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是一個資深的亦舒粉絲,多年以來,逢亦舒必讀,無論是小說,散文,微博,吉光片羽。亦舒女郎,自有一條路走。正如你選擇了讀《紅樓夢》,便不大可能選擇打麻將。</h3> <h3>此劇必火,因為有亦舒的名氣,但原著粉心里都明白,這完全是另外一個故事,與原著只有半毛錢的關系,那就是同名。</h3> <h3> 袁泉演的唐晶,是劇中唯一接近亦舒女郎的女子。她并無傾城之色,衣服以黑白灰為主,在家養病時,穿著藍白條紋襯衫。妝容精致,行事高效果斷。百忙之中盡心盡力幫助好友子君,子君落難,她會說:“有錢的又不止陳俊生,我也可以養你。”</h3><h3> 開著寶馬替子君接平兒,繞道50分鐘接掉了高跟鞋的子君。陪子君哄哭鬧的孩子,共同熬夜到次日發高燒。第一時間替子君收拾陳俊生與凌玲。在子君最需要幫助的時刻隨時在她身邊。</h3><h3> 她不象書中一樣毒舌,對子君包容關懷,時時讓我感動得熱淚盈眶。若有人如此對你,你豈能辜負她?士當為知己者死。</h3> <h3>有多欣賞唐晶,我便有多煩劇中子君,注意,我說的是劇中。看到17集,我還沒有看到書中悟性極高的子君出現。書與劇人物差距如云泥之別。</h3><h3>書中子君,與書中唐晶,一個在職場縱橫,一個在家中嬌養。</h3><h3>環境不同,但是做主婦也是需要才能的。</h3><h3>且看傭人阿萍找子君扯皮,她如何處理: ( </h3><h3>“要加薪水是不是?”我問。</h3><div>“太太,我不是那樣的人。”<br></div><div>我尖叫一聲,“你究竟是怎樣的人呢?你是不是要跟先生睡呢?我讓你。”<br></div><div>阿萍啐我,“要死嘛,太太,我五六十歲的人了,太太也太離譜了。”她逃進廚房去。<br></div><div>我伏在桌子上笑。)</div><div>嘻笑之間,把傭人管理得服服貼貼,此處的子君難道沒有王熙鳳的風采?</div> <h3>她穿衣服的風格:</h3><h3><br></h3><h3>(我挑了兩條開司米呢長褲,讓店員替一我把褲腳釘起。</h3><div><br></div><div>姜太太搭訕說:“要買就挑時髦些的。”</div><div><br></div><div>我笑著搖搖頭,“我是古老人,不喜款式。”有款式的衣服不大方。)</div><div>你看,她與唐晶的品位是同級的。</div><div><br></div><div>而劇中,子君喜愛粉紅燈籠袖,紅綠黃搭配,劇中的子君,內心真是住了一個小公主呀!</div> <h3>劇中唐晶與書中唐晶最大的差別,便是太一板一眼,缺乏幽默感。且看書中唐晶如何教唆子君:(我說:“唐晶,送我回家吧,我那兒子醒來不見我,又要哭的。” “權當你自己已經死了。”唐晶說,“何必那么巴結?你丈夫認為你已無資格為人母人妻,你尚不信邪?有時也得替自己著想一下。”)</h3><h3>她倆接人待物,雖因環境而有區別。但三觀同步,節奏合拍。聊起天來,嘻笑怒罵,貼心默契。智慧始終在同一個層面,相看兩不厭。否則拿啥做朋友???</h3><h3>劇中唐晶:咖啡電腦辦公桌,會議工作賺年薪。</h3><h3>劇中子君:早中午飯魚尾紋,老公孩子斗小三。</h3><h3>就象賀涵發問:你們在一起聊什么?</h3><h3>我也想問:志不同而道不合,你們可以聊什么?</h3> <h3>導演誤導觀眾,企業高管肯替家庭主婦當保姆,霸道總裁會愛上無知婦女。</h3><h3>不不不,這都是教壞小白兔。事實上,只有成為出眾的人,才會吸引更出眾的人。</h3><h3>在亦舒的小說里,女人與女人的友誼從來有如鋼鐵長城,堅不可摧。</h3><h3>她說:每個女人都應該有好幾個好的女朋友,沒有幾個,最低限度也要有一個,有心事可以傾告,有想不開的事情可以互相勸慰,有女人覺得快樂的,可以一起快樂。女人待男人不妨壞點,但是對女朋友必須要夠坦誠,夠真心,女人不對女人好,還有誰對女人好呢?只有頭輕腳重的女人,才會巴巴的去討好男朋友,得罪了女朋友。沒有女朋友的女人必然是難堪的女人,不容易相處,極難伺候,男人絕對吃不消。</h3><h3><br></h3> <h3>此劇中,唐晶全心全意幫助子君,連男友賀涵也時常被抓壯丁,派去送湯送飯,送玩具帶小孩,附送原本收費昂貴的職業指導課。</h3><h3>最后子君來一句:我愛上賀涵了。</h3><h3>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h3><h3>這種過河拆橋,引狼入室的橋段。瓊瑤可能寫,亦舒不可能。</h3><h3><br></h3><div>子君若是這樣的子君,就不可能成為唐晶的朋友。</div><div>原著中的唐晶恰恰是界限感很強的人,她交往莫家謙,絕不炫耀,也不分享。</div><div>劇情被改成這樣,原著粉心中滴血:試問編劇,你這般才華橫溢,把人家的小說改得面目全非,何必自己提筆重寫?</div><div><br></div> <h3>真如書中子君的上司:</h3><h3>布朗叫人做事如舞女做旗袍,非改不可,他自己揮舞紅筆,將下屬大作改得面目全非,等于重新寫過,但是他自己又不肯動筆,如果由他一手寫就,未免太寂寞,改人文章,自己存著一股威風。</h3> <h3>劇中的子君媽媽,與書中的子君媽媽。也完全是兩個人。書中子君媽媽,拜高踩低,見女兒被拋棄,先是勸子君死纏亂打,見子君不聽,又忙著與子君撇清關系。勢利薄情,不可取也。<br></h3><h3>劇中子君媽媽,女兒得勢,是她的君君寶貝,女兒失勢,也是她的君君寶貝。手撕凌玲,打罵俊生。都是頗令人快意的兩場戲。親人無需各打八十大板,客觀公正。母愛理應如火如荼,護短又偏心。</h3><h3>她沒有唐晶賀涵那種獨立自主解決問題的智慧,卻有一種世俗熱辣的智慧。她知道女兒嬌生慣養,從母親手中直接傳遞到陳俊生手中,生存能力堪憂。所以對凌玲下死手當眾凌辱,對女婿卻是先打后哄。此計不成,又生一計。一心一意為女兒尋找金龜婿,安樂窩。</h3><h3><br></h3><h3><br></h3><h3>雖然她三觀不正,呱噪庸俗,穿紅著綠,拜金淺薄。但她對女兒舔犢情深,己遠勝書中子君母親良多。</h3> <h3>書中主角,原名子君,涓生。來自魯迅先生筆下《傷逝》,五四之后的一對戀人,他們真心相愛,反抗包辦婚姻,出走同居,子君打理家務,對未來充滿幻想。最終愛情被鎖碎現實磨損,面目全非。子君出走,卻沒有獲得真正的自由,最終以自殺告終。魯迅先生說:人生最苦痛的是夢醒后無路可走。</h3><div>亦舒此書,可看作《傷逝》續篇。羅子君有愛她至深的母親,有全力支持她的閨蜜,但最終奮力求生,學會在人生的汪洋大海中游泳的,是她自己。</div> <h3>老金追子君片斷,唐晶斷言他們交往不會超過三個月,并追問老金與子君未來五年的職業規劃。子君己經在他們的點撥下成為一個出眾的銷售員,但唐晶問她:你想賣一輩子鞋嗎?<br></h3><h3>賀涵也說了一句話:“你看你要找的這個人的樣子,就是你未來生活的樣子。”非常精辟,但很多人,特別是年輕的時候不懂,荷爾蒙占了上風,等明白時,修正這個錯誤代價太大了!</h3><h3>唐晶的人生高效踏實,迎難而上,敢打硬仗。她的計劃是前半生奮力打拼,以比安提合伙人的身份退休。</h3><h3>與平庸的人相處,難免變得平庸。與優秀的人交往,才能更加優秀。</h3><div>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要了解自己會成為何等樣人,就審視一下身邊朋友是何等樣人。</div><div>唐晶,真真是子君生命中的貴人。她不止是風雨中伸來援手,陽光里分享快樂,還能扳直子君脊梁,令她堅強。引領她規劃人生,達至更高境界。</div><h3><br></h3><h3><br></h3><h3><br></h3><h3>所有演員,演技全部在線。吳越招來罵聲一片,雷佳音演的俊生也入骨三分,袁泉扮演的唐晶,真有菩薩心腸,金剛手段。</h3><h3>正是因為他們的傾情演出,讓一部狗血劇情片也煥發出了奪目光彩,沒有徹底崩潰。</h3><h3><br></h3> <h3>這是一部棄婦逆襲,兩女爭夫,防完老公還得防閨蜜,情感糾結的都市劇情片。</h3><h3>它摒棄了原書那咳玉唾珠的談吐,獨具品位的魅力。還是可以吸引吃瓜群眾,但它完全不是那本書。</h3><h3>編劇與導演。我只想問問:你們有看完亦舒十本小說嗎?</h3><h3>先是金庸,后是亦舒。香港早己回歸,何苦這樣兢兢業業,毀人不倦呢?</h3><div><br></div><div><b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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