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五天: 9月21日 星期日</h3><h3><br /></h3><h3><br /></h3><h3>行程:拉薩-羊湖-江孜-日喀則(紅筆標注部分),今天行程大約450公里,最高海拔在卡若拉冰川附近,</h3><h3>5036米。</h3> <h3>昨晚睡的還不如第一晚踏實,也許是臨出發太興奮的緣故,也或許是緊張?害怕身體出問題?也許都有,總之睡的迷迷糊糊,早早的就開始爬起來收拾行李。大家約定七點半裝車出發,估計還不到七點普布師傅和措旺師傅就來了,大家也非常準時的起床裝車,沒有一個遲到的,今后的行程也從來沒有誰遲到過,一個靠譜的團隊必須有一群守時的隊員,這是必須的。</h3><h3><br /></h3><h3>拉薩的七點半,相當于內地的六點多,早餐攤點都還沒出來,我們吃著昨晚準備的零食,正式出發。</h3> <h3>車子剛剛拐上拉薩河大橋,離開客棧大概還沒有十五分鐘,遠方的朝霞直接把我們震到了。來到拉薩這么多天,今天是起的最早的一次,看著天邊光彩奪目的云彩,我有點后悔前幾天沒有早起了,昨天早上還下過雨,如果能看到日出,肯定會比今天還要漂亮。</h3> <h3>我們的普布師傅,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旁邊這十多天陪我們一起跋山涉水的陸巡。這輛車是普布師傅今年7月份才接回來的新車,不折不扣的新車,藏AL 3532.</h3><h3><br /></h3><h3>每次上車,普布師傅都非常有風度的給媳婦開車門,一次就算了,次次都這樣,媳婦開始拿這個跟我做對比。好吧我也是紳士,實在憋沒辦法了,我還得跟普布師傅搶著給媳婦開門,問題是媳婦就坐在駕駛位的后面,普布給她開門非常順手,我經常連搶都搶不到。搶著給媳婦開門都搶不到,這個是相當郁悶的事情,也直接導致我后來在家里的地位直線下降......</h3> <h3>一路向西,路上的風景,就是色彩豐富的山,雪山,純凈藍天,形態各異雪白的云。旁邊的雅魯藏布江緩緩流動著,對面的山體上畫滿了白色的梯子,藏族人講,那是人的靈魂升天的路徑。江岸邊偶爾會出現幾個插滿經幡的小臺子,普布師傅說那就是藏族的水葬臺。我一直以為水葬就和電視里演的那樣,做個木筏子,把人放在上面,然后讓它順著水流飄走。"那然后呢?"普布師傅問我。"然后什么?人掉進水里唄"我理所當然的回答。</h3><h3><br /></h3><h3>普布師傅嘿嘿一笑,"你電視看多了喲,那樣怎么能行,說不定一股風再給吹回來,尸體不是還在原地水面上飄著嗎?" "呃,那應該是怎樣呢?"</h3><h3><br /></h3><h3>普布師傅開始給我掃盲:"藏族人沒有火葬和土葬,只有天葬和水葬,塔葬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所以不說,單說天葬和水葬,這兩者其實手法都是一樣的,一定要有專門的人先把尸體的肉切碎,骨頭砸碎,然后才能開始葬,水葬的話就丟到水里喂魚,天葬的話就在天葬臺上喂禿鷲,像你說的那種整個尸體放在木筏上飄走那是電視里才會出現的場景哦。" </h3><h3><br /></h3><h3>天葬我知道是要把肉和骨頭都弄碎的,但是水葬以前我還真不清楚。我好奇的繼續問:"弄碎尸體的時候,除了專門干這個的人,旁邊還會有其他人在嗎?"</h3><h3><br /></h3><h3>普布師傅說:"當然了,死者最親的人,還有最好的朋友,都是要在場看的。"</h3><h3><br /></h3><h3>"最親的人... 最好的朋友.... 太殘忍了"我喃喃自語。</h3><h3><br /></h3><h3>普布師傅一笑:"其實也沒什么殘忍的,這是傳統,如果把死者燒掉或者放在土里任其腐爛,那樣我們才無法接受呢,我們都是有信仰的,我們認為肉身只是一個靈魂的載體,讓禿鷲吃掉,或者讓魚吃掉,靈魂,才能升天的。"</h3><h3><br /></h3><h3>有信仰的民族,才能如此坦然又真誠的認識到人關乎生死的奧妙吧。</h3> <h3>出拉薩后車子一路上坡,到了崗巴拉山口,海拔已經達到4752。這還是我們目前為止到的最高的地方,普布師傅一停車就叮囑我們,"一定要慢慢的,慢慢的,不著急,我等你們,拍好了再回來",這似乎已經成了普布師傅的口頭禪,不論干什么,去哪里,都告訴我們,一定要慢慢的、慢慢的......</h3><h3><br /></h3><h3>好吧,這個地方其實想快也快不了,雖然沒有太無法忍受的感覺,但是身體的反常我們是可以察覺到的,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心臟比平時多出了好幾倍的負荷,走幾步路都得停下來喘幾口氣,想想過幾天在阿里每天都是這樣的海拔,心里也不免忐忑起來。</h3><h3><br /></h3><h3>和那只小羊拍照需要付給藏民五塊錢,很萌的一只小羊,仔細看,笑的和媳婦的樣子還挺像......</h3> <h3>羊卓雍措,藏語意為"碧玉湖"、"天鵝池",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羊湖是喜瑪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內陸湖,因為叉口較多,像珊瑚枝一般,因此它在藏語中又被稱為"上面的珊瑚湖"。</h3><h3><br /></h3><h3>轉過崗巴拉山口,繞了幾個彎,羊湖會像變魔術一樣,突然就會出現在你眼前,那種淬不及防的驚喜,真的可以給羊湖的美再多加幾分的。她像一條藍色的絲帶一樣就在身邊不遠的地方環繞。只可惜今天天氣并不是很好,云層特別厚,天空中還飄著小雨絲,氣溫極低,風也不小,媳婦穿著羽絨服仍凍得瑟瑟發抖。</h3> <h3>在羊湖邊有個公廁,去上了一個,好深的坑啊.....看的我頭暈,再加上高反,萬一一個不小心栽進去,想想都恐怖哦</h3> <h3>云漸漸散去,羊湖的岸邊,美麗的小黃花開滿這片草甸,湖水鑲嵌在花叢中,像極了天神遺落在凡間的寶地。野鴨在湖中悠然自得散著步,湖水里蕩漾著遠處的山峰,不論是誰來到這里,都會把心融化在這碧綠的漣漪中。</h3><h3><br /></h3> <h3>我們的車子離開羊湖,朝今天準備吃午飯的地方駛去。貓和越獄的高反情況看上去比較厲害,希望吃過午飯可以緩解一下。</h3><h3><br /></h3><h3>午飯在浪卡子縣吃,浪卡子藏語意為"白色鼻尖",是羊湖邊最大的城鎮,也是山南地區海拔最高的縣(海拔4454米)。</h3><h3><br /></h3><h3>普布師傅幫我們找好座位,沒和我們一起吃,自己和措旺師傅下樓吃面去了。</h3> <h3>我們的午飯,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味道也完全過的去,只是貓高反非常難受,已經吃不下去啥了,越獄還好,呼嚕呼嚕往嘴里扒著飯,周哥還問他,你不是高反么?越獄呵呵一笑:"確實難受,不過高反歸高反,吃飯歸吃飯。"這樣其實才對,不吃飽怎么有力氣跟高反斗爭哩。</h3><h3><br /></h3><h3>我和媳婦都沒啥感覺,這頓飯覺得還吃得挺香。</h3> <h3>吃過午飯,朝著下一站進發,山越來越高,越來越荒涼。</h3> <h3>從浪卡子縣出來,跨越4330米的斯米拉山口后就來到了卡若拉冰川的冰舌下。冰舌前沿海拔5560米,觀看卡若拉冰川的地方海拔約有5000米,巨大的冰川從山頂云霧飄緲處,一直延伸到離公路只有幾百米的路邊,晶瑩幽藍中,捎來幾許涼嗖嗖的感覺。冰川在陽光的照耀下,猶如一副巨型唐卡掛在山壁上,熠熠生輝。</h3> <h3>這里海拔太高,普布師傅怕貓和越獄受不了,讓措旺師傅那輛車沒有停留,直接開過最高點,去下面等我們了。我們車的三個人感覺還好,雖然很喘,但是都還在可控范圍內。</h3> <h3>我們拍照的時候,普布師傅就在路邊等著我們,從來也不會催我們走,只會告訴我們,慢慢的,慢慢的,不著急,不著急。</h3> <h3>從卡若拉山口向西30余公里,即抵達滿拉水庫。或許是天氣變化的原因,這里著實讓我們驚艷到了,感覺比羊湖還要美,水的顏色已經綠到不真實。我們也顧不上管海拔高度了,興沖沖的在兩個觀景臺上爬來爬去。措旺師傅的車也在這里等著我們,貓和越獄的高反明顯好了很多,雖然這里也不低,但是總歸適應些了。</h3><h3><br /></h3><h3>車子一路向江孜方向駛去,海拔也從四千多重新回到三千多,大家明顯感到身體又恢復了正常的那種輕快。</h3><h3><br /></h3><h3><br /></h3><h3>白居寺,位于江孜縣城北,建于1418年,曾經是有15座寺廟集為一體的大寺廟群,包含了三個不同派別:格魯派、噶當派、薩迦派,可以說是藏傳佛教里絕無僅有的實例。</h3> <h3>白居寺還沒有變成單純的博物館,盡管人數不多,但每天任何時候都可以看到磕長頭、轉經、拿著供品的僧侶和信眾往來不息。墻上的壁畫并不是常見的那些,而是六道輪回圖。</h3><h3><br /></h3><h3><br /></h3><h3>進到一間佛殿,只坐著一個小喇嘛在那里看經書,我們六個人借著酥油燈看墻上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壁畫。我其實本沒報任何希望的隨口問了一句,"師傅,這里不可以照相的吧?"沒想到那個小喇嘛沖我笑了一下,"可以的,你們隨便拍,不要對壁畫開閃光燈就好。"一句話立刻讓我們幾個人作鳥獸散,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拿出相機來到處咔嚓,笑的比撿了錢還開心。</h3> <h3>拍到最后拍的不亦樂乎,連給我們開恩同意我們照相的小師傅也沒放過。</h3><h3><br /></h3><h3><br /></h3><h3>來到白居寺的主殿,這里的小喇嘛沒有那么好說話了,想拍照必須得交10塊錢,當然,也沒多少錢,老老實實交給師傅,拍也拍的心安理得。</h3> <h3>這個時候我們的隊伍已經走散,大家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我和媳婦在這個殿里。剛才問我們收錢的那個小喇嘛可能是要拉肚子,看了看也沒其他人,竟然讓我們倆幫他看一會門,也沒等我們同意,扔下放著一堆錢的箱子就跑去上廁所了。我和媳婦嘀咕:"他也不怕我們偷拿箱子里錢哦。""我們這面相,任誰看也不像壞人。""要不這樣,"我奸笑著跟媳婦說:"我們只把我們的十塊錢拿出來就好行不?"媳婦瞪了我一眼:"這種地方別胡說!佛祖還在上面聽著呢!"</h3><h3>一句話嚇得我再也不敢開玩笑了。</h3> <h3>自從看過《第三極》的紀錄片,媳婦一直對藏族蓋房子時的打阿嘎特別感興趣,沒想到能在白居寺遇上。為了可以爬到他們工作的房頂上,我們和工頭軟磨硬泡了半天,給錢人家都不要,一開始死活不同意,最后實在是說的他心軟了,半推半就放我們上去了,這也算是和這里一段奇妙的緣分吧。</h3> <h3>白居寺不遠處是江孜的宗山古堡。</h3><h3>光緒29年(1903),英國近萬人的武裝使團從印度、經錫金由亞東進入西藏,一路進攻,到達江孜后13世達賴下令西藏軍民抵抗。英軍的目的是攻占拉薩,所以江孜是必經之路。藏軍以劣勢武器在宗山城堡與圍攻的英軍激戰,損失慘重。宗山城堡失守后,最后的藏軍不愿被俘,全部跳崖。</h3> <h3>離開白居寺和宗山古堡,今天要停留的幾個點就全部結束了,剩下的時間就是要趕到日喀則市區吃飯住宿。</h3><h3><br /></h3><h3><br /></h3><h3>西藏路上到處限速,不是攝像頭,而是發路卡,寫明起始時間和應該到達的時間,如果早于規定時間到達就會重罰,所以有時候必須得在路上磨蹭一點時間,等到了點兒才能過去。這樣其實蠻好的,至少可以讓大家都不要著急趕路,可以慢慢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普布師傅一到合適的地方就自動停車讓我們拍照,反正也要等,慢慢磨蹭吧。</h3> <h3>日喀則海拔3840米,是后藏的政治經濟中心,也是西藏除拉薩外第二大城市。這里因為海拔較低,土地肥沃,所以也被稱為西藏糧倉。現在正是收獲的季節,到處都堆滿了待收割的青稞。</h3><h3><br /></h3><h3>在路上,普布師傅告訴我們,日喀則現在還有一女多夫的傳統,說自己夫人就是日喀則的,她們家的兄弟們就只娶一個妻子。"為什么呢?是因為窮嗎?"</h3><h3>普布回答說:"并不是因為窮,也不是找不到女人,而是為了不分家。"</h3><h3>"那孩子怎么辦呢?這不亂套了么?"</h3><h3>"不會不會,生出來的孩子,不管是兄弟們誰的,事實上估計不做親子鑒定也分不出來誰是誰的孩子,他們會叫兄弟中的老大叫爸爸,然后剩下的全部叫叔叔。這個家里的妻子,如果把光景過好,把兄弟們團結好,會獲得大家的尊敬呢!"</h3><h3><br /></h3><h3>好奇葩的習俗啊,關鍵是,現在還一直延續下去,我問普布,"那結婚證怎么辦?這算不算重婚啊?"</h3><h3><br /></h3><h3>普布說:"這是民族的習俗,不會有人管的,不過結婚證應該是不會領,就那么過一輩子吧。"</h3> <h3>到達日喀則市區,找到我們的賓館入住。后面的桑拿浴足好像還挺顯眼,不過對于西藏來說,對于我們馬上就要到阿里的人來說,賓館的條件真的算不錯了。</h3> <h3>大家在賓館門口的川菜館吃過晚飯,都早早回到賓館休息。明天珠峰之夜,誰也不知道會有多痛苦哦,睡覺睡覺!</h3> <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第六天 9月22日 星期一</h3><h3><br /></h3><h3>行程: 日喀則—拉孜—定日—嘉措拉山口—絨布寺—珠峰大本營 今天行程大約是380公里左右,最高點在嘉措拉山口,海拔5248米。</h3> <h3>起床的時候普布師傅就開始打擊我們,同志們啊,昨天這晚是我們這一行中最好的住宿了,大家都有個心里準備吧..... 其實后面我們還真住到比這個好的酒店了,當然,那是后話了。</h3><h3><br /></h3><h3>酒店好多的老外,感覺比中國人多多了,酒店早飯很不錯,還是自助餐,我們大家吃的飽飽的才開始出發。</h3><h3><br /></h3><h3><br /></h3><h3>今天第一站:扎什倫布寺。</h3> <h3>扎什倫布寺建于1417年,是藏傳佛教格魯派六大寺院之一,也是歷代班禪的住錫之地,里面有多位班禪的靈塔。</h3><h3><br /></h3> <h3>扎什倫布寺的金頂襯托著無可挑剔的藍天</h3><h3>我看著虔誠的藏民手里拿著轉經筒</h3><h3>緩緩地 緩緩地</h3><h3>走過佛堂和靈塔 走過扎倉和大殿</h3><h3>我們站在這里 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h3><h3>置身在滿是酥油香味的空靈世界</h3><h3>周圍的一切都瞬間停頓</h3><h3>只聽見喇嘛的念經聲此起彼伏</h3> <h3>扎什倫布寺的多座靈塔,只有四世班禪的在文革中幸免于難,我們一下子就到了這個地方,也可以說是一種佛緣。只是靈塔是不能拍照的,默默隨著藏民一起順時針轉一圈,許下自己的心愿,靜靜退出來吧。</h3> <h3>在強康欽莫,整間佛殿都是為了能夠容納下世界上最大的鎏金佛像,一座26高的強巴佛。佛像的每根手指都長過1米,1914年開始,900名工匠足足花了四年才建造完成。佛像僅表面鍍層的黃金就用掉300公斤,周身四處還鑲滿了無數的寶石,在那個缺衣少吃的年代,花費如此的巨資修建佛像,只能說明,信仰,比任何事情都更加重要。對于他們,可以沒衣穿沒房住,甚至可以沒飯吃,唯一不可或缺的,就是不能沒有信仰。</h3> <h3>離開扎什倫布寺,我們向著世界最高峰的方向進發。</h3> <h3>感謝此行的同伴們,給我們留下了好多美好的瞬間。</h3> <h3>午飯時刻我們到達拉孜縣城,說是縣城,其實就是一個小鎮,西藏的縣城大多如此。318號稱中國最美麗的國道,我們雖然只走了短短的一小截,但是這一小截就是318的終點。</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吃過味道還不錯的拉面,繼續前行,海拔漸漸升高,天離我們越來越近,心情也格外的激動起來。</h3> <h3>嘉措拉山口,海拔5248米,天空細膩柔軟,山石粗糲堅硬,除了隨風招展的五彩的經幡,除了灰色的山路,幾乎沒有生命的痕跡。</h3><h3><br /></h3><h3>這里是通往珠峰景區的標志性入口,是中尼公路上海拔最高的地方。從山口望去,四周全是喜馬拉雅山脈的連綿雪峰,雖然還無法看到珠峰,甚至都無法搞清楚珠峰究竟在哪個方向,但是那如同白色巨墻般的群山雄姿足以撞擊人的心靈,讓人覺得震撼。據說"嘉措"也是"大海"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里,能看到雪山連綿,像一片雪白色的海洋。</h3><h3><br /></h3><h3>耳朵里只有呼呼的風聲,和自己的喘息和心跳聲 ,哦,還有普布師傅遠遠的喊聲:"慢慢的,慢慢的,不著急,不著急......"</h3> <h3>天空藍的不像樣子,但是珠峰方向依舊濃云密布,普布師傅說,即使進了這個門,離珠峰還遠著呢,現在還看不到,但是普布師傅一直又鼓勵我們,"你們放心,我一直在祈禱的,過去以后一定一定可以看到的!"</h3><h3><br /></h3> <h3>全世界超過八千米的山峰只有十四座,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四座,這是何等的視覺盛宴?</h3><h3>忘記從哪里看到過這樣一首詩:</h3><h3><br /></h3><h3><br /></h3><h3>如果我沒有認識你,如果活著不經歷苦難,如果生命不再輪回,如果愛情之花不會褪去顏色,全世界都應該記住你的微笑; </h3><h3><br /></h3><h3>當喜馬拉雅的雪山流淌出詩歌,當撒哈拉的沙漠落滿白雪,當微小塵埃聚成了浩瀚宇宙,我以為全世界都忘記了你的味道; </h3><h3>當高山之上的諸神開始狂歡,當宙斯的雷電發出愛情之光,當地獄之門匯成歡樂海洋,我們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存在。</h3> <h3>上面這張圖是去珠峰要翻越埡口前的道路,我們或許會認為等翻過埡口路會好走一些,但實際上翻過埡口后,路是下面這樣的。</h3> <h3>這世上</h3><h3>值得我們不畏艱險和磨礪去面對的路</h3><h3><br /></h3><h3>真的不多</h3><h3><br /></h3><h3>我一直默默祈禱,今天能讓我們看到珠峰。因為也許這是我們這輩子唯一一次機會來這里,來看他。</h3><h3>生活的磨練,已經讓我很久不再刻意期待一件事的發生,這次是難得的一次。</h3> <h3>遠方的雪山群越來越近,普布師傅說露出的那個是卓奧友峰。珠峰依然躲在云層的后面。離太陽落山的時間越來越近,普布師傅也顧不上和我們開玩笑,憋足了勁往前趕著路。我知道,在他心里,比我還更加渴望能讓我們見到珠峰的,他一直在祈禱,我知道的......</h3> <h3>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這個神一般的雪山突然就闖入了我們的眼睛。普布找到一個小坡直接一個急剎車,揉著酸痛的肩膀大吼一聲,"趕緊去拍,小心一會就被云遮住!"吼完后還不忘加一句,"要慢慢的爬,慢慢的!"</h3><h3><br /></h3><h3>我聽到他長長松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了好大的包袱。</h3> <h3>珠峰常年被冰雪覆蓋,8844米的高度高聳入云,來到這里是一回事,能不能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所有的事都只靠兩個字,"運氣"。</h3><h3>站在堅硬的冰川碎石上,端著長焦每拍一張,我都得深深吸一口氣。我驚異于這里空氣的純凈,無數登山人夢寐以求想征服的八千多米的峰頂清晰可見,世界最高峰就在這里,坐落成一個傳奇。</h3><h3><br /></h3><h3>有人曾這樣描寫珠峰:"一塊孤獨的石頭坐滿天空,沒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沒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來。"</h3><h3><br /></h3><h3>站在這個星球最高的地方,行動雖異常緩慢,但是內心卻太容易被感動。今夜,我們將在星空下與珠峰同眠,浩瀚的天際和永恒的冰山,會不會太容易讓人感到天長地久?</h3> <h3>不經意的一回頭,才發現媳婦早已淚如雨下。</h3><h3>許多時候發現語言多么的脆弱和無力,文字與感受永遠有著隔閡,那種歷經千辛萬苦看到的震撼,即使我想破腦袋也不知該如何表述。</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看著珠峰就這樣矗立在眼前,神圣,潔白。</h3><h3>我們覺得自己似一粒微塵,匍匐在他的腳下。</h3><h3>這里好像世界的盡頭,無以名狀的情愫,才會讓人淚流滿面,</h3><h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h3> <h3>感謝喜馬拉雅諸神的護佑,感謝普布師傅一路的照顧和祈禱,我們才能在此次阿里之行最重要的一個點上沒有留下一絲遺憾。</h3><h3><br /></h3><h3>一直到我坐在電腦前一個字一個字敲日記的此時此刻,當時的情景,依舊讓我激動不已,我的思緒可以在瞬間飛回那個時刻,飛到那個地方......</h3> <h3>第七天 年9月23日 星期二</h3><h3><br /></h3><h3>行程:珠峰大本營—老定日(崗噶)-希夏邦馬保護區-佩枯錯-薩嘎。</h3><h3>今天行程大約310公里。</h3> <h3>雖然是日記,但是為了不影響上一篇煽情,所以昨天晚上的各種體驗就放在今天的日記了。</h3><h3><br /></h3><h3>珠峰大本營的特殊意義就在于,雖然整個阿里大北線的平均海拔非常高,但是我們全程下來,晚上住宿的最高點,還是在這里,基本接近5200米。如果是我們在大北線已經適應了高海拔后,在這里住宿可能會好過一些,但是我們的行程才剛剛開始,從前一晚日喀則3800米左右的海拔,一下子就住到5200米的珠峰大本營,個中滋味,相信只有住過的人才會真正的體會到。</h3><h3><br /></h3><h3>大部分隊員的感覺還好,只有貓,昨天路過嘉措拉山口的時候措旺師傅就沒有停車,直接呼嘯而過。而我們拼命趕到絨布寺看到珠峰,媳婦哭鼻子的時候,貓已經連車都下不了了 ,只有她老公和弦下車,我們幫和弦拍了一張單人照。</h3><h3><br /></h3><h3>珠峰拍的大家心滿意足了,普布和措旺兩位師傅才拉著我們往大本營慢慢逛游,到達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h3><h3><br /></h3><h3>這里的珠峰大本營,已經是普通游客可以住宿的最靠近珠峰的地方了。當然了,這里和攀登珠峰的大本營不是一個地方,那里更高,離珠峰更近,但是一般人沒有專業資質,沒有登山資格是不允許進去的,怕你掛到里面。</h3><h3><br /></h3><h3>我們住的大本營,位置大概就是過了絨布寺后的一片空地搭起的幾十座帳篷,都編好了號,一過十月,這里冰雪封山天寒地凍,當地人就會撤掉帳篷,下撤到低海拔的地方過冬,來年等暖和了再上來。</h3> <h3>這就是我們帳篷的內部情景。我們六名隊員睡在一個帳篷內,旁邊還睡著帳篷管理員,普布師傅和措旺師傅睡在帳篷的里間,里面沒有生火,晚上會比外面還冷。</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在我的記憶中,珠峰之夜是最可以證明嗑藥有效的。當時貓被攙進帳篷的床上后直接一動不動了,越獄也高反的相當難受,看上去沒什么精神,就連之前一直沒有太大反應的和弦和周哥,也坐在床上有點發蔫,叫他們出來拍照也沒有人響應。只有媳婦和我,幾乎沒啥狀況。媳婦弄著她的箱子,搗鼓她的衣服和化妝品,繼續按部就班的卸隱形眼鏡,洗漱,敷面膜...... 我倒是顧不上做這些,自從剛才見到珠峰后一整晚都跟打了雞血似得,直接蹲在帳篷外面拍延時,實在凍得受不了了回來帳篷烤烤火,然后繼續出去拍。</h3><h3><br /></h3><h3>那一晚的記憶,太深刻了,我蹲在一塊大石頭的后面,風在頭頂上呼呼的吹,我也覺不得冷,更不覺得缺氧,只是一心查看延時的參數和時間,看著遠方的珠峰和天上燦若寶石的星空,真的會有一種時間靜止的感覺,若不是相機每隔三十秒發出的一聲聲咔嚓咔嚓曝光的聲音,我也許真的會以為我已經和那塊石頭融為一體了。</h3><h3><br /></h3><h3>暗藍色的天幕,在星空和白色珠峰的映襯下,視野非常的清楚,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除了偶爾回去帳篷取取暖,剩余時間就全部窩在這里,看星空一點點流轉,看云層一點點把珠峰包圍,又一點點散去。</h3><h3><br /></h3><h3>期間,有好幾個素不相識的旅友,都是拿著相機要我幫忙調參數的,但可惜要么是傻瓜相機,要么是尼康我不會調,而且全部沒有腳架,所以我實在滿足不了他們的要求,只能把微信加給他們,答應回去之后把我的照片給他們。</h3><h3><br /></h3><h3>其間還有一個小伙子,一直幫我打手電陪我聊天,最后凍得實在扛不住了才回到他帳篷,過了沒一會又跑出來,拿了好多零食給我吃,還叮囑我千萬別凍感冒,感動的我稀里嘩啦的,最后一加微信,平遙的...... 這是真老鄉啊!</h3><h3><br /></h3> <h3>感覺再拍下去,我真的就永遠留在珠峰了,收齊裝備,回到帳篷里,這才開始細細打量起我們的帳篷來。</h3><h3><br /></h3><h3>普布師傅和措旺師傅邊抽煙邊聊天,媳婦竟然還拿非常寶貴的熱水資源泡了腳,周哥和越獄已經鉆進了睡袋,和弦忙著照顧貓。其實貓當時也不用咋照顧了,躺在床上已經動也不動了,當時我一直以為她睡著了,可是事后我反應過來,難受成那樣怎么可能睡著哦。</h3> <h3>我和媳婦在嗑藥,普布師傅在打電話,和弦在喝水,貓躺在和弦后面的床上一直在昏睡。這張照片從當時床位的角度來看,應該是越獄用手機拍的。普布師傅怕貓凍著,好像往她身上蓋了三床被子,貓當時連提意見的力氣也沒有,事后跟普布師傅告狀,差點沒讓被子給壓死。</h3><h3><br /></h3><h3>普布師傅很擔心貓的身體能否受得了,一再征求她的意見,實在不行就馬上下撤到海拔低一點條件好一點的定日縣住。我看不到貓的表情,也聽不到貓的聲音,估計她當時連搖頭的力氣也沒有了,但是和弦和他媳婦商量了一會,堅定的拒絕了普布師傅的提議。和弦說我媳婦沒問題,她抗的住。他沒說他媳婦會小宇宙爆發之類云云,可最后看,貓在身體極度痛苦的情況下熬過了那個夜晚,而且第二天的狀況比我這嗑藥一族還好,已經屬于繼趕飛機之后小宇宙第二次爆發了。</h3><h3><br /></h3><h3>雖然身體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但是如果我是他們,除非我已經高反到昏迷沒有意識了,否則我一定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因為如果在這里放棄,那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了。在珠峰,我們大家都一樣,不放棄唯一的底線就是,別管多痛苦,別死就行。</h3><h3><br /></h3><h3><br /></h3><h3>其實大本營的帳篷至少目前看來,比我想象中的好,雖然不用指望被子毯子換的勤點,但至少還沒達到臟的不能接受的程度。關鍵是溫度,外面固然很冷,但是負責管理我們帳篷的小哥不停的往爐子里填著牛糞,還給我們熱酥油茶喝,暖暖的酥油茶一下肚,整個世界都暖和了。臨睡前我還問普布師傅:"這哪里冷呀,這么暖和,根本用不著羽絨睡袋嘛。"普布師傅嘿嘿一笑:"你以為那個小伙子會通宵給你往爐子里填牛糞呀?人家也要睡覺哦,等下半夜爐子徹底沒溫度了,你就知道冷了。"</h3><h3><br /></h3><h3>懷著復雜的心情第一次鉆進自己的羽絨睡袋,被束縛的各種不自在。根據剛才自己上躥下跳拍延時的狀態來看,我堅信我嗑藥的功效,并且非常自信自己一定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再加上臨睡前我和媳婦又按雙倍的藥量吃了藥,更覺得在珠峰下面睡一個好覺是一件太過簡單的事情。</h3><h3><br /></h3><h3>可是,真的有這么簡單么?</h3><h3><br /></h3><h3>在高原呼吸這件事,清醒的時候,你會自己刻意調整,所以有時候可能感覺還不是太明顯,只有運動量大的時候才會開始喘,但是睡著以后呢?你會失去意識,你的身體會按照本身正常的呼吸頻率來呼吸,這樣就悲催了。</h3><h3><br /></h3><h3>按照正常的睡覺程序,慢慢閉眼,開始排除雜念,全身放松,進入夢鄉。問題來了,每到馬上失去意識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一種窒息的感覺,瞬間就是一種恐懼感襲來,迫使我馬上坐起來,像一只快速奔跑了幾公里的藏獒一樣,長著大嘴呼哧呼哧用最夸張的頻率喘粗氣。喘大概五分鐘,感覺好一些了,躺下繼續睡,用不了十分鐘,繼續被自己的呼吸憋醒,又是一陣夸張的大喘,好一點躺下,然后又憋醒,周而復始......</h3><h3><br /></h3><h3>我了個去啊,這怎么睡啊。也不僅僅是我,整個帳篷里時不時就是此起彼伏的喘氣聲,如果放在其他地方估計大家都會笑場的,每個人喘的聲音都太夸張了,可是放在這里,誰會笑啊,沒那份心情,更沒那份氧氣!哦,好像我媳婦和貓兩位女同志沒喘,我媳婦據說鉆在睡袋里熱的壓根沒睡著,貓么,好像連喘也喘不動了......</h3><h3><br /></h3><h3><br /></h3><h3>這一夜,缺氧是最大的問題,第二大問題就是溫度。前半夜,爐子還燒著,雖然牛糞耗掉了不少本就極度缺乏的氧氣,但至少可以保證暖和。我睡袋的溫標好像買高了,前半夜和我媳婦一樣,熱的要死過去,全身都捂得是汗。我一熱肯定不老實,解開睡袋的拉鏈把右半邊身體放在了外面。到了下半夜爐子一涼,悲催了,溫度驟降,我露在外面的身體直接凍成冰塊,趕緊縮回睡袋,等熱的難受又得放到外面凍凍,凍的受不了了再縮回來。可是,我另半邊的身體在睡袋里是抽不出來的,只能一直處于大汗淋漓的狀態,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再加上隔幾分鐘就得喘喘大粗氣,我心里就如同千萬條草泥馬踐踏而過,套用一句比較粗俗的話說就是,實在實在實在太特么難受了......</h3><h3><br /></h3><h3>這一晚上根本就不是睡眠,而是一直處于看表和淺度恍惚狀態,心里只有一句碎碎念,"天怎么還不亮天怎么還不亮天怎么還不亮......"</h3><h3><br /></h3><h3><br /></h3><h3>人就是奇怪的動物,怎么也不能滿足。睡覺的時候拼命的數著時間盼天亮,好吧天亮了,起床成了更可怕的事情。我露在外面的鼻尖連帶著鼻涕直接凍成了果凍,帳篷里能呵出白氣這個也就算了,我取我的襯衣準備穿的時候,靠,竟然凍成硬殼了。</h3><h3><br /></h3><h3>我起床花了半個鐘頭,其中有二十分鐘都用在鼓足勇氣這方面了。 </h3><h3><br /></h3><h3>我鼓足一萬個勇氣穿好衣服,搖晃著來到帳篷外面。</h3> <h3>外面只是微微泛點亮光,星星還在,珠峰也在,都沒被云遮住,這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因為早晨看到珠峰的幾率實在太低。</h3><h3><br /></h3><h3>陪媳婦上廁所,遠在十萬八千里外的廁所。晚上就上上野廁算了,但是晨起上大號就沒辦法繼續上野廁了,只能跋涉千里去廁所排隊等坑。聽和弦說他半夜三點起來去廁所上大號了,那個時間......,那個溫度....,走這么遠......,我心里暗想如果是我的話,我情愿選擇拉在睡袋里面......</h3><h3><br /></h3><h3>普布師傅也起來了,他說早晨一聽見貓在叫她爸比(對老公的昵稱,導致我后面也老想叫和弦爸比),他心里一大塊石頭就放下了,然后聽到我們一個個起床、說話的聲音,他就徹底放心了。我想普布師傅的潛臺詞就是:"這幫家伙總算都還活著..."</h3><h3><br /></h3><h3><br /></h3><h3>活著是活著,質量實在不怎么高。我昨晚的好狀態蕩然無存,高反、沒睡、寒冷等各種不適同時加注我身體,頂不住了,估計嗑藥的藥勁也過了,打的雞血也用完了,我英勇的趴在帳篷門口呈噴射狀嘔吐,昨晚基本就沒吃什么,早飯還沒吃,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自己都在吐些什么東西,足足吐了十分鐘才算能爬起來。</h3><h3><br /></h3><h3>我很榮幸的成為珠峰大本營早晨起床以后狀態最慘的的隊員,沒有之一。</h3><h3><br /></h3><h3>吐完之后渾身酸軟的和大家圍坐在火爐旁烤烤火,分享昨晚各自的痛苦經歷。貓說她都不敢看時間,就怕萬一看一下表如果才晚上十二點的話精神都會奔潰的,不過現在貓的狀態很好,已經有精力開始八卦了。</h3><h3><br /></h3><h3>貓問:"昨晚誰吃方便面來著,害的我也想吃,可惜睜不開眼,也張不開嘴。光聞著香了"</h3><h3><br /></h3><h3>貓還問措旺師傅:"你讓誰給你準備兩百條內褲啊?還一百條唐老鴨一百條海綿寶寶的?雖然我難受成那樣動不了,但是我的靈魂差點兒笑抽!"</h3><h3><br /></h3><h3>措旺師傅驚異極了:"貓你真行,你難受還顧得上偷聽我和幺妹兒的電話,你好厲害!"</h3><h3><br /></h3><h3>貓開始洋洋得意起來:"我是有狗仔隊潛質滴!"</h3><h3><br /></h3><h3><br /></h3><h3>普布師傅告訴我們,"昨晚四點左右有兩個人不行了,有車拉著他們下去了"。</h3><h3>"這個地方,有人頂不住了也很正常吧?"</h3><h3>普布師傅說,"有人頂不住當然正常,經常有車半夜送人下去,但是他們兩個不正常,他們是一男一女,包了一個帳篷,呃,然后,就不行了......"</h3><h3>在座的小伙伴估計都是一腦袋黑線,我們昨晚只是睡覺都睡成了這副慫樣,那二位竟然...... 還有那心思.......</h3><h3><br /></h3><h3>NO作NO die說的就是真理!!!五千的海拔,還是把保住小命放在第一要務吧!</h3><h3><br /></h3><h3><br /></h3><h3>帳篷小哥給我們準備的早餐是稀飯和雞蛋,這里的稀飯,其實根本就別指望吃到熟的,跟水泡著生米差不多。吃過早飯,大家開始討論要不要花25塊坐環保車去珠峰紀念碑那里,其實珠峰已經在十分鐘之內被濃云遮住,連個影兒也看不到了。討論的結果是,即使珠峰已經看不到了,但是依然要去那地方看看,因為那里是普通游客可被允許的離珠峰最近的地點。貓也說,把我折騰成這樣,昨天都沒能跟珠峰拍張照,今天就算看不見了,至少也得跟那塊碑拍一張吧!</h3><h3><br /></h3><h3>一人25塊,只為離珠峰更近一點點。</h3> <h3>在珠峰這塊碑前,我們照了一張全家福。不得不說,在昨晚痛苦的折磨下,每個人都是在強顏歡笑。</h3> <h3>濃云中,珠峰在哪個方位都不知道,不過也無所謂,昨天拍的夠夠的了,只是看著剛剛來的跟團游客,冒著天大的痛苦過來跟前卻啥也看不到的郁悶表情,默默的給他們祈禱— 挑個良辰吉日再來一次吧!哥是再也不來嘍!</h3><h3><br /></h3><h3>坐環保車回到帳篷,普布和措旺已經把行李全部裝好車,然后給我們的壺全部灌滿熱水。找個靠譜的師傅,真的是太重要了。</h3><h3><br /></h3><h3>我們的帳篷小哥來找我,一直問我的睡袋多少錢買的,還說要加錢買。由此可見在西藏,暖和的睡袋還是必不可少的緊俏貨呢。我很遺憾的跟他表示,不是錢的問題,是我的睡袋還要在阿里的路上用,要不是的話,送給你都行!</h3><h3><br /></h3><h3>告別了滿臉遺憾的帳篷小哥,我們踏上了返程。原路返回。</h3><h3><br /></h3><h3>再見珠峰,再見,我們一生所能到達的,離天空最近的地方!</h3> <h3>還記得上一篇來珠峰的路吧,同樣的路,原路返。其實我們算幸運的,這條路現在已經修成了油路,痛苦的只是彎多而已,而在幾個月前,這條路還是土路,全是坑,彎還一個都不少,這一百多公里走下來,車里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還用什么高反,暈車就直接掛了。</h3><h3><br /></h3><h3>即使這樣,也真的創下我們走過道路的記錄了。如果說昨天來的時候還有見到珠峰這個心思可以轉移一下痛苦,那么今天離開的時候,我們連對這條奇葩路吐槽的力氣都沒了,各種暈......</h3> <h3>海拔逐漸降低,彎路慢慢結束,太陽漸漸升起,溫暖重新歸來,大家一個個都恢復了正常。貓和越獄好像也從此時徹底告別了高反,之后的行程,都沒有再因為高反難受過。所以,小伙伴們如果想去阿里,你從珠峰熬下來,基本上走阿里就沒什么問題了。</h3> <h3>希夏邦馬峰,梵文亦稱"高僧贊峰", 意為尊者之居。它海拔8012米,是世界上十四座海拔8000米以上高峰的最后一座,也是唯一一座整個山體完全在中國境內沒有與鄰國共享的8000米以上高峰。 說也奇怪,包括希夏邦馬峰在內,好幾座八千級別的山峰都是很容易就會被人看到的,但是唯獨珠峰不行,會非常輕易的被云遮住。看來,世界老大總得有些老大范兒才行的。</h3><h3><br /></h3> <h3>中午飯在老定日吃,亙古不變的川菜。</h3><h3>在老定日的公路邊,直接可以看到珠峰、卓奧友峰、馬卡魯峰等八座超過八千米以上的巨無霸,只可惜遠處的珠峰依舊被云霧遮擋的嚴實,只有旁邊幾個小弟露出了邊邊角角。</h3> <h3>車子慢慢駛入希夏邦馬自然保護區,路邊開始出現成群的藏野驢和黃羊。普布真的長了一雙鷹眼啊,隔著老遠也能看到,一看到就停車讓我們趕緊拍,而我們費半天勁拿著長焦也夠不到那些黑成小點的藏野驢,還因此常常被普布師傅調侃。</h3> <h3>遠遠的,一片蔚藍出現在視線里,普布師傅總喜歡叫它屁股措,實際上是叫佩枯措。它的名氣實在不算大,但是或許是天氣的原因,我們覺得它要比大名鼎鼎的羊卓雍措美的多的多!</h3><h3><br /></h3><h3><br /></h3><h3>看著好幾輛朝著湖邊奔去的車子,普布嗤之以鼻。到湖邊有啥好看的,到了湖邊湖水根本就不是藍色了,湖水得到高處看才藍嘛。</h3><h3><br /></h3><h3>也只有普布師傅才能找到這樣的地方,拐了幾個彎,順著幾條不多的車轍,看到一個小坡,師傅把車一停,小伙伴們嘴全成了O型。</h3> <h3>草原,無邊無際,是蕭瑟秋天的顏色,是蒼茫明黃的顏色,搭配著蒼空的藍色,湖水的藍色,云朵的白色,雪山的白色,望向世間如此般風景,總覺得心要跟那云,飄走了。</h3> <h3>藍如碧玉的佩枯措配上美麗的藍天白云,再加上遠處的希夏邦馬雪山群,我們端起相機的手激動的直哆嗦,各自拿著長槍短跑,朝著合適的位置四散奔去。我拿腳架架上廣角拍延時,手里端著長焦拍媳婦。</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如果說昨天珠峰是用象征的意義震撼我們,那么今天,被佩枯措和希夏邦馬峰震撼到我們,純靠美景,美到不能再美的風景。</h3> <h3>拍的正興起,一陣狂風,直接把我的腳架刮倒,相機摔在了地上。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都碎了,狂奔過去一看,還好,除了有些磕碰,相機沒什么大問題,即使倒了,盡職的相機還在每隔5秒鐘咔嚓咔嚓閃著快門。心里總算放下來,相機沒事,看情況我拍到的延時應該也還都能用。</h3><h3><br /></h3><h3><br /></h3><h3>告別佩枯措和希夏邦馬,路上除了每天都要例行N次的檢查,今天便也再沒有什么地方可拍了。</h3> <h3>一路上我都昏昏欲睡,迷迷糊糊我問普布師傅今天在哪里住,普布含著棒棒糖的嘴巴模模糊糊吐出兩個音"saga。"</h3><h3><br /></h3><h3>剩下的路程,我幾乎是一路睡到薩嘎,直到車子停在賓館院子里我才悠悠轉醒,也許是昨晚太累的緣故吧。</h3> <h3>薩嘎和其他西藏的縣城一樣,說是縣城,只一橫一縱兩條街而已。我做攻略時已知道這里的艱苦,但普布還是盡量給我們找了當地最好的賓館。房間雖然還算干凈,但是沒有空調。一樓的房間略有陰冷,但我們很滿足了。普布貼心的告訴我們最好還是準備睡袋保溫,畢竟這是海拔四千四的地方,晚上會非常的寒冷。</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大家在賓館門口的川菜館吃飯,也許是昨夜休息不好的原因,統一都有點發蔫。</h3><h3>黃昏的陰涼把我們的情緒帶到了低谷。可能越走越遠,加上身體在高原的折磨,大家開始有點想家了吧。</h3><h3><br /></h3><h3><br /></h3><h3>媳婦有了流鼻涕打噴嚏等感冒癥狀,二話不說,趕緊嗑藥。高原感冒可不能小視。吃過飯早早回到賓館,統一鉆進睡袋里,我躺在床上記日記,媳婦用微信和兒子扯著廢話。</h3><h3><br /></h3><h3>今天一定得早早休息,回復昨天損失慘重的體力。明天就要從薩嘎出發,看到神山圣湖了,想起攻略中經常提到湖邊的狂風,心里就是一緊,沒辦法,多穿一點,自求多福吧。</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薩嘎縣城里到處都是成群結隊的野狗,隨著夜幕降臨,伴著外面的狂風,它們好像比賽似得嚎叫起來,像極了世界末日。</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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