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家,每個離開她的人,對她都有割舍不掉的情愫,對她的情感無可取代,離開她時間久了,對于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小時候。</p><p> 我的老家在內蒙古東部的通遼市開魯縣,一望無邊的平原上是齊整整的農田,人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閑生活。</p> <h3> 小時候的老家,是一個安靜祥和的村鎮,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想去誰家串門,不必先給主人致電,想走門就走門,不想走門直接翻墻而入,只需征得看家的大黃狗的同意,樂于表現的大黃狗不停的狂吠,在主人的呵斥下灰溜溜的搖尾乞憐?,F在的我們,鄰里間不來往不認識,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h3><div><br></div> <h3> 小時候的老家,民風淳樸,不論男女老少見面必須打招呼,一句吃了嗎?可以化解所有的恩怨,誰家有好吃的不敢獨享,必須聚集左鄰右舍親朋好友,方可大快朵頤,尤其是進入冷凍臘月,家家戶戶殺年豬,干白菜做的殺豬菜,蕎面灌的豬血腸,幾頓下來,大半個豬就吃進去了,一個正月的迎來送往,就剩下留到二月二的豬頭和豬蹄了。熱炕頭擺上方桌,湯一壺純糧食釀的散白酒,推杯換盞之間就有講不完的過去。女人和孩子是不能和客人同食的,男主人一招手,老婆孩子必須來敬酒,體現了村里人的待客之道,盡顯東北人的大男子主義。那時候人有人味,年有年味。現在的我們都去飯店吃點特色,才能體現出一個人的講究。</h3><div><br></div> <h3> 小時候的老家,人們懂得吃虧是福的道理,誰家有了大事小情,沖在前的都是鄉里鄉親,寧可把自家的事撂一撂,也要先幫鄉親度過難關,誰家的地種的多了,收割時忙不過來,不用說大家齊上陣,在互相關照中化解了那些老娘們制造的家長里短。就算是發下毒誓,我他媽這輩子不和誰誰來往,話說開了,酒喝到位了,那都不是事,互相給個臺階下。不像現在,誰誰誰不接我電話,誰誰誰請客沒叫爺,我特么給你記著。</h3><div><br></div> <h3> 小時候的老家,人們善良更懂得感恩,就算來了個乞丐,也會敬為上賓,家里有什么吃的都端上來,我的爺爺輩都是闖關東過來的,他們懂得落難之人的苦和不易,小時候親見爺爺留一個乞丐在家吃餃子,感動的那個乞丐老淚縱橫,而現在的乞丐大家心知肚明。</h3> <h3> 小時候的老家,菜園里種的菜是生蟲子的,施的肥是發酵的糞肥。用洋井壓出拔涼拔涼的地下水,泡一根新摘的嫩黃瓜,就算大口大口的喝涼水,也不會拉肚子,我們只害怕在果樹下穿梭時的毛毛蟲,它會把毒刺蟄入你的汗毛孔,那是鉆心的疼。而現在的食品安全,是我們最害怕也最頭疼的,搞的每個人啥也不敢吃了,真是食品安全猛于一切。</h3><div><br></div> <h3> 小時候的老家,一把蒲扇,一棵可以乘涼的大樹,一個半導體收音機,準時收聽天氣預報和單田芳的評書,是農村人的基本文化生活,后來有了黑白電視機,只能收看一個頻道,刨除晚七點到十點,其他時間都是雪花,《米老鼠和唐老鴨》錯過一集都會鬧心好幾天,只能聽小伙伴們繪聲繪色的描述,因為電視臺是不會重播的。黃瓜架下牛郎織女的傳說,花叢間的蝴蝶是梁祝的化身,是爺爺奶奶反復講卻百聽不厭的故事。單喇叭錄音機里播放的是傳統二人轉《回杯記》和《馬前潑水》的磁帶?,F在的我們,拿起遙控器在上百個臺之間來回切換,手里還要不停的觸摸手機的屏幕,那是最虛的空。</h3><div><br></div> <h3> 小時候的老家也攀比,比的是誰家院子里玉米堆大,比的是誰家老爺們勤快把院子收拾得不見一根草棍,比的是誰家媳婦心靈手巧會孝敬老人,迎來送往能說會道。不比吃不比穿,吃的是自家種的,穿衣也沒有名牌的概念,只有過年前才去供銷社扯一塊布料,回家用縫紉機自制一件新衣,那時不拼爹,沒有富二代,不比誰家房子大,也不比誰家的汽車高檔。</h3> <h3> 歷史的車輪總是向前滾動,那個年代已經不可能再重現,我們唯有在這物質和精神生活極度泛濫又十分匱乏的年代憶苦思甜,不管你是幾零后,一定是家鄉的人最親,家鄉的水最甜,在這個物質的社會,都應該保留一顆返璞歸真的心,我們應該與老家以及老家的鄉親,保留最真摯最樸素的情感,相離莫相忘!畢竟小時候的老家,留給我們的那些回憶,也是我們現在所失去的。</h3><div><b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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