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朋友們都羨慕我有一個出類拔萃的女兒（女兒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眼科醫生）。有人猜測我一定是虎媽之類的，哈哈，我不是虎媽，我是雞媽。最記得小時候常玩的一個游戲叫做老鷹捉小雞，領頭的雞媽媽張開雙臂保護著身后的小雞仔們不被老鷹擄去，我就是那樣的雞媽媽。雞媽媽對雞仔仔的呵護是無微不至的，就像女兒在我的生活字典里永遠是第一位的。我對女兒的正當要求基本上是有求必應，但我從不強求女兒做任何她不喜歡做的事，我堅信孩子生活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從小我就告訴女兒，只要你愿意，長大了做麥當勞的服務員也沒關系。我讓女兒懂得人到世上走一遭不容易，要珍惜生命，在學習上勝不驕 ，敗不餒，努力了就好，時時刻刻保持樂觀積極的心態。女兒在最近的一次采訪中講了下面這段話，讓我感到很有成就感，她說" 不要給你們的小孩太大壓力，不要總是批評他們，不要去跟人家的小孩比較。一個有自信的小孩，才能在讀書方面取得優勢。我的媽媽一直是很好的媽媽，她不是虎媽，她給了我很多自信，所以我自己想要把書讀好。"</h3> <h3>女兒屬虎，我屬雞，我們是標準的雞媽虎女。我的小名叫申申，因為我出生在上海，爸爸給我起的大名叫蒞申，小名就是申申。女兒的小名是她自己取的，這里面還有一段趣事。因為女兒出生的時間是早上6點零5分，我爸爸給起個大名叫晨辰，女兒2歲的時候講話都還不清楚，讓她叫外公，她叫成外翁！外公問她，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兒很努力的想說晨辰，可是從她嘴里出來的卻是能能，于是能能便成了她的小名。</h3> <h3>1989年12月8日，我帶著三歲的女兒來美國陪讀，她的爸爸在美國攻讀碩士學位已經一年了。這是當時在虹橋機場出關時拍的照片，小丫頭坐在行李車上開心的笑著，我卻哭得稀里嘩啦的，機場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當時能出國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呢，為啥哭呀。我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一種不祥的預兆，想著要遠離自己親愛的爸媽，去到那陌生的國度，等待著我的會是什么樣的生活？眼淚止不住就撲簌撲簌的往下掉.......</h3><h3>到美國的第三天，我就去了一家中國餐館當waitress，這在我們當時居住的的留學生圈子內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因為我是留學生家屬中第一個去餐館打工的！每天早上女兒被送去老板娘家，晚上餐館關門后再去接她時通常都已經睡著了，周末更是餐館最忙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時間陪她玩。盡管我心中有一萬個不舍與虧欠，但還是每天做著同樣的事，只盼望著等她的爸爸學業有成，找到工作后，我就可以解放了……</h3> <h3>1991年7 月，這是女兒在美國幼兒園的畢業照，她是班上唯一的亞洲人。還記得第一天送她去幼兒園的時候，她連一句英文都聽不懂，哭得那個傷心喲，我在門外悄悄地看著她默默地流淚，心想要是她想上廁所怎么和老師講呀？可是我還要去餐館打工，只好狠狠心就離開了。第二天再送她去時，只是稍微紅了眼眶和我再見，第三天便高高興興的自己走進去了。</h3> <h3>女兒7歲的時候，她爸爸提出和我離婚，那時候他已經找到了工作，而我還在餐館打工。那是1993年的感恩節，那天晚上，當人們圍坐在餐桌旁吃著感恩節大餐時，我和女兒吃的是一個披薩。那時候的我，茫然，憤怒，傷心，害怕，孤獨，不知道該怎么辦。每天早晨，我躺在床上乞求上蒼，天不要亮，天不要亮，就讓我這樣永遠的睡下去吧。我也不敢告訴遠在上海的父母親，生怕他們知道了心里難過。有一天，女兒問我，媽媽，如果你死了，我怎么辦？我知道她心里沒有了安全感，我就告訴她，媽媽不會死，媽媽要死的話，也要等你長大了，那時你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在那段時間里，女兒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每天只有想到要去學校接女兒才會覺得有一點開心。女兒也很懂事，從來不問我爸爸去哪里了，盡管她心里很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那一年的圣誕節晚上，餐館關門后，我去朋友家接女兒回家，駕車在平安夜的街上，空無一人，我一邊開車一邊淚流滿面，我想念在上海的父母，想著今后女兒將在單親家庭長大，人格會不會受到影響？也想到了女兒問我的關于死亡的話……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把女兒培養成才，一定要比他生活的更好。好多年以后，我還會時常回想起那個圣誕節的晚上，我很慶幸我實現了自己的諾言，也感謝那個曾經拋棄我們的人，他使我學會堅強，獨立，挖掘出我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所有內在潛力！</h3> <h3>1994年是我們到美國的第五年，那年暑假我帶著女兒第一次回到上海探親。我帶女兒去北京玩，看故宮，游圓明園，泛舟昆明湖，還去了世界公園。女兒見到了久違的外婆外公，得到了全家人的寵愛，很開心的度過了一個暑假。</h3> <h3>這好像是在石舫吧</h3> <h3>這就是那個世界公園了，給女兒扎了個漂亮的小辮子，她把它拉的高高的，淘氣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h3> <h3>我和女兒在昆明湖上劃船，看她一臉幸福的模樣就知道她有多開心。我看到女兒是那樣的開心，也曾萌發過從此留在上海的念頭，這里有疼我愛我的家人和朋友，這里才是我的家啊。可是轉念又一想，如果我就這樣留下來，外人知道我是離了婚回來的，多給爸媽丟臉啊，（那時候在中國離婚好像是很不光彩的事）我想只要有女兒陪伴著我，再苦再難我也要撐下去，決不能給爸媽增加任何麻煩。今后只要一有機會就帶女兒回國探親，我要讓她時時記得自己是中國人，永不忘本。</h3> <h3>從上海回到美國后，我立馬就辭去了餐館的工作，因為我想要有更多的時間和女兒在一起，必須找一份朝九晚五周末可以休息的工作，而餐館工作周末是不能休息的。由于我在美國沒有上過學，英文也不好，又沒有辦公室工作的經驗，第一份工作是相當的難找。照著報紙上的廣告，一個個電話打過去，一個個的敗下陣來。我不灰心，一邊在成人學校學習計算機使用方法，學打字，一邊繼續找工作，終于有一天一家香港人開的小公司錄用了我，因為我要求的薪水是最低標準的，$6.5/小時。我太高興了，從此以后，我再也不用利用餐館休息的時間趕去學校接女兒，把女兒接到餐館直到晚上餐館關門，常常為此而遭受老板娘的白眼。那天，為了慶祝我找到了第一份正式的工作，我外買了一碗女兒最喜歡的紅燒牛肉面回家，她高興的不得了。那時候為了省錢，我們基本上是不在外面用餐的，逢年過節時買個披薩吃算犒勞一下自己。</h3><h3>打那以后，我白天很認真的工作，晚上照顧女兒吃完飯，叫她乖乖的在家做功課，然后就趕去成人學校上會計的基礎課，不久就拿到了會計助理的證書，這為我日后的工作升遷打下了基礎，也給女兒做了良好的榜樣，讓她知道學習要努力，做事要堅持。在日常生活中我從來不斥責女兒和說教，我深信身教優于言教，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不可能自己做懶蟲卻要求孩子變成鳳。我就是一個雞媽媽，辛勤的勞動，無私的奉獻，女兒看在眼里會記在心里的。多年后，當別人問女兒如何進入哈佛醫學院成為一名眼科醫生的時候，她的肺腑之言便是：努力，是送給媽媽最好的禮物！</h3> <h3>為了讓女兒不忘記中文，我在周末送她去上中文學校，中文學院還教她們學跳中國舞。女兒在中文學校練習寫中文字，還參加比賽得了優秀獎，不過這些都是她上小學時候的事情了。很遺憾的是，上中學以后她就沒有時間再去中文學校了，所以至今她的中文水平還是只會聽講，寫和看就比較困難了。講個笑話，她曾經把"胖"字念成"月""半"，諸如此類的笑話還很多。不過我覺得她能聽和講就已經很不錯了，她現在給華人看病時都能用中文和他們溝通，偶爾遇到上海人還會來幾句上海話呢，這都要歸功于雞媽媽我從小就用普通話和上海話同她交流，盡管大部分時間她還是會用英文回我。</h3> <h3>我在業余時間，喜歡幫女兒拍照，這是在房東太太家的后院照的。那天是 Easter Day , 也就是復活節，小盆友們都會和小兔子合影</h3> <h3>那時侯我們租了一個小房間，每個月的房租是$300，當時我的薪水每個月大概$1000。房間雖小，我會把它布置的很溫馨，把那些娃娃什么的都釘在墻上，女兒想玩的時候就取下來。房間里放了一張床就占了95%的空間了，看電視看書都在床上，久而久之，女兒就養成了開著電視做功課的習慣，一直到大學都是這樣。在她的成長過程中，電視機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從小看芝麻街，米老鼠唐老鴨，大了后我們會一起看 I love Lucy, full house 這些家庭喜劇，我借著看電視學英語，她會不時的在旁充當翻譯。</h3> <p>盡管我的薪水不多，但是我從來不會讓女兒覺的我們很窮，我會買打折的衣服給她穿，買打折的玩具給她玩，一句話，雞媽媽從來不買不打折的東西。這也讓女兒從小養成不買奢侈品的好習慣。她手上抱著的這只大熊是我們在mall里面玩游戲時贏來的，那時候周末或節假日，我經常帶著她去mall里玩，尤其是在夏天去那里孵空調。很多的時候我們是看櫥窗飽眼福，也很開心。第一次帶女兒去看電影，我問售票員最便宜的電影票是多少錢？（美國的電影票根據不同的播映場次價格不同）結果一塊美金看了我們在美國的第一場電影！</p> <h3>小丫頭笑咪了眼，她從小就很有鏡頭感。還記得當初拍這組照片的時候，女兒很好奇的把照相機的背殼給打開了，想看看里面是怎么回事，致使我拍的膠卷被曝光了好幾張，讓雞媽媽著實的心疼了好幾天，那時候買一盒彩色膠卷可不便宜哦。</h3> <h3>美國的小學生比較輕松，基本上沒有回家作業。但是有一點很討厭就是13歲以下的孩子不能單獨在家，如果被人發現了報告給警察，你就失去撫養權了。我常常在上班時偷偷打電話回家，看看女兒是不是放學后安全到家了，我會囑咐她聽到電話鈴響先不要接，等錄音機錄音時聽到我的聲音才能接。有一次是圣誕前夕的一天下午，我照常打電話回去查崗，電話響了半天就是沒人接，嚇得我坐立不安，就想著不知出什么事了，趕緊再打電話去學校問，才知道她在學校的圣誕老人小賣鋪里給我挑禮物呢，虛驚一場，幸好沒事。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心酸，所以我告訴女兒以后她有了小孩我一定幫她帶，因為我虧欠了她的童年時代，那時她一個人在家的日子想起來也是蠻令人心疼的。</h3> <h3>小學5年級時候的女兒在學校參加話劇演出，她扮演一位印第安人的媽媽。</h3> <h3>1997年的暑假，第二次帶女兒回國。這次和外公外婆一起去了昆明西雙版納。每次回國，我和能能都是興高采烈的，因為那里有我們的親人，有我們熟悉的鄉音。直到今天，女兒只要有稍長些的休假，都會首選回上海。</h3> <h3>我和女兒一起學傣族舞</h3> <h3>女兒的pose很不錯呢</h3> <h3>女兒穿著少數民族服裝</h3> <h3>1998年女兒12歲的時候跟我說她想學彈鋼琴，當時就覺得好貴阿，先不說買一架鋼琴價錢不菲，每次上鋼琴課的學費，調琴費，靠我微薄的工資收入能行嗎？可是看到女兒渴望的眼神，我二話沒說就買了一架最便宜的鋼琴，然后就開始上課了。我明白苦自己也不能苦孩子，更何況孩子的要求是正當的呢。我只是對她說要學就要堅持下去哦，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一次，她被鋼琴老師罵到哭，我故意問她，要不就不要學了？她說，No! 結果，她不到5年就考完了鋼琴十級。5年里參加了5次鋼琴比賽，第一次就拿到了第一名，當然有幾次也拿第二名和第三名的，那時她就會有些難過，我會對她說，不可能做常勝將軍呀，只要你盡力了，名次無所謂的啦，于是她就陰轉多云到晴了。</h3> <h3>下象棋是外公教的，提起外公，那可是女兒成長過程中的啟蒙老師。外公也是一名德高望重的醫師，是他引導女兒走上了醫學之道，雖說外公遠在上海，可是每次只要有機會到美國開會，他一定會來加州看望我們。這是外公1999年來美國的時候和女兒下象棋。</h3> <h3>女兒從小喜歡畫畫，可是由于經濟上的原因，一直到她11歲時才送她去上畫畫班。她的每幅作品我都用鏡框框起來，還把作品帶回上海配鏡框，美國一副鏡?框的價錢在上海可以買10個。由于房間小，女兒只能坐在地上畫畫，是不是這個原因造成了女兒的輕度脊椎側彎（美國的小學生在5年級的時候學校會進行免費脊椎普查，她就是在普查中被發現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常常因此而自責。由此我也暗下決心，一定要多賺錢，早日買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房子。</h3> <h3>1999年10月13日，到美國后的第十個年頭，搬了十次家，換了五個工作后的我終于在這一天搬進了了屬于我們自己的家。女兒看上的這家house首先是因為有她喜歡的大大的院子（院子里的花草樹木都是我搬進去后自己設計逐步完成的，當初是一片荒草）還有，這個house仍然在她就讀的學區里面，她不愿意離開她的好朋友們。女兒告訴我有了大院子，她就可以養狗狗了。女兒從小就喜歡小動物，我們家養過5 個小烏龜，4個小倉鼠（當然不是同時養的，是死了一個再買一個）話說小動物是她養的，其實清理干凈的工作都是雞媽媽在做。雞媽媽從小怕狗，所以明確規定家里不能養狗。沒過幾天，正好是女兒生日，她的好朋友們送給她一條小狗作為生日禮物。那天我回家看見女兒抱著那只小狗坐在門口，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她說她知道我不準養狗，可是朋友們把狗送來了，怎么辦呢？我知道她心里是很想要這只小狗的，盡管我很生氣但還是心平氣靜的和她說，你看，媽媽要上班，你要上學，誰來照顧這只小狗呢？女兒說，就把狗狗放在院子里啊，我放學后帶它去散步。我說，好，那就試試看吧。于是我們就把小狗放在院子里，不到一個時辰小狗便從欄桿的空隙中逃了出去，幸好女兒在它的脖子上套了一塊電話牌子，人家打電話來叫我們去領。第二天，把小狗關在車庫里，回家后，滿地的狗屎，我邊清洗邊對女兒說，我們真的不能養狗狗了，趕快送人吧。大概看到這只狗實在是太折騰了，女兒最后同意把狗送給她的同學。那幾天，為了小狗的事，女兒也是心神不寧的，一天中午在學校午餐時書包竟然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書包里面有一個當時很貴的電子數學計算器。那天晚上回到家，她撲通一下就跪在我面前說，媽媽，對不起。看著這么懂事的孩子你還能說什么呢？</h3> <h3>在我們的家里墻上掛的全是女兒的畫。</h3> <h3>女兒的這幅畫曾經獲獎被送到白宮一位參議員的office里掛了半年。</h3> <h3>同事聽說我的女兒喜歡畫畫，就拿來了她兒子的相片讓我女兒照著畫，看看，是不是畫的還挺像的？</h3> <h3>美國的中學時代是比較忙碌的，除了要完成日常的功課還要準備考大學！為了考上好大學，許多家長都把孩子送去SAT補習班，那個費用是很貴的，一般都在$2000-$3000左右。女兒說不必去上補習班，讓我買些參考書和教材就自己搞定了。最后考SAT時她考了1500 分，滿分是1600，真不愧是我的虎女能能！</h3><h3>女兒在學習和生活上都為我省了不少錢，從小學到中學，每天早上穿著我拿給她的衣服，從不挑揀，美國的學生裝也簡單，牛仔褲加有領子的體血衫。</h3> <h3>這便是女兒平時上課時的穿著。</h3> <h3>2004年5月，女兒的高中畢業典禮，校長給她頒發獎牌</h3> <h3>女兒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于羅蘭崗高中，她的獎牌上刻有valedictorian 的字樣。</h3> <h3>女兒申請的大學都是加州的公立大學，最主要是想離家比較近。她同時拿到了UCLA和Berkeley的錄取信，還得到了他們的最高獎學金。這個獎學金只有3%的學生能申請到，它根據父母收入的多少分配，我們家收入比較少，所以她拿的獎學金是最多的，每年2萬。雖然UCLA和Berkeley兩所學校都很棒，女兒最后還是選了UCLA， 因為離家里很近，這樣她每個周末都可以回家看雞媽媽。</h3> <h3>進入大學的第一年，女兒還不很確定將來要干什么，我說，你喜歡彈琴畫畫，可以從這方面發展啊，她說，這些只能作為業余愛好，我又說，那么，學藥劑也不錯呢，她說，no,太容易了，沒有挑戰性，會無聊的， 一副天生我才必有用，虎女雄心勃勃的架勢。那年暑假我們回上海探親，外公帶她去醫院參觀，女兒看到外公受到那么多人的尊敬，就萌發了當醫生的念頭，我說，你可要想清楚哦，學醫很幸苦的，時間又長，你一個女孩子能受得了嗎？女兒說，當醫生可以救人，再說，你老了以后生病我就可以照顧你了。一席話說得雞媽媽眉開眼笑，多貼心的女兒啊。</h3><h3><br /></h3> <h3>2008年5月，女兒從UCLA畢業，即將進入哈佛醫學院學習。4年的UCLA課程，女兒全部拿到了A。醫學院的考試也拿到了95%，所以她成功的被哈佛醫學院錄取。在美國進醫學院比進一般的學院難得多，因為美國的醫學院相對較少，而想成為的醫生的人又很多，所以即使你的GPA達到平均以上，你也有可能進不了醫學院。女兒除了GPA4.0外，還在大學發表了一篇科學研究報告，同時也是Pre-Med社團的團長，她還有很多志愿者經歷，在哈佛醫學院的面試也表現的很好，尤其是自我表達這方面，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她進入哈佛醫學院不可或缺的因素。</h3> <h3>在UCLA的畢業典禮上，能能發表了感想演說，她感謝雞媽媽多年來作為一名單身母親給予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懷，使她能一路順利走來。雞媽媽聽了很受感動。說實話，當初女兒報考哈佛醫學院的時候，我并沒有抱太大希望，所有人都告訴我，哈佛醫學院是全美國甚至全世界最好的醫學院，太難進了。同時我的內心深處也有些小小的私念，一是覺得哈佛學費太貴我們可能負擔不起，二是哈佛離家太遠，希望她可以繼續留在加州，至少我每個周末還可以看到她。當UCLA和哈佛兩所醫學院同時錄取她的時候，女兒選擇了哈佛，因為哈佛提供了比UCLA更高的獎學金，也就是說4年的學費全免，這樣也給我們創造了較好的生活條件，不必為了女兒上一流的醫學院而砸鍋賣鐵了（話說當時我也已經做好賣房子的準備了）。</h3> <h3>遠在上海的外公沒能參加能能的大學畢業典禮，能能就帶著畢業禮服回上海同外公合影留念。</h3> <h3>2008年8月，女兒第一次離開我遠赴波士頓哈佛醫學院開始她4年的求學生涯，虎女要展翅飛翔了。</h3><h3>在美國要考進醫學院是很難很難的，哈佛的醫學院只收3%的學生。美國別的醫學院也很難很難進，只有一半的人可以被錄取。女兒告訴我其實當她真的在哈佛醫學院讀書了，還是比較放松，比較簡單的。前兩年都是基礎科學課，比如生理學，認識人身體的不同部位，認識各種藥品等。那段時間她還有空參加一些文娛活動，比如業余模特大賽。</h3> <h3>能能參加業余模特大賽的一組照片，她覺得很好玩。</h3> <h3>能能在走秀</h3> <h3>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女兒悄悄地告訴我她有男朋友了。我很開心，盡管心里有一點小小的遺憾，因為她的男朋友不是中國人，今后我同他的交流只能用英文了。雞媽媽的愛女準則是女兒喜歡我喜歡，只希望他們倆相親相愛，能夠白頭到老。我告訴女兒要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其它條件都不重要，女兒回答，是的，媽媽，我會記住的。</h3> <h3>哈佛醫學院的第三年和第四年的生活非常緊張和幸苦，不但要完成學業還要去醫院見習。有時候早上四五點就會被叫去醫院上班，準備做手術，可能到晚上九點都不能回家，每隔3天還要在醫院加班，所以在那段時期真的非常辛苦，精神上和體力上都受到挑戰。在哈佛醫學院學習期間，女兒還參加醫療隊去印度幫助燒傷病人。</h3> <h3>能能和印度的燒傷小朋友在一起</h3> <h3>印度的衛生狀況真的很糟糕，女兒的腳被毒蚊子咬的腫起來了，就是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女兒一邊吃著抗生素，一邊繼續救死扶傷。</h3> <h3>2012年5月，女兒從哈佛醫學院畢業了。我很慶幸女兒經受住了哈佛醫學院四年嚴格的考驗，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體力上的，我的虎女真是好樣的！</h3> <h3>80歲高齡的外公特意從上海飛來美國參加畢業典禮。</h3> <h3>從哈佛醫學院畢業后的女兒回到加州，在USC做眼科住院醫生。在做住院醫生期間，她經常是忙的每天只吃一頓飯，早上6點出門，晚上10點到家，周末和節假日也是常常on call。即使這樣忙碌，她還是十分樂觀，回家后照樣能吃能睡。雞媽媽能做的事就是每天精心調理飯菜讓她回家后吃的飽飽的，睡的暖暖的，好讓她明天繼續為人民服務。我曾經問過她會不會后悔當初選擇了學醫這條路，她的回答是，不！后！悔！</h3> <h3>眼科的同事們和指導老師</h3> <h3>能能在為病人檢查眼睛</h3> <h3>2015年4月25日，在上海羅斯福舉行了女兒的婚禮，雞媽和虎女相擁而泣，從今以后，你就成家立業了，有了另外一半關心愛護你，雞媽媽的任務完成啦。哦，不對，雞媽媽還等著幫你一起帶小虎崽喲。</h3> <h3>能能在婚禮晚會上致辭說，我要特別感謝我的媽媽，從小，媽媽都是一樣的對我那么好，把我養了那么大，從來沒有想到她自己，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h3> <h3>雞媽媽含淚而笑</h3> <h3>2016年6月17日，女兒的住院醫生畢業典禮晚會，席間，所有的指導老師，學校教授，醫院的同事們都對女兒贊不絕口，說她聰明，好學，善良，手術臺上的一把好手，稱贊我培養了一個完美的女兒（Perfect —是教授的原話）。而我，雞媽媽申申從內心深處感謝上帝送給我這樣一個完美的虎女能能！</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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