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r></h1> <h3>毛福同</h3> <h1><font color="#010101"> 男,漢族,出生于1954年,四川省樂山市人,四川省美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嘉州畫院畫師,樂山永和書畫院副院長,師從樂山著名書畫家毛明祥先生,毛明祥書畫工作室專職畫家。作品以農(nóng)村風情瓜果蔬菜、花卉翎毛工筆畫見長,在國內(nèi)外展出、獲獎、發(fā)表,出版有《夢幻田園毛福同工筆畫集》,2013年10月在樂山舉辦個人畫展。</font></h1> <h3></h3> <h3></h3> <h3></h3> <h3></h3> <h1><font color="#010101"> 美麗的鄉(xiāng)村是畫家們?nèi)≈槐M,用之不竭的創(chuàng)作源泉。樂山畫家毛福同的筆下畫出了黃瓜、豆莢、桃李等鄉(xiāng)村事物,他細致入微地表現(xiàn)田園風光,把所描繪的對象寓于環(huán)境氛圍的渲染之中,刻畫逼真?zhèn)魃?,氣韻生動,給人以美的享受,讓人過目不忘,感受到一季豐收的喜悅。</font></h1>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1> <font color="#010101">毛福同說,可供畫家選擇的創(chuàng)作題材十分廣泛,但自己是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人,對這里有著深厚的感情,也希望能用畫筆,向更多的人展示田園風光的美好。10年來,他以“農(nóng)民畫家”沉下心構(gòu)思,為表達一個主題,反復(fù)揣摩試驗,只是為了讓作品出來是最佳效果,常常熬夜創(chuàng)作,從不斷的畫與修改中提升技藝,也將心里那份難舍的鄉(xiāng)土情愫融進畫作中。</font></h1>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1><font color="#010101"> 頭上一直頂著“毛苦瓜”、“牡丹王”等美名,而最讓毛福同稱心的,是“田園派畫家”這個稱號。對于從出道就開始農(nóng)民畫創(chuàng)作的毛福同來說,他并不滿足于現(xiàn)狀。他認為,畫家應(yīng)該在從藝之路上不斷學(xué)習和進步,除了加強自身學(xué)習,從課本中、從同行中不斷學(xué)習充電外,對于自己沒有畫過的事物,他更是潛下心來,反復(fù)揣摩和研究。在他看來,作品不能是“老三篇”,應(yīng)該大膽嘗試和創(chuàng)新。近年來,毛福同一直在“田園”概念上做著努力,他的努力一方面來源于不斷提高繪畫專業(yè)技巧,另一方面則是深入基層采風,不斷延伸創(chuàng)作的主題,以本色狀態(tài)進行創(chuàng)作和探索,力求還原繪畫的本真和初衷,讓畫作更加逼真和鮮活。當然,筆墨當隨時代,下一步,他將把畫作的主題延伸到日新月異的農(nóng)業(yè)發(fā)展中,用手中的畫筆反映農(nóng)村的新變化、新氣象。</font></h1>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田園獨白與田園交響</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一個直樸漢子,穿著也不講究,說話隨和,故事多,滔滔不絕,帶著田園風味而來,使聽者如嚼橄欖,開始有些苦澀,但回口漸有甜味,這甜味是純凈的、沒被污染。通過他對田園的獨白,仿佛聽到了人與自然的對話:<br></font><font color="#010101"> “我要當個畫家!要把我對田園風光的理解帶到城市去,甚至帶到大洋彼岸去?!彪m然他也知道那里產(chǎn)生過梵高、塞尚什么的,還多……,他不懼,因為相信他對田園的理解是獨特的,是中國式的,有東方文化傳統(tǒng)的底蘊,陶淵明、王維曾歌吟過的,他要把它畫出來!這是他內(nèi)心的獨白,也是堅定的承諾。他對故鄉(xiāng)生他養(yǎng)他的田園充滿依戀,這種依戀成為解不開的“情結(jié)”。 鼓勵他向前向前,然而,他不是為當畫家而畫畫。<br></font><font color="#010101"> 是的,他的內(nèi)心獨白感動了我,他對未來滿是憧憬!他從自身的體驗,家鄉(xiāng)是那么美好,田園那么美好,他帶著憨厚、樸質(zhì)與吃苦精神而來,他就是毛福同!<br></font><font color="#010101"> 他出生于樂山市中區(qū)較為邊遠的童家,與青神、井研不遠,地理位置獨特。我不是史學(xué)家,更不是地名學(xué)家,我總覺得這名字很有意思,青山不老樹長青,充滿童趣。福同的父母缺少文化,父是礦工、母修理地球。按理說缺少文化基因,可是福同有福,他愛讀書,而且有靈性,一讀就懂,一讀就記得。我好象與他有些相仿佛。我讀書記性也好。然而我童年時讀過私塾,有老師教我。而他不同,即使好不容易找到《三字經(jīng)》《增廣》這類書,能讀得懂嗎?沒關(guān)系,讀不懂就問。鄉(xiāng)下不遠有個周云鶴,近處有個獸醫(yī)站,周云鶴閑云野鶴,還在,九十歲了,畫畫這詞,這事,最初就是周老傳遞給他的。那獸醫(yī)叫何名諱?福同沒講,獸醫(yī)嘛,肯定從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反正對他幫助很大!福同讀懂了許多古書,記得還有《唐詩》和《論語》,或許還接觸過西方甚么書籍,對啟蒙有幫助,讀著讀著漸漸開竅,從坐在山坳上看朝霞,到田壩看星星,再有就是沐風櫛雨,臉朝黃土背朝天,苦中作樂,意識到人,一定要要有所作為!<br></font><font color="#010101"> 從 “山村” 這稱呼,概括或提高到“田園”, 或許是從哪里看到過“田園牧歌”這詞,很有詩意,便被迷住。身在田園,田園何須尋!牧呢?放牧,農(nóng)村孩子都要放牛羊,他也放過。課堂上讀過民謠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那說的是草原。重家有的是山,“白云生處有人家”, 還算!牧呢?只牧不歌不行,山村孩子都愛唱,福同有副好嗓子,向群山來勁,唱之不足,要伴奏,最方便是短笛,笛沒有,買不可能,他就動手做……<br></font><font color="#010101"> 這僅是一段往事,別看平常,卻很有意思。畫畫與他吹笛,以及稍后他對文學(xué)的熱愛,統(tǒng)統(tǒng)稱之為“文化底座”,沒有“文化底座”的支撐是不行的!八十年代初,福同埋頭寫作,寫小說又寫文藝作品。文化館一度還把他作為重點作者加以培養(yǎng),他寫的文學(xué)作品與戲劇小品上過成都,得過獎,當時的文化干部袁天福在叫他名字時,曾加上“青年作家” 這個詞。<br></font><font color="#010101"> 種種田園式的幻想,漸漸顯露成田園式的獨白。這是戲劇影視的專用術(shù)語,或叫“畫外音”。是心靈所想,外人并不知道。要想知道來龍去脈,我想多說幾句。中國的大導(dǎo)演,號稱為“北焦南黃”。北京人藝是著名的焦菊隱先生,他在導(dǎo)郭老《武則天》時,設(shè)計:彈一曲古琴,撥一下燈花 ,配一段獨白,用形象以外的形象來揭示心靈,該有多妙!福同無師自通,講了那么多,他的“心靈獨白”究竟是什么?<br></font><font color="#010101"> 他曾站在山頭向著天空大呼:“我要畫畫,田園生養(yǎng)我,我畫田園。 ” !<br></font><font color="#010101"> 只有山的回應(yīng),誰又聽得見?抱負如果離開實踐,就如同空谷傳聲,雖有回響,轉(zhuǎn)瞬即逝,什么也沒有!回到現(xiàn)實中來吧,正如同父輩所言:“腳踏實地,辛勤耕耘,種爪得瓜,種豆得豆?!备M且庵玖軓姷娜?,惡劣環(huán)境鍛煉了他,家庭貧困磨煉了他!甚至有這樣的事,學(xué)校老師發(fā)現(xiàn)福同這孩子上課,似乎不太專心,老是在作業(yè)本上畫來畫去,常常制止卻制止不了。這次老師逮了他個正著,發(fā)火了,厲聲問道:“你到學(xué)校來是學(xué)知識的,還是來畫娃娃兒的?今天你當眾講清楚,要畫娃娃兒你回去畫!”毛福同有個性,他“騰”地站起,想都不想便斬釘截鐵地說出口:“我就是要畫娃娃兒!”如此當眾頂撞老師,老師來勁了,于是忿忿地說:“書不用讀了,那你回家畫娃娃兒好了!”<br></font><font color="#010101"> 就這樣他回了家。當然,現(xiàn)在看起來,這只是他人生道路上小小插曲,但也不是小事??梢韵胍?,他的父母肯定焦爛了心!不讀書沒文化咋辦?不得不為他轉(zhuǎn)了學(xué)。以后他懂事了,上課學(xué)文化,課余則畫畫,求得了家人的理解。這個矛盾解決了,條件差又如何解決?沒關(guān)系,坐等其成不是他的性格。沒條件他就創(chuàng)造條件,只要一有空,不去玩,就地練,用樹枝在地上畫,用手在沙灘畫。然而他明白畫最終是要用筆墨畫在紙上的。那時鄉(xiāng)下小店也有賣紙的,一次,他攢了兩分錢,興沖去買紙,問紙多少錢一張,賣紙的老頭說:四分錢。真有點掃興!豈止掃興,熱情仿佛被水澆透,冷到心!可是他是毛福同,很快他將挫折轉(zhuǎn)化成機趣,試探地問:“一張四分錢,我兩分錢可買半張,老爺爺,等有錢我再來買那半張好不好?”不知是孩子的確家貧,還是孩子的機敏打動了老人,老人激動地說:“孩子,把紙拿去吧,就收你兩分錢!”當福同高高興興拿著紙準備回家,身后傳來老人的叮囑:“孩子,你要好好畫畫……”話在山谷中縈回,久久沒有散去,這普普通通的話,卻永遠銘記在他心里,這代表家鄉(xiāng)父老的希望?。?lt;br></font><font color="#010101"> 毛福同一路走來,坎坎坷坷,“山窮水復(fù)疑無路”之日多,“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日少,有說不完道不盡的艱辛。他曾記得屈原有這樣兩句詩:“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時至今日,他既不是農(nóng)民,更不是哪個單位的職工,漫長的打工生涯,迫使扮演了社會上許多角色,也嘗遍人間苦辣酸甜。<br></font><font color="#010101"> 以后,值得大書特書的一件事,在茫茫人海中,遇見了毛明祥老師,這是福同之幸,更是他人生命運的轉(zhuǎn)折點。說來有些淵源,在毛福同童家任文化專干時候,毛明祥老師來作輔導(dǎo)工作,經(jīng)常給予幫助和鼓勵。福同為人誠實,還刻苦,又有靈性,畫畫開始有所的進步。在多方的支持下,福同舉辦畫展,這是福同集中向外界展示成績的機會,好處是,可以引起畫界專業(yè)人士關(guān)注和觀眾的認可,是加入各級美術(shù)家協(xié)會的階梯。畫展開幕熱不熱鬧,名人和觀眾來得多不多,福同心中沒底,忐忑不安地恭候“上帝”的到來。令他欣慰的是:樂山畫壇元老般的人物李道熙、田家樂、楊天開都來了,當然還有一批早已嶄露頭角的中青年畫家,如毛明祥、李開能、楊加全、黃仲新、何兆明、吳耀等。福同忙不迭地應(yīng)酬,老書畫家們評價頗高.認為是近年來工筆畫最接地氣一次成功畫展。道熙先生等興致來了,要題辭祝賀,福同急忙準備筆墨與宣紙。在旁幫忙跑上跑下的毛明祥,見條桌上僅鋪兩張報紙,顯得有點兒寒酸,感到不對,急走到福同身邊提醒:宣紙應(yīng)鋪在毛氈上,這才不浸墨,下面怎能墊報紙?福同支吾說,因為忙忘了,其實是沒錢買,裱畫的錢都是七拼八湊湊來的。毛明祥是熱心腸的人,趕快說:“給你錢去買也晚了!這樣,你快點到我五樓工作室去,把我畫案上的氈子拿來暫時用用!”可是人手太少,不斷有人叫他,福同真走不開。過了一會,毛明祥見他還沒去拿,而道熙先生他們已來了,這咋辦?毛明祥只好跑步上五樓,當把毛氈拿到福同面前時,毛明祥已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福同感動萬分,眼里溢出淚花,打從心里說了句:“老師,我就認定你是我的終生老師!”<br></font><font color="#010101"> 毛福同的成功除了遇上一位好老師,還加上他本人.有百折不撓的精神,掙了個綽號叫“拼命三郎”! 要知道工筆畫比水墨畫在制作程序要復(fù)雜得多,畫一幅六尺或八尺的工筆至少半月。換位思考,沒固定工作的他,還要為生計打工掙錢糊口,可見其艱辛!<br></font><font color="#010101"> 俗語說,機遇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不久,值得提一提的是,福同結(jié)束了飄若浮云的日子,在烏尤寺一干就是九個年頭。烏尤寺乃福地,具有文化氛圍的好地方,站在山上,遙見峨眉山,葉圣陶先生這樣描繪:“從樹隙外窺,則江水安瀾,峨眉隱約云表矣!”烏尤還有爾雅臺、有曠怡亭、有趙熙字、有數(shù)不清的名家楹聯(lián)……福同已不是心無定根的福同,每日聽晨鐘暮鼓,陶冶性情,佛教最大好處是勸人向善,去除雜念,修養(yǎng)性情……邊畫畫邊思考,使他心靈窗戶洞開,潛質(zhì)激發(fā),慧能開拓,志向更加明晰。<br></font><font color="#010101"> 毛福同所畫田園中的一草一木,朝暉夕陰,氣象萬千;蔬菜瓜果,多姿多彩;天地造化,自然精華,在他筆下再現(xiàn),呼之欲出,充滿生機?!笆昴ヒ粍Α?,豈止十年;“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豈止“一番”! 千難萬險終不悔,田園獨白,已見曙光,他筆下的田園交響如天際光輝,必將噴薄而出。<br></font><font color="#010101">寫到這里,似乎言猶未盡,他一共舉辦了三次畫展,最令人回味的那一次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顫巍巍地牽著十來歲的孫子來看展覽了,這倒是新鮮事兒。當時展覽館前人很多,多得有些出乎意料。有人忒感好奇,問老奶奶來看什么?潛臺詞則是“這種場合來湊啥熱鬧,懂嗎?”老奶奶不理別人調(diào)侃,認真回答:“我們來看畫家畫的茄子、苦瓜、絲瓜、豇豆,讓孫子認認、學(xué)學(xué)!”老奶奶怕沒說清楚,又說:“唉,這種讓我們看得懂的畫太少了!”<br></font><font color="#010101"> 如醍醐灌頂,無言以對,卻令我們深思!</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font color="#010101"> 文 : 陳果卿<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編輯 : 老古懂</font></h1> <h3></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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