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朗誦音頻《在軍營那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朗誦者是遼寧朝陽市作家協會副主席、一級作家李學英女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中國人民解放軍武空五四三部隊高海濤戰友抒情感懷《在軍營那邊》文獻</b></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2015-01-14高海濤散文貝加爾海工作室</b></h1><p><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高海濤戰友</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那年八月,我們幾個文人在幾個軍人的陪伴下,驅車向北,到大山深處的軍營去打靶。初秋的遼北風色華美,風物高閑,我們在車上也個個人淡如菊了,談笑風生的樣子都頗具韻致。軍人中有位年輕的女護士長,她坐在我前面,回過頭來,用某種探問病情的語氣問我,你當過兵嗎?</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他們說你也當過兵,真看不出來呀!我說是,連我自己都看不出來了。這時車上沒有人發現,我的眼神已背井離鄉地走向遙遠,并穿上了一種南方的憂郁</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大半個晚上我看書,冬天我去南方”——T·S·艾略特《荒原》里的這句詩,仿佛就是為我寫的,或者說,我就是在這句詩中間標著逗點的地方去當兵的。那是1972年冬天,從中學畢業不到一年的我應征入伍,部隊的駐地在湖北武漢。</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臨行那天早晨,母親為我特意包了頓餃子,父親在一旁默默吸煙,姐姐要送我到公社集合。父親說,武漢是個大地方吧?姐姐說,可不,老大了,也老遠了。現在想來,武漢的確很大很遠,它三鎮鼎立,大江東去,煙波浩渺,而且還有聞名遐邇的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連毛主席都說過,他喜歡住在那個“白云黃鶴地方”。唐風宋韻的武漢,九省通衢的武漢,辛亥革命的武漢,崔顥的武漢,孟浩然的武漢,毛澤東的武漢,千古之下,也許它就一直在那么放飛著黃鶴,款留著白云吧。</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我們的部隊是地空導彈部隊,又稱空軍第二炮兵,我們是駐守武漢的一個獨立師。至今,我還能哼唱出當年那首軍歌:“毛主席給我倚天劍,戰士持劍衛藍天,二高炮戰士豪情滿懷,嚴陣以待,保衛祖國江山……”倚天劍,又稱藍劍,是指我們全兵種為之驕傲的戰略導彈。</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但說來慚愧,整個服役期間,我卻從未見過這種神話般的武器是什么樣子,因為新兵連訓練一結束,我就直接分到了師部警衛排,我的職責只是站崗值勤,摸爬滾打,</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的武器只有手槍、步槍、沖鋒槍和后來的軍事地圖與繪圖筆。</b></h1><p><br></p> <p><b style="font-size: 20px;">在那個長江邊上的軍營里,惟一讓我們感到欣慰的就是可以經??吹脚?,那是我們留在師部的最大優越。師部醫院的女兵,師部通訊連的女兵,</b></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師部宣傳隊的女兵,她們蝴蝶般飄飛的身影,使我的軍旅生涯變得搖曳多姿,足可追憶。</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編輯者注:原武空543部隊有一位文學家戰友在回憶軍營歲月的美好時光中曾描述了當年》</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在站崗值勤的時候,最盼有女兵經過,這時我們就會格外打起精神,目不斜視,做出一副威武之師文明之師的樣子。坦率地說,正是女兵的存在使我們很少想家,也使我們的身心日益成熟。??</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而且,我開始渴望成為一名軍官,因為我發現,女兵們在年輕的男軍官面前往往表現得更加羞怯與興奮,她們向男軍官投去驚鴻一瞥并舉手敬禮的樣子幾乎令人陶醉。但我不喜歡那些做首長狀還禮的男軍官們,尤其是那些把軍裝穿和像女兵一樣合身的男軍官們。我想男人嘛,穿軍裝總要大氣、威武,而只有女兵,才有資格和權力把軍裝穿得那么整潔、熨貼、輕巧、靈動。</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憶江南,最憶是軍營。憶軍營,最憶是女兵。我知道,這樣說多少會傷害我的那些朝夕相處的戰友,因為當年,是他們和我一起摸爬滾打,</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野營拉練,擦眼抹淚地想家的,而那些女兵,卻往往被嬌慣得傲氣十足,對我們這些小土豹子兵是連看也不正眼看一下的。但盡管如此,我相信我的戰友們和我一樣,還是特別感激當年的女兵們。</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我常想,歷史上最早讓女兵走進軍營的人,其貢獻可能要超過最早提倡男女同校的人,不管他是成吉思汗還是拿破侖,是蒙哥馬利還是馬利巴頓,他都堪稱是最偉大的詩人和人道主義者,因為他不僅懂得戰爭、武器,也懂得軍人的心?;蛘撸€懂得軍營后生活所必不可缺的光與色彩——江南多雨,</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梅雨季節我們都穿統一發的橡膠雨衣,而女兵們卻公然打出了她們的綠色的小傘,不正是那些小傘吸引了我們,讓我們憨厚的臉上也雨后春筍般地開出了車矢菊樣的小花嗎?</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還有那些部醫院的白衣天使們,在當年,那該是怎樣動人的白色啊!就為了那白色的誘惑,我們不是都曾有過盼望感冒、裝作發燒,以便能強詞奪理地走進醫院,紅頭漲臉地讓女護士摸一摸額頭的光榮經歷嗎?是的,誰能讓我們忘記,在江南的軍營里,女兵們背立梧桐的身影,曾給了我們多少生龍活虎的遐想!</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面包車在我的遐想中行進,開進大山,就看到了現實的、新世紀的軍營。軍樂隊在奏響樂曲,戰士們在列隊歡迎。多么年輕的戰士,就連他們的首長也是那樣的年輕!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從離開部隊,許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走進軍營呢。而且,自己大概比較顯老了。愛老老吧,天若有情天亦老。不過,倒也希望他們能一眼就看出我是個老兵呢,要把我當成二戰老兵才好呢!</b></h1><p><br></p><p><br></p><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開始打靶了。靶場設在離軍營不遠的山坡上,面積不大,卻設施齊全,部隊的同志給我們準備的是手槍。輪到我打的時候,就恍如有一陣隔世的風撲面而來,我為又一次拿起真正的武器,觸到那熟悉的槍柄的涼意,聞到那熟悉的槍油味而心頭發熱。</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當年,我曾多少次這樣練習打靶啊!和我的那些來自五湖四海、說話南腔北調的戰友們一起,每天都流著年輕稚嫩、玲瓏剔透的汗水。我當年的那支槍是五四式的,它沉穩有力,造型優美,楚楚動人,在南國的烈日下熠熠閃光。我曾經多少次夢見過那支槍,夢見它被誰遺忘似的仍在原地,并不時發出扣動扳機的聲響。也許,我月落烏啼的記憶和濤聲依舊的思念,就足以扣動那夢中老槍的扳機了吧?</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成績還好,及格。我聽見年輕的戰士在清脆地為我報靶。</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在當年的軍營,我大概只能算一個及格的士兵吧,而遠遠不是優秀的。這同打靶沒有關系,同投彈刺殺、站崗執勤、隊列訓練、軍容風紀都沒有關系??傊菬o論我怎樣表現,卻終歸不是優秀的。雖然我是那么喜愛當兵,喜愛武器,喜愛軍裝,喜愛軍禮,喜愛軍事地圖——參軍第二年,我就從警衛排調到師司令部,成為作戰科僅有的一名繪圖員,</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在這個職位上,人家說好歹干干,到年頭也能混上個參謀干事當??晌覅s偏偏成了例外,我沒有抵達近在咫尺的目標。從警衛兵到繪圖員,我實際上只有三年當兵的經歷,服役期剛滿就復員回到了我的遼西故土。這在當時只能有一種解釋,我天生就不是當兵的好材料,</b><b style="font-size: 20px;">也許我只是個天生的書呆子。</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我們的作戰科長,胡太玄胡科長,是我在整個從軍過程中所遇到了最可尊敬的一位首長。我離開部隊前他曾特意送給我一套當時十分珍貴的《魯迅全集》。這套《魯迅全集》至今仍精美地放在我的書架上。我后來想,胡科長是有權決定我去留的人,但他沒有堅持留我,這是因為他知道,一個心儀魯迅或曹雪芹的士兵不可能在軍營里出落得多么優秀,他知道我有一顆書呆子的靈魂。</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我抱愧軍營,我覺得軍營以其獨特的標尺驗證過我的平庸。所以后來每當需要填寫生平履歷,我都寧愿選擇“服役”二字,因為我的確只是一個為國家服過兵役的人,及格了,通過了而已,我沒有為軍營增添任何光彩。然而我又反復思念軍營,也常常夢見軍營,對我軍營懷有一種書呆子式的迷惘而復雜的鄉愁。</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是的,如今的我更日趨平庸,人們在我身上已看不出一點點當兵的影子了,但許多年來,我其實一直兵心未泯,兵心耿耿,兵心無眠。如果有當年的首長、戰友相問,我愿把這片“兵心”放進玉壺之中,為他們滿滿地斟上幾杯,然后并泡沫而干之。</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遼北大山里的軍營充滿了綠意,但我發現,這里和我們當年的軍營其實無法相比。我當年的軍營不僅是綠色的,而且綠得清秀、淡雅、潔凈,那庭院深深的營房,那蒼翠欲滴的梧桐,那軍姿挺撥的首長,那飛來飛去的女兵,</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想起來總讓人感動和難忘。在江南,在武漢,在那個白云黃鶴的地方,女兵們就像“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她們的嬌嫩造就了我們的堅實,她們的高傲點綴了軍營的威嚴。</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請理解我這樣反復提到的女兵吧,君不見普魯斯特的那史詩般的巨著《追憶似水年華》,其中一部就是《在少女們身邊》。而我,當年就是在女兵們身邊完成服役的,我說過,正是那些女兵的存在,照亮了我對軍營的整個記憶。我尤其記得,在即將離開部隊的前兩天,一個女兵還曾主動同我說過話。</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她的名字已經忘記,但肯定是位武漢姑娘,長得睛川歷歷,芳草萋萋。當時剛吃過午飯,我正在外邊的水池邊洗碗,她走過來——聽說你要復員了,是嗎?我說是,接著繼續洗碗。隨后她揚了一下手里的碗,像是一個告別的姿態,她說,別忘了給我們寫信??!</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那一刻,我突然感到,自己就變成了她手中的碗,被她輕輕地洗過,被她柔柔地揚起,我變得光潔而晶瑩。是的,芳草萋萋的女兵,或用普魯斯特的話說是“女性的紈绔子弟”(多么蹩腳的措辭),在1976年春天,在那個遙遠的軍營的中午,我確信是你的手臂揮動了我,也許正是你那漫不經心的揮手,讓我有了重振雄風,再次創業的向往。</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可能就是因為女兵的鼓勵,我離開部隊的時候并沒有太多傷感,作為同年入伍的兵中最早離開軍營的人,似乎還有點激動和自豪。軍營雖美,終非吾土,歸去來兮,故園書好胡不歸,父母年邁胡不歸。我義無反顧,豪情滿懷,我甚至沒有預先寫信告知家里。晨光微露時分,營區深處白楊玉立,戰友們都忙著出操上崗,我開始起程,天涯孤旅,芳草連天,從武漢到北京,又從北京換上直達列車,就無比快樂地回到了我的遼西老家——</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故鄉破舊的房屋令我神往,</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我多么渴望回到慈母身旁,在通往古老的佐治亞洲的道路上,美麗的木蘭花斗艷爭芳……許多年后,當我在美國大學的校園里偶然讀到這段英文詩,仍然覺得自己當年的快樂無可譴責。1976年,驚蟄剛過,殘雪猶存,但當我只穿一身軍裝,沒有領章帽徽,同三年前離家入伍時毫無二致地出現在父母面前時,我從他們寬宏慈愛的驚喜中看到了蒼老無言的失望,這讓我頓感無顏,并內疚不已</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當兵三年沒探過家,父母連看都沒有看過我戴上領章帽徽、作為正式軍人的樣子,更沒有過一次向親友炫耀有個當兵兒子的機會,為此我真是空前的內疚。但我只能努力做出歡天喜地、見多識廣、成熟懂事的樣子。只有一次,當母親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燈下問我,因為啥從部隊回來,是不是太想家了沒出息時,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我的眼淚滴在母親那有些破舊的衣襟上,我說媽媽,好媽媽,別問了,反正你兒子沒犯任何錯誤。</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是呀,我能犯啥錯誤呢?在復員之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我自己也不斷追問自己。直到有一天,當我翻開胡太玄科長送的《魯迅全集》,翻到《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我欣喜地發現,魯迅先生其實早就有過和我同樣的迷惘,因為他寫道:“不知道為什么,家里人要將我送到書熟里去了。也許是因為拔何首烏毀壞了泥墻吧,也許是因為將磚頭拋到間壁的梁家去了吧,也許是因為站在石井欄上跳了下來吧,都無從知道??偠灾覍⒉荒艹5桨俨輬@了。別了,我的蟋蟀們!別了,我的覆盆子和木蓮們!”</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管為什么,總而言之,魯迅和他的百草園,我和我的軍營,就這樣都別了。</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而我和當兵前一樣,又恢復了每天晚上看書的舊習??磿ツ戏?,從南方回來還是看書,這就是我生命的一段歷史。在七十年代中期的難忘歲月,中國發生了許多驚天動地的事件,但無論什么時候,我都在努力看書,我把所有能找到的書都看得書頁翻卷,韋編三絕??戳恕遏斞溉?,看了《別了,武器》(又譯《戰地春夢》),再后來,看了《追憶年華似水》……</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美國批評家約翰·瑪西在《文學的故事》中寫過詩人愛倫·坡的故事,他說這位杰出的美國詩人從不因貧困而悲嘆,也不因被忽略而傷感,那都是他所不屑的。詩人生活中的一個悲劇是這樣的:他曾當過陸軍士官學校的候補生,而多年之后當他妻子臨終時,床上所蓋的唯一的東西,還是他的軍服。我是在某個下雪的日子讀到這段話的,突然不覺呆住。</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我幾乎從來沒給首長和戰友們寫過信。我知道,戰友們會陸陸續續都從部隊走的,女兵們也同樣會離開軍營。想到穿著那樣合身的綠軍裝的女兵也會離開軍營,我由衷地感到軍營有它冷漠無情的一面。但兵嘛,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誰都會走,女兵也會走,碧綠的白楊也會走,不是嗎?</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憶得綠軍裝,處處憐芳草。</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日照軍營,月照軍營,新兵們一茬茬地守衛它,老兵們一茬茬地懷念它,而每個老兵,可能都有他不同于別人的懷念方式。軍營,你以為你是誰嗎?時隔多年,我沒有像愛倫·坡那樣貧困,也沒有像愛倫·坡那樣偉大,不過我至今仍整潔地保存著當年穿過的軍裝,因為,那純正的綠色不僅讓我懷念已逝的軍中歲月,也讓我經常提醒自己,一個人只要曾經是戰士,那他就再也不可能不是戰士。法國哲學家薩特說:“我獨自一人,卻像攻克城池的軍隊一樣前進”,我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即使一個人走路,也仿佛是行進在兵車隆隆、鏗鏘浩蕩的行列中。</b></h1><p><br></p><h1><b style="color: rgb(1, 1, 1);">原載《海燕》雜志2012年第3期</b></h1><p><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1, 1, 1);">高海濤戰友書贈老師長</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們的戰友高海濤,他1972年冬與我們同年參軍入伍,屬1973年兵,新兵訓練后分到獨七師師部警衛排,后調入師司令部作戰科任繪圖員,期間曾兼任空軍二炮《參謀手冊》編寫組成員。服役三年后,他于1976年復員回到遼西原籍。返鄉后海濤戰友沒有消沉,始終保持著軍人本色,在遼闊的東北黑土地上重新啟航。</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他當過農村中小學民辦教師,1977年國家恢復高考后,他考入長春東北師范大學外語系本科、中文系研究生,畢業留校任外語系教師,后到美國南伊利諾大學訪學,碩士學位畢業。1987年到沈陽工作,歷任遼寧省作家協會創研部副主任、主任、遼寧文學院院長,現任遼寧省作家協會副主席,兼《當代作家評論》雜志主編。國家一級作家、二級教授、遼寧省優秀專家、全國茅盾文學獎評委。</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主要從事文藝理論批評、散文寫作、詩歌翻譯。出版有《尋找馬克思主義批評家》《當代東北作家論》《后現代批評的美國學派》《英格蘭流年》《北方船》等研究論著、散文集和譯詩集,作品多次被《新華文摘》等報刊轉載,并曾獲冰心散文獎等獎勵。其中直接反映部隊生活的作品有《在軍營那邊》、《芭蕉遠上白云》、《生命中有過當兵的歲月》等。高海濤戰友業余喜歡書法。</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2016年九月高海濤戰友出席第十屆全國文聯代表大會</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他2008年6月和2016年8月先后兩次曾來過浙江杭嘉湖平源,受到了杭嘉湖上戰友們的熱情接待,更增加了戰友情誼,現在得益于網絡發達,我與海濤戰友此次又結成了微友,原武空五四三部隊首長王德富與眾多戰友發現了海濤戰友如此的好書法,非常欣賞。閑聊中我問海濤戰友怎么會寫這樣一手好字時,他非常謙虛,說這個興趣始于軍營,主要是跟原武空五四三部隊作戰科長胡太玄老首長學的。</b></h1><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原獨七師作訓科科長胡太玄戰友</b></p><p><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海濤戰友從軍雖短,主要還是他的虛心好學、勤奮刻苦、持之以恒、再加天賦?,F在反思,我們許多戰友都聊到了高海濤戰友的從軍生涯,當年咱們部隊確實是流失了一位文學人才,是一大遺憾! 今天我應杭嘉湖平原上部分戰友之托,在微信網站里下載了海濤戰友的部分書法作品,并將此次來訪活動瞬間影像建成此美篇,與戰友們分享!—自強不息[ 編輯 ]</b></h1><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高海濤戰友書法墨寶</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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