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太白山:秦嶺山脈最高峰,青藏高原以東第一高峰,3767m。</h3><h3>鰲 山:又叫西太白、垂山、武功山,青藏高原以東第二高峰,3476m。</h3><h3>兩山之間的橫梁被稱為“中華龍脊”,徒步鰲太也被列為國內十大戶外線路之一,相比珠峰一次動輒幾十萬元的攀登費,鰲太的種種便利條件,就成了平民屌絲心目中的珠峰,每年吸引著無數的驢友來穿越。</h3><div>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div><div>鰲太線位列戶外經典線路前列的原因也許就是:這世上本沒有經典,死的人多了便成了經典。</div> <h3>因為此次穿越,出發前半天決定,也是最后一個加入的,還是后隊,出山后才進的活動群,所以和隊友不大熟悉,有的路上話都沒說上兩句,再此先大概介紹一下隊友。</h3> <h3>影子:94年的后生,此次兼職領隊,性格開朗,體院畢業,每天5公里加健身房3小時鍛煉,如果說以前我對驢的劃分為兩種,一種是菜驢,一種是強驢,那么和他走這一趟發現還有一種驢叫悍驢!無疑他就屬于這種。(他等青島飛來的驢友,所以拼他的車晚一天出發,聊的多些)</h3> <h3>燕小培:85年,青島人,專程青島飛過來鰲太,然后再飛回去(同坐影子車)</h3> <h3>桂蘭:89年,內蒙人,重裝徒步穿越帶入人(同坐影子車)</h3> <h3>大仙:85后生,人如其名,比較低調沉穩,兼此次領隊,一路上來回奔波尋路招呼隊伍,很盡心,悍驢級別。</h3> <h3>本人:陜西長安人,其余不詳</h3> <h3>趙俊:82年,此次穿越的攝影師,大神一級的人物,曾騎自行車橫貫亞歐大陸直到法國巴黎,然后又飛到美國騎了一圈回來了……牛逼</h3> <h3>多加一張這哥們騎行橫貫的照片</h3> <h3>澀哥:陜北榆林人,今年50,其余不詳</h3> <h3>大象:裝修公司老板,作圖不錯,想裝修的可以找他</h3> <h3>葉子:94年的成都妹子,第二次徒步,專程從上海飛過來穿越。</h3> <h3>蓋世豪俠:名字聽著挺猛的,不過看這圖……</h3> <h3>掌柜:青島人,西安出差,順道加入隊伍</h3> <h3>伊娃:湖北武漢人,專程飛過來的,第二次做隊友了</h3> <h3>大眼:湖北武漢人,專程飛過來的</h3> <h3>coco:91年的小伙子,比較愛玩</h3> <h3>橘子:她的背包沒裝好還是咋滴,感覺超級大</h3> <h3>程龍:此程龍非彼成龍,悍驢一枚</h3> <h3>沫沫:89年,陜北延川人,其他不詳</h3> <h3>靜:88年,陜西咸陽人,貌似是個老師?</h3> <h3>辮子哥:陜北延安人,其他不詳</h3> <h3>大姐姐:群里她叫這個名字很占人便宜,其他不詳</h3> <h3>刀刀:悍驢級別,特別備注:性別女,其他不詳</h3> <h3>福娃:估計雷鋒是他偶像,看帽子就知道了</h3> <h3>修:大長腿,又高又帥,據說因為喝酒了,第二天3100m營地時身體反應不適,原返下山了,回來聽說隊伍遇到暴風雪差點掛了,只呼后悔,光能聽著其他人吹……</h3> <h3>波比:特殊驢友,大象的寵物,跟隨主人穿越登峰無數,狗中的戰斗機</h3> <h3>晚上1點隨影子、桂蘭西安出發奔赴機場,2點鐘機場接到青島飛來的小培,然后一路狂飆,因為前隊已經與前一天早上7點出發了,大約5點多趕到鰲山登山口,開始登山,一起步就是直上拔高,號稱“練驢坡”,加之水汽結冰,實在不好走。</h3><h3><br></h3> <h3>還好后隊幾個人體力還都行,早上9點左右的樣子趕到前隊19人扎營的地方(海拔3100m),他們已經收拾差不多了,準備拔營,稍作休息,繼續前行。(聽說他們昨晚上又是火鍋、炒菜、餃子,宣誓,放燈種種腐敗,我們四個人卻在后面追趕,所以略去不表)</h3> <h3>開始基本都在霧凇中穿梭,走走拍拍,有霧能見度不好,云海也沒有了 </h3> <h3>開始出現攀爬石海,拔高到跑馬梁</h3> <h3>跑馬梁,顧名思義廣闊的可以騎著馬隨便跑,是說他的面積很大,幾十平方公里應該是有的,海拔3500左右,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屬于無人區。</h3> <h3>時間大約中午一點左右,能見度越來越低,相反風力逐步加大,倘若是在國慶那會,在這廣闊的梁上還可以依著石頭踩過的痕跡、路標前行,那么這會什么也看不見了,就連隊伍前腳走過的路,不一會也會被風雪或掩蓋、或吹散,不留痕跡。</h3> <h3>因為能見度實在太低,方向全然分不清,甚至有點恍惚,只知道腳底下踩的肯定是地,腦袋上面就是天,茫然一片,只能看見20來米的樣子,一不留神就看不見人了,隊伍也開始不斷壓縮距離,生怕把誰活生生的走丟了就麻煩了,不知道為何那會老想起《絕命海拔》那部電影,因為我們也開始有點迷路了。</h3> <h3>風繼續大,雪繼續飄,溫繼續降,人繼續走。</h3><div>沒有方向、沒有標示,不知道從哪里來,也不知道往那個方向走。只有走過多次的悍驢前面領隊,憑著記憶和第三方輔助GPS等來試探修正路線。朝著既定的目的地,走到這會原返回去已經行不通了。</div><div>再后來大象的小視頻里他說這是走在月球表面嗎?我那會想的是,那些玄幻小說里面說的荒蠻之地也許就是此處,整個天地之間仿佛除了這22個人和1條狗,沒有任何活的生命,就這風雪還想把這僅存的生命也吞沒。</div> <h3>整理隊伍,清點人數,大家就像企鵝一樣,圍成一圈,男士在外圈,女士在里面,抵御暴風的肆虐。</h3> <h3>終于看到一堆巨石砌成的標志:藥王廟。時間下午4點左右。看到藥王廟的那一刻是倍感親切,終于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說明了路沒錯!</h3><h3>在此吃了十來顆油炸花生米,隊伍稍作休息,繼續前進。</h3> <h3>抵達刀劈梁起點,刀劈梁~刀劈梁,就是說比較陡峭,隊伍要從這個斜切面上穿過去,走起來是波浪形,還要不斷石頭堆里向上爬,一側則是不見底的石海,摔下去估計就……</h3> <h3>走了一天大風,大雪,不吃,不喝,又是在這刀劈梁上,情況還在惡劣,部分人已經開始要崩潰了,手機基本上已經全部熄火了,這種極底溫度下,即使百分之五六十的電量,拍兩張照也是瞬間就直接黑屏了,因為我前面要么相機,要么不拍,手機滿電就沒開機,這會才用。</h3><h3>插個廣告:下山途中燕小培說回來也打算買個OPPO那款充電5分鐘,通話2小時的手機,我問為啥,她說那誰用的就那款,穿越完了還有電……</h3> <h3>壯士~請留步</h3> <h3>我的包~</h3> <h3>繼續往上爬</h3> <h3>堅持,繼續,不能停</h3> <h3>梁上溫度低,也沒具體測,估計零下20℃左右(西安海拔400m左右,溫度約3℃,海拔每升高1000m,溫度降低6℃,梁上海拔3500左右,又處在秦嶺深處,大風降雪),一切有生命的、沒生命的稍有濕氣都凍成了冰花。</h3> <h3>看這石頭都凍成啥了</h3> <h3>自拍存照一張</h3> <h3>終于攀爬完刀劈梁,大約6點鐘,清點人數,前隊17人,后面還有5人,大仙收隊,最兇險的時間也就是從這會開始。因為快走完刀劈梁的時候又開始迷路了,還經過一段直接拔高硬上,白天尚且能見度極差,這會天已經黑了,都開了頭燈,沒有人知道該往那里走,徹底迷了,暴風雪也剛好在這個埡口開始真正發威,肆虐著想要吞噬一切活的生物。</h3><h3>一停下來,人也開始發冷失溫,最要命的是手,來時沒想到會有這么冷,手套太薄了,一路上幾次凍的快沒知覺了,我就把手拿出來塞進衣服肚子上暖(所以說肚子上有些肥肉,關鍵時候還是有用的~),稍微緩過神了,有知覺了再戴上手套,幾次我都想會不會也像《絕命海拔》里面的那個幸存者一樣,的把幾個指頭也鋸了。那就傻逼了。</h3><h3><br></h3> <h3>終于等到后隊人集合齊,停著凍的只哆嗦,救命的大仙來了,來過的幾個悍驢碰頭稍微商議,繼續尋找去往營地的路,然后指了一個方向,走~不幸的是下了不遠走不動了,轉頭側下望去感覺根本就是深不見底,頭燈的強光照射下去一點反射都沒有,光束盡數被吸收,崩潰!</h3><h3>駐足,無助,只好又往斜上開始爬……</h3><h3>又回到了埡口,風更大了,雖說都是重裝,也吹得站都站不穩,身材玲瓏一點的直接吹倒……這時候感覺徹底完蛋了,原地一分一秒的等著!領隊繼續探路,除了他們幾個來過幾次的悍驢對周圍的地理概貌以及距離營地多遠還有個了解的話,其他所有人都快絕望了,就是想逃命都不知道往哪走,四周都是黑夜和暴風雪,分不清方向,就是能分清方向又有何用,因為你就不知道應該往那個方向去!大家心里想的都是:今晚他娘的還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原地等,極冷!沖,往哪走?弄不好死的更快,只能先等!</h3><h3>再一次的想起《絕命海拔》那部電影,那次登山死了一半,這下我們牛逼大發了,整只隊伍要掛在這里,鰲太以前掛人都是一個兩個的掛,一共才掛了五十幾個,我們這一下就添了22個,戶外里面出名了……</h3><h3>還好不久剛才探路的方向出現了燈光,走近了應該是大仙吧,他說:往這邊,跟著地上的腳印走。就這一句話給了生的希望,劉老師說帶著她,因為風吹的她站都站不穩,也感謝她對我的信任,就這樣我們一批人或者互相攙扶,或者獨自支撐,與大自然的狂風抗衡著!</h3><h3>還記得人生第一次與自然的力量對抗還是畢業實習的時候,從青島赴舟山,剛一出古鎮口港就遇見大風浪,真正見識到大海的力量!幾天幾夜,那暈船吐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臟呼呼的衣服、吐的眼淚哇啦、就那樣還的把白米飯往肚子里塞,只為了能夠活著!狼狽的狗一樣,周星星心里那只狗相比差遠了,所以說大家以后對海軍叔叔要好一些,因為海軍的那種折磨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扯遠了……)</h3><h3>誰又料到十多年后,再一次與大自然的狂暴相對!以命相博!同樣是為了求生活下去!</h3><h3>風繼續無忌的吹,人循著雪地足跡艱難的前行,四周漆黑一片,幸運的是已經可以感到是在下行,只要往下就會有希望,我說起碼要是能看到樹,也說明脫離石海了,不那么危險了。</h3><h3>黑暗中就這樣摸索著逃離那暴風雪的圍困……情景之艱難、狼狽略去不表……</h3><h3><br></h3><h3>約2小時后</h3><h3>終于看到了數點燈光,希望之光!</h3><h3>終于看到了一棵樹,生命之樹!</h3><h3><br></h3><h3>晚上8點30左右,終于抵達營地!9點多全部人員安全到達!</h3><h3>卸包、支帳、化雪取水、煮食,扒拉兩口,抓絨一穿、睡袋一鉆,睡覺!去球,天塌了也不管。</h3><h3><br></h3><h3>這就是新年元旦第一天,大部分人估計都在吃著火鍋唱著歌,而這些人在玩命呢。</h3> <h3>早上醒來的時候,不到七點鐘,外面冷,就繼續躺著迷糊!快八點的時候就開始聽到外面開始有各種大聲說話的。</h3><h3>“誰吃燴菜……”(男聲)</h3><h3>“煎雞蛋誰吃……”(女聲)</h3><h3>“誰那有煙,給我一支”(男聲)</h3><h3>最讓我高興的是下面這一句話~</h3><h3>“快看,太陽出來了!(男聲)這也就意味著所有的危險已經全部過去了!</h3><h3>穿襪、穿衣、穿鞋,出帳!</h3><h3><br></h3> <h3>剛好一出帳就被勤勞的攝影師拍上了,這時候我才看清了,我們昨晚扎營的地方是什么樣子,周圍都有什么。并用相機記錄下來</h3> <h3>昨天晚上就是在下圖左側頂上哪里開始生死三小時的,差點覆沒在那里,然后在穿過那片石海到達營地。</h3> <h3>再從高處看一下昨晚那生死三小時的絕命海拔,下圖中間上面那一片白色石海。</h3> <h3>昨晚下撤看到的那第一顆樹,生命之樹!給它來個特寫!</h3> <h3>繼續化雪成水,簡單弄點吃的,收拾東西拔營。</h3><h3>A點起拔營地,CDEF接下來要登的峰。</h3> <h3>眾驢繼續未完的行程……此后,天正常,人正常,一切正常,略去。</h3> <h3> 對戶外愛好者來說,也許沒有一兩次差點掛掉的經歷,估計你都不好意思給人說你是戶外愛好者,所以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完全忘記了昨晚都經歷了什么,而是忙于欣賞暴風雪后的絕美。</h3><h3> 后來途中在草甸休息的時候,大象躺在枯草上閉著眼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其他人在哪里吃東西,熟悉的那幾個在哪里嘻笑打鬧,我也躺著曬太陽,大象自言自語般的說了句“大家還是有空想想昨晚差點掛了吧”,好了傷疤忘了疼,人性使然。</h3><h3> 重要的是要汲取教訓,下次注意。就像昨晚你若問,下次還來不?答曰:打死也不來了;這會你問,還來不?答曰:冬天是不來了;回來沒兩天,好些人已經開始討論著周末又想去了……</h3> <h3>注:探險不冒險(別耍二);陌生線路不隨意單獨行動(老司機很重要!);提前做好準備(身體和裝備)</h3><h3><br></h3> <h3>遍地白色珊瑚</h3> <h3>圖中間白色山脊~“中華龍脊”,最左邊那一小塊白云下面就是太白最高處:拔仙臺</h3> <h3>大合影:大家來自五湖四海,但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h3><h3> 當年八國聯軍湊到一塊是為了打劫搶錢,那么今天這些人湊到一塊是為了看景登峰。用普通老百姓的話來說就是一群二貨,沒事花錢找罪;用文藝青年的話來說一幫逐夢者,在自我挑戰;其實眾驢想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看一場壯觀的流云飛瀑,就是為了看一幕絢麗的星河璀璨,有時候僅僅是為了逃離窗外的霧霾,呼吸一縷清新的空氣,如此而已。</h3><h3>PS:回到西安,紅色警報,學校放假,最嚴限行。</h3><h3>(完)</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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