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殷毅著<br></h3><div>第二十三章 喋血昆洛 英魂永恒</div> <h3> 殷濤跳下一個石坎,落在一條溪溝里,溪水齊小腿深,重重的高腰防刺鞋里灌滿了水。他發現陳孝清沒有跟下來,連喊了幾遍沒有回答。殷濤十分焦急,為沒能照顧好這位入越作戰以來,一直朝夕相處的戰友弟弟而深深自責。</h3><h3> 借著曳光彈閃爍的光亮,他看到光溜溜的石壁上長滿了苔蘚,很滑,背著電臺再爬上去是不可能了。</h3><h3> 憑著白天觀察地形的記憶,他分析這條溪溝應該在龍灣的下面,對面就是那片開闊地,沿著小溪往下走,可以穿過開闊地,直通昆諾村前的山腳。</h3><h3> 此刻,他多么希望戰友們也沖到這條溪溝里,可以避開敵人的火力,一起往昆諾方向運動。</h3><h3> 殷濤決定在溪溝里再等一下,希望陳孝清和戰友們能沖下山。</h3><div> 不遠處有兩塊大石頭形成的縫隙,他便慢慢地移過去,鉆進石縫里隱藏起來。</div><h3> 二十多分鐘后,山上我方一側突圍的槍聲停了,敵人的槍炮聲也漸漸稀弱下來。</h3><h3> 這時,山頭上突然傳出一聲高呼:“毛主席萬歲!中國萬歲!”(據幸存戰友回憶的原話)悲壯的聲音在夜空里久久回蕩……</h3><div> 殷濤知道,又有一位不屈的戰士跳崖了!</div><div> 突圍再次受挫,沒有沖下來的戰友們又回到山上隱蔽起來了。</div><h3> 這時,從十幾米處傳來敵人嘰里咕嚕的對話聲。敵人不敢上山,只在山腳處的樹叢中搜索被打散的中國軍人,不時用中國話叫喊:“中國兄弟們,我們優待俘虜,出來投降吧!”</h3><div> 殷濤隱蔽在石縫中,從褲兜里掏出手榴彈,擰開保險蓋,手指套上拉環,隨時準備與敵人同歸于盡!</div><div> 一個多小時后,敵人的喊話聲漸行漸弱,四周變得死一般的寂靜。</div><div> 殷濤又輕聲呼喚七號和陳孝清,沒有回應。</div><div> 這時,從殷濤的左側有人輕聲回話:“別喊了,他們沒有下來。”</div><h3> 殷濤聽出是熟悉的山東口音,應該是8連衛生員宋成獻,心里不免一陣激動!輕聲叫宋成獻過來,兩個人緊緊地貼在石縫里。</h3><h3> 殷濤想往水壺里加滿水,灌滿了又流出來 ,一摸,水壺上有兩個洞,不知什么時候被子彈打穿了。</h3><div> 宋成獻的水壺早丟了,兩個人就捧著水喝。</div><h3> 休息了一會兒,殷濤估計不會有戰友下來了,天亮后敵人就會發現他們,必須趁夜暗離開這里。</h3><div> 宋成獻是衛生員,兩個人都沒有武器,殷濤有兩顆手榴彈,就拿出一顆給宋成獻。</div><div> 宋成獻說:“我也有兩顆。我的胳臂受傷了,你留著吧。”</div><h3> 殷濤這才發現宋成獻左胳膊上纏著繃帶,就問他:“什么時候受傷的,重不重?”</h3><h3> 宋成獻說:“往下沖的時候挨了一槍,我看見丁汝榮也受傷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兒?”</h3><div> 殷濤叮囑他:“你是衛生員,懂的,傷口別感染了。”</div><div> 兩個人就順著小溪,輕輕抬起腿,又輕輕放下,生怕弄出水聲驚動敵人,小心翼翼地朝昆洛方向摸去。</div><h3> 快到天亮時,他們才從小溪溝里悄悄地穿過那塊狹長的開闊地。</h3> <h3>[從昆諾村內狹長形開闊地由北向南拍攝。右側是孤山一角,左側是幾座依山的民房,小道上坡拐彎處是昆諾村文化中心(點擊可放大)]</h3> <h3>(位于后山腳下的昆諾村文化中心)</h3> <h3> 3月15日凌晨,山色空蒙,云霧氤氳。起伏延綿的大山峰叢,數億年的鬼斧神工,造就了這一帶奇特的山巒,峰叢谷地與層疊的梯田、山頭相連。</h3><div> 遠處,傳來了雞鳴聲。</div><h3> 殷濤借著晨曦微弱的光亮,看見前面山腳下有一座用柵欄圍成的小院落。透過柵縫可以看到院落里的吊腳樓,不見炊煙,也沒有人影活動。</h3><div> 吊腳樓的后面是一個小山包,山腳長著茂密的灌木,可以隱蔽。</div><div> 殷濤和宋成獻翻過溪坎,滾進剛收割過的稻田,弓著腰迅速通過開闊的稻田,鉆進了山腳的灌木叢。</div><div> 天已經大亮了。</div><h3> 他們感到非常饑餓。殷濤還有一塊壓縮餅干,就把壓縮餅干分了,兩個人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噎著。以前覺得干澀、難咽的壓縮餅干,這時感到非常的香甜。</h3><div> 電臺的電池已經耗盡,無法使用了,也不知七號和孝清他們現在怎么樣了?</div><div> 殷濤的心里不免對陳孝清產生了一些愧疚!如果當初讓詹顯州和他一起來,或許陳孝清跟著大部隊已回撤到安全區域。但是戰場上瞬息萬變,一些情況也很難預料,況且陳孝清經驗還不足,一個人留在團指很難獨當一面……</div><h3> 想著想著,兩個人就躺在灌木叢里睡著了。</h3><div><br></div><h3> 也不知睡到什么時候,一陣嘈雜的說話聲把殷濤驚醒了。</h3><div> 他透過灌木叢看到外面的院子里,有一些身穿便服的人拿著槍在走動說話,估計是越南的特工人員。他輕輕地推醒宋成獻,又擰開了手榴彈的保險蓋。</div><div> 十幾分鐘后,這些人三三兩兩地向前面的山椏口走去,可能又到那里設伏了。</div><div> 好險!原來殷濤他們繞過的這個院子里,昨晚就住著一隊越軍。</div><div> 宋成獻有一塊上海產的寶石花牌手表,一看已是上午九點多了。山椏口過不去了,也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div><h3> 敵人走遠后,殷濤和宋成獻商量了一下,決定往后山上爬。</h3> <h3>(從孤山通往昆諾的小路)</h3><h3> </h3><h3> 他們一前一后鉆過灌木叢,悄悄往山坡上爬。到了半山腰,上面是光禿禿的石頭,沒有灌木遮掩,白天過山頭很容易被敵人發現。</h3><h3> 兩個人就又退回到灌木叢里,再沿著山腰往北面警惕地鉆行,臉和手被帶刺的灌木劃出一道道血印。</h3><div> 他們鉆行了一會,就停下來觀察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前進。</div><div> 下午三點左右,突然聽見前方灌木林有響動。殷濤和宋成獻立即趴下不動。</div><h3> 前方的響動聲越來越近,有人向他們的位置搜索過來。</h3><h3> 隱約聽到來人壓著嗓子的說話聲,是中國話!應該是自己人。殷濤低聲問:“你們是哪部分的?”</h3><div> 對方回答:“是448團的。”</div><div> 殷濤回話:“我們也是448團的。”</div><h3> 隨后前面過來了三個人,是潘仁德和另外兩位戰友。另外兩個人殷濤和宋成獻都不認識,經自我介紹,一個是張午已(河南禹州人),團衛生隊班長,還有一個是葛建國(江蘇如東人),團衛生隊戰士,78年從貴州的開陽磷礦入伍的新兵。</h3><h3> 在絕境中,意外與戰友再次相遇,大家高興得流出了淚。</h3><h3> 原來潘仁德在隨另一路下山時,也遭到敵人的阻擊,他當時走在前面,硬沖了過來,其他戰友不是犧牲就又退回到山上了。他剛才在后山上遇到了被打散的張午已和葛建國兩位戰友。</h3><div> 殷濤看著四位戰友說:“三人為眾。現在我們已有五位戰友,就是一個戰斗集體,大家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辦?”</div><div> 潘仁德說:“我建議成立一個戰斗小組,明確一名領頭的。”</div><div> 大家各自報了職務和入黨時間。</div><h3> 潘仁德提議:“殷濤入黨最早,又是通信連黨支委,就請殷濤帶著我們一起回撤吧。”大家都表示同意。</h3><h3> 殷濤說:“除了葛建國是團員,大家都是黨員,我們這個戰斗小組就是一個臨時黨小組。我是通信班長,請潘仁德班長協助我。現在清點一下武器彈藥,我和宋成獻各有兩顆手榴彈。”</h3><div> 潘仁德說:“我也有兩顆。”</div><h3> 他掏出手榴彈掂了掂,苦笑了一下說:“這兩顆手榴彈還是高西杰出國前領火箭彈時偷領的,一共拿了四顆,我和他一人兩顆,現在也許能派上用場了。”</h3><div> 張午已和葛建國是衛生隊的,什么都沒有。</div><div> 大家面面相覷,五位在敵人重圍之下要突圍回國的戰士,竟然連一支槍都沒有!</div><div> </div><div> 據宋成獻、陳孝清、高西杰等幸存戰友介紹,448團參戰時,報務員、衛生員、火箭筒兵人等都沒有配備自衛武器,甚至連手榴彈都沒有配發,這在中越邊境自衛反擊戰中也是個特例。<br></div><h3> 如果他們有自衛武器,或許會改寫這段悲催的歷史!</h3> <h3>(2015年4月20日,作者專程到山東采訪宋成獻。他在回憶殷濤烈士壯烈犧牲經過時,幾度失聲痛哭)</h3> <h3> 宋成獻已開始發燒,頭昏沉沉的。</h3><h3> 張午已檢查了一下宋成獻的傷口,一顆跳彈從后面射入后留在左臂里。傷口在小溪溝里被水浸泡,加上天氣炎熱,已感染發炎,左臂腫脹得發亮,抬不起來。</h3><div> 張午已對殷濤說:“必須盡快找到大部隊進行手術,取出子彈頭,再拖下去很危險。”他往傷口上灑了點消炎藥,簡單處理一下又重新包扎起來。</div><h3> 殷濤說:“我們現在沒有地圖,也沒有指北針。我根據目記,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在昆諾村的后山上。大部隊早已過了天峰山,要追趕路途太遠,很困難。突圍前聽七號講過,這里的東北方向就是友軍的控制區。我建議往這個方向靠攏,找到友軍就好辦了。”</h3><div> 張午已說:“中午我和葛建國在后面的山上,看到5連的何國明就在這座山上,他們好像有十幾個人。我們過來后只找到潘班長,何國明他們又不見了,應該也是朝這個方向去了,我們現在走也許能追上。”</div><h3> 潘仁德立即說:“那現在就朝東北方向走,他們人多有武器,結伙走也安全些。”</h3><div> 殷濤想了一下說:“我們回撤途中隨時會遇到敵人,為了安全,我建議行動時每個人隔開十米左右,沿著灌木叢向前走,不能發出聲響驚動敵人。”</div><h3> “行,我就是從前面灌木叢過來的,情況熟悉些,我在前面走,你們依次跟著。”潘仁德說。</h3><h3> 殷濤看了看面色蒼白的宋成獻,說:“那我就和宋成獻在后面。現在把手榴彈分配一下,潘仁德班長在前面開路留兩顆,我和宋成獻各給一顆張午已和葛建國。”</h3><h3> 一切就緒后,殷濤交待幾位戰友:“我們沒有槍,不能和敵人硬拼,發現敵人就地隱蔽。如果再被打散了,活著的一定要堅持往回撤,向上級報告這里的情況。”</h3><h3> 在距離祖國40多公里的越北山林里,殷濤以臨時黨小組會的形式,確定了五位戰友回國的行動方案。他堅定地說:“黨小組是大家的堅強后盾,只要我們有一個黨員在,就一定會回到祖國!”</h3><h3> 隨后,潘仁德在前面摸索前進,張午已和葛建國跟進,殷濤扶著宋成獻殿后,五位戰友緊握著手榴彈,朝著祖國的方向悄無聲息地回撤。</h3> <h3>(位于昆諾村后山的山谷區域)</h3> <h3> 這時,從東北方向傳來一陣隆隆的火炮聲,聽得出是遠程重炮發出的聲音。</h3><h3> 殷濤聽了一會兒,興奮地說:“應該是上級在用炮火為我們指示回撤的方向,戰友們沒有忘記我們,祖國沒有忘記我們,我們一定要突圍出去,回到祖國的懷抱!”</h3><div> 戰友們頓時充滿了信心,繼續向前行進。</div><h3> 他們知道,每前進一米就和祖國、和親人接近一米。盡管他們已歷盡了太多的苦難,但祖國和親人們在召喚著他們,就是前面還有千難萬險,也阻隔不了他們北歸的決心,繼續頑強地朝著祖國的方向回撤……</h3><div><br></div><h3> 黃昏時分,殷濤和戰友們在山腰的灌木叢里一路艱難潛行,接近后山的北坡。再往前就是沿著山坡而下的一層層梯田,田里的稻子已經收割完,沒有隱蔽物,不能再繼續往前走了。</h3><h3> 殷濤和潘仁德觀察了一下地形,看見山腳下是個南北向狹長的小山谷,谷底有一條羊腸小道,小道的西北側沿著山腳有一處小樹林。穿越過小道和樹林就到了另一座山頭,可以繼續前進。</h3><h3> 簡短商量了一下,大家決定先摸下山,然后尋機迅速越過小道,進入對面山腳的小樹林里。</h3><h3> 西垂的夕陽把余暉灑在山坡上,泛著一片金色。山坡下隱約傳來小溪水聲,田野里套著鈴鐺的水牛在悠閑地吃著青草,不時發出低渾的叫聲,幾只散養的家雞在田里覓食。</h3><div> 一切是那樣的安逸、恬靜和自然。</div><div> 殷濤和幾位戰友都知道,在這份安逸、恬靜和自然的背后,充滿了肅殺之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頃刻爆出激烈的槍炮聲!<br></div><h3> 到了山腳,殷濤發現下面是1米多高光滑的陡壁,要跳下去才能到谷底。他和戰友們又仔細觀察了山谷里的情況,山谷約300多米長,一眼望到頭,不見一個人影。</h3><h3> 宋成獻因失血過多,加上饑餓口渴,面色發白。殷濤問他能不能堅持?</h3><div> 宋成獻咬咬牙說:“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往回走!”</div><h3> 為了防止行動時五個人一起暴露,潘仁德建議一個一個分次過去,先過去的立刻隱蔽起來,等全部通過后再繼續回撤。</h3><div> 還是按照原來行進的順序,潘仁德第一個過去,殷濤最后過。</div><div> 潘仁德慢慢地鉆出灌木叢,跳下到谷底,迅速穿過小道,又緊跑幾步沖進了樹林。</div><h3> 幾分鐘后,葛建國第二個過了山谷。</h3><h3> 又過了一會兒,張午已也下到谷底。剛跑過下面的小道,北邊的山谷口突然出現十幾個敵人。</h3><div> 發現有人鉆進了樹林,敵人就立即朝對面的小樹林圍過去。</div><h3> 在這危急關頭,殷濤叫宋成獻伏在灌木叢里不動,自己縱身一跳,下到谷底,轉身就反向往南邊跑。</h3><div> 戰友們一下子明白了殷濤的舉動——他這是在引開敵人,保護戰友!<br></div><h3> 敵人看見一個身背電臺的中國軍隊報務員,立即調過頭來朝殷濤追去。</h3><div> 殷濤向南邊的山谷口猛跑,敵人在后面一邊追,一邊朝天上放著槍,一心想要留活口。</div><div> 殷濤早已聽慣了槍聲,只要敵人的子彈沒有打中自己,他就不停地跑,跑得越遠,戰友就越安全!</div><div> 殷濤剛剛跑到山谷口,南面的敵人聽到了槍聲,也朝山口圍了過來。</div><h3> 前有堵敵,后有追兵,殷濤轉身跑到了西南的山腳下。</h3> <h3>(殷濤烈士當年突圍直至壯烈犧牲的路徑示意圖)</h3> <h3> 最后的時刻到了!</h3><div> 他停住腳步,轉過身來,非常鎮靜地瞄了一下慢慢圍上來的敵人,目光在戰友們隱蔽的位置稍微停留了一下,然后放眼望著那輪如血的殘陽。</div><h3> 一陣蕭瑟的山風迎面吹過,他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悲愴、激越之情在胸膛里劇烈翻騰,繼而噴涌而出……</h3><div> 沙場自古男兒冢!自從穿上軍裝的那一天起,他就做好了時刻為國獻身的準備,這是他從老祖宗那里血脈繼承,而且根深蒂固的血性!</div><h3> 十天里的戰斗,他看到一批批戰友在自己的身邊倒下,有過太多的痛苦,有過復仇的怒火,也有過生與死的權衡。保家衛國是中國軍人的天職,為了國家的利益,為了戰友的安全,他要鳳凰涅槃,浴火重生!</h3><div> 殷濤面朝著北方坐了下來,一只手抱緊電臺,一只手拉著懷中手榴彈的導火索,冷眼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div><div> 只等著敵人再靠近些,他就和電臺一起,與敵人同歸于盡!</div><div> 敵人慢慢地圍了過來,一米一米靠近,嘴里仍在不停地喊話:“中國兄弟,趕快投降吧!”</div><div> 此刻,任憑敵人怎樣地喊話,也絲毫動搖不了殷濤忠于祖國的如磐信念!</div><div> 再見吧,祖國!再見吧,親人!再見吧,戰友!</div><h3> 他最后一次深情地注視著北方的天際,面帶著微笑,毅然拉響了懷中的手榴彈!</h3><div> </div><div> 殷濤朝著祖國的方向,朝著生他養他的故土方向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倒在了昆諾山林那片猩紅的土地上,倒在了距祖國約四十公里的越北山林中。</div><h3> 錚錚鐵骨,一世豪情,血性男兒,遺恨昆諾。山腳下那靜水深流的河,突然間凍結在越北的三月里,蕭瑟的山風將盈天的不倔、漫天的無奈吹拂成靜止!</h3><div> 血色黃昏,山林猩紅……</div><h3> 那一年,殷濤剛剛22歲。</h3> <h3>這是一張從衛星地圖上截取的照片:越北那嘎地域開闊地中的那座孤山,就似一位英勇不屈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報務員,身背著電臺,手持鋼槍,正在沖鋒陷陣!</h3><h3> 英雄不死,他已化作了山脈,守衛著祖國的南大門!</h3><h3>(1979年自衛反擊戰戰史研究者,原121師參謀吳梓賢老兵提供)</h3> <h3>(全文完)</h3><div> 2016年2月出版</div><div> 2017年修改于清明節前</div> <h3> 為國捐軀的殷濤烈士永垂不朽!</h3> <h3>廣西龍州烈士陵園:448團332位烈士英名墻</h3>
主站蜘蛛池模板:
陇西县|
东兴市|
普兰店市|
驻马店市|
达日县|
隆子县|
称多县|
昆明市|
洛浦县|
东山县|
波密县|
青海省|
乌兰察布市|
彩票|
息烽县|
潢川县|
安庆市|
台北市|
齐河县|
晋中市|
白河县|
永嘉县|
阿瓦提县|
宜州市|
锡林郭勒盟|
阿荣旗|
衡阳市|
新竹县|
大埔县|
北票市|
雅安市|
循化|
筠连县|
河间市|
邓州市|
台湾省|
吐鲁番市|
景谷|
密山市|
桃江县|
车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