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母親

八月瀟關

<h1>　媽媽我一直追逐著您的背影</h1><div> </div><div> </div><div> ____母親去世一周年祭<br></div><div><br></div><div> 作者：匡萍</div><div> </div><h3> 媽媽，今天，您已離開我們整整一周年了，雖然您與我們隔著天邊的云彩，但媽媽您的音容笑貌依然時常浮現在我的眼前。您不會知道，小時候在無數個夢境中，我是那樣苦苦的追尋著您，想拉著您的手，想跟著您一起往前走……可我總是追不上您??！望著您飄然而去的身影，我急得大聲痛哭，夢中醒來傷心不已……您有一張照片，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我們家在遵義時，您的戰友在部隊駐地的湘江邊拍攝的，照片中的您，全神貫注地望著江中的打漁人。我曾經不解地問過您，當時您那么專注是在看什么想什么呢，以致于您背后站著的小慧和小雅也跟著在觀望。這張照片太奇特、太珍貴了，它把我的思緒牢牢地定格在了那里！我久久地注視著這張有些泛黃的照片，仿佛看到這壯觀的江面之下江水湍流，在水之湄，您就在我的眼前，從不曾遠去！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年少的我常常在夢中追逐您的背影！</h3><h3><br></h3><h3><br></h3><h3><br></h3> <h3>　　媽媽，十七歲的您穿著黃色的短衣衫，飄逸的長裙，撞色橫條的長襪和黑布鞋，站在青衣江邊拍攝的這張照片，燦若桃花，亭亭玉立，映照著青衣江的波影，真美??！這，應該是您青春飛揚的起點吧？！落落大方又能歌善舞，洋溢著銀鈴般笑聲的您啊，在您的同學中真的好出眾！外公外婆三十多歲才有了您這個獨女，自然是掌上明珠，百般呵護。我的外公忠厚本分，性情溫和，從未對您說過一句重話，對您真是疼愛有加；我的外婆善良能干，性格剛烈，偶爾生氣狠狠打了您之后她會痛哭自責，然后再巴心巴肝地把您哄好。您上小學了，因為活潑伶俐，聰明好學，深得老師們的喜愛。您一直是學校文藝活動的骨干呢！還是小學生的您啊，就和小伙伴們一起聯名給中國兒童歌劇院寫信，熱切地表達了想當兒童演員的愿望。您笑著對我說，當時院方還真的給您回信了，信上說“你們年齡還小，先在學校好好學習吧！”。我驚訝的望著您，才多大的小女孩啊，真是太大膽、太有夢想了！您多次對我提起一件記憶深刻的往事：一次學校舉行文藝匯演，您們沒有租到跳舞穿的裙子，情急之下，您帶著小伙伴們直奔兵役局南下干部的宿舍，把床上的緞子被面拆下來就拿著跑了，叔叔望著您們這群淘氣可愛的小姑娘直喊著“小鬼，小鬼！”，可您們早就飛快地跑得無影無蹤了！媽媽呀，那時的您還是小女生喲，就那么機靈勇敢，聰慧靈秀，您真是好可愛、好調皮??！</h3> <h3>　　后來，您結婚有了我們，在外婆和您的精心呵護下，我們四個姐弟姐妹幸福快樂的成長。您在生活中隨性自然，有著積極的、蓬勃向上的生活態度，在家庭生活中處處細心照顧著每一位親人。在您的身上，彰顯著東方女性的傳統美德，善良賢淑，端莊大方，敬老愛幼，勤勞持家。在我們家，您是最具影響力、號召力和凝聚力的家長！當年，在解放軍某部政治處從事宣傳工作的您，恰似萬綠叢中一點紅，多么的意氣風發！您是政治處主任特別中意的“筆桿子”，新聞稿件出手快，做事認真效率高，下部隊跑新聞和男同志一樣不怕吃苦，幾任領導對您的評價都很高。那時的您，經常帶著我和我的同學去部隊看“軍影”和慰問部隊的文藝演出；您還隨時帶回一些革命書籍和樣板戲劇本，讓我在課余時間認真閱讀；您買回楷書隸書等名家字貼，要求我每天臨摹練習書法。即便是難得的周末休息，您也會輕輕地把我喚到跟前，手把手地教我編織鉤花……媽媽，您親手刺繡的雙鶴和北京天安門的兩個枕套，是我見過的最精美的手工繡品！多年以后，您將這兩個繡花圖案從舊枕套上剪了下來并珍藏著，我知道，這是您人生中最美的、也是最后的珍品！它們，一定浸潤著許多過往歲月難忘的痕跡，深藏著對在部隊大熔爐中鍛煉成長的懷想，以及您對未來美好人生的憧憬吧？！媽媽，每當想起您對我的教導、督促及生活中潛移默化的影響，真的好溫暖、好感動、好幸福！當然，有時也好嚴厲啊！　</h3><h3><br></h3> <h3><br></h3><h3><br></h3><h3> 媽媽，您有一雙堪稱“手模”的手，十指尖如芛，手背上還有4個深深的坑，真是“纖纖軟玉削春蔥，長在香羅翠袖中”。因為您的手生得太美了，一次白厚瓊阿姨來我家雙手抱起襁褓中的妹妹時，我脫口而出說白阿姨的手像男人的大手，當時就逗得您們高聲大笑呢！媽媽的雙手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心靈手巧，自小有一手非常好的針線活兒呢！小時候我們穿的衣服褲子、鞋子，還有毛衣線衣，幾乎都是您親手制做的，您納的厚實美觀的鞋底，幾乎成了模仿的標準樣品，阿姨們紛紛向您借用求教，至今還擺在家里的那臺購于上世紀六十年代末的標準牌縫紉機，就是您為我們縫做新衣最好的歷史物證吧！小時候，每當我們穿著您做的新衣新鞋在外嬉戲時，收獲了多少艷羨的目光??！您還經常請回瀘探親的戰友捎帶漂亮的衣服和裙子，把我打扮得好漂亮啊，真像個快樂的小公主！要知道，在計劃經濟時代，買布買衣都是要布票的，而且布票還不是全國通用的，幸運的是，我的爸爸媽媽都是咱們隊伍上的人！感謝您，媽媽！您使我從小被溫柔對待，擁有著太多的童年快樂和幸福，有著一個明亮的童年……</h3><h3><br></h3> <h3>　媽媽，作為您的長女，我一直幸福地生長在您溫暖的懷抱里。上世紀六十年代生活困難時期，您在野戰軍某部的山西駐地生下了我，月子里，當地的大娘給初為人母的您煮小米粥，手工制作當地的美味面食，悉心照顧您這位年輕的“軍嫂”，嬰兒時期的我也特別乖，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不哭不鬧的非常好帶。我最初的記憶始于新疆，那時爸爸和您在阿克蘇某建設兵團軍墾農場工作，因為工作繁忙，年幼的我被送進幼兒園全托。在幼兒園里，我特別乖巧，深得老師喜愛。每天午睡起來排排坐著等候老師發蘋果時，我的一定是最大的；給小朋友洗臉時，老師都愿意給我洗，因為她們都想在我胖嘟嘟的小臉上多洗幾下呀！當然，我也有不乖的時候，一次午休時偷看小人書被老師看見了，小人書被沒收，我為此還難過了好幾天呢！后來家里添了弟弟，外婆也千里迢迢地來到了新疆，我也從此告別了幼兒園，承歡在外婆膝下一點點的長大。媽媽，還記得您騎著自行車帶我去葡萄溝買葡萄嗎？那個葡萄園真大呀，葡萄架上掛滿了亮晶晶、沉甸甸的馬奶子葡萄，地上也散落著許多的葡萄，您那天買了一桶葡萄呢，新疆的葡萄和牛奶都是論公斤賣的喲！當年沙漠戈壁惡劣的自然環境，使得您們的生活非常艱苦，您不止一次地對我講過一件刻骨銘心的往事：有一天您和外婆抱著熟睡的我去戈壁灘撿柴火，您們把我包裹好后放在地上就去忙乎了，柴火撿到差不多時，您突然想起這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經常有狼出沒，您嚇得驚慌失措，和外婆一起拚命地奔跑，當看見我還在原地時，您們才緩過神來，您對我說：“如果那天你被狼叼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您的眼里盈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這是一位母親深深的自責和內疚，但更多的，是母親對女兒最無私博大的愛??！　</h3> <h3>　　媽媽，年輕時的您是那樣的燦爛奔放，處處煥發著青春活力，您特別有親和力，身邊的人都喜歡親近您，您就像春天里的陽光雨露，讓人如沐春風一般。那位籍貫是鼓浪嶼的徐欽慧阿姨，留著短發，中等個子，笑容可掬的樣子，非常溫柔可親。每次徐阿姨邀您去她家做客時，都要特別囑咐帶著我同去，一進門，徐阿姨就會熱情大方地端出果盒，給我挑選上海奶糖，臨別時，徐阿姨又會把我的口袋里裝得滿滿的，所以，毎次去徐阿姨家做客，不僅能吃好多上海奶糖，還會因此得到好多漂亮的糖紙呢，而這足以讓我的小伙伴們羨慕不已！我記憶更深的，是您與白厚瓊阿姨深厚的姐妹情。白阿姨夫婦與您們是老鄉加戰友，他們夫婦沒有孩子，我家雙胞胎妹妹出生后，白阿姨真是忙得不亦樂乎，且樂不可支。她幾乎每天都來幫忙喂奶換尿布，抱著妹妹就舍不得放下。白阿姨特別想要小妹妹，但是，爸爸明確表態：要啥都可以給，要孩子不行。后來我們家隨部隊轉移，白阿姨抱著小妹妹一直送到軍列上，臨別時淚流滿面，那種傷感的場面我至今都歷歷在目。一年以后，郭叔叔又專程到遵義來探望并想抱走小妹妹，您想到和白阿姨的深厚友情，加之他們又那么喜歡孩子，我們家的孩子較多，若把小妹妹送給他們，不僅成人之美，而且以后兩家更親近了，于是，您獨自決定讓郭叔叔帶走小妹妹并辦妥了相關手續。當遠在本溪的爸爸接到軍用電話得知消息后，強烈反對并立即動身返黔，郭叔叔只好暗然神傷地離黔返京。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媽媽，在您的心中，親情、友情、愛情都有著同樣重的份量！您可以慷慨地把自己的骨肉送給最親密的戰友姐妹，這是何等的無私，何等的情懷??！</h3> <h3>　媽媽，年輕時的您，還是個標準的文藝青年呢！生性活潑開朗的您，在新疆建設兵團的子弟校教書時，您的同事是一群來自大都市上海的支邊女青年，她們不僅能歌善舞，多才多藝，而且活力四射，光彩照人。您與她們一起快樂的工作，開心的生活，在遙遠的祖國西北邊陲，在青春似火的芳華年代，在艱苦奮斗的平凡歲月中，您們相互勉勵，攜手并進，交相輝映使青春煥發出奇光異彩。難忘啊，在兵團舉行的大型文藝匯演中，您們奪冠的那支舞蹈：“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您似乎沉浸于當年舞臺上的風采，唱著跳著，舞步翩翩，英姿再現！而我的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幅非常壯美的畫面：八個年輕的女兵，威風凜凜，英姿颯爽，隱蔽、射擊，迂回、出擊，動作整齊、干凈有力，簡直就是戰場上女兵神威的生動再現！這個舞蹈節目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人們贊嘆子弟校的老師們真了不起?。∈堑?，在我的心中，媽媽您更了不起！您，將壯麗的青春和滿腔熱血都無私地獻給了大漠邊疆，將崇高的理想和聰明才智獻給了沙漠的孩子們。您啊，把青衣江賜予的柔美和無瑕，與黃浦江畔的才情和浪漫碰撞融合，在西域這片廣袤的沙漠之地，為您的人生留下了難忘的濃墨重彩！這群年輕美麗的上海知青啊，真可謂亦師亦友！工作中，您們互相鼓勵，虛心學習；生活中，您們團結友愛，親如姐妹。和她們朝夕相處，您不僅學會了唱瀘劇和評彈，還學會了拉手風琴和二胡。在學校的藍球賽場上啊，您更是引人注目的投球高手！特別有趣的是，這些可愛的上海“阿拉”，甚至賴著要“借”幼小的弟弟帶回去玩呢！媽媽，可以說，在您最好的年華，您恰好遇上了這群最好的人！您們一樣的年輕，有知識有理想，且有著共同的志向和精神追求，您們就是那個時代充滿朝氣與進取精神的年輕人！我想，您后來的人生中，一直有她們一路相伴吧？！無論前方花開依舊，還是狂風驟雨，她們都一直用歡歌笑語陪伴著您前行…… </h3><h3><br></h3> <h3>　　媽媽，跟著爸爸和您，我們的家也是輾轉南北。從西北的新疆到嘉峪關，又南下至西南的遵義，后又北上去了東北的本溪和丹東，再后來您們轉業回到家鄉四川。重歸故里，家鄉的青山綠水依舊，當年您留在青衣江的波影，恰似江水浩蕩東去，目光所及，波瀾壯闊。每當我漫步在青衣江畔，望著蜿蜒的河床和奔流不息的江水，激起了我心里對您深深地思念！青衣江畔的那顆黃葛樹啊，當年媽媽駐足仰望你時，她還是個清純的小女孩，而你卻巍然挺立、蔥蘢舒展；后來媽媽遠遠的凝視你時，她已是衰弱的老人，而你依然枝繁葉茂、遮天蔽日！巨大的磨菇傘一樣的黃葛樹啊，你是媽媽心中最暖的記憶！當我遙望著這顆大樹時，便想象著當年您活潑可愛的樣子，媽媽呀，是否還記得您的一生如這樹一般的風華？您把最美的青春年華奉獻給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時，是否成就了夢想且堅定無悔？多年的軍旅生涯，您付出的是青春和熱血、浪漫與夢想！在那里，留下了您在誓師大會上引領全體官兵振臂高呼的聲音；留下了您妙筆生花的文章和清逸妍秀的書法；留下了您與白厚瓊阿姨、王文奎叔叔割不斷的老鄉戰友的情誼……　</h3> <h3>　　媽媽，2012年7月下旬的暑期，因去蘭州出差，我和紅紅專程去了一趟嘉峪關。雖然行程較緊，我還是努力用目光搜尋著兒時我們家曾經住過的那個地方。這座城市，不僅是雙胞胎妹妹的出生地，也是我的啟蒙教育開始的地方，這里有我太多的童年記憶和眷戀！我才幾歲呀，就因病住進了三九醫院，前后兩年的時間，小病人加老病號，住在醫院沒有大人陪伴。記得有一次外婆晚上到醫院病房來看我，真是喜出望外！外婆給我帶了好多吃的東西，可我并不歡喜，外婆要回去了，我一直跟在外婆后面，哭著說要回家，可我回不了家！那時，在我幼小的心里，覺得自己就是個被遺忘的孩子！其實，只不過是您們每天上班又遠又忙，加之部隊紀律嚴明，暫時顧不上我罷了。我還記得好多往事呢，有一次晚上您帶我去電影院看電影，當我看到解放軍叔叔們排著整齊的隊伍井然有序地入場時，我似乎懂得了秩序的意義；您帶我去參觀萬里長城第一雄關時，我不肯拍照，惹得您很不高興；剛跨進小學就當上了班長（那時叫排長），這大概緣于我是部隊子弟且識字較多；兩個妹妹出生后因為您沒有奶水，我和弟弟每天最光榮的任務，就是下午放學后去很遠的牛奶場買回兩個軍用水壺的鮮牛奶……當然最開心的，莫過于我過生日時，媽媽總會提前準備好新衣服，還有華夫餅干和零用錢呢！我在大西北的童年生活啊，被您裝飾得如此清澈明亮，無憂無慮，燦爛無比！感謝您，親愛的媽媽！<br></h3> <h3>　　媽媽，2013年7月下旬的暑期，我們家開啟了家庭自駕游模式，那次，咱們特意專程去了我心儀已久的地方—遵義。四十多年后的故地重游，我們尋訪了當年曾經住過的那個地方，遺憾的是，那座小洋樓已經不在了，但后面的小山翠綠依舊；我家前面不遠處的那家部隊醫院，當年可是晚上放露天電影的好地方呀，如今已變成了一所中專所在地；重新走在當年上學的那條小路上，好興奮！彎彎的小路啊，當年我們上學路上留下的童趣可還在？那個一蹦一跳后面跟著一群同伴的小女孩，可還記得？當年每天上學都要“穿越”的那家著名的軍工廠，還在那兒呢，只是，是否輝煌依舊？來到了曾就讀過的遵義市紅程小學，我不禁唱起了當年的那首歌：“ 紅花崗上紅旗揚，湘江河水把歌唱，遵義兒女心向黨，緊跟毛主席斗志昂”。懷著無比崇敬的心情，去探訪了遵義會議會址，在當年您們帶著我和弟弟照像的位置，又重新站位拍了照。當然，不會忘記去瞻仰紅軍烈士墓，因為當年這位小紅軍的故事，讓我銘記于心。特別開心的是，在烈士墓公園，您欣然應邀與當地的阿姨們跳起了扇子舞。阿姨們好熱情喲，借給您漂亮的舞扇，優雅地請您與她們共舞?？粗鷥灻罋g快的舞姿，我想此次故地重游，一定喚醒了您對曾經的光輝歲月的許多追憶和遐想。我還專門為您拍了一段跳舞小視頻呢，記錄下了您那一刻臉上洋溢著的幸福和歡笑。后來，我一直想把它制成短片送給您，給您一個驚喜，可卻未能如愿，您再也看不到了！這是我最懊悔的一件事??！我知道，您一直把我當作最貼心、最值得信賴的女兒，您一直把當作可以推心置腹對話的閨蜜，可是，在您最后的日子里，當重癥監護室的護士打通我的電話時，您已經說不出話了，也沒有力氣握筆寫字了！媽媽，那天您是想對女兒說什么啊？是不是想我們了？是不是想回家了？媽媽啊，此生，從此我再也聽不到您的召喚了……<br></h3> <h3><br></h3><h3> 親愛的媽媽，您一生開朗樂觀，內心充滿陽光，為人正直，古道熱腸。您的朋友中，既有德高望眾的長者，又有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您是那種容易相處又讓人舒服的人！您的那些珍貴的照片，真實的再現了您對兒女、對朋友的情與愛，是您一生努力奮斗和不懈追求的印證，它們也寄托著兒女對您無盡的思念和愛戴！當我們想您的時候，那一張張的老照片，又把我們帶回往日溫磬的家庭畫面：慈祥可親的外婆，笑而不語的爸爸，興高采烈的您，還有嬉戲玩耍的弟弟妹妹……您，是我們快樂幸福的好媽媽！您，永遠是我們最敬愛的母親和最親愛的朋友！</h3><h3> 媽媽，我們永遠不會忘記您！您，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思考和遐想！您讓我們領略了人生的美麗與哀愁，體會到了人間世事無常，生活實苦。您對兒女和家人的熱愛，無不閃爍著人性的光輝，我們會永遠銘記在心！愛會貫穿我們生命的始終，在愛與被愛的過程中，為生命增添炫目的光環。</h3><h3> 親愛的媽媽，多想拉著您的雙手問問您，在天堂那邊不會再有疾病，不會再有痛苦，也不會再有煩惱了，對嗎？雖然我們與您相隔得太遙遠，請您相信，我們會時常抬頭仰望星空看望您，遙祝您在天堂一切安好！</h3><h3> 親愛的媽媽啊，做您的兒女，如愿今生，還愿來生！ </h3><h3><br></h3><div><br></div><div> 匡萍 </div><div><br></div><div> 2017年7月1日晚于武漢 </div><h3> 2019年7月17日修改</h3><h3><br></h3> <h3>懷念文章/匡萍</h3><h3>整理/八月瀟關</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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