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愚子</h3> <h3>導言: </h3><h3> 詩者,發軔于上古,《詩經》集以為肇端。 《詩經》原稱“詩”或“詩三百”,收攬西周初至春秋中葉之詩,共311篇。其中6篇為笙詩,唯有標題,無內容,謂‘笙詩六篇’,即“南陔、白華、華黍、由康、崇伍、由儀。”《詩經》之作者,雜矣,所出之域亦廣。除周樂官所制及公卿、列士進獻之樂歌,亦有民謠。民謠之采集,說法多異焉。漢有學者以為,乃周王專遣采詩者,采于鄉野,以解風俗盛衰利弊;亦有稱為各侯國樂師搜集,諸侯獻諸天子。史載,江陽尹吉甫為《詩經》主要采集者,后人奉以為“中華詩祖”。</h3> <h3> 《史記·孔子世家》云:“古者詩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禮義三百五篇。”唐孔穎達、宋朱熹、明朱彝尊、清魏源等疑此說。據《左傳》載,孔子未滿十歲,即有定型之《詩經》。公元前544年魯樂工為吳公子季札所奏之風詩次序,與今本《詩經》略同。故今人以為,孔子后來參與整理之。</h3> <h3> 孔子概括《詩經》之旨,曰:“詩無邪”。教弟子讀《詩經》以為立言、立行之則。先秦孟、荀、墨、莊、韓諸子,說理論證,多引用《詩經》之句。至漢武時,奉《詩經》為儒家經典,列為《六經》及《五經》之一。 </h3><h3> 至戰國,詩之外,篇論興。楚丹陽人屈原賦‘楚辭’,作《離騷》、《九歌》、《九章》、《天問》等,辟“香草美人”之詩體。與《詩經》并稱“風騷”,世人以“中華詩祖”、“辭賦之祖”、“詩魂”尊之。是為詩之次巔也。其后,郾城宋玉亦為辭賦大家,后世合之謂“屈宋”。</h3> <h3> 秦漢以來,詩、賦、篇論并行,而賦大興焉,司馬相如、楊雄、班固、張衡并稱漢賦四大家。及三國、魏晉、南北朝、隋,各具氣象,而詩獨盛于有唐。夫唐詩之隆也,蔚為大觀,李白、杜甫、白居易居其巔,各以“詩仙”、“詩圣”、“詩王、詩魔”名于世。余者,亦多大家,不具。 </h3><h3> 唐以后,宋復興詩,而詞體尤盛矣。詞之體,殆始于漢,成于唐、五代,沛隆于宋。宋詞之興,乃宋文學之最高成就。宋詞者,蓋詞句長短參差,便于詠唱。以合樂故,又稱曲子詞、樂府、樂章、長短句、詩余、琴趣等,與唐詩并稱“雙絕”。柳永、辛棄疾、蘇軾、李清照并稱宋詞四大家。</h3> <h3> 至元,曲大興。元曲,或稱元雜劇,為散曲、雜劇之通稱。與詞體式近,于字數定格外可加襯字,較自由,多口語,分唱(唱詞)、科(動作),白(對白)。后世稱元曲為“北曲”,以別于明“傳奇”之謂“南曲‘者也。廣義之曲,則泛指秦漢以來各入樂之曲,如漢大曲、唐宋大曲、民間小曲等。通常則指宋以來之南、北曲。又分戲曲(或稱劇曲,含雜劇、傳奇等)與散曲。元、明以來甚流行。比諸艷麗之詞,以俚俗而負“惡少”之名。關漢卿,馬致遠,鄭光祖,白樸合為元曲四大家。 </h3><h3> 明清以來,亦多有可稱者,不具。 </h3> <h3> 對聯者,亦稱偶語、儷辭、聯語、門對、對子等,為寫於紙、布或刻於竹、木、柱上之對偶句。以古時多懸掛于樓堂宅殿之楹柱,故又名“楹聯”。 </h3><h3> 楹聯之習,源于古漢語對偶。秦漢前,漢民間過年即有懸掛“桃符”之習。所謂“桃符”,即將傳說中降鬼大神“神荼”、“郁壘”之名,分書於二桃木板上,懸掛于左、右門,以驅鬼鎮邪。此習持續千余載。至西晉,乃有合律之對句,此其雛形也。后與駢賦、律詩等浸染。據《宋史蜀世家》載,五代后蜀主孟昶“每歲除,命學士為詞,題桃符,置寢門左右。末年(公元九六四年),學士幸寅遜撰詞,昶以其非工,自命筆題云:新年納余慶,嘉節號長春。”是為中國最早之春聯。宋以后,普及。王安石詩句“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即言其盛也。有明,始以紅紙易桃木板。據《簪云樓雜話》載,明太祖朱元璋都金陵,除夕前,嘗命公卿士庶家門須加春聯一副,并微服出巡,挨門賞樂。其后,文人、士子、官僚皆視以為雅事。清以來,嘗鼎盛一時,多有名聯佳對。今對聯之習,已傳入越南、朝鮮、日本、新加坡等外邦。</h3> <h3>一、古詩</h3><h3> 古詩,即古體詩,亦稱“古風”</h3><h3>有“歌”、“行”、“吟”三體。格律自由,不拘對仗、平仄,押韻較寬,篇幅不限。有四言、五言、六言、七言、雜言多體。</h3><h3> 近人作詩,四言、六言較少,而多取五、七言。無論五言、七言,四句為一體。四句中,若用平韻(即一、二、四句尾字為平聲,且同韻),第三句尾字須用仄聲;若用仄韻(即一、二、四句為仄聲,且同韻),第三句尾字應為平聲。 四句中,平仄亦可隔一出一。若用平韻(即二、四句尾字為平聲,且同韻),一、三句應落在仄聲,韻可隨意;若用仄韻(即二、四句尾字為仄聲,且同韻),一、三句應落于平聲,韻可隨意。 </h3> <h3> 一、二聲為平(即陽平、陰平),三、四聲為仄(即上升、去聲)。 </h3><h3> 詩之禁忌:每句首尾,忌三連平、三連仄(即三相連之字音均為平聲,或均為仄聲),此不絕對,或有例外者。此為韻律起伏之需。</h3> <h3> 古時,詩詞乃為詠唱而作,平仄起伏,參差錯落,具韻律之美。</h3><h3> 五律、七律極嚴格。五律者,指五言八句而又合乎律詩之范,詩句字數劃一。脫胎于“五古”,假駢文聲律、對偶之則,發之。始于南朝,自南齊永明沈約等,以聲律、對偶錮之,至初唐沈佺期、宋之問時定型,成于盛唐。除每首八句外,三、四句,五、六句必對仗;平仄必遵特定格式,一聯內對,兩聯間粘;只押平聲韻,且韻有定位,即偶句押韻,亦有首句入韻;節奏形式極嚴,兩雙音步加一單音步,且單音步只在句間或末,不得在首,二相鄰雙音步平仄必相反。據此,分平起、仄起兩體,每體又分正格、偏格二種。七律者,源于南北朝,成于唐初。其體類乎五律,唯七言八句。二、四、六、八句押韻,首句可押可不押,常押平聲。一、二句稱“首聯”,三、四句稱“頷聯”,五、六句為“頸聯”,七、八句為“尾聯”。“頷聯”、“頸聯”必對偶;二、四、六、八句尾字必同韻,一韻到底。</h3> <h3> 又絕句者,或稱截句、斷句、短句。或以為“截取律之半”以便入樂傳唱,后人解釋不一。絕句為四句,格律極嚴。常見絕句有五言、七言,六言較少見。北周庾信嘗題“絕句”五言,其平仄粘綴,皆合唐人格律,故五絕非唐人創,其體式或成於南北朝末。維唐之前鮮得一見,其后方漸成型,此前通稱“五言古詩”或“五古”。盛唐前,五絕不限對仗,且平仄亦無苛求。盛唐后,五絕嚴守律詩之制,雖亦有極少“古體詩”,然已臻完美。即四句,每句五字,押韻嚴格,或句句押,或隔句押。隔句押韻與古體詩無別,僅押平聲韻且不出韻。亦即不押仄韻且韻腳必用同韻中字,不取鄰韻。平仄為“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四句式。以絕句視為律詩之截取,故對仗不嚴限。七絕與五絕略同,唯每句七字,四聯四句。格律分兩大類,四句式:正格平起為“平起平收,首句押韻”、“平起仄收,首句不押韻”;偏格仄起為“仄起平收,首句押韻”、“仄起仄收,首句不押韻”。句式例舉略。</h3> <h3> 平仄、韻律,可依今普通話音韻,不必泥古。蓋古今朝代流遷,疆域、民族多變異,其語亦隨之。楚之語豈同於吳、越、燕、趙乎?春秋、戰國諸侯國之語,亦其類乎秦漢一統之際乎?食古不化者,迂腐之極也哉。 </h3><h3> 意旨為重,平仄、韻律輔之。或可為意而破韻,固不可為韻而廢意。此為古詩創作之大要。</h3><h3> 古人以詩之精而不雜、約而不縟,生幽淵之情,發沛然之氣,承高古之道,馳邈遠之志,奉以為文學之冠,而稱小說之流為末技。其善詩者,必通天文、地理,攬物事萬象,窮六經、百家之說。觀古來大家之作,多以典故入,或凝練,或澹泊、或空靈、或沈滯、或激揚,或曠達,而至于音旨渺茫,動人心魄。良有以也。 </h3> <h3>二、詞</h3><h3> 每一詞牌,均有固定平仄。用韻可查閱、對照韻律表,不可亂用。單句中,有平、仄固定之字位,韻亦然,不得隨意易之;亦有可平、可仄之字位。句式例舉略。</h3><h3> 詞分上、下闕。下闋、上闋句式,俱對應,即字句眾寡同。上闋為導引,下闋與之呼應,宣示主旨。上、下闕應協調勻稱,尤忌虎頭蛇尾。</h3><h3> 平仄、韻律,可依今普通話音韻,與詩同,不必泥古耳。 </h3><h3> 詞與詩,各稱其美焉。但為之,意蘊為旨,平仄、韻律輔之。上謀者,可破古人既定之韻律;唯下謀者,奉古以為神明,邯鄲學步,亦步亦趨,或為韻而廢意。</h3><h3> 承繼與發揚,乃創作古詩詞之二要則。兩者譬諸駕車之兩轡,須同重,不可輕其一。尚古固佳,創新尤具遠義。蓋古今詩詞大家,無不遵奉此道。</h3> <h3>三、對聯 </h3><h3> 對聯者,對偶也,對仗也,而不需押韻(律詩中或需押韻)。上、下聯字詞一一對應,詞義、平仄均相對即可。單句平仄,類乎詩詞,即平仄錯落,首尾忌三連平、三連仄。上聯,尾字應落于仄聲;下聯,尾字必落于平聲。 除平仄外,下聯之意旨,應勝出上聯,至少與之對等,不屈之。</h3><h3> 對聯分工對、寬對。工對,即上、下聯字詞之意彼此嚴對,平、仄一一照應;寬對,即為表情達意之需,上、下聯除尾字外,中間個別字詞平、仄可不對應。 </h3><h3> 無論工對、寬對,意境為旨,平仄輔之。但意旨萎靡、粗鄙,雖極工整,固不取也。</h3> <h3>詩意人生,且歌且舞,酩酊醉賦,請君品鑒!</h3><h3><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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