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離開拉巴特之后，我們便匆匆趕往摩洛哥的著名古城—菲斯。當晚在菲斯的 Menzah Zalagh酒店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便開始了我們的菲斯之旅。</p> <p class="ql-block">菲斯城建立于公元九世紀。漫長歲月，它無論在世界文明和伊斯蘭文明中，都曾扮演過非常重要的角色。</p> <p class="ql-block">我們從布日盧城藍門（Bab Bou Jeloud）進入菲斯老城（Medina）。</p><p class="ql-block">據說這道城門至今已有近2800年的歷史。其正面鑲滿了鈷藍色的馬賽克瓷磚，極具伊斯蘭風格的圖案，抽象華美，富麗堂皇。與舍夫沙萬夢幻浪漫的藍色相比，這里的藍色更顯莊重和雅典。據說很早以前，菲斯就以盛產這種藍色的馬賽克聞名于世。在當時，就有了"菲斯藍"的美譽。</p><p class="ql-block">遙想當年摩洛哥的建筑師，一定就是在用這莊重城門以及美輪美奐的圖案色彩，昭示著近三千年來進出于此的世人：這里，是座絕不可小覷的都市！</p><p class="ql-block">而如今，整座菲斯古城，仍舊看不到一座略帶現代氣息的建筑，甚至連起碼的機動交通工具都與這里無緣——在這里，一切重物運輸還只靠蓄力。菲斯，是今天世界上最大的步行城市。</p> <p class="ql-block">跨入菲斯，便被直撲眼前的景象驚呆。</p><p class="ql-block">狹仄的街區里，店鋪林立。迎面而過的行人相互讓道時，往往要一方跨進店門或縮倚墻角。</p> <h3></h3> <p class="ql-block">穿行于街巷之間的運輸工具，竟然只是毛驢或人力平板車。一路上經常會遇到滿載貨物甚至垃圾的毛驢擦身而過。</p> <p class="ql-block">一路行走。一路都會聞到這些筋疲力盡的可憐驢兒留下的糞臭尿騷。這氣味，和城門上鑲嵌的鈷藍瓷磚，以及漫步紛繁街市，身著艷色袍裝的伊斯蘭女人一起，時刻提醒著我：這里是獨一無二的古城菲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如同心臟上細密如織、粗細不等血管，菲斯老城遍布著數不清的迂回蜿蜒，曲折交錯的窄街小巷。它們合力把整個古城編織為一個巨大的迷宮。不要說我們這些外來者，即便當地人也會不時迷惑在這迷宮之中難覓歸途。</p><p class="ql-block">身著色彩鮮艷的單色袍裝結伴出行的女人。</p> <p class="ql-block">難以想象當年的人們用了怎樣的心思，才能在這個300公頃的城市里劃分出500多個區域，搭建了9400多條寬窄巷子。</p><p class="ql-block">難怪這里曾被稱為世界最浪漫的城市之一！僅憑這井然如麻，雜亂有序的街巷，就足以體察到那遠超尋常的浪漫！</p><p class="ql-block"><br></p> <h3>面對這座也許是世界上最大的迷宮都市，摩洛哥政府甚至強行規定：無論是獨行還是跟團，凡是到菲斯老城的游客，必須配有當地土生土長的胡同串子作為導游，陪同你穿街走巷。否則，一旦走失，就只有向真主安拉禱告了。</h3><h3><br></h3><h3>不知是建城之初的有意為之，還是千百年來的胡搭亂建，現如今街巷兩側鱗次節比的各式建筑，都成了游人鏡頭中的所獵之物。</h3> <h3>一身素色的老人，在石板鋪成的窄路上踽踽而行。只有肩上露出的背包帶隱約地告訴著我們：今夕為何夕。</h3> <h3></h3> <h3>有些巷子已經狹窄到陽光都很難照射進來。</h3><h3><br></h3><h3>行走在這樣一個狹窄擁擠的陌生之地，我竟會莫名地有一絲恐懼，生怕走失。好在有熱心負責的導游小付，前后左右，盡心盡職。</h3> <h3>導游小付是三年前來到摩洛哥的。先是做些小生意，后改做導游。我不大記得他是金華人還是溫州人了，反正他普通話說得不太好，會時不時出點小錯誤。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紅著臉向大家道歉。他也紅著臉希望我在寫游記時也能把他寫進去，我答應了。</h3> <h3>菲斯老城街上的店鋪，大體按行業分布。密如針腳的商家和手工小作坊簇擁在一起。有些店鋪怕是已經過了幾代人的傳承，因年久失修，店面顯得破舊不堪。但因充滿當地人特有的生活形態，而變成了菲斯的街邊一幅幅味道濃郁的市井畫面。</h3> <h3></h3> <h3>沒有喧囂的噪音，也沒有匆忙的步履。有的只是近處低聲討價還價，遠處悠揚頌朗經文。淡淡的薄荷清香，混雜著隨風而來的驢馬的糞便以及此地特有的鞣制皮革的臭味，彌漫在空中，奇異而難忘。</h3> <h3></h3> <h3>在菲斯街邊，幾乎能從每一個商家賈者、藝人工匠的體態和眼神里，清晰地讀到我們今天早己久違的恬淡、本份、專注與寧靜。</h3><h3>我恍然悟到：這些，才是令這座千年古城歷久彌新的靈魂所在。</h3> <h3></h3> <h3></h3> <h3>只有這目光瞥向游人的一瞬，讓我略覺熟悉。</h3> <h3><br></h3><h3>鞣制皮革，是菲斯最典型的傳統手工業。那些大大小小的皮革作坊，自然也成了游客的必訪之地。但對于多數訪者，這都不會是一次美妙的經歷。這里的皮匠們，先是用鴿子糞等難以想象的東西稀釋后浸泡皮革。之后，再用無數口大缸來染色、清洗……。 幾乎所有過程都還使用著當初的狀態，傳統且原始。</h3> <h3><br></h3> <h3>眼前的一切，讓我目瞪口呆！</h3><h3>工人們赤腳站在數百口縱橫蹲放的染缸之間，穿梭勞作。剪毛、浸染、整修、灌水……，場面頗為壯觀。陣陣刺鼻的臭味彌漫在周邊的空氣中，令人不由緊掩口鼻。所見所聞，已不能簡單地用"震撼"二字來形容了。 </h3> <h3>伴隨著千百年來一直沿用的鞣革方式一道，溝里污水散發出的奇臭，也是亙古未變。</h3><h3>傳統的手工業，在為這座古城帶來無數益處的同時，也造成了特別嚴重的污染。</h3><h3><br></h3> <h3>早就聽說摩洛哥的皮制品很有名，可當我進到這家店鋪之后卻不禁大失所望。盡管各種皮具琳瑯滿目，色彩斑斕，但我竟沒找到一件既漂亮又實惠的東西。尤其是服裝和皮包，或是精致不足粗糙有余，或是價格高昂，我囊中羞澀。</h3> <h3><br></h3><h3><br></h3><h3>唯一的收獲，是一個菲斯藍色印有阿拉伯圖案的皮夾。</h3> <h3>這還要歸功于這個菲斯小伙子。因為語言不通，我猜測他是一個皮貨推銷員。 </h3> <h3>從我進入這個皮具小巷，他就一直操著當地語言不厭其煩地向我推銷手里的小皮制品。盛情難卻，我挑選了這個藍色皮夾。緊接著云舒和老金也買了兩樣小物件。小伙子當時就開心地笑了，和我留影之后，還熱情地留下了我的聯系方式。那張阿拉伯面孔上的滿足、喜悅和不乏得意的笑容，至今還會在我眼前浮現出來。</h3> <h3>古城街邊閑坐的長者。他那沉靜深邃的眼神，已越過千年……。</h3><h3><br></h3><h3><br></h3><h3>菲斯，這座與丹吉爾的浩瀚和舍夫沙萬的純靜截然不同的摩洛哥古城。他的滄桑與豐厚，神秘與淳樸，令我每每回想起來，都是一番難以言說的滋味。</h3> <h3></h3> <h3>無論如何，曾令世人矚目的菲斯，明天會是這些孩子們的。他們定會令這座千年古城，再度輝煌。</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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