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終于站在6206米了。那是什么樣的感覺?我以為會很興奮,很激動,很自豪……可是,都沒有。站在6206米回望,回望攀登的路線,回望前進營地的方向,回望正在下撤的同伴、教練和協作……只有感激。沒有他們,我根本無法涉足頂峰。我知道,他們一直在頂峰為我喝彩。</h3> <h3>提前多日來到拉薩,在夏帽嘎布不期而遇大姐,相約去趟吉隆,再到珠峰適應海拔。</h3> <h3>世界第14高峰~海拔8012米的希夏邦馬峰。</h3> <h3>未修復前的曲德寺,五世達賴時改寧瑪派為格魯派。</h3> <h3>大唐天竺使出銘是唐高宗時期題銘。約311字,風化侵蝕嚴重。文中記述了唐代使節王玄策出使天竺,途經吉隆的過程。對進一步研究古代唐蕃,中外交流問題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和價值。</h3><h3>圖為~西藏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在調研</h3> <h3>第二次到海拔5200米的珠峰北坡大本營。</h3> <h3>再一次見到珠峰~開心!</h3> <h3>對雪山的鐘愛讓我無數次走近雪山,而對他的敬畏又讓我從不敢靠他太近,登雪山就只能是我一個遙遠而美麗的夢。直至那年秋天,在岡仁波齊腳下,神山見證了我和幾個朋友登山的約定。機緣巧合,恰逢今年奧運火炬登頂珠峰和西藏登山大會的舉行,于是,便成就了我這次啟孜峰的攀登。</h3> <h3>與北京奧運火種上珠峰火炬手尼瑪次仁,次仁旺姆等在鵬城歡聚,興奮莫名的我們竟成了追星族。</h3> <h3>9月29日我們入駐西藏登山隊的羊八井高山訓練基地,基地各項設施完備,食宿條件皆比想象中好,更出乎意料的是,竟然見到了成功登頂14座8000米以上高峰的邊巴扎西和洛則,還有尼瑪校長、桑珠隊長等赫赫有名的人物,山友們興奮地圍著偶像們合影,簽名。</h3> <h3>9月30日出征儀式過后,我們的隊伍正式向啟孜峰進發。地處念青唐古拉山脈西段的啟孜峰在藏語意為“牧狗山”,位于西藏登山隊羊八井高山訓練基地西側,山頂終年積雪,從南面看上去整個山體渾圓,北面卻陡峭如刀劈一般。我們坐大貨車進山,厚實的帆布把車廂裹得嚴嚴實實,我們二十多人擠在狹小的車廂里被顛得東倒西歪,真有點兒知青年代下放的感覺。今天的目的地是5200多米的前進營地。從4300米直接爬升到5200多米,一下子上升近千米,對身體狀況及體能還是有一定要求的。頭一次登雪山,未來幾天對于我來說還是憂心多于期待。登山畢竟是一項有生命成分在里面的運動。而且沒有一座山是絕對安全的,既使啟孜屬于入門級的雪山,登山難度適中,危險較小,但我們卻不能因此而輕視他。</h3> <h3>貨車顛簸了近一個小時后終于停了下來,大家忙著把行李卸下車,嘎洛寺的阿尼們已經在等候了,她們負責把我們的羽絨睡袋、技術裝備運輸到前進營地。張東教練指揮山友們排隊,報數。“1、2、3……22。”大家報數的聲音嘹亮極了!感覺真好,像軍訓一樣,也像是回到了在校念書的年代。</h3> <h3>整裝出發。我們每個人都必須負重前進。高原負重可不是件輕松事,所以我們只帶必需品,諸如羽絨服、相機、保溫水壺、適量的藥物、食物和一些日用品。離開嘎洛寺,順著陡峭的小路上山,仰望山體,光禿禿的,以碎石居多,石頭很容易突然從天而降。而路基較松且窄小,一不小心就容易跌倒或是滑落到幾十米的深溝,所以我們行進都分外小心。約莫走了一個小時,山友們距離拉開了,一個個不同顏色的小點兒分散在山腰上,像小珠兒一樣,忽的一下,就被亂石淹沒了。烈日當空,強烈的紫外光照得人臉頰發燙,而一股冷風迎面襲來,又刮得雙頰發麻。我馬上背過身去,把沖鋒衣的帽子套上。才發現回望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放眼望去,廣袤的金黃色草原上鑲嵌著兩潭湛藍色的像綠松石般的湖泊,遠一點的不知名的雪山拔地而起,也許草原過于平坦,又或是我立足點高的緣故,雪山在藍天的映襯下尤為突出,而我,也像是與雪山等高了。</h3> <h3>無可否認,在絕美的風景中行走是一種享受,或許這就是我登山找到的樂趣吧。拉吉教練詢問我的狀況還主動要求幫我背背包,我笑著婉拒了她的好意。經過多翻“精兵簡政”的小背包雖也不算輕,但連這點兒都背不了,還談什么登雪山呢。正如邊巴扎西說的,我們是來體驗的,而不是來享福的。</h3> <h3>確切地說,今天并不是登山,而是高原徒步。因為上回轉神山也有類似的經驗,掌握了一定的徒步要領,所以感覺不會太疲勞。</h3> <h3>當我走得快要筋疲力盡的時候,抬頭看到白雪皚皚的山丘上飄揚的國旗、會旗和帳篷的時候,我知道前進營地到了。看看表,剛過六點。我不敢說辛苦,因為明天、后天還有更艱辛的路要走,還有更高的山要攀。</h3> <h3>晚餐比想象中豐富,饅頭、掛面、米飯、肉、蔬菜……任君選擇。先到的山友早已津津有味地品嘗著雪山上的第一頓晚餐。其實人在惡劣的環境下要求最簡單不過了,面對廚師準備的食物,在我眼里都是美味佳肴。連續吃了兩大碗熱騰騰的掛面,我的體能恢復了不少。因為山上的第一個晚上很關鍵,如有嚴重高原反應就得下撤,所以張東教練要求大家多喝水,晚點兒睡覺。更提醒大家要互相照應,感覺不對勁就要馬上找隊醫。</h3> <h3>第一次在5200米以上的雪山過夜,兩個人睡在不到4平方米的帳篷里。外面冰天雪地,寒氣襲人,忘了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什么又醒了,就這樣睡一陣子,醒一陣子地度過了漫漫長夜。爬出帳篷,迎接我的是燦爛的陽光、純凈的空氣和巍巍的啟孜。看著雪山優美的線條,憧憬著站在峰頂的一刻。</h3> <h3>詢問之下才知道不少山友也被高原反應折磨得徹夜難眠,更有三位山友因高原反應嚴重,被迫下撤。送走下撤的山友,去小馬處領取租用的技術裝備,高山靴、冰鎬、冰爪、上升器、安全帶……很多都是第一次接觸,更別提會不會使用了。象我這樣的“菜鳥”能登頂嗎?提著超過十五斤的技術裝備在大石頭上坐下,一只高山靴至少也有五斤,再穿上冰爪,光一只腳就負重六斤了。好不容易穿上高山靴,試著邁步,差點兒摔倒,幸好一位協作把我扶住,并幫我戴上安全帶,調整冰爪尺寸,感覺自己跟三歲小孩子似的,沒有父母的幫助連衣服也穿不好。</h3> <h3>整裝待發。今天主要是冰雪地基本行走技術、滑墜制動、攀冰和下降等基本技術練習。大家都穿戴好所有的技術裝備,徒步近四十分鐘到達海拔5500米的雪坡進行訓練。讓各位山友雀躍不已的是,尼瑪校長、邊巴扎西將陪同大家練習。邊巴扎西是個很嚴格的人,他看到一位山友的動作不到位,便親自在雪坡上來回幾次示范,直到那山友深得要領才滿意地給予肯定。就連旁觀的我也受益匪淺。穿著高山靴和冰爪,按照教練教的八字步在冰雪地上行走,很快便適應了。但攀冰、下降等技術就需要認真學習,反復練習方可掌握。剛學時興致勃勃,扣好安全帶,使用上升器拉著一根還沒手指粗的繩索就可一步一步地向上爬升。記得當時我是用“好玩”來形容的,差點兒沒把張東教練給氣暈過去。手腳并用爬升到二十米左右就全身乏力,氣喘吁吁。仰望剩下的一半距離,再回頭往下看,至少有七十度啊,咬咬牙繼續向上攀。事實告訴我,這并不好玩!不過再艱難也來回走了兩遍,無論如何也必須熟練掌握這兩項技術,因為明天登頂的路幾乎都需要這兩項技術的支持。</h3> <h3>凌晨二點醒來,隱約聽到誦經的聲音,是做夢還是高反?向同伴求證,的確是誦經的聲音。雖然我聽不懂,但在茫茫雪夜,在這出發的前夕,能聽到經文總讓我覺得平靜祥和。山友們士氣高昂,早早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而我,連安全帶還沒戴上,胡亂吃了點兒面條,趕緊戴安全帶,由于穿的衣服太多,行動起來相當笨拙、吃力,再加上著急,安全帶怎么弄也沒辦法弄好。“山友們,出發嘍!”聽到有人高喊。接著,重重的腳步聲從帳篷外經過、遠去。這下我可急了,人也變得浮躁,大隊伍出發了,我怎么辦?冷靜!安全帶很重要,在雪山上可是與生命掛鉤的。“別急。”同伴還在等著我。</h3><h3><br></h3><h3>當我們走出帳篷時已經聽不到一點兒聲音了,四野漆黑,米粒大的雪點紛紛揚揚地飄落。借著頭燈微弱的光,覓著腳印前行。希望不會迷路,只要到達昨天練習的雪坡就沒問題了,因為那是必經之路。漆黑中在茫茫雪地上“狂奔”并不明智,同伴制止了我的行動,一再提醒我高原行進不能過急。大概走了十多分鐘,終于見到遠處有星星點點頭燈的光了。看到隊伍,即意味著沒有迷路。我不禁放下心來,更加緊腳步向燈光靠近,但越是著急,腳步越顯沉重,呼吸也變得急促。同伴在身后大聲喊著,叫我放慢腳步。因為我的步速已經沒有規律。這可是大忌,會把人給累垮的。最后,同伴超越了我,走在前面控制速度。我重新調整步速和呼吸,終于順利到達第一個雪坡,找到了隊伍,找到了昨天訓練后留下的冰鎬和冰爪。</h3> <p class="ql-block">這時候雪開始大起來,氣溫降得更低了,前方的路對于我將是一個很大的考驗。看見教練、協作還在,三個山友正在穿著冰爪。氣喘如牛的我提著冰爪在石頭上坐下,深知剛才趕路已經消耗了我不少的體力,必須迅速調整,不然將嚴重影響之后的攀登。深呼吸、再深呼吸,我邊套上冰爪邊調節呼吸,顯然那是很困難的事。好不容易才成功套上兩個冰爪已經花了好幾分鐘,然后再花上好些時間喘氣,呼吸才慢慢緩和過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站在雪坡下方的協作拉著主繩,示意我過去。上吧!我用冰鎬支撐著站起來,走到協作身邊,把上升器和主鎖解開交到協作手里。協作嫻熟地幫我把主鎖、上升器一一扣上,并把上升器交回到我手里。我右手伸前,用力一拉上升器,正要邁步,失去平衡,身體甩到一邊,身邊的協作連忙把我扶住。我深吸一口氣,站穩,重新再試。握緊上升器,左腳用力一蹬,右腳使勁地在雪坡上一踢,左手把冰鎬深深地插在雪里,然后一步一步踏著別人踏出的坎向上攀爬。開始還不錯,能連續爬十多步,但爬不到一半,手腳開始發酸,越來越吃力,特別是原有的坎跨度太大,腳無法跨越,就只能自己踢出合適的落腳點。白天被我視作“好玩”的訓練,如今卻令我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辛。</p> <h3>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攀上第一個雪坡,而人已累得喘不過氣來。任由協作幫我把主鎖和上升器從主繩卸下再掛在我的腰間。抬頭看向前方,一個個光點在向前移動,已經蔓延到第二個雪坡上面。雪更大了,風夾著雪粒刮來,打得臉龐刺痛,張口吸氣會把雪和風也一并吞進肚子里。拉緊羽絨服的帽子和面巾,結果更難受,呼出的氣噴在上面即凝固成冰點。風雪交加夜行軍對于我這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來說真是吃不消。風雪肆意地打在我的臉上、衣服上、背包上,感覺呼吸也越發困難了。茫茫雪夜,大雪讓我的視線變得模糊,前方的山友也舉步維艱,只見他全身都白了,背包上還積了一大團雪。還要繼續走嗎?我停下了鉛重的腳步。“休息一下吧。”同伴也停了下來。我沒有回答,因為此刻的我很矛盾。要知道登山不單只是靠體力和技術,還要靠意志和毅力。此時,身后又傳來誦經聲,才知道一直誦經的人是大齊米教練。我側過身去躲避風雪吹襲,雙手拄著冰鎬拼命地喘氣。閉上眼睛,大齊米教練的誦經聲在耳邊回蕩著,讓我想起了藏地的一切,大昭寺、布宮、藍天、白云、甜茶、酸奶、阿旺、駝鈴……我下意識地摸摸懷里的友人贈的護身符。大齊米的誦經聲告訴我并不孤獨,他們將一直陪伴著我。于是,我又艱難地邁出了沉重的腳步。</h3><div><br></div><div>第二個雪坡更高更直,我沒敢再向上看,因為我害怕見到那點點亮光不停地蔓延,走不完的路會讓我崩潰的。一步一步向上攀爬,不知道還要爬多久,只知道主繩由三段組成,每次都是協作給我轉換,而我就趁著那點兒時間扶住協作稍作喘息。其實那些協作都是西藏登山學校的學員,來自不同藏區的農牧民藏族青年。西藏登山學校1999年建校,繼承了“八一”登山隊的優良傳統,在尼瑪校長的嚴格教導下,學生們不但身體素質特別好,能吃苦耐勞,而且紀律嚴明,技術過硬。使西藏登山學校在短短的九年間成為與法國沙木尼國家滑雪登山學校齊名的專業登山學校。而眼前的這些年輕的學員將會像尼瑪校長所期盼的那樣,成為優秀的高山協作、高山向導。也許他們還會成為第二個尼瑪次仁、邊巴扎西、洛則、仁那……真想用“雪山飛狐”來形容這些登山界的未來之星,他們的技術簡直讓我嘆為觀止,無需安全帶、冰鎬,在雪坡上如履平地,健步如飛。當遇上兩道不同腳印時,為免我們消耗不必要的體力,小伙子“嗖嗖”地從后面趕上開路。而我們,就像羊兒一樣,認準頭羊的腳步前行。他不到一分鐘就完成的路程,我卻要花上十倍,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走完。我慢慢走近,小伙子繼續向前走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又走不出我的視線。借著頭燈的光,發現在他剛才駐足過的雪地上竟留下了他等候時的大作:一個用兩個雪球堆成的小雪人,旁邊畫了一顆笑臉的心,接著是“2008”、“啟孜”的字樣,下面還有幾個藏文字。如果現在天亮,如果我不是如此疲憊不堪,如果有人幫我拍照,我一定會留影紀念。讓人會心微笑的畫作,讓人會心微笑的小男生,記得昨天練習時,山友曾調侃地說,憑小伙子的技術,徒手就能滑墜吧。小伙子說校長不允許這樣,山友狡黠的笑著問,如果校長不在呢,小伙子看向不遠處的尼瑪校長,笑而不語。我遞給小伙子一排巧克力,小伙子婉拒了,然后從自己的背包掏出小餅干,津津有味地吃著。我想,也許這也是他們的紀律之一吧。我從懷里摸出友人送的護身符,從里面倒出幾顆青稞粒,遞給小伙子,他看著我掌心的幾顆青稞粒,猶豫著。那是佛祖十二歲等身像前的青稞粒,我邊說邊把一顆放進嘴里。小伙子接過我手里的幾顆青稞粒,然后還分給他的隊友,兩個小伙子虔誠而鄭重地把青稞粒放進嘴里,滿足地笑著。</div> <h3>終于完成最后一段雪坡的攀登,頂峰已咫尺之遙。眼看太陽就快升起了,朝霞染紅了天邊,四周的雪山也有了光彩。到離頂峰三十多米處就要沿著山勢橫切,雪道窄得只容一人通過,腳下就是萬丈深淵,還能看到兩道冰裂縫,不禁倒吸口冷氣,把冰鎬深深地插到右邊的積雪里,以保持身體的平衡。還是那位協作,他三步并作兩步,從右邊的積雪面趕到我身邊,迅速幫我把主鎖轉換到通往頂峰的主繩,同時也把他腰間的主鎖扣上了主繩和我的主鎖。我看呆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兩鎖相扣,在我看來即是兩個生命緊緊相連,息息相關。感覺一股暖流從胸口擴散到全身,我動容地向他笑笑,以示感謝。他沒說話,干裂的嘴唇掀動了一下,給我一個真誠而羞澀的微笑。那是一張多么年輕的臉,紅色的眼鏡雖然遮擋了他的眼睛,但,此時我卻在他的眼鏡片上看到了初升的太陽。太陽升起來了!我緊握著主鎖上的繩索,放心地,一步一步地向頂峰邁進。</h3> <h3>登頂曾經是我的夢想。我也曾經以為登頂會讓我的人生更精彩,其實,那只不過是我人生的其中一段經歷,而我的這段經歷有他們,我的教練、我的協作、我的同伴,是他們讓我的這段經歷有了光彩。是他們一直在頂峰為我喝彩!</h3> <h3>我始終認為山是有靈性的,她不喜歡你帶著任何虛偽和雜念站在她的頭頂,不喜歡人們對她所謂的征服和戰勝,你應該對她有著充分的認識、理解和尊重,所以更多的登山者喜歡用接觸和感受來形容登山。</h3> <h3>無可否認,登頂對于每一個登山者來說都是十分向往的,但是當你經過高山缺氧、令人窒息的呼吸、肆虐的狂風、橫飛的大雪、突如其來的冰雪崩,站在了茫茫雪山的頂峰時,回首望去,你可能會發現自已是非常幸運的,因為雪山接納了你,只有她認為合適的時候,你才有可能登上她的頂峰。否則你會發現在她的面前你是那么的脆弱和渺小,你除了戰勝了你自己之外,誰也沒有戰勝。</h3> <h3>所以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準備得如何充分,在山的面前沒有權力說什么“一定”、“必須”、“非上去不可”等狂言,對山的蔑視遲早要造成無法挽回的惡果。即使你登上了某某高度,你卻為此付出了你的生命,那對你來講意義又何在?在這個問題上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們每一個業余登山愛好者必須有一個清醒的認識。</h3> <h3>現代人登山的全部意義遠不在于最后的登頂,而是在于整個登山的過程中的感受,每一個業余登山愛好者應該努力地在理智與沖動之間劃上一條清晰的界線。</h3> <h3>據說當年我們這隊是歷屆最快登頂的隊伍(從第一個登頂到最后一個登頂約半小時)。不知多年后是否有隊伍超越~~~</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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