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983年2月至1985年底,一批在職美術教師從上海各區脫產,在南市區教育學院攻讀上海師范大學的大專學歷。</h1> <h1>期間我們曾去浙江雁蕩山、石塘寫生。畢業前還去了洛陽、西安、重慶、九寨溝、峨眉山、青城山、長沙、鳳凰、山江等地,行程40天,總計花了300元多點。看著30多年前的照片,心里有滿滿的、暖暖的回憶。</h1> <h1>這張照片是在雁蕩山拍的,同學們應該都是意氣風發的年齡,但一個個老氣橫秋啊????</h1> <h1>雁蕩清澈的山泉水。</h1> <h1>這是雁蕩山景區的合掌峰,晚上在月色下呈現的是情人相擁狀,白天兩掌間是個廟宇。我在那里曾經抽過一個下下簽,然后扔了再抽一次,得到的是一個‘’罰油兩斤‘’的簽,當然也不曾兌現??在廟里還旁聽了一個和尚對地獄十八層的解釋,詳細的描述唬得兩個當地老太太接連不斷的把手上的黃紙投進火堆里焚燒。而我呢暗下決心,做好人堅決不做壞事,免得將來下地獄。</h1> <h1>雖然歲月已過30多年,但雁蕩山的夜景記憶猶新。后來有機會再去雁蕩山看夜景,卻怎么也激動不起來,腦海里呈現的都是當年的回憶。</h1><h1>那時山路上沒有一點燈光,眼前的兩個山峰就像兩個穿著藏服的青年男女,慢慢的,慢慢的在明亮月光的見證下合為一體。</h1><h1>大自然太神奇了!</h1> <h1>溫嶺石塘是個小漁村,因為是個小島所以那里的房子建的很擠,然后呢就有了意外的形式美!</h1> <h1>石塘晨曦中</h1> <h1>小島上只有彎彎曲曲的小路,人、豬、狗同走。島上基本沒有綠色的大樹,房子都是石塊建造的,陽光下石塊里的結晶如寶石般閃爍。</h1> <h1>這兩幅都是同學王武畫的水彩畫,因為寫實所以盡管過去了30多年,印象中的石塘石屋真切的再現了。</h1> <h1>石屋門邊的小女孩??怯怯的眼光打量著前面不遠對著她的相機,照片雖然歷經30多年,可現在再看,感覺就像昨天似的。</h1> <h1>島上還是有淡水池塘的,女人們在那里洗洗刷刷。島上還有一個記憶深刻的場景,兩天一次的大潮前,家家戶戶的女人們挑著糞擔,早早排成一列在海堤上等著。大潮一到,就像有人指揮似的,所有的糞桶一起傾斜,頗為壯觀,只可惜沒有照片。</h1> <h1>80年代初,大多數同學帶的是黑白膠卷,而我正好帶了彩色膠卷。</h1> <h1>那時的木制漁船非常美,高高的風帆揚起,如一個個驕傲的旗手。同學周云帆正在那里認真寫生呢??</h1> <h1>王武的水彩畫—沙灘上修整的漁船。</h1> <h1>海灣里的漁船。那時候在石塘我應該也是畫過幾幅的,但現在都沒有了。呵呵??可能水平太臭,都扔了。</h1> <h1>現在石塘漁港是這樣的。</h1> <h1>漁船也已經不需要再用那些在畫家、文學家眼里魅力無限的漂亮風帆了。</h1> <h1>據科學家論證,2000年新世紀的第一抹曙光,就是在石塘升起,所以就有了這個紀念碑。</h1> <h1>現在,石塘也有了類似意大利五彩漁村的彩色石板路。</h1> <h1>臨近畢業時,我們又出發了,時間是84年的10月5日(王洽康說當時記錄了)。第一站是洛陽,記得當時有個帶隊老師出發時多吃了荷包蛋,火車上一路不舒服。這是當時洛陽牡丹園的牡丹仙子,牡丹仙子太漂亮了,所以就把站在右下邊的自己裁了??</h1> <h1>洛陽龍門石窟</h1> <h1>洛陽出來去西安,好像住宿在西安交大的招待所內。這張照片應該是在西安的碑林拍的,博物館內黑乎乎的,所以形象只能將就了。嘿嘿??</h1> <h1>這個是在西安的捉蔣亭照的,照片上的同學都叫不出名字了。</h1> <h1>武則天墓,甬道邊的無頭石像。</h1> <h1>我們還去參觀過兵馬俑。當時,站在高高圍欄外看巨大坑底整齊排列的兵俑時,感覺自己的腿在發抖,眼里滿滿是流淚的感覺,感嘆古人太偉大了。那時 我們看到的兵俑身上應該還有淡淡的色彩保留。</h1> <h1>場館外是陽光下一大片耀眼的黃土,當地農民擺了許多個攤位,賣的是用家染的五彩土布手工制作的12生肖、馬甲、帽子等,當地人還能用簡單的英語和老外做生意。真的,好多年后我又舊地重游過。可惜,場館外面的建筑給人的感覺和所有其它地方一樣,毫無特色。所以,再也沒有絲毫感動了。</h1> <h1>這個十二生肖還掛在我家廚房的墻壁上,它們也應該三十多歲了。</h1> <h1>10月15日,我們來到九寨溝。那時進溝的公路很窄,坐在窗邊的我,總看見車輪的一小部分不在路上滾動,坐在車上有點心驚膽戰的。要知道,公路是建在峭壁上的,下面經常是深淵和咆哮而去的急流啊!</h1> <h1>那時的九寨溝溝口不寬,兩頭架起一根原木,就算大門了。門票應該是人民幣3元吧,買票后原木往邊上挪一挪,游客就算進去了。那時溝內的旅館剛建好,我們好像是睡地鋪的。地板香香的,都是鋸好的原木板鋪就的。</h1> <h1>這是王武畫的九寨溝藏民,那時的藏民還沒有知道外面的世界。他們守著最美的風景,卻過著很原始的生活。記得進寨子時,地上的稀泥可以沒過腳背,那可是大晴天啊!</h1> <h1>雖然在洗刷,但手背上的污垢至少有2毫米厚。我問其中一個姑娘為什么不洗一洗自己的手,因為語言不通,她茫然的看著我。這是親眼目睹的,不夸張哦!這幾個洗被單的姑娘應該是旅館工作人員。</h1> <h1>成年的藏民一生只有一套藏服,衣服的正面都有油膩,年老藏民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經看不到布紋。</h1> <h1>九寨溝的藏民也住類似吊腳樓的房子,院子的籬笆上破舊的經幡迎風招展。</h1> <h1>那時的九寨藏族孩子也幸福,守著絕美的山山水水。如果你想和他們合影或給他們拍個照,他們會索要一元錢的報酬。</h1> <h1>當時的我們也很幸福,在大多數國人都不知道旅游為何事時,我們已經到了這個仙境般美麗的地方畫畫??拍拍了。去九寨之前,只知河、湖、江、海,這些用于描述流水的詞語。去了九寨以后,才知湖也可以叫‘’海‘’的,只是要在‘’海‘’字后面拖個‘’子‘’字。</h1> <h1>金秋時節,山上已經沒有了司空見慣的綠色。五彩斑斕的樹葉顏色,直接顛覆了當時我們可憐的審美觀。</h1> <h1>其實,九寨溝的秋色是當時的相機不太能如實反映的。陽光下金燦燦的山、水、樹木,覺得用語言、甚至相機都很難如實描述的,實在是太美了。而且真正是一步一個景,走著走著,就會聽到前面人忍不住的驚嘆聲。</h1> <h1>幸好當初龔除有個好相機??,拍出了能最接近真實的九寨秋色。(哈??剛剛他老實說了,照片上的顏色有些是后期用電腦修改過的)</h1> <h1>紅葉似血</h1> <h1>特別清澈的海子,有一二十米深。這張30多年前的照片,清楚地再現了水底下石化的樹干和水下植物,感覺觸手可及。</h1> <h1>后來我又去過兩次九寨溝,都是在暑假。感嘆人的無限能量,當初狹窄的公路變寬了,溝口建起了各種各樣的賓館酒樓。當時窮苦的藏民都成富翁了,設攤位的都是外地人。海子邊都有木棧道了,只是那棧道上永遠擠滿了人。</h1> <h1>哪個學友這么認真呢?是王洽康在寫生嗎?</h1> <h1>這里的海子應該是叫‘‘’長海‘’。去長海那天,搭乘的是卡車,路邊森林里長長的粉綠色的青苔在霧氣中隨風飄逸著,感覺如臨仙境。不知誰叫了聲‘’有熊貓‘’,一車人大呼讓司機停車,沖進林子一看,原來是頭奶牛??。</h1> <h1>記不清九寨溝的瀑布叫什么了?也不想查百度……很想把自己給裁了,可惜又不能看到瀑布的全景了。</h1> <h1>后面的應該是磨坊吧!這4個人后來結伴去了湘西。由于超出學校規定的返校日期,回上海后一起寫檢查。????</h1> <h1>出九寨溝后,記得在松潘古城住宿過一晚。松潘是藏民居住的地方,那邊的房子都是粗壯的原木建成的,早晨的空氣特別清亮,天空瓦藍瓦藍的。不知學友們是否還有這個記憶?</h1> <h1>九寨出來去了青城山,去了樂山,大家的感覺是彩色照片轉換為黑白的了。雖然已經欣賞過龍門石像,但樂山巨大的佛像給我們的感覺應該是非常震撼吧!</h1> <h1>哈哈??還在大佛的腳背上留了個影。樂山縣城的晚上非常熱鬧,所有的小攤和小吃都和鴨子有關。</h1> <h1>后來有機會又去了樂山,看到涂脂抹粉后的大佛,徹底驚呆了……由于涂料的質量原因,大佛的臉慘不忍睹。生氣的就在邊上的休息處打了幾個小時的撲克,同行是因為人太多,不愿去。</h1> <h1>大佛不知會否傷心流淚?但我很傷心…</h1><h1>游人真心多,不但堵住了入口處,也堵了上山去的棧道。</h1> <h1>去峨眉山金頂的山路上,和猴子??的親密接觸。記得自己的小腿肚還給猴子??咬了一口呢!從山上下來的游客,挎包和衣袋都給猴們抓壞了,臉上表情都氣急敗壞,但都快樂著。用夸張的異常興奮的言語向還沒有上山的游客描述猴子的猴相。</h1> <h1>寶頂山石窟讓大家又一次領略了中華石刻瑰寶的魅力。</h1> <h1>在這里,菩薩遠離塵世的紛擾,安詳的睡著了……</h1> <h1>寶頂山石刻像,都是彩色的哦??</h1> <h1>這是重慶解放碑。那時我們是乘長江輪去重慶的,手里拿了一本兩岸景點介紹的書,結果是什么也沒有找到。最后,只看見了長江上的夔門峽。</h1> <h1>夔門,遠處的山峰隱隱約約……</h1> <h1>現在的夔門景色。</h1> <h1>這是重慶80年代的朝天門碼頭,背著同學(曹××,名字記不住了)用牛仔布做的超大雙肩背包,艱難的爬啊爬。到上面時,用‘’氣喘如牛‘’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這個包后來在湖北蓋城的一個小火車站過磅,具體數字記不清了,好像是50多斤吧。</h1> <h1>同學周榮興因為吃了過麻過辣的火鍋,被開出去的長江輪又送回朝天門碼頭,就像電影情節似的。</h1> <h1>在重慶時,還人手一根玉米棒子乘坐過嘉陵江的纜車。那天天空特別陰沉,風也很大,感覺纜車幾乎是貼著水面在移動,心里非常害怕。可惜,自己都記不得和哪位同學一起乘坐的。</h1> <h1>后來,我、李建華、周和平、王洽康四人一起轉道去了湘西。這是一個保存非常好的古老村莊。</h1> <h1>這樣子被熱心的苗族大媽給裝扮了。頭上兩三米長的裹布剛被纏上時,感覺那個就不是自己的腦袋了。</h1> <h1>現在都不知道周和平在哪兒了,真希望她能看到我做的這個美篇。</h1> <h1>和苗族大媽大姐的合影。</h1> <h1>趕集時,我們想買幾個雞蛋,可苗族大媽硬是不賣。因為她算不清每個雞蛋的單個價錢,又不相信你告訴她的數目。所以,她的雞蛋只能10個一起整數買。小飯館里王洽康認真的對帳臺說‘’加個帶(蛋)湯‘’時,服務員呆呆的看著他……</h1> <h1>山江是山區。在山江的公路上,我們碰見了一些去喝喜酒的苗人。前面帶隊的吹著嗩吶,到一個村口的山頭時,聽到嗩吶聲的親戚就會融入隊伍。我們四個人就跟上隊伍,打算混喜酒去了。</h1> <h1>快到新郎家村口時,隊伍自動調整,挑擔(其實就是個很淺的扁筐)送喜禮的在最前,各家把一元的紙幣壓在米下就算禮錢。禮品還有小壇的酒和梳妝鏡,鏡上有昂著腦袋的大公雞圖案。隊伍依次是老人、中年人、青年人、小孩、我們。</h1> <h1>那邊的苗族女人穿深藏青的衣服,帶銀飾。一個新娘全身銀飾的重量足足有幾公斤,有些是祖傳的,有些是新打的。</h1> <h1>我們跟著一個唯一能說漢話的復員軍人被引薦給主人,作為貴賓迎到貴賓席上。我和和平兩個人還頭次被人敬煙,吸了兩口趕緊放下。飯桌上只有貴賓能喝酒,能吃用豬肉煮的菜。其它的客人只能吃白米飯(這在當時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間或有膽大的人到桌上夾點菜。桌子是矮桌,桌下挖有洞,點柴火取暖。飯后去欣賞了對歌,嗩吶表演等。吹嗩吶的師傅面前的桌上倒放著一只碗,碗下有錢,結束時要單手吹奏,另一只手去拿碗底下的錢,聽說這是很難的。這個對歌和電影里完全兩碼事,對歌是要有師傅的,師傅出詞,兩家親戚對唱,最后會決出輸贏。聽這個歌,很想睡覺的。</h1> <h1>因為是遠道而來的貴賓,我和和平還享受了讓新郎倒和倒洗腳水的貴賓服務,有照片的,可惜就是找不到。半夜被帶到一個黑簇簇的屋子里,草堆上已經躺著十幾人。因為貴賓是女的,所以我和和平可以合衣躺竹床上,他們兩個就直接躺草堆了。天亮后,我們才真正見識了山江苗族人居住的房子。他們的房子一般三間,左邊的養牲畜,牛、羊、豬同住,還兼著廁所的功能。中間的有灶頭,有桌椅,還有一個特大的,蚊帳遮得嚴嚴實實的床。另一間屋子是成年孩子的床,也是大床大蚊帳。原來,他們的灶頭沒有煙囪,煮東西時煙就在房子里竄。所以,他們蓋的房子就不砌山墻,風從東面進西面出,趕走煙霧。這樣,冬天會特別冷。</h1> <h1>當時鳳凰的吊腳樓是這樣子的。</h1> <h1>區先生的鳳凰水彩畫</h1> <h1>張家界金鞭溪</h1> <h1>張家界的林子里。在張家界旅館住宿時,最有趣的是早上醒來,同屋的姑娘用羨慕的神情對我倆說,你們的英文講得真好。我們愣了好半天才醒悟,原來她把上海話誤認為英文了。</h1> <h1>這是我和李建華。后來我們四個人去了長沙,參觀了長沙博物館,看了馬王堆漢墓的所有展出的文物,包括那個歷經二千年不腐爛的神奇女尸。然后乘上沒有座位的回上海的綠皮火車,結束了長達四十天的晃蕩。</h1><h1>三十多年后的今天重看這些照片,恍若隔世啊!</h1> <h1>這是我們到上海后,寫的檢討書哦??</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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