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木棉會開花,星星會說話,洶涌的海水會爬上干涸的沙漠,黎明和曙光終會穿越漫長黑暗,可深沉的執念阻擋不了時間的流沙。</h3> <h3> 歲月極美,在它必然的地方。這是有過春花,夏日,秋月和冬雪。如今的清風不再夾雜著渴望的芬芳,也不愿將自己的身體淺淺地停留在無夢人的肩膀。</h3> <h3> 這里是我父親當年的學堂,授學的是一位博學的老爺爺,很不幸的是,兩年前他與世長辭了。老爺爺在世時,常常坐在門檻上,即使多年以后早已沒有學生來,但他還是一個人守著那空蕩蕩的房子,我曾經去過,前后有兩塊大黑板,還清清楚楚寫著小學的漢語拼音,沒有那么多桌椅,更多的是一些玉米桿堆積著,灰塵很重,但那三尺講臺上始終如一,不染纖塵。</h3> <h3> 十年前,這里人很多,老老少少,似乎要在這里扎根一輩子,這十年期間,發生了很多事,都渴望外面的世界,都想去看看,個個背井離鄉,走的走,留的留,如今呢,那些離開的人真的都離開了,那些留下的人還在留著,曾經一隊的人口,如今,幾里路里處處是人家,到炊煙裊裊的寥寥無幾。</h3> <h3> 有時也會抱怨,父親當初為何選擇把家建在這里,每每回來,都寂靜無聲哪里還有熱鬧可言。</h3> <h3> 一條條被足跡踏平了的山路,如今野草叢生,留下那些腳印的人呢,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吧。</h3> <h3> 蜿蜒曲折的泥濘道路,我父親走了不止百遍,他打工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隨著這條路走啊走,曾經和他一起走的人有很多,現在回來的人只剩他一個。</h3> <h3> 不能用荒涼和破敗來形容這里,我認為它還有生命。</h3> <h3> 很佩服我父親,一個人在這里,偶爾陪陪這里的老人喝上幾盅,偶爾也和他們一樣,坐在斜坡上和他們一起曬曬太陽,偶爾也吆喝一群老人,一起打打二胡,這些事沒人叫他去做,但總有人做不是嗎?</h3> <h3> 記得我提到的學堂嗎,我父親選擇當初把房子建在學堂下面,現在想想,也另有用意吧。</h3> <h3> 也臨近過年了,回來的人不多,本來我也打算不回來的,父親非打電話給我,說回來看看吧。我說,回來看看就回來看看吧。 </h3><h3> 黃昏,看著父親喝著小酒,哼著小調。那是他的詩與遠方,屬于他一個人的。</h3><h3> 記憶中的故鄉,可能真的成了回憶吧。</h3><h3><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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