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湯圓,還記得,我們剛見面的那個冬日,你縮在朋友的懷里。進了家,又倏的藏到一個角落的紙箱上,一聲不響瞪著眼睛望著我。一夜拘謹,又突然親密。人生若只如初見。往事歷歷……</h3> <h3>第二天,我出門上班,把你一個人關在家。中午回來。我們一推門看到你,在寬敞的大床上信步而行,身上披著一層光。好像天使的圣光。我躺在你身邊,你伏在我毛衣上,用胡須和濕濕的鼻尖觸摸和試探我。很高興我們對味~</h3> <h3>那時,你還小,是個怯怯的小男孩,喜歡喵喵叫著,好像拽著媽媽的衣角,一刻也離不開媽媽。</h3> <h3>我喜歡你的眼睛,淡綠,微黃,明明白白,滿是赤誠。</h3> <h3>你喜歡停在樓梯的中間,得意自己的小小聰慧:又能看到誰剛回來,又能看到誰剛下來。</h3> <h3>你喜歡在媽媽的被單上磨爪子,然后又安然入睡。</h3> <h3>你還是更喜歡的媽媽的臂彎,媽媽的枕頭。媽媽給你的暖意。</h3> <h3>你的小眼神,帶一點天真,帶一點壞。</h3> <h3>媽媽喜歡給你編歌謠:</h3><h3>一</h3><h3>小湯圓,真聽話</h3><h3>媽媽上班它看家</h3><h3>也不跑,也不鬧</h3><h3>不學壁虎墻上掛</h3><h3>不學蟈蟈叫喳喳</h3><h3>不吃紙團和貓砂</h3><h3>馬桶水,嘩啦啦</h3><h3>廚房有火燒胡子</h3><h3>窗臺上,暖洋洋</h3><h3>坐在窗臺等媽媽</h3><h3>媽媽馬上就回家</h3><h3>二</h3><h3>小湯圓,真聽話</h3><h3>躺在床上陪媽媽</h3><h3>露出一對黑爪爪</h3><h3>媽媽故意問湯圓</h3><h3>爪爪怎么變黑了</h3><h3> 湯圓聽了皺眉頭</h3><h3>你連這都不知道</h3><h3>還要給我當媽媽</h3><h3>我就是個小湯圓</h3><h3>餡里包的黑芝麻</h3><h3>三</h3><h3>叮鈴鈴,上班了</h3><h3>有個媽媽遲到了</h3><h3>為啥遲到,抱貓了</h3><h3>貓咋了,睡著了</h3><h3>睡著了,抱干啥</h3><h3>我抱貓兒睡著了</h3><h3><br /></h3><h3><br /></h3> <h3>媽媽任由你把蟹爪蓮上碩果僅存的一個花苞,還有海棠的花枝,弄下來。綠蘿披垂的枝由土培變水培,由水培到被你叼到床上,直至完全消失。</h3><h3>為了表達被關在臥室,不能和我們同桌吃飯的憤怒,你尿濕了媽媽的新被子。媽媽唱著歌換床單和被子。你歡天喜地的跑來說,你是好孩子,要來幫幫忙。</h3> <h3>更多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乖娃,所有的頑皮,搗蛋,看到你眼神的那一刻,都可以原諒,都可以融化……</h3> <h3>有時,看你有那么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媽媽忍不住想笑。</h3> <h3>有時,你好像躺在百合花間,百合的清香圍繞著我們。</h3> <h3>有時,你好像徜徉在飛著小蝴蝶的花叢。帶一點恍惚和迷醉。</h3> <h3>你的眼睛,會讓我想起熠熠的星辰,想起深不可測卻無比澄澈的湖泊。那是我深愛的世界。</h3> <h3>你還會拍爸爸馬屁。爸爸回來了,你就會主動在爸爸身邊示好。好像突然忘了媽媽的好。媽媽愉快,卻又假裝生你的氣。</h3> <h3>其實,你還是最喜歡媽媽。你喜歡輕輕和媽媽握手,用銳利的小指尖輕輕觸碰媽媽指尖,讓我們感受彼此的溫度。</h3> <h3>你有很多的玩具,比一個小娃娃的玩具還多。</h3> <h3>誰也不許搶。小魚,是你的~</h3> <h3>小熊,也是你的。雖然,在你來到我身邊之前,小熊一直是我的。</h3> <h3>可憐的貓頭鷹,也是你的,被你連抓帶咬。</h3> <h3>那個逗貓棒上小小的蜜蜂,被你拽下來,咬掉了眼睛,鼻子,嘴巴,翅膀。</h3> <h3>媽媽的帽子里面有兩只胖胖的小鳥。你靜默在一旁心滿意足,因為,你剛剛偷襲過鳥巢。</h3> <h3>你說,長頸鹿可真難看,脖子那么長。才不屑于和它玩,只是睡覺時候才可以挨著它。</h3> <h3>那天,媽媽第一次帶你去打針。你一副見過世面的樣子。醫院的叔叔阿姨夸你長得漂亮,夸你的眼睛真大,眼線真黑,漸變色的毛真美,也夸你乖。</h3> <h3>媽媽帶你去姥姥家。你第一次看到姥姥和姥姥家的眾姊妹貓。你好像有點緊張。</h3> <h3>姥姥抱著你,說,我看看有沒有你媽說的那么乖,那么俊。你,有點惶惑,一副逆來順受的表情。</h3> <h3>有一陣,我腰疾突發。很多的時候臥在床上。你會乖巧的陪我。那天你在舔毛,我在看書,我突然叫你的名字。你抬起頭,好像說,媽媽,我不是一直在這里嗎?</h3> <h3>那次,媽媽出去和朋友們一起吃飯。席間,媽媽發現酒瓶子口的那塊青花布給你做圍巾甚好。媽媽就拿回來。兩塊一連接,是個上好的圍巾,戴上它,你是個帥氣的小男孩。</h3> <h3>那天,下雪了。媽媽帶你去露臺。露臺上的雪花落了一地。你靠著窗簾,欲去還羞。那是你生命里的第一場雪。你去看雪,圍著青花的圍巾。</h3> <h3>湯圓雪地繡梅花,任它霾起雪又飄。</h3> <h3>后來,又有了第二場雪。你小心翼翼在雪地上走,為了配合媽媽拍照,你也是拼了。</h3> <h3>如果媽媽坐在哪,不出兩分鐘,你也要跑到哪。有一次媽媽在廚房,你莽撞的闖進,躥上了灶臺。火苗一下子燎了你的眉毛和胡子。從此媽媽每次進廚房,你都被關在外面。對此你用叫聲深表不解。如果媽媽去衛生間,每次出來,你都端坐在外面歪著腦袋等媽媽呢。</h3><h3>媽媽為此還編過歌謠,</h3><h3>一</h3><h3>:湯圓,蟈蟈哪去了?</h3><h3>:我不知道~</h3><h3>:你不是總是窺伺它?</h3><h3>:我就看看!</h3><h3>:那個好看的茶杯怎么打碎了?</h3><h3>:我不知道~</h3><h3>:你為什么賴在大哥哥書包上?</h3><h3>:因為我沒有</h3><h3>:垃圾桶是怎么弄翻了?</h3><h3>:我不知道~</h3><h3>:我的充電器線是誰咬碎的?</h3><h3>:我不知道~</h3><h3>:你為什么不愛玩媽媽買的玩具</h3><h3>:太小兒科~</h3><h3>:襪子怎么跑到床底下</h3><h3>:我不知道~</h3><h3>:你為什么叼著一塊衛生紙</h3><h3>:人家在扮演圣誕老人????</h3><h3>:湯圓,蟈蟈找到了,是它越獄了,錯怪你了。</h3><h3>:我早就說過嘛,我不知道~</h3><h3>二</h3><h3>你不讓我進廚房</h3><h3>肯定是在里面偷吃貓糧</h3><h3><br /></h3><h3>你插上衛生間的門</h3><h3>因為你根本不會用貓砂</h3><h3><br /></h3><h3>我撥拉你的隱形眼鏡盒</h3><h3>是想看看你眼珠掉里面沒有</h3><h3><br /></h3><h3>我喝洗腳盆里的水</h3><h3>因為比你給我準備的多一點咸</h3><h3><br /></h3><h3>我夜夜睡在你枕頭上</h3><h3>才不是因為害怕是為了保護你</h3><h3><br /></h3><h3>我把那個百福圖抓破</h3><h3>是為了讓福滿溢</h3><h3>我把飲水機拆開</h3><h3>是想做你喜歡的理工貓</h3><h3>我躥上灶臺聞火</h3><h3>是因為我胡子有點長了</h3><h3>至于我把花瓶打翻</h3><h3>還不是要給你折枝綠蘿放在床上</h3><h3><br /></h3><h3>倒是你天天說愛我</h3><h3>卻每天失蹤八個小時</h3><h3>說是去上班</h3><h3>周末又失蹤兩天</h3><h3>說是去看大哥哥</h3><h3>只剩我一個貓小兒看家</h3><h3>要不是我平日苦練基本功</h3><h3>來了壞人還真夠嗆</h3><h3>你掙了票票可一定要記得</h3><h3>買罐頭回來</h3><h3><br /></h3> <h3>你總是宜動宜靜,睡著了的樣子,媽媽看到,也會心柔軟的動一下。</h3> <h3>常常,你沒有任何由來的瞄準,好像你有數不清的假想敵。</h3> <h3>媽媽在看書,你也跑過來,你說你也會看書。</h3> <h3>有時候你又像一個功夫高手。瑜伽動作那么到位,腿舉得那么高。</h3> <h3>那天,你失魂落魄的跑進來,打碎了魚缸,濕了頭發的你樣子怪異。讓媽媽忍不住大笑。</h3> <h3>當你安靜得臥著</h3><h3>一如北宋孩兒瓷枕</h3><h3>我愛著你</h3><h3><br /></h3><h3>當你玩累了</h3><h3>身上落了一瓣海棠</h3><h3>我愛著你</h3><h3><br /></h3><h3>當你端坐一隅</h3><h3>如一位紳士 一個君王</h3><h3>我愛著你</h3><h3><br /></h3><h3>當我的鑰匙一插進鎖孔</h3><h3>就聽到你不停的呼喚</h3><h3>我愛著你</h3><h3><br /></h3><h3>當你賴在我的枕頭上</h3><h3>霸道的占據著一大半</h3><h3>我愛著你</h3><h3><br /></h3><h3>當我走上樓梯</h3><h3>你三步并兩步出現在我前面</h3><h3>我愛著你</h3><h3><br /></h3><h3>當我在床上看書</h3><h3>你興沖沖叼來一只襪子給我</h3><h3>我愛著你</h3><h3><br /></h3><h3>當你的眼珠充滿小狡猾</h3><h3>當你的腳爪輕輕與我相握</h3><h3>我愛著你</h3><h3><br /></h3><h3>當你把我的被子尿了</h3><h3>還歡天喜地幫我換被單</h3><h3>我還是還是</h3><h3>愛著你</h3> <h3>你喜歡媽媽的睡衣,喜歡啃噬媽媽睡衣上的小熊紐扣。你不明白媽媽這么疼愛你,怎么會把這樣好的寶貝據為己有。</h3> <h3>媽媽買來新裙子。你興高采烈的跑過來鑒定,鑒定結果,好看,值得臥~</h3> <h3>你喜歡和媽媽捉迷藏。媽媽,你看得見我嗎?</h3><h3>我在這!</h3> <h3>你賴在媽媽的枕頭上,種種嫵媚。還問媽媽,我是不是占得地方挺小的。實際你幾乎霸占了媽媽的整個枕頭。</h3> <h3>媽媽的新被單,還沒鋪上,你就充滿期待。那是不是你夢里的桃花源。</h3> <h3>媽媽,你看我神氣嗎?</h3> <h3>媽媽說,湯圓,湯圓。你故意熟睡,假裝沒聽見。</h3> <h3>你喜歡聽爸爸講故事,就是聽不懂,也裝作一副若有所思,傾聽領導講話的樣子。</h3> <h3>你喜歡和爸爸深情的對視,對視結束,略有嫌棄的說,你的腳好像有一點臭~</h3> <h3>你也喜歡大哥哥,喜歡大哥哥的書包和鞋帶。喜歡臥在大哥哥的書堆上,好像一個愛書貓。或者在大哥哥系鞋帶時候熱心去幫忙,樂不此疲。</h3> <h3>你賴在大哥哥的練習冊上。大哥哥不好意思轟你走。你說,其實,我就是想讓你休息,休息一會兒。</h3> <h3>大哥哥在洗腳。你從貓爬架探出身,說,我也洗過澡,弄濕了,一點也不好玩啊。</h3> <h3>那次,我帶大哥哥去聽課,一別兩天。回來,你就圍繞著大哥哥,似乎有訴不完的離愁。</h3> <h3>大哥哥睡著了,你在旁邊陪伴。這是我記憶里永遠美好如初的畫面。</h3> <h3>你跑到門框上故意大聲叫。大哥哥是暖男。大哥哥來救你,雖然你并不領情。</h3> <h3>更多的時候,爸爸回來了,在沙發上看手機。你坐在旁邊酣睡,等著大哥哥下晚自習。媽媽在廚房忙碌。這是多么家常的場景。那是我一直渴望,卻永遠不再回來的幸福生活。</h3> <h3>隔著那扇小小的窄門,你望著我。</h3> <h3>媽媽買來的百福圖,你也要跑過去合影。</h3> <h3>你睡著了,會有小小的胡嚕聲。眼睛有一只會微微睜著。不過,要是有一點聲響,你就會突然睜開眼。</h3> <h3>很多時候,你會顯得有些高冷。其實,媽媽知道你就是一個小孩子。需要疼愛的好孩子。</h3> <h3>你喜歡爬柜子上,登得高高的。在媽媽的大呼小叫中帶一點得意。</h3> <h3>有時,你會突然發威。有一些乳虎嘯谷,百獸震惶的架勢。</h3> <h3>有時,你的一個小小的側臉,迎著初生的光,如同一個美麗的剪影。</h3> <h3>那天你洗澡了,你說,我不喜歡洗澡,洗澡以后發型很難看。</h3> <h3>你的小表情,有時高冷的如同表情帝。</h3> <h3>你的眼神,有一點天真,有一點帥。</h3> <h3>你長得太快了,貓爬架的擋板快要盛不下你了。你在那上面多么委屈求全。</h3> <h3>你總是在媽媽打開冰箱的時候,探著身子往里看。你總是想去冰箱里探險。</h3> <h3>你知道冰箱里有好吃的。你知道門外有另一個世界。你知道窗外有啁啾的鳥鳴。</h3> <h3>你還喜歡爬到門上,表演走鋼絲的絕技。玩夠了,你會伸出爪爪試探著門框,慢慢跳下來。</h3> <h3>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怒怨,但坐觀羅敷。</h3> <h3>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h3> <h3>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h3> <h3>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愛你那一種。</h3> <h3>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h3> <h3>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h3> <h3>漁舟逐水愛山春,兩岸桃花夾古津。坐看紅樹不知遠,行盡清溪忽值人。</h3> <h3>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h3> <h3>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h3> <h3>我常常看你望著窗外的那個世界。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幅,我以為,我的愛能給你一個完整的世界。</h3><h3>其實,我得去上班,得出差,偶爾還要去旅行,周末還要去看大哥哥。更多的時間是你在陪伴我,而我卻不能陪伴你。</h3><h3>不能陪你的我,卻需要你陪伴。這樣說來,我的愛多少有些自私。</h3><h3>我能做的就是給你更好貓糧和玩具,給你煮新鮮的牛肉,嫩的荷包蛋,和你分享同一杯酸奶。</h3><h3>眼看你一天天長得壯碩頎長,好像一個帥小伙。</h3><h3><br /></h3> <h3>我有時再問自己,是不是我的愛,有些自私,禁錮著你,讓你不快樂。</h3> <h3>你不會言語,媽媽總是把你當小孩子。其實你也有你的心事。</h3> <h3>每天,媽媽下班,你都會在會隔著那扇門迎接媽媽。聽著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你就拖著長音叫,讓媽媽快開門。</h3><h3>那天,媽媽下班,到了門口沒聽到你的聲音。心里莫名的有些惶惶。想著是不是中午上班走的時候,被媽媽粗心的關在門外。</h3><h3>打開門,叫你,依然不見,以前這樣的情況也會偶爾發生。比如你小小的有些走神,或者故意逗媽媽。不過,你一般繃不住,會很快躥出來的。可是,那天你沒有。</h3><h3>媽媽四處找你,看到客廳的窗戶大開。紗窗也掀到了一半。突然,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h3><h3>媽媽跑下樓。媽媽忍不住抬頭望,家里的樓層太高了。媽媽在草坪和灌木叢里搜索,希望發現你。可是,沒有你。媽媽多希望你藏在灌木后面,突然愛嬌的叫上一聲。媽媽甚至希望,哪怕你跑走了,找不到了,也不要摔壞。</h3><h3>突然,就在旁邊的水泥地上,媽媽找到了你。你的尾巴微微蓬起,眼睛微睜,黑色厚實的腳墊微微收攏。好像睡在媽媽身邊一樣。只是,嘴角有一攤血跡。早已沒了氣息。</h3><h3>傻孩子,你為什么要撥拉開窗戶,為什么那么不小心。是窗外的鳥鳴吸引了你,是為了追逐紗窗外飛舞的那團飄絮,還是在眾多的人海發現了媽媽的身影?</h3><h3>好像飛蛾撲火,你去追逐你向往的自由和光,希望最后的一刻你沒有太多疼。</h3><h3>你不過剛八個月大。我們記得你的生日,常常說起要給你過生日。短短五個月的陪伴,不算長。只是,有你陪伴的日子,媽媽的生活真的很美好。請原諒媽媽的愛太過狹隘,忽略了你的感受。</h3><h3>媽媽用了一條素花的圍巾裹上你的身體。讓媽媽的溫暖和味道陪著你。你喜歡的小玩具,你咬碎的媽媽的項鏈,你愛玩的紙團,媽媽給你放在一個小袋子里,葬在一起。媽媽選了松樹下一個朝東的位置。早晨第一縷陽光就能照到你。旁邊有健身器材,孩子們常來玩,而你,多么喜歡熱鬧。</h3><h3>湯圓,媽媽會常來看看你。奉上撿到的小玻璃球,或是幾枝新開的野花。要是有一天媽媽搬家了,媽媽會挖一些樹下的土帶走,種一盆花。讓媽媽在花香中重溫你的容顏。</h3><h3>媽媽還不知怎么面對沒有你的家。處處都是你的痕跡。媽媽的枕頭誰還會去搶?</h3><h3><br /></h3><h3><br /></h3> <h3>你褪的毛,媽媽一點一點收留著,希望以后可以戳一塊小小的氈。可惜沒有攢太多。</h3> <h3>這是你最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你多么可愛。</h3> <h3>這差不多是你最后的影像。你的樣子,定格在我記憶里。</h3> <h3>你睡在蓮花瓣鋪就的柔軟地方,朵朵蓮瓣是護佑你的手臂。</h3> <h3>你如同一匹年輕的馬,健壯,美麗,在另一個世界四蹄舒展輕揚。</h3> <h3>你的夢里沒有黑暗,沒有疼痛,只有溫暖和歡樂。</h3> <h3>要是還有來生,你還會來找媽媽嗎?多希望我們還會相見。突然,很期待來生。</h3><h3>不知怎么老是想起那首歌:越過大海,你千里而歸,靠北的窗兒為你開……湯圓,今生,我們緣分已盡。也許,因為我們的好已經透支了我們今生的緣分。</h3><h3>要是想媽媽,請你,一定記得到媽媽的夢里來,不管足音清淺或凌亂,媽媽都不怕,媽媽多想再抱抱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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