,對家鄉(xiāng),對母親的自然情懷,時時都在叩擊著他的詩心,那也是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神寶藏。因此《老碾》橫空而出,在他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我知道破繭的時刻到了?!吧酱宓倪@臺老碾,你轉了幾百年,日月同心輪轉,磨平了溝溝坎坎”,磨平的豈止是老碾本身的溝坎,而是歲月閱盡滄桑的厚重,“娘推過這臺老碾”,“紅嫂推過這臺老碾”,這里用“娘”和“紅嫂”來比喻沂蒙母親的偉大形象,可謂大氣淳然。沂蒙母親是中華民族創(chuàng)造出的愛和善的極致,是沂蒙品格的一種永久冕旒,像海洋一樣寬大深厚,這種精神是中華民族凝聚力的不竭能源。大愛永恒,美在內心的沉淀,總是不斷地被生活所催生喚醒。這臺并不起眼而又睽違已久的老碾,訴說著歷史,記錄著變遷,延續(xù)著生命,滲透著對親人,對責任的擔當。一曲《老碾》樸實無華,清新流利,卻心意深蘊,在不經意間回響著不絕如縷的空外余音,洗禮著每個人的心靈。這是傳統(tǒng)文化的深厚土壤中生發(fā)出來的吶喊,這是時代與歷史碰撞與交融中發(fā)出的嘹亮音符。這首《老碾》一經問世,便有名家配曲、演唱,迅速傳遍大江南北,成為學武兄詩作的經典代表,詩由心出,言為心聲,有詩伴隨人生,人生便也有了詩意。</h1> <h1> 我言學武兄,題曰“亂彈”,其意大致有二:一是百姓自古有“亂彈琴”的俗語,比喻所彈之琴,音不著調,五音不準而失和,正如我之寫他,笨拙的筆觸如何能描繪出學武兄多姿多彩的風采?次者,中國傳統(tǒng)戲曲中有一曲目便曰“亂彈”,自蒲州梆子戲衍生而來,特點是文場武場并重,文器武器雜揉,管弦鑼鼓一齊招呼,板腔花腔,同臺呈上,雜而有趣,他劇罕有。用之于多才多藝集雜家于一身的學武兄,不知當否?信筆如此,思忖著眼前的學武兄,每天清晨,伴隨著黎明的曙光,沿著閑花野草的路徑,在半畝方塘中徘徊天光云影,在秋水一色中尋覓畫境詩情,隨走隨拍,隨思隨吟,臉上永遠綻放著招牌似的微笑,耳機聽著或悠揚或輕靈的歌曲,何其逍遙?思忖著與朋友小酌時的學武兄,酒過三巡,錦心繡口,銜華佩實,珠落玉盤的出口成章,“一提老碾,舉杯就咽”的豪放抒情,何其灑脫!哪有絲毫奔波馳騁于職場而心神疲憊的商人影子?人生如此浪漫,夫復何求。</h1> <h1> “何時一樽酒,重與細論文”。我與學武兄哪里有李白與杜甫相隔千里、詩念萬里的風度與才情?只是閑暇之余琢磨文墨,忙碌之余裝裝小資而已。放筆寫來,想學武兄如在側,定置酒舉杯,浮一大白。</h1><div><br></div><div><br></div><div><br></div><h1> 丁酉夏日于易齋</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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