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亦真亦幻 鄉愁綿延</h3> <h3>在這 ,共和國第一小區 ,我們告別了童年少年,告別了師長朋友,告別了爹和娘~</h3> <h3>百萬莊一一</h3><h3>京城西郊絕對網紅,貌不驚人死不休啊。</h3> <h3>鴻雁頻繁,關河落寞長空遠。笛聲依約水云曾,幾度家園返。</h3><h3><br /></h3> <h3> 1950年代的中國,在不加選擇地接受蘇聯風格建筑的情況下,各地誕生了許多面目相近的住宅建筑群落。作家鐵凝在小說《安德烈的晚上》這樣描述主人公所在的城市,"如今,我們一面端詳著那些面目相近、老舊而又略顯笨拙的樓群,一面仍能體味出蘇式建筑的用料實惠、寬大沉穩和向往共產主義的浪漫熱情。"</h3><h3> </h3><h3>然而,這樣的面貌并沒有出現在百萬莊小區,正是因為總設計師張開濟在設計時,有意做出了取舍,同時引入了"鄰里單元"的概念。</h3><h3> </h3><h3>中國自古便有"五家為鄰,五鄰為里"的說法,但此鄰里非彼鄰里,前者描繪的是田園牧歌時代的居住關系,后者則是城市化背景中的生存法則。"鄰里"旨在"在社區中,重新發現那些隨著城市尺度增大和交通的快速化而消失的親近感和歸屬感"。這在百萬莊小區,有著充分的體現。</h3> <h3> 百萬莊小區是國家重點項目,門窗的木料是東北的紅松,經高溫處理,不會生蟲也不會變形,如今已使用了六十年也沒有變形。門把手、合頁、馬桶零件都是蘇聯上好的黃銅,哪家裝修扔出來,收破爛的都第一時間搶走。</h3> <h3> 百萬莊住宅區的一個顯著人文特征是回紋裝飾,深紅色的樓門以及樓道里的推窗上都鑲著回紋形狀的玻璃,樓梯木扶手的底座,樓門遮雨檐的挑梁,臨街陽臺的欄板,也都有這樣源自商用、鼎盛于明清的回紋或云紋裝飾,回紋裝飾的寓意是回歸平安、延綿不斷。</h3> <h3> 張開濟認為,北京城的基調是灰色的。"舊北京城內大片四合院的屋頂和墻面都是灰色的。以往這些建筑群幾乎都是在綠樹的掩映之下,灰綠交錯的底色,更好地烘托了那些金碧輝煌的宮殿和廟宇等古建筑,使得它們顯得更為突出。"為了維護古都風貌,張開濟認為有必要維護它原來比較中性的底色。因此,在建造"四部一會"和百萬莊住宅區時他有意選擇了藍機磚砌筑的灰色墻面,但遺憾的是,由于當時北京附近磚廠的生產能力有限,百萬莊住宅區最后不得不采用了紅磚。 </h3> <h3> 百萬莊住宅區講求"通而不暢",由三層住宅樓群圍合而成,依四周的街道區劃,自然形成了一個半封閉的住宅區域。回紋形式的樓宇建設,又使得小區內形成了彼此獨立又互相連接的小單元。在這些小的單元結構中,道路和視野不會形成阻礙,陽光與風可以流暢自如。有數據統計,在炎熱的夏天,百萬莊住宅區的氣溫平均要比外界低2度左右。</h3> <h3> 新中國建國初,人均居住面積只有幾平方米,百萬莊小區就首先推出了供一家三口居住的六十多平方米的兩居室。建筑內部不僅統一裝修,還統一配好家具、廚具、電燈和窗簾。</h3> <h3> 詩人北島在回憶中寫道:"1969年夏天,百萬莊的朋友給我看了一份手抄的詩稿,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歪歪扭扭的文體,是郭路生的《相信未來》,這首詩讓我感到很新奇,是我識字以來第一次看到中國人自己寫出這樣的文字,盡管無人能回答未來在哪兒。</h3> <h3>他日相呼</h3> <h3>冷月凝霜燈晚。萬山雪,孤煙不戀。揚蹄踏馬,肅殺千山,情深夢淺。</h3><h3><br /></h3> <h3> 百萬莊住宅區采用蘇聯傳統城市住宅圍繞式布局方法,由若干個周邊式街坊組成,建筑沿道路布置,圍合成一個較寬敞的內部庭院,形成較大的公共活動場地,孩子們可以在中心場地玩耍,家長則在自家樓上就可以看到孩子們的情況。圍合而形成的中心區是綠地和小學校,既確保了安全,又保障了生活和便利,"站在自家樓上就能看見遠處玩耍的孩子"。曾經的百萬莊居民通常都有不鎖單元門的習慣,"第一代精英往往夫妻雙雙到各地工業建設第一線參與或指導工作,所以家里的孩子們就經常被寄托到鄰居或同事家代管學習和生活。即使大人們不出差,由于經常加班工作,回家也很晚,孩子們也經常在鄰居或其他同事家吃飯和學習。"在老一代百萬莊人的記憶里,嚴肅的政治氣氛與和諧的民居文化密不可分。</h3> <h3> 綠樹紅瓦掩映下的百萬莊小區大多采用三層樓的框架結構。在滿足采光、通風、衛生等方面的要求外,還要考慮北方氣候因素,因此老式樓房的窗子都比較小,保暖效果更好,同時也起到節能作用。</h3> <h3>貌似辰區前后對比照</h3><h3>(1954年/2014年)</h3> <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u><i> 風水寶地 藏龍臥虎</i></u></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u><i> 血色浪漫 蕩氣回腸</i></u></span></h1><h3><br></h3><h3>百萬莊的任何角落</h3><h3>都有老故事</h3><h3>他們就在那里</h3><h3>等著你</h3><h3>一等就是六十年</h3> <h3>2017年又一版《林海雪原》電視連續劇即將上映,此時,距小說出版已經過去61年~</h3> <h3>顧準(1915年7月1日1974年12月3日),上海人,中國當代學者,思想家,經濟學家,會計學家,歷史學家。提出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的第一人。</h3> <h3>生涯跌宕</h3><h3>12歲,神童人設,被迫輟學,走進社會,沒落家庭的生活擔當。</h3><h3><br></h3><h3>15歲,他以會計學方面的成就和造詣,在上海工商界嶄露頭角,被譽為"奇特的少年天才"。<br></h3><h3><br></h3><h3>19歲,1934年完成的會計學著作《銀行會計》,成為國內第一本銀行會計教材,被各大學采用,同時開始在大學任兼職教授。有多部會計學著作問世,成為上海知名的會計學家。</h3><h3><br></h3><h3>20歲,193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江蘇省委副書記。山東省財政廳廳長。</h3><h3><br></h3><h3>35歲,1949年5月,任上海市財政局局長兼稅務局長、為建國后上海的財稅工作作出了突出貢獻,三年時間里,這座中國最大的工商城市已經從國民黨手里瀕于崩潰的爛攤子變成支撐共產黨新中央政府的最大財源,也為日后的計劃經濟體制奠定下基礎。</h3><h3><br></h3><h3>1952年的三反運動,他受到了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的處分。</h3><h3><br></h3><h3>1953年后,曾先后擔任中央建筑工程部財務司司長,洛陽工程局副局長。</h3><h3><br></h3><h3>1956年入經濟研究所(現屬中國社會科學院)任研究員后,開始研究商品貨幣和價值規律在社會主義經濟中的地位問題。</h3><h3><br></h3><h3>1957年后被兩次打成右派。勞改。</h3> <h3>他于黃浦江畔,大紅大紫,然而福兮禍依,這條曾經彪悍過的半條命,竟然不知不覺就迷失了。有時,不要被幻覺迷惑,人生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你呢。</h3> <h3>這個世界是這么殘酷,它兀自輪轉,沒工夫等你長大成人。<br></h3><h3><br></h3><h3>革命是暴烈的,敏感精致的人跟不上抓不牢站不穩,或者自己脫離,或者被碾碎。</h3><h3><br></h3><h3>絕望籠罩,盡管他知道, 絕望是一種罪過。<br></h3> <h3>50年代 三代同堂</h3> <h3>子區16門</h3><h3>一代宗師 6O年代全家落腳處</h3><h3>1968年4月 血雨腥風 春寒難抵</h3><h3>愛妻在此魂飛命殞</h3><h3><br></h3><h3>在人性泯滅的荒誕時代,人們或許只能通過毀滅自己來獲得某種意義的解脫。</h3><h3>當今天我站在這個門口,幾十年前的時代悲劇,難以想象,與我擦肩而過,竟然真實發生過~</h3><h3><br></h3><h3>遙望當年,風雨如磐,喪鐘為每個人而鳴。</h3> <h3>顧準離官去職后,1957年在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從事研究工作時發表了《試論社會主義制度下的商品生產和價值規律》,提出應以市場價格的自由漲落來調節生產。這是非常大膽和超前的觀點,</h3><h3>這使得他成為在中國第一個提出社會主義條件下市場經濟理論的人。</h3><h3>他的觀點啟發了當時的著名經濟學家孫冶方,孫在上世紀50年代提出了價值規律問題;</h3><h3>顧準的觀點還影響了吳敬璉等經濟學家,他們在30年之后為建立市場經濟所作的論證,為改革開放起到了推動作用。</h3> <h3>他坦然地經營著自己,就算面對全世界的流言蜚語,不解釋,不搭理,只側身從各種羈絆里穿過,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h3><h3><br></h3><h3>睿智不在談鋒勝,袖手無言味最長。</h3><h3>他,智者的腦,學者的身,師長的嘴,長久地緘默。</h3><h3>對于那些惡意的中傷,沉默是最好的武器,它比爆發更有力量。</h3> <h3>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h3><h3>顧準對真理執著無畏、飛蛾撲火的追求,替一代知識分子洗刷了身上的恥辱。<br></h3><h3>然而,他認識世界的目的又并非知識分子式的智力滿足。他所做的一切研究,一切的幻滅與重建,都是為了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h3><h3>因此,他的孤獨,不同于因境遇導致的落寞。</h3><h3>落寞至少還可以充滿幻覺或憧憬,他的孤獨,是一個認識到絕境之后,又心甘情愿地停留在這個絕境當中的選擇。</h3><h3>這種選擇,對顧準而言,卻是非如此不可。</h3><h3>因為,這是所有偉大先知共同的宿命。</h3> <h3> 賈克(1918.2.19—2011.10.10)歷任陜北公學軍事教官,抗大總校戰術系主任。第四野戰軍特種兵司令部參謀處長。1950年底入朝鮮作戰,任西海岸抗敵登陸指揮部炮兵司令員。1965年起任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五工業機械部副總工程師,北京工業學院(現北京理工大學)院長兼黨委書記,航天部第三研究院黨委第一書記。1983年離休,任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特邀檢查員,全國黃埔軍校同學會理事會理事。</h3> <h3> 這群青年人是北京的高中學生,他們是趙建軍、百萬莊未區和申區走出的武熱河、孫智忠以及瞿少東。身為紅衛兵的他們在1966年10月30日毅然登上南下列車,奔赴越南,欲以血染之風采參加援越游擊戰。彼時的四青年,碧血正熱,誓不退縮,要在一個炎熱的秋季,大干一場。<br></h3><h3>這是一場暗戰。</h3><h3>就戰術而言,這次行動非常迅速,偷渡成功,抵達河內。</h3><h3>在文革正火之時,從形勢繁亂的北京一路奔向南國,突破邊境,能做到謀事機密、動作果斷、速行速了,顯示出卓越的行動能力。</h3><h3>在陰霾沉沉的1966年,這次行動一如雷鳴,給國家高層以震撼,令史載各路人馬眩暈良久。</h3><h3>后經周恩來特批,不速之客被派到我援越部隊鍛煉,分至高炮某部。之后,開國將軍之子趙建軍在戰斗中英勇犧牲,余人隨部隊回國,曾分別受到胡志明和周恩來總理的接見。</h3><h3>這是一次青春的亮劍,雖然青澀、但元氣沛然,令人感奮。</h3><h3>武熱河,銜至少將,后任國企老總。孫智忠,企業高工老總。今日二人,鷹隼雖老,霸氣不凋。</h3><h3><br></h3><h3>俱往矣,<br></h3><h3><br></h3><h3>英雄不朽,青春萬歲!</h3><h3><br></h3><h3>(人物線索由丁友友大哥提供)<br></h3> <h3>莊里詩人 郭路生(食指)</h3><h3> 郭路生出身正統革命干部家庭,因生于行軍途中得名,插過隊當過兵,三年級始作詩。他的成名作《相信未來》以大膽的浪漫主義加執拗真誠激勵人心,窒息于壓抑的環境中的人們突然看到這樣純凈的詩句,仿佛是目睹了一種奇跡。雋秀的詩句和兒童一般執拗的真誠深深打動了讀者。當千百萬知識青年昔日的狂熱被冷酷的現實擊得粉碎時,當青年們苦悶地尋求出路時,這種孩子式的形而上的信仰盡管十分盲目,仍然能感動和鼓舞他們奮斗下去。</h3><h3>《相信未來》是文革"新詩歌"的發軔之作。它的出現,喚醒了—代青年,新詩群崛起。</h3><h3>僅僅憑著《相信未來》一詩,食指名滿天下。他的詩流傳甚廣,只要有知青的地方,就秘密傳抄食指的詩。他的詩也引起了江青的注意,她讀到《相信未來》,為詩歌獨立不羈的個性所震驚、所惱怒,江青說:相信未來就是否定現在。你不歌頌文化大革命,不相信現在相信未來,這是對文化大革命的否定,你是一個灰色的詩人。于是,一頂反動詩人的帽子重重地扣在了年僅十九歲的郭路生頭上。厄運降臨,詩人被嚴格審查,被批判,在文革后期,逐漸精神崩潰,進了精神病院。詩人曾與李立三之女有過七年婚姻,后離異。</h3><h3>后來成名的詩人北島在法國回答記者提問,回憶自己之所以踏入文壇寫詩,就是因為讀了郭路生的詩作。</h3><h3><br></h3><h3> 《相信未來》 作者 食指</h3><h3><br></h3><h3>當蜘蛛網無情地查封了我的爐臺</h3><h3>當灰燼的余煙嘆息著貧困的悲哀</h3><h3>我依然固執地鋪平失望的灰燼</h3><h3>用美麗的雪花寫下:相信未來</h3><h3><br></h3><h3>當我的紫葡萄化為深秋的淚水</h3><h3>當我的鮮花依偎在別人的情懷</h3><h3>我依然固執地用凝霜的枯藤</h3><h3>在凄涼的大地上寫下:相信未來</h3><h3><br></h3><h3>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邊的排浪</h3><h3>我要用手撐那托住太陽的大海</h3><h3>搖曳著曙光那枝溫暖漂亮的筆桿</h3><h3>用孩子的筆體寫下:相信未來</h3><h3><br></h3><h3>我之所以堅定地相信未來</h3><h3>是我相信未來人們的眼睛</h3><h3>她有撥開歷史風塵的睫毛</h3><h3>她有看透歲月篇章的瞳孔</h3><h3><br></h3><h3>不管人們對于我們腐爛的皮肉</h3><h3>那些迷途的惆悵、失敗的苦痛</h3><h3>是寄予感動的熱淚、深切的同情</h3><h3>還是給以輕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諷</h3><h3><br></h3><h3>我堅信人們對于我們的脊骨</h3><h3>那無數次的探索、迷途、失敗和成功</h3><h3>一定會給予熱情、客觀、公正的評定</h3><h3>是的,我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評定</h3><h3><br></h3><h3>朋友,堅定地相信未來吧</h3><h3>相信不屈不撓的努力</h3><h3>相信戰勝死亡的年輕</h3><h3>相信未來、熱愛生命。</h3><h3> (1968年)</h3><h3><br></h3><h3>(應眾親要求附上全詩)</h3> <h3>郭詩人的啟示在于,生命最大的價值不是完成,而是體驗。從這個角度來說,一帆風順反而是一種不完整的人生,缺失的一角未嘗不是對完美的填補。每一個愛里面都有著傷痕,沒有受傷的人生不值得一過。</h3> <h3> 百萬莊的另一位詩人駱一禾來自申區,1979年入北京大學中文系學習,1989年5月31日,擔任《十月》雜志編輯的詩人猝死于腦溢血,年僅28歲。在他死后的第二年,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長詩《世界的血》。</h3><h3><font size="3"> </font>駱一禾是海子詩歌卓越的闡釋者,二人之間有著詩學上的相互影響,尤其是駱一禾對海子的影響甚大,寫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海子曾經說過,駱一禾是他的"精神導師"。甚至在海子死后,駱一禾在日記里這樣寫道:"上帝,你殺死了我自己的一個兒子"。對于中國詩歌的前景和詩人的任務,他提出了"修遠"的命題,顯示了詩人宏闊的歷史視野與深邃而沉潛的人格品質。他的詩可貴地具有了時代的介入性和預見性,溶入對社會發展、精神走勢、時代困境的個人化思考,比如《農民》——"你這個古老階層一消失 / 最漫長的世紀改觀又災難"。這句詩在21世紀的今天仍然具有震撼性和現實感。這就是優異詩人應該具有的個人化的歷史想象能力和修遠視野中的智性的預見能力。駱一禾是對漢語寫作抱有極大責任感的詩人,而這對中國詩人來說彌足珍貴。長詩《世界的血》堪稱20世紀中國最優秀的大詩篇之一,它展示了知性的綿密力量,又和諧融匯于高邁放達的激情想像中。</h3><h3> 詩人對于今人的啟示在于,如何清醒地保持悲觀的態度,盡可能地想象時局的艱辛,人性的險惡,才是不會失望的最好的辦法。悲觀或樂觀其實都不重要,難的是如何在悲觀中找到樂觀的理由,這需要智慧,遠見和擔當。風動,心不動。世界是涼薄的,還是溫暖的,全在于我們的內心。</h3> <h3>一位醫生久久站在非典患者遺體面前。</h3><h3><br /></h3><h3>逝者是從百萬莊走出的高維,2003年因患非典病逝,生前為北京中藥研究所所長。</h3><h3><br /></h3><h3>(這張著名的照片為中青報攝影部主任賀延光拍攝)</h3> <h3>倦鳥投林,歸人聽任寒冰伴。風流都付鬢邊愁,一曲飄零短。</h3><h3><br></h3> <h3>這個小女孩住在丑區</h3> <h3>文革中,她一家五口被迫分住全國五個地方,文革結束,只剩三口人,在百萬莊團聚。</h3> <h3> 百萬莊著名的申區,是共和國最早的連排別墅,先后入住了國家多位高層領導人。</h3><h3> </h3><h3> 片段1、小說《血色浪漫》里,有這樣一段對百萬莊住宅區的描寫,"在非‘老兵’類頑主的眼里,百萬莊地區無異于敵占區,特別是在百萬莊的諸多區塊中,申區簡直是百萬莊的靈魂。這是一片二層小樓的高級住宅區,里面的住戶級別最低的也是副部級干部。他們的子女,都是‘老兵’中最有影響的人物,也就是說,誰要是得罪了他們之中的一個,后果將是相當嚴重的,他們有能力在很短的時間內召集數百人進行報復。"</h3><h3> </h3><h3> 片段2、谷牧先生的仨兒子文革時在百萬莊是響當當的人物,和別家兒子造反踹斷老爹三根肋骨不同,傳說的是,一日,造反派包圍了谷家,口號山響,抄家在即,只見谷氏兄弟,拉開陣仗,分工明確,一個候在廚房外,手提滅火器,一個守在大門口,緊握獵槍,另一個在二樓上,貼身護爹,楞是把氣勢如虹的造反派一舉喝退~</h3><h3><font size="3"> </font> 谷家唯一的女兒燕遠是我兒時玩伴,柔美而熱情。谷家搬走后,接著入住的下家居然是浩*亮,那時期的風云人物。</h3><h3><br></h3><h3>百萬莊究竟還有多少驚艷的人物、神奇的傳說,人間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沒人說的清楚。<br></h3><h3><br></h3><h3>百萬莊</h3><h3>大浪淘沙,疾風勁草,魅力永恒,傳奇不朽。</h3><h3><br></h3> <h3>百萬莊麾下,兒時玩伴重逢,燕遠姐風采依然。(本小主與兒時大姐大相聚)</h3> <h3><font size="3"> 百萬莊人杰地靈文脈豐盈,除了政壇大佬革命先驅科技精英文壇泰斗,</font>在中國影視圈,也有好幾位亦是出自百萬莊及周邊地區,比如金雞百花雙料影帝(《集結號》《智取威虎山》)演員張涵予(家是機械部的,百萬莊小學畢業)演員丁志誠(家是地科院的,曾住過卯區)。著名京劇演員劉長渝(曾住百萬莊小學附近),還有導演馮小剛等則屬周邊地區(家住車公莊市委黨校宿舍,中學是183中),演員許晴(家住外交學院)等。</h3> <h3> 這是一群從百萬莊走出來的明月一樣的男子和星星般的女子,男孩兒喜歡談理想、功業、戰爭,以及其中的友情;女孩子則喜好議論事業、家庭、閨蜜、友誼。甲子雖流逝,情義樹常青。他們倚照心靈精神引領,走向未知的遠方。</h3> <h3>原百萬莊小學</h3><h3>百萬莊小學于1964年建成,第一撥學生于當年入學。首任校長叫潘雪瓊,是個戴著無框眼鏡、頭發花白、衣著整飭、為人善良的老太太,據說是從北京小學調來的。潘校長是上海人,白皙瘦小但腰板挺直,操一口高亢的上海普通話,電燙卷發總是梳理得一絲不亂。教導主任叫張琦,講話有很重的鼻音,應該是百萬莊小學的第二任校長。此外,該校蔡老師是蔡鍔的孫女。前兩年又見到了蔡老師,近70歲的人了,還是那么漂亮、有氣質,一點不見老。不夸張,也就50來歲的樣子,信不信由你。當年百萬莊小學還是頗有幾個美女老師的~。(節選自莊友回憶文章)</h3> <h3>這是原北京第一一一中學</h3><h3>百萬莊九個區的大多數孩子曾經在此就讀~<br></h3><h3><br></h3><h3> 很多年后,這里走出的人會有這樣的記憶:在講壇下默默凝視著一個個老師,凝視著烏發幻化為滿頭花白。在那里,歷史的溫和與冷峻,生命的色澤和重量,都因真實而顯得無比生動。</h3><h3> 在那,有我的第一任語文老師葉先生,語言大師之子,一手瀟灑的板書,因南方口音濃重,被熊孩子恥笑,他永遠不吝惜給我的作文全優。</h3><h3> 在那,第二任教語文的周老師,對我要求嚴之又嚴,在她教誨下,我作文獲得全校比賽一等獎。相比現在師生的貓鼠關系,令人難以置信的是,73年寒假,我和老師上海巧遇,竟還手拉著手,登門互訪,相約公園,合影留念~</h3><h3> 最后一位,是機敏犀利的賴老師,看她身材瘦小不動聲色,整起熊孩子全然麻辣仙師,多搗亂的頑主也不是個兒,我多次目睹舌戰全程,真真替她捏了把汗。她授課黑板構圖一流,平時愛挑生僻字考考學生,每每被我答出也總不見夸獎。記得這位鐵娘子有兩次動容,76年初,一日早課,她聲音顫抖,一句:"孩子們,周總理走了~"就哽咽了。第二次是送我們插隊,分手時,大家都互相眼神迴避,喉嚨堵堵,最后,老師朝大家說了聲"姑娘們,好好的,我走了",刷的,眼淚就下來了。其實還有第三次,當年的頑主,40年后捧著鮮花看望年過八旬的老師,執手相看,淚光閃閃,問:你恨我嗎,答:老師,我感謝您~!現場直播,感動全班~</h3><h3><br></h3><h3>學校還有很多杰出的背影,值得我們一生仰望:</h3><h3>文學大師張鐵錚(原四中教師,后師院教授)德教雙馨,風范浩蕩。</h3><h3>歷史教師錢凌云,歸僑翹楚,業界精英,忍辱負重,全能執教,眾生擁戴。</h3><h3>還有數學教師徐益民,讓我們窺見了數學的嚴謹和藝術魅力。還有,還有……</h3><h3><br></h3><h3>他們遠去的身影,仿佛在提醒</h3><h3>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h3><h3>生活很狗血,但你要活的漂亮。</h3><h3><br></h3><h3><br></h3><h3><br></h3> <h3> 荷蘭建筑師庫哈斯的理論中,描述了令人失望的都市"被疏散的擁擠。"這種"被疏散的擁擠"讓城市缺少了一些生機,也讓鄰里之間缺少了幾分"人情味"。1978年,國際建筑師協會認可了《馬丘比丘憲章》,其中寫道:"在人的交往中,寬容和諒解的精神是城市生活的首要因素。"或許,被稱為共和國第一社區的百萬莊,其價值在今天才剛剛開始得以顯現。★ </h3> <h3>離恨別了淚眼。夜漸悠,塵囂終散。酒詩映影,飲斷垂暮,韶華重暖。</h3><h3><br></h3><h3>詩人北島說"無人能回答未來在哪兒。"</h3><h3>寫下《相信未來》的人已經瘋了~</h3> <h3>江湖依舊,廟堂依舊,人間依舊。</h3><h3>那些繁花,卻不知飄零何處。</h3> <h3>(部分圖文由編者及海內外莊友提供)</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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