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導讀:這是一篇記述小巷故事的舊文,文中所述這條歷盡滄桑的小巷,不久也將被拆遷重建的滾滾浪潮所淹沒而淡出人們的視野。它的故事連同它那千瘡百孔的軀體將成為人們永久的記憶。</h3><h3> "地覆天翻日,舊貌換新顏"在座座高樓平地而起之前,把這篇舊文曬出來,或許還能喚回人們對過去的一些回憶和對即將失去的憐惜。</h3><h3><br></h3> <h3>我的老家在翟家巷,因翟姓居多,故得其名。</h3> <h3>翟家巷在牌坊街的北邊,往南直通香油巷到二道街,往北拐幾道彎后通后宮路。</h3> <h3>翟家巷所屬的街道以前叫中心街,顧名思義這個街道是處在鎮子的中心位置。</h3> <h3>窄窄的小巷</h3> <h3>破舊的房</h3> <h3>縣中學部分老教師的宿舍</h3> <h3>縣中學部分老教師的宿舍</h3> <h3>縣招待所的西門</h3> <h3>縣招待所的西門</h3> <h3>縣招待所的西門</h3> <h3>本家的姑姑</h3> <h3>這個小院子以前住了六戶人家,許多老人都已經作古了。本家的姑姑從嫁過來就一直住在這個小院子里,前幾年也離開了住了一輩子的小院子搬遷到了另一個世界。住進了永遠屬于她自己的小房子里。</h3> <h3>殘垣斷壁上長滿了青苔和小草,盡管在為人涂脂抹粉的時候也給它涂了一層潔白,但過后帶著它的情緒仍然倔犟的吐出了她原來自己的綠。</h3> <h3>在這棟地主家房子住了一輩子的二嬸。因為同姓我該叫她二嬸。</h3> <h3>二嬸住的是過去地主家的房子。打土豪的時候老公公分的,沒花錢。</h3> <h3>這個小院子住了五戶人家,過去贛榆"知名人士"汪大山和梅花就住在這個院子里。</h3> <h3>東邊的小房子就是大山和梅花的"故居"。</h3> <h3>二嬸的家</h3> <h3>二嬸家的全部家當</h3> <h3>房子建的很精致</h3> <h3>這樣的建筑風格恐怕以后不會再有了。</h3> <h3>彎彎的小巷在無聲的訴說著他的前世今生。</h3> <h3>訴說著故事里的故事</h3> <h3>訴說著世態炎涼</h3> <p> 小巷軼事</p><p> (一)</p><p> 我的老家是在一條窄窄的,彎彎曲曲的小巷子里。</p><p> 巷子雖然不大卻已歷盡滄桑。 </p><p> 巷子里住著30來戶人家,多為老住戶,說它老,是因為這些住戶一直居住在這條巷子里。</p><p> 小巷子好多人家還住著過去的老房子,有的還是解放前地主家的房子,只不過后來易主了,原來房地產的主人不再是主人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房地產的所有權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由原來的地主所有變成了窮人所有,也就是后來的貧下中農所有。</p><p> 我家里至今還保留著當時分地分房時蓋著縣長大人血紅印章的地契。那是三間不足30平米的小堂屋和一間6平米多一點的東廂房,還有一盤磨,一套舂糧食的碓子和一些零碎的家當。</p><p> 這樣的房子,這些家當,在當時很是奢侈,一般人家是分不到的,我們家之所以能分得到,全是因為出身好的緣故。</p><p> 從我父親往上幾代都是鐵桿的貧雇農,用當時的話來講是受剝削受壓迫的勞苦大眾,其實就是自己沒有本事不得不給別人打工的。由于當時打工的太多,而畢竟地主太少,所以地主的房子根本就不夠分的,有些房子還做了公用,這樣可以用來分配的房子就更少了,以至有好些人家被安排在一個院子里居住,和我家一樣大的后院住進了四戶人家,直到現在他們依然住在那兒。</p><p> 在我家的對面是一個地主家的挺大的院落,解放后做了縣人民政府的招待所,說是招待所,要面子,為了好聽罷了,其實只是個用來開會的地方,那時候是不興吃喝招待的,會議用餐除了米飯,就是一菜一湯。</p><p> 每年縣里規模大點的會議都在那里召開,最大的會議要算當時的"三級干部"大會了。縣里的各個部門,鄉里的書記鄉長,一直到村里的生產隊長,幾千人規模的大會那是常有的事,與會者都是自帶的鋪蓋。</p><p> 招待所遷走后,這里成了縣中學里一些知識分子和一部分機關干部的宿舍,直到現在大多數的房子還是過去的模樣,現在仍然是許多買不起房的老教師和機關老職工棲息的地方。 </p><p> 我的父親當時是被發動起來的苦大仇深的貧雇農,是工作組重點依靠的對象,后來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群眾中的積極分子而首當其沖,并且和當時的工作組一起,參與了分配地主房子和浮財的工作。 </p><p> 一開始我們家分到了那條巷子里最好的房子,作為積極分子的父親一時沖動,竟鬼使神差地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把工作組分給我們的好房子讓給了別人,自己卻要了差的。每當看到別人住進本該屬于我們的房子時,心里很是不平衡,以至后來父親被我們埋怨了好多年。</p><p> 但是我們家能住上那樣的房子在那條小巷子,乃至在那個小鎮子里,也還很是令人刮目相看的,比起那些小地主的房子毫不遜色,比起那些中農上中農自己建的房子更是好了許多。</p><p> 一個幾代人都沒有房子而住在破毛草屋里的赤貧、無產者、不用花錢,更無需出力,一下子就有了做夢都想不到的大瓦房,六口之家從此就象住進大宮殿一樣,在居住條件轉變的同時還實現了身份上的轉變,和過去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p><p> 我們曾經以自己根正苗紅的苦出身為資本而引為榮耀,以有那么好的房子和資產自豪了好多年,每次在自己履歷表的出身欄里填上貧農成分的時候很是沾沾自喜。</p><p> 雖然房子差了一點,但是比起那些好多家擠在一個院子里的普通人家強了許多,父親當時是受了別人的啟發、是真的發揚了風格亦或是以權謀私已不得而知,但是權力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有用的,這倒是個顛撲不破的真理。</p><p> 那個被共了產,革了命的地主,在小鎮子里那可是一個很大的地主了,按現在的資產劃分,他可是有好幾十套房子啊?他不光有房地產,還剝削雇用了好些長工,每年收獲的糧食大都歸到了他的倉里。都說他們天天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而那些貧雇農們卻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最可氣的是,在小鎮子里許多光棍漢窮的連媳婦都討不到的情況下他們還"養小"。 </p><p> 那些地主的富有很使當時象我父親一樣的"蝸居者",那些沒有田地的血貧農,還有那些討不到媳婦的光棍漢們心里產生極度的不平衡,他們渴望著平等,渴望著過上富人一樣的生活,但是改變這種不公在當時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他們的心里燥動的象一堆干柴,就缺那一點點火星,而那些播種下來的星星之火很自然地就把他們燎原起來了。</p><p> 可以想象那些被最早的先進分子鼓動起來的無產者們,那些對房子、對土地渴望已久的赤貧們,那些懷著對土地擁有者無比仇恨,一心想造反的人們是以怎樣的一種熱情來投身到那場如火如荼的土地改革運動中。</p><p> 當他們手捧縣長大人頒放的地契時,決不亞于現在中了1000萬大獎,有多少人喜極而泣,夜不能寐,那些從此翻身當家做了主人的赤貧們,是以怎樣的心情來表達當時的喜悅,他們由衷的感謝那位縣長大人,感謝那些把他們鼓動起來,從地主手中奪得了房子和土地的人們。這更印正了一位偉人關于奪取政權了論述:"馬克思主義的道理千頭萬緒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造反有理"。 </p><p> 造反是不受法律法規約束的。</p><p> 造反是奪取權力和利益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p><p> 造反是要打打殺殺的。</p><p> 造反爭奪的不僅僅是財產還有血腥。 </p><p> 在縣長大人宣布把蓋有自己手諭的地契發到那些貧雇農手里的同時也宣布把那個大地主送上了西天。</p><p> 那些貧雇農們在黨的領導下個個群情激奮,斗志昂揚。他們不僅剝奪了地主們的財產還剝奪了地主的生命,據說有的地主是被激憤起來的貧雇農們用翻身大棍當場給活活打死的。他們以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力行動,打倒了地主,解放了自己,完成了從無產階級到有產階級的逆襲,實現了從奴隸到主人身份的華麗轉身。</p><p> 人類在不斷進化的同時也在撕殺著自己的同類。</p><p> 那些僥幸沒有被殺的地主老財及其他們的子女們則四處逃散。有的跑到了臺灣有的跑到了香港,還有的跑到了別的地方。據說后來在外面混的很是不錯,他們的后人也非常風光,只是解放后很少聽說他們衣錦了再還鄉。 </p><p> (二)</p><p> 說到小巷離不開那個名字叫青口的小鎮。</p><p> 小鎮子的歷史是悠久的,據史料記載,始建于南北朝劉宋"泰始"年間公元(466-471),距今已1400余年,東臨黃海僅10華里,南端就是直通黃海的大河,便捷的水路交通給小鎮提供了得天獨厚經濟發展條件。明末清初,小鎮已頗為繁榮。明嘉靖時有詩人云:"紫陽之橋始見虹,小城春潮帆若鴻。"當時港內船舶如鴻雁麇集,千帆競發,一派繁榮景象。</p><p> 小鎮子曾是縣府衙門的所在地,就像現在的省會一樣,還是很象樣子的,除了縣衙投資興修的一些標志性建筑和一些有名的商業街區外,還有很多是地主和有錢人出資興建的一些仿古建筑,象南面的前宮,北面的后宮,東面的東關,西面的西關都可以想象出當時小鎮曾經有過的繁華、興旺與輝煌。每個宮都有一個小小的建筑群,要是現在這些建筑還存在的話絕不亞與江南的古鎮。小鎮還是蘇北、魯南有名的商品集散地,是經商者云集的地方。</p><p> 繁榮的小鎮不僅吸引了外地的商人,也成了許多窮人光顧和向往的地方。</p><p> 有來自山東魯南一帶的。</p><p> 我的母親是在13歲那年從山東隨著逃難的人群來到小鎮子的,后來嫁給了給地主打工的父親。 還有一部分是因成吉思汗南下入侵時寧夏、內蒙一帶的百姓淪為南下難民后其中有一小部分流落到了本地。</p><p> 我的老岳父祖上就是從山西來到小鎮子的,后來做了點小生意,家境還算殷實,回族,不吃豬肉的,后來慢慢被同化了。因為家境好,不僅吃還比別人吃的多。 </p><p> 在不同時代不同的環境下人和事的改變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有時候就是那么的滑稽,那么的簡單,昔日腰纏萬貫的大地主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窮光蛋。</p><p> 我的岳母曾是蔣家的千金,在斗地主的時候,岳母的家人同樣享受到了被翻身大棍處死的待遇。</p><p> 亂棍倒下來的不僅僅是一幫人而是整個階級。一部分人站起來了,必然伴隨著一部分人的倒下,這就是歷史這就是中國幾千年來的"文明史"。</p><p> 以前小鎮子里最勢力最有錢,要算許、周、蔣、馬四大家族了。因為祖輩多年的積累,其家業和勢力當時在蘇北地區也是首屈一指。他們居住的房子大都是在建筑上很考究的四合院,有許多還是仿照南方的園林式建筑。</p><p> 小鎮子其實就是有錢人家的高檔別墅群,而我們家的那條小巷周圍則是豪華別墅的集中的地方,也是一條有名的地主巷、富人區。</p><p> 巷子的北出口就是后宮,南出口就是鎮子里最繁華且最有名的商業街二道街,而離巷子不遠的東北面則是當時最有名的許家大花園。</p><p> 那是一個占地幾十畝地的園林式庭院,坐落在小鎮子的中央,分為前后院。院子里,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古樹參天,假山奇石林立,庭臺樓閣古色古香。在一個當時不足兩平方公里的小鎮子里煞是風光。那是許家的祖輩們仿照蘇州園林的樣子建造的,解放后許家的前花園成了縣里的一所中學,后花園則成了人民政府辦公的地方,后來政府幾次翻建,花園已是面目全非,在新的決策者們把縣政府重新易地的時候,這里的土地變成了開發商的聚寶盆,同時也記在了當權者的功勞簿上。</p><p> 許家的大花園蕩然無存了。</p><p> 那所從解放后就是公辦的中學,當權者也把它改革成了私人"學堂"。 </p><p> 在小鎮子里居住的那些赤貧們用現在的話說只能住在城鄉結合部的棚戶區,其實都是私搭亂建的毛草房只是那個時候既無土管又無城管而得以存在罷了。</p><p> 小鎮子里有許多人是信佛的,前宮后宮都是人們進香的地方,他們每年都要求菩薩保佑他們。有錢的人求得平安,求得富有,窮人們則為了求個好年景,有個好收成,能糊上一口飯吃。 </p><p> 據說當時是縣衙和富商們專門選中的這塊風水寶地。這里人杰地靈,五谷豐登,歷史上曾出過不少的名人和達官顯貴。 </p><p> 馬家有位公子赴京趕考順利中舉,并與清朝史部左侍郎曾國藩的大公子有著很深的交往,后來一直在京城做官。 </p><p> 許家在當時除了有很大的經濟實力外,在社會上也是頗有勢力和影響。由于家族的龐大興旺有很多親屬在京城做官。當時有名的許大人(1857一1915年),在光緒八年(1882年)中舉。歷任駐秘魯領事、鳳陽知府,安徽候補道、浙江洋務局總辦等職。光緒三十一年后,許大人致力于實業開發,。與張謇、沈云霈同為"實業救國"的"蘇北三大名流。為表彰他辦實業的功績,清廷援予他"正二品"的官,宣統三年又晉升為一品。要是現在也應該算民營經濟吧,在政協人大鬧個名分應該不在話下。</p><p> 許家是在解放初期逃離小鎮子的。 </p><p> 在小鎮子的南面是許家的陵墓,其規模和氣派在當地絕無僅有。文革的時候許家的老祖宗們又重新經歷了第二次被革命,造反派們在掘了許家祖墳的時候,發現里面的棺材和尸體竟然保存完好,是許家哪一輩的老祖已無法考證,但足見當時許家的富有。那些隨葬品自然也就成了造反派的戰利品,為了解氣,造反派們還把掘出來的尸體用草繩子吊到樹上暴尸了數日,最后棄之荒野。</p><p> 小鎮子一直還算平安,沒有遇過什么大的天災和人禍,即使是戰亂年代,也安然無恙。 </p><p> 抗戰時期日本人在小鎮里駐扎時間不長,據說沒有機會作什么大惡。只是國共倆兄弟同室操戈的時候曾遭過幾次殃,把個小鎮好個折騰了一翻。但是當時的建筑物也無大礙,直到解放初期這些建筑就象一位久經風霜的老人見證著小鎮子曾經有過的輝煌。 </p><p><br></p><p><br></p> <h3><br></h3><h3> 后來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三面紅旗在小鎮子高高飄揚的時候,人們在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口號鼓舞下,小鎮有了一些“改觀”,許多院子被改成了煉鐵場,許多房子被推倒建起了高高的煉鐵爐,那些高高的煙囪,曾經是那個激情燃燒歲月的象征。那些剛剛翻身獲得解放了的人們,懷著對新生活的美好憧憬與渴望和對那些使他們有了新生活的恩人們的無限感激,在空前高漲的激情下,把家中一切可以用來練鐵的東西都獻了出去,小鎮子很是沸騰了幾年。 </h3><h3> 沒過幾年,文化大革命的滾滾洪流又以它摧枯拉朽之勢和雷霆萬鈞之力改變了小鎮的“模樣”。 </h3><h3> "我們不但要善于破壞一個舊世界,我們還將善于建設一個新世界”。在一個偉人豪言壯語的鼓舞下,新的縣太爺和他們的同仁們開始了破舊立新的偉大創舉,被那些古建筑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機關的辦公大樓,會堂和影院,原生態的小鎮,披上了現代化的衣裳。 </h3><h3> 當改革開放的春風吹來的時候,沐浴在春風里的小鎮又受到了一次新的“洗禮”。 </h3><h3> 在春天的故事里,那些祖祖輩輩居住在老房子里的人們被拆遷工作隊們從他們的房里“請”了出來。他們居住的房子連同那些老的和新建不久的辦公大樓在推土機和鏟車的隆隆聲中轟然倒塌的同時也標志著那個時代走向了終結,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漂亮的商品房小區和一道道蔚為壯觀的商業街區。</h3><h3> 小鎮子從此容光煥發,面貌一新,和小鎮子一起容光煥發的還有那一茬接一茬的功臣們和那些帶著洋味,賺的盆豐缽滿的開發商。</h3><h3> 老家的那條小巷,不知何故至今依然還是那么的狹窄,那么的彎彎曲曲,那么的幽長幽長。可惜它不像作家筆下所描繪的江南古鎮中的小巷那樣的富有詩情畫意,那樣的令人向往,歲月的年輪已使得小巷更加滄桑,它孤獨的就像一位無人贍養的老人一樣。</h3><h3> 小巷子基本還是過去的模樣,房子還是那些房子,巷子還是那條小巷,人們依然過著過去的生活,巷子里的老人們依然在講著過去的故事,他們依然懷念著過去的時光。</h3><h3> 他們由衷的感謝那個分給他們房子的縣長大人,要不然他們一輩子都沒有房子住。只是這些房子年久失修,早已千孔百瘡,破敗不堪,也有一些稍有能力的人家在原址上建起了新的房子,但有好多人家仍是祖孫三代住在一起。過去的富人區現在變的像貧民窟一樣。</h3><h3> 那些曾經輝煌過的地主被趕走,換上他們住進去以后,卻很少有人輝煌過,他們就象失去了丈夫的女人獨守了一輩子的空房。過去的地主現在又發達了,如今的他們好像還和過去一樣。有錢的人吃上了山珍海味,住上了高樓洋房,他們的希望只是糧價,菜價不要再漲。</h3><h3> 當鱗次櫛比的高樓拔地而起,氣勢恢宏的盛事接連鼓舞著他們對生活的期望時,留給他們的只是一個美麗的夢想。帶著這些夢想的許多老人有很多已經陸續作古。健在的他們也不奢望有哪個縣大人能再分給他們好房。他們的希望已經破滅。因為現在已經沒有地主再可以被打倒了,哪位縣長大人也不會拿自己家的房子去給他們。那些漂亮的高樓和商品房,他們也只能飽飽眼福去看一看,望一望。現在的他們很少能蓋得起屋,買得起房。好像這種平淡而又平靜的生活就應該永遠屬于他們,看著被開發商推倒的老房,他們很想再去找個廟點上一燭香求菩薩保佑,別把他也“請”出去,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是他們的理想與愿望。 </h3><h3> 可是現在廟宇早已不在,他們已經無法再去進香。 </h3><h3> 如今的小鎮子已今非昔比。歌廳、舞廳、酒店門前的寶馬、奧迪,展現出的是小鎮子一派歌舞升平的繁榮景象。 </h3><h3> 改革開放使得小鎮子和小鎮子里的一些人迅速改變了模樣。但回到現實生活中的普通人的幸福感,卻未必能按同等比例增長。 </h3><h3> 小鎮子就像一棵花,開放……枯萎……開放……</h3><h3> 但愿在座座高樓之下,那兒的百姓們,能獲得一縷陽光,能聞到一絲花香。</h3><h3><br></h3><h3> 老木 2011年秋</h3><h3> 文中圖片均為本人拍攝</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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