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left;"> <b> 目 錄<br></b>1.卷首語 菜 丫<br>2.詩歌《高中畢業照隨想 》柴子<br>3.記敘文《城墻情緣》 菜丫<br>4.散 文《莜面情深》 槐樹<br>5.詩 歌《夢回母校》 柴子<br>6.打油詩《渡中求學瑣憶》 廣枝<br>7.散 文《金皇后香飄久遠》 千里草<br>8.散 記《我的高中生活》 柴 子<br>9·敘事詩文《憶恩師之一二》 子 昆<br>10·敘事散文《高中軼事》 智慧<br>11·敘事文《靈異之事》甲 旺<br>12.散 文《渡中“烈火”煉我成鋼》寒梅<br>13.敘 事《我的高中之“路"》 士旺</h3><h3>14.散 詩《高中時我們一一》甲旺</h3><div>15.詩 歌《憶母校》 樹 祿</div><div>16.詩 歌《高中情懷》 溫 良</div><div>17.敘 事《暖暖的回憶》萬榮</div><h3>18.編后 柴子 菜丫</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 <b>卷 首 語<br></b> 菜 丫<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高中以后,清清淺淺的歲月,安靜的沉淀在斑駁的流年里,四十三年的時光恰如指尖流沙,悄悄的流去了歲月,淡淡的留下了思戀,這也正是我為群命名“歲月流沙"的初衷。</h3><div> 滔滔流年,歲月如斯,帶走了靚麗,帶走了韶華,帶走了清純,卻帶不走執著的意念,心境依然如昨天那般堅定。正是這樣的心念,正是這樣的牽眷,《金色流沙》應運而生了。</div><div> 首刊出版后,“歲月流沙”群友反響很熱烈,長久沉浸在同學聚會的美好回憶之中。同時,《金色流沙》也受到群外朋友廣泛關注,好評如潮,這也給我們注入了信念,堅定了毅力。</div><h3> 本刊第二期將刊載群內同窗的回憶性詩文,同學們將那泛黃的記憶和那緩緩流淌著的思緒訴諸一紙素箋,讓人屏息觸摸到的都將是真實,令人凝神感悟的皆是懷念,古典美女丁老師,潑辣干練的陸老師,慧中外秀的黃老師,冷面鋼硬的楊老師,還有苦口婆心的王老師……都將躍然紙上,傾聽我們心的眷戀。</h3> <h3> <b>高 中 畢 業 照 隨 想<br></b> 作者 柴子<br> <br></h3><h3> 偶然翻出四十多年前的高中畢業照片,個個面容熟悉,卻有許多忘卻了姓名。在眾多同學一一特別是【玉枝】同學的幫助下,終于又都對上了號,不勝感慨,浮想聯翩。</h3><h3><br></h3><h3> 這是一張泛黃的影像,<br></h3> 記錄著四十三年前的時光。<br> 那是同學離別的時刻,<br> 至今仍散發著淡淡的憂傷。<br> 一張張青春活力的臉龐,<div> 既有不舍也有對未來的向往。<br> 人群里也有我啊,<br> 穿著一身嶄新的軍裝。<br> <div> 這是一張難忘的影像,<br> 不由我湊近仔細地端詳。<br> 已經模糊的身影清晰起來,<br> 仿佛向我張開熱情的臂膀。<br> 教室、操場、寢室和飯堂,</div><div> 歡聲笑語和沉默思想。<br> 這是我難以放下的掛念:<br> 同學你境況可好,身在何方?<br> </div><div> 這是一張珍貴的影像,<br> 是深藏在心底最純潔的念想。<br> 也許此生再難以相見,<br> 卻留下永不變老的印象。<br> 假如有一天在旅途中偶遇,</div><div> 不知能否認出你現在的模樣?<br> 向著遠方我真誠地祝福:<br> 珍重啊同學,愿你永遠安康!<br> 2016年8月</div></div> <h3> <b> 城 墻 情 緣<br></b> 作者 菜丫<br> </h3><h3></h3><h3> 渡口堡,一個歷史久遠的小村堡,它座落在懷安縣西洋河北岸,因河渡而得名。時光流轉至明代,又夯筑城墻周二里有奇。</h3> 這些與我本無瓜葛,但姥爺的經歷與我的一段成長卻與它結下了難以湮滅的情緣。 <h3> 我的家鄉關帝廟,居于渡口堡東南五里處,與其隔河遙望,而110國道則貫村而過。<br> 一九四五年,抗日戰爭勝利后,蔣介石發動內戰,九月,國民黨派馬占山部騎兵四百多人占據了渡口堡,憑借精良武器和堅實城堡負隅頑抗。解放軍肖應棠部奉命追殲,走至關帝廟,河水嘩嘩,不知其道,便讓我姥爺(名呂獻忠)帶路。一輩子謹小慎微的姥爺,壯著膽子在兩名解放軍戰士的攙扶下走在隊伍前面,趁夜色趟過洋河,埋伏于渡口堡城東良民溝西部低洼處。拂曉戰斗打響了。姥爺耳聽著槍炮聲,眼看著解放軍梯子隊一批批地往上沖,好多戰士英勇犧牲。經過兩個多時辰(四個小時)的激戰,戰斗告捷。姥爺在解放軍首長安撫后回了家,后竟然病了一場。</h3> <h3> 從小聽著姥爺的故事,對渡口堡就充滿了好奇。一九七一年,我居然到渡口堡高中就讀,而學校恰恰在城內東南角,厚重的城墻便是學校的兩面院墻。<br> 課余有足夠的時間去認識這神往已久的城墻。相傳它高三丈五,寬二丈三,頂寬一丈多,但幾百年的侵蝕已沒那么巍然,但也足顯當年雄姿。爬上城墻往下瞅,墻上千瘡百孔,聽人說是解放渡口堡時打仗打的,可以想見當年姥爺所見是多么慘烈。</h3> <h3>教室旁邊東城墻</h3> <h3>南城墻東西走向</h3> <h3> 在這城墻圍就的校園里學習,心里總有一種肅而敬之的情愫: 沒有先烈的鮮血就沒有這片沃土,沒有這城池的守護就沒有這樣的寧靜與祥和。<br> 在這里我習慣了城墻上貓頭鷹的啼叫,在這里我起早貪黑勤奮學習。雖然還是文革進行時,但我們的老師人人學識淵博,個個愛崗敬業。語文妙語連珠,數學深入淺出,特別是化學老師陸文穗,惠質蘭心,本科畢業,專業精深,講課猶如表演,出神入化。陸老師的字寫得特好,行云流水剛柔并濟。她是我的良師益友,心中楷模。就是這些老師點燃了我的大學夢想。</h3> <h3>化學老師與我</h3> <h3> 雖然我的大學夢最終破滅于“反回潮",但這城墻里的學習為我曰后生活染上了色彩,使她不再呈現灰色,不再顯得枯燥,不再碌碌而無為。<br> 在這里,我學習了二年,一九七三年一月畢業離開渡中,至今將近四十四年。<br> 我懷念高中生活,懷念同學間那深厚情誼,更懷念那永不磨滅的城墻情緣。<br><span style="font-size: 16px;"> 2016.12</span></h3> <h3>身后二層樓處便是原三、四班教室舊址</h3> <h3>2016冬,我再次登上高高的城墻</h3> <h3>學校東南角</h3> <h3>原凹洼處菜園已變成水泥面操場</h3> <h3> <b> 莜 面 情 深</b></h3><h3> 作者 槐樹</h3><h3><br></h3><h3> 不論歲月如何蹉跎,總有一些東西不會湮滅。渡口堡高中二年的生活,給我印象最深而且終生難忘的卻是那溫嬸嬸的莜面濃香。高中時,我們五個男孩相處要好,成了鐵哥們,有效廉、溫良、全有、玉成和我。課余閑暇,經常在一起玩耍,有時星期天便去各家串門。</h3><div> 一次,我們一路連說帶笑來到溫良家。溫嬸嬸熱情地招呼我們進屋,又急忙張羅著做飯。那時候,家家經常青黃不接,糧食往往不夠吃。我們一下去了一大伙,又全是后生,吃什么都將是"災難"。可是溫嬸卻把平時舍不得吃的一瓦罐莜面拿出來,燒水和面,又推又搓蒸了一大籠。騰騰熱氣撲鼻而來,那個香啊!在那個年代莜面可是待客的好飯了,我們聞著味早已垂涎三尺。</div><div> 正可謂“少時不識愁滋味",莜面一出鍋,我們便大快朵頤,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哦,莜面沾熬菜真好吃啊,似乎比平時的莜面更加香甜。一大半莜面下肚后,抬頭卻見溫嬸并未拿碗吃莜面,而是就著熬菜吃著高粱面餑餑……</div><div> 看著溫嬸慈祥的臉和滿眼的愛意,一股暖流涌進心里,是歉疚?是感動?那是無以言表的深情!</div><div> 此情此景,深深根植于我的腦海中,再也沒有忘記。照片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泛黃,信件會因歲月的腳步而散失,只有珍藏于心的記憶卻象美酒,愈久愈醇。溫嬸的愛,激勵著我們努力學習,也使我們的兄弟深情與曰俱增。</div><div> </div> <h3> <b> 夢 回 母 校</b></h3><div> 柴 子</div><div> 2016.11.15于旅途中</div><div><br></div><div> 許多往事已經逐漸忘卻,</div><div> 你在我心里卻依然真切。</div><div> 忘記了傷痛忘記了憂愁,</div><div> 卻忘不了你渡口堡中學。</div><div><br></div><div> 你是我的圣地我的母校,</div><div> 座落在百年古鎮之東側。</div><div> 遙望南北是連綿的群山,</div><div> 腳下的小洋河奔流不歇。</div><div><br></div><div> 排排平房是教室和宿舍,</div><div> 青磚紅瓦輝映碧綠樹葉。</div><div> 雖說你是那么樸實無華,</div><div> 已然足夠我們自豪愉悅。</div><div><br></div><div> 教室里傳出讀書的聲音,</div><div> 也間或夾雜著私語竊竊。</div><div> 操場上奔跑著矯健身姿,</div><div> 樹蔭下也有圍坐的同學。</div><div><br></div><div> 老師更像是兄長和大姐,</div><div> 同學之間又是那么和諧。</div><div> 想不起有過不快和爭吵,</div><div> 一切都是那么真誠純潔。</div><div><br></div><div> 多想回去再把故地重游,</div><div> 尋找那記憶的片段碎屑。</div><div> 更盼夢里回到青春年少,</div><div> 那將是美好的時空穿越。</div> <h3><b> 渡 中 求 學 瑣 憶</b></h3><h3></h3><h3> 作 者 廣 枝 </h3><h3> 班編五十六,報到不缺數。<br></h3> 師資臨時湊,高師無調度。<br> 生員渡滿沙,全是農村戶。<br> 教室若取暖,輪值生火爐。<br> 男生無校舍,問房農家宿。<br> 無炕又無板,稻草地上鋪。<br> 食堂打上飯,靠墻吃下肚。<br> 學工無去處,林場倒沙土。<br> 村娃顯神通,割荊山溝住。<br> 蓋房掄鐵鍬,不怕臟和苦。<br> 校舍建好后,搬回新房住。<br> 男寢大通鋪,一間兩邊住。<br> 木板濕漉漉,草墊當床鋪。<br> 室內無吊頂,打雷掉塵土。<br> 雨天房子漏,鋪蓋濕漉漉。<br> 同學相互助,解困難關渡。<br> 冬天為預寒,防止煤中毒。<br> 每周打爐筒,老師常督促。<br> 爐子能供暖,還能烤食物。<br> 周六回家轉,周晚須歸宿。<br> 干糧背一包,烤餅圍火爐。<br> 梅香苦寒來,劍鋒經礪出。<br> 吾輩不經砂礫磨,<div> 何來今朝滿玉珠!<h3> </h3><h3><br></h3></div> <h3> <b> “金 皇 后” 香 飄 久 遠<br></b> 作 者 千里草<br> 每個人都會有一段塵封的往事,往事里總會有銘心的記憶。一件小事,一個背影,一個眼神,一種味道,忙碌中雖不曾提起,卻久久縈繞在腦際……。<br> “現撇現煮的粘玉米來~~”!一次回柴探望朋友,街上傳來一聲高亢的鄉音吆喝,突然撞開了記憶的閘門……。<br> 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我們就讀于渡口堡高中。那時“文革”還在繼續,國民經濟很不景氣,農民的生活十分貧困。我們高中生的生活自然也很清苦,每個同學都是在“饑餓感″中學習奮斗著,尋找著友誼與歡樂。<br> 我和志蘭在三班是傳奇姐妹:年齡一大一小,個頭一高一低,這樣不搭調的倆人竟成了最要好的朋友。<br> 那是一個青黃不接的夏季,星期天我跟志蘭去了她家。姨姨熱情地接待我,卻不知用什么來招待女兒的好友。她望著院子里種植的蔬菜、莊稼,一下就有了主意,便讓我倆去撇玉米棒子。那是一種稱為“金皇后”的玉米。我倆提著籮筐,一頭鉆進綠油油的玉米地里,把穗毛稍干的玉米棒子撇下來,一氣撇了一筐子。姨姨把新鮮的玉米棒子剝去幾層外皮,里邊留下一兩層,放到大鍋里填上水,蓋上木頭鍋蓋,讓我倆煮玉米。我拉風箱志蘭添柴,大約半小時后,停火燜著。雖然鍋蓋上捂著籠布,但早已是滿屋飄香。稍停,姨姨揭開鍋蓋,取出熱氣騰騰的玉米,先給我們每人一條大玉米。拿著玉米顧不上燙手,急忙剝去皮子,捧著金黃香甜的玉米棒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br> 這香甜可口的“金皇后”玉米,雖然算不上什么美味佳肴,卻是我高中生活中最值得回味的記憶。現在想來,似乎再也沒有吃過那么好吃的玉米,什么粘玉米、水果玉米……,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種滋味,那種心情,那香味早已深入心髓。<br> 生活雖苦,有情則甜;歲月艱難,有愛則暖;情非奢侈,一言一行;愛很普通,一餐一飯。時光如水,這種情不會沖淡;歲月蹉跎,這種愛歷久彌堅。我和志蘭在那難忘的高中時代建立起來的友誼,伴隨著我們由韶華到白發,相互勉勵直到如今,直到永遠。</h3> <h3>陸文穗、黃耀軍老師</h3> <h3> <b>我 的 高 中 生 活<br></b> 作 者 柴 子<br> <br> 時間過得飛快,說起高中生活,已是四十多年前的歷史。幾十年來,從學生到軍人,從東北到西部,世事變遷,往事如煙。但對高中的記憶卻歷久彌新,倍感親切。<br> 一、濃厚的學習氛圍<br> 母校地處偏僻,“文革”中受極左路線影響較小;尤其幸運的是有一批有知識分子良心,又有較高水平的老師。當時的學習風氣很正,同學們在學習方面都是你追我趕,十分努力,晚自習經常有同學加班學習。這在當時的大環境下是十分難得的。老師們可以說都是精心施教,誨人不倦。記得語文老師王振亞,給我們講古文《曹劌論戰》:“十年春,齊師伐我。公將戰。曹劌請見……”,那抑揚頓挫的語調,沁人心扉的講解,至今仍在耳邊回響。講毛主席詩詞《沁園春·雪》、《七律·長征》、《清平樂·六盤山》,老師講得聲情并茂,我們聽得如醉如癡。在講解“屈指行程二萬”一句時,王老師用那特有的山西口音講道:“有人不懂'屈指'二字的含義,鬧出笑話,說當年人家紅軍屈著腳指頭還走兩萬里呢……”,那幽默詼諧的調侃,引得我們會心歡笑。為了教我們寫村史,親自帶我們到“前進大隊”采訪,在社員家炕上一坐,拉開了家常。我寫的村史,標題是《前進大隊在前進》,還受到老師的好評。數學老師楊耀長、化學老師黃耀軍、還有陸文穗老師、袁進義老師、王錫福老師等等,都深受同學們愛戴。高中二年的學習為我們今后的發展打下了很好的基礎。回想起渡口堡高中,真可謂我們人生旅途揚帆起航的港灣。</h3><div><br></div> <h3>數學老師楊耀長</h3> <h3>二、艱苦的學習生活<br> 讀高中的時候,生活是相當艱苦的。宿舍里是兩排大通鋪,鋪上草墊,上面一條薄褥,即是我們的“席夢思”。一間宿舍住20多人,冬天取暖就靠一只煤爐。每周六下午下課后回家,周日下午或周一清早回學校時帶上一周的伙食費,一般只有2、3元錢。另外就是一大袋干糧,有玉米面餅子、炒面、咸菜等等。到開飯的時候,肚子里餓的咕咕叫,卻舍不得打一份好菜。有時回家的時候,還要買上一個大饅頭,帶回去給一年也吃不上幾次細糧的母親、妹妹嘗嘗。父母懂得讀書的重要,再困難也要我們好好讀書,還生怕我們虧了身體。記得有一次回家,母親給我留了一盆炸糕,我竟一口氣吃了個精光,一共13個啊。<br> 讀高中時還發生過一次至今想起來還難為情的“罷飯”事件。學校殺了一頭自養的豬,要做紅燒肉給大家改善伙食。一上午同學們都盼著早早下課。好不容易下課了,大家跑到食堂排隊打飯,可發現打到碗里的肉只有一小勺。于是懷疑食堂的大師傅們藏了一部分肉。失望之余,不知怎么就都不打飯了。學生罷飯可不是小事。學校領導來了,到每一個宿舍了解情況,給大家解釋,最終同學們吃飯了。可大家哪里知道那一天正好是黃老師和陸老師結婚的大喜日子啊!一頭豬的肉分到那么多人的碗里又能有多少呢?為了此事,班主任楊老師在班上批評大家,講到動情之處竟流下了眼淚,我們也感到十分的愧疚。</h3><div><br></div> <h3>陸老師我們想你,你在哪兒?</h3> <h3>三、深厚的同學情誼<br><h3> 上高中時我們十六、七歲,剛剛進入成年的門坎。和小學、初中時的同學關系大不一樣,同學之間的談話涉及到更多的方面,志趣相投的同學結成了鐵桿朋友。那時人們還擺脫不了傳統觀念的束縛,男女同學之間的交往還比較拘謹,但也有悄悄談戀愛的現象。那時讀書的女孩子比較少,三班、四班共115名同學,只有23名女生,但那可是女孩子中的佼佼者。我們五、六個男生,因為志趣相同,成了要好的朋友。我們經常聚在一起談天說地,談論自己家鄉的奇聞逸事;談論自己將來的打算;談論自己心中的快樂和煩惱;也談論學習中的心得和困惑。一起到校外的小洋河邊散步;一起分享家里帶來的“美食”;一起在那水泥乒乓球臺前比試身手;一起騎自行車到縣城柴溝堡照相。還有步行十幾里路輪流去每人的家里玩耍做客……。回想起來,那過往的一切竟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溫馨。<br> </h3></h3> <h3>四、迷茫的人生道路<br> 讀高中期間,曾經傳說我們這一屆要恢復高考,這給了我們一線改變命運的希望。然而快要畢業的時候,這希望還是落空了。畢業后到底該干什么?這是擺在每個同學面前的現實問題。那時個人的選擇是十分有限的。要征兵啦!去參軍吧!這成為當時男生們的首選。那年三班、四班115名同學中共有15人參軍。我們到縣城集中的時候,穿著新發的軍裝,在柴溝堡師范學校和大家照了畢業照。不久就開赴東北,開始了軍旅生涯。其他同學沒多久也就正式畢業了,而后開始了各自的奮斗。后來有的同學考上了大學;有的同學也參了軍;有的以工代干,走上了從政的道路;也有的務工或務農。不管干什么,都歷盡艱辛,也多有成就。<br> 如今我們都已年過六旬,回首那難忘的高中生活,卻是那么地模糊而又清晰,苦澀而又美好。</h3> <h3>袁進義老師</h3> <h3> <b>憶 恩 師 之 一 二</b></h3><div> 作者 子 昆</div><h3><br></h3><h3> 我們讀高中時,袁進義老師是學校的領導之一,并且承擔著政治課教學工作。袁老師是山西人,戴一副高度近視眼鏡,經常穿一件中山裝,人比較瘦弱,更顯得文質彬彬。課堂上,袁老師常操著濃重的山西口音,講馬列主義,講毛澤東選集。他講課理論聯系實際,常常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講舊社會的苦,憶新社會的甜。教育我們“牢記階級苦,不忘血淚仇”。經常教導我們做人的道理,而且舉例翔實、具體。在我的印象中,袁老師身體不是太好。記得有一次上課,一個同學回答不上提問,而且始終“徐庶進曹營一一一言不發”,和老師摽上了勁。最后把袁老師氣得肚疼難忍,住進了醫院。<br></h3><div> 后來袁老師調到縣工會工作,離開了他奮斗了大半生的教育工作崗位。再后來聽說他得病后不看醫,不吃藥,不久便與世長辭了。我覺得太過惋惜,一個共產黨員,艱苦奮斗了一輩子,練什么功都不應拿生命開玩笑。袁老師的下級門徒一一我們同學王錫生也因同樣原因過早離世,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很大的警示。</div> <h3>王振亞老師</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 語文老師王振亞,家庭出生是地主。<br></h3><h3> 大學畢業教了書,七一調到渡口堡。<br> 擔任四班班主任,兢兢業業很辛苦。<br> 語文教學很出色,既通現代又博古。<br> 語修邏文全都會,教學成績豎大拇。<br> 食指少了一大截,絲毫不減寫字速。<br> 每天早晨出早操,身先士卒不怕苦。<br> 籃球場上當先鋒,奔跑生龍又活虎。<br> 年齡雖然四十多,與小伙子不差伍。<br> 盤道上山割荊條,牛洼農場倒沙土。<br> 事事都在嚴律己,獻身教育留千古。<br> 2016.11</h3> <h3> <b>高 中 軼 事</b></h3><h3> 作者 智 慧<br> <br> 這是一張四十五年前拍的照片,青春靚麗,稚嫩朝氣。看著這張照片,看著這件短袖衫,思緒便飛回那高中歲月。<br> 我們讀高一時,學校在“五一”舉行運動會之前,便給女生發了短袖衫,黑底,翻領。領口、短袖口還鑲嵌有兩紅條,后背印有“渡口堡中學”五個白字。我們女同學穿著它是那么清純、自信,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我特別喜歡這件短袖衫,只要天氣不太涼,我總是穿著它。<br> 我們這一屆高一共兩個班(三班、四班),是渡口堡高中成立后的第三屆。學校底子薄,條件差,房舍缺,連桌椅都不夠。我們就親自動手壘泥臺,找來大門扇、木板搭上去當桌凳,同學們圍而坐之。雖然學校生活條件差,但是我們學習氣氛很濃,早晚自習即使沒有老師跟班,我們都會自覺進入教室學習。短暫的二年,我們的知識都學得很扎實,給我們以后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br> 大家可曾記得,我們住校生都能領到助學金。助學金是按家庭人口發放的。我家當時有五口人,我每個月能領到2.5元的助學金。你們可別小看這2.5元,它基本上夠我每個月的飯費。只是星期天要回家帶一些玉米面餅子和咸菜添補充饑。在炎熱的夏天,玉米面餅子隔一夜就發酸了,隔兩天就長黑點綠毛了,掰開拉絲兒的玉米面餅子我還是舍不得扔掉。<br> 回憶高中時的點點滴滴,艱苦的生活煉就了我們堅強的意志,艱苦的環境放飛了我們遠大的理想。</h3> <h3> <b>靈 異 之 事</b></h3><h3> 作者 甲旺<br></h3><h3> </h3><h3>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從小生長在紅色社會主義下的唯物主義者,對于牛鬼蛇神之說從來都是一笑置之。當然,是在那件事之前。<br></h3><h3> 記的咱們宿舍是兩間一掏空的大房子,兩面是大通木板床鋪,一面睡九個人,我緊靠窗戶,挨著呂懷袓。那是七二年冬天的一個晚上,天很冷,半夜我和呂懷祖同時起來解手。上床后他很快睡著了,我卻怎么也睡不著。忽然,一個又尖又細象嬰兒啼哭的聲音由遠而近飄到了我的頭跟前,嚇得我頭發都豎了起來。小時候聽奶奶說鬼哭就是這種聲音。我急忙用被子蒙住頭,不知多久后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告訴同學們:“我晚上聽到鬼哭了″,他們都不相信。等中午吃完飯就來事了。記的那天是高糧米飯,和我一個床鋪的郝潤明,剛吃了八兩高糧米飯,就又哭又鬧地說是又餓又渴,全宿舍的人都笑著說他“著上鬼了"。王富憲把從家里帶來的玉米面餅子遞給他,郝潤明又吃了幾塊,還喝了一大盆涼水,仍說是又渴又餓。同學們也都疑惑不解,于是嚇唬他,說“你趕緊走吧,不走我們就要打你”,他也不動。有人把校醫也叫來了,給他針灸仁中穴,也不見效果。后來王富憲問:“你到底走不走?”,“郝潤明”說:“走、走”,富憲就用衣服在郝潤明的頭上比劃著包了一下走出宿舍,郝潤明立即就清醒了,還問人們這是在干什么。等富憲從院子里進來,郝潤明又開始說胡話了。富憲說是他出去后沒有拍打衣服,可能“鬼”還在衣服里藏著,再來一次試試看。于是富憲就和上次一樣,問他走不走,然后又用衣服在郝潤明的頭上比劃著包了一下岀去了,郝潤明也又清醒了。這一次富憲岀去后把自己身上和那件衣服都拍打了一遍,等進了宿舍后,這次郝潤明也徹底清醒了。兩個校醫看沒事了,他們也回各自宿舍去了。然而等他們一進宿舍便聽到一聲“舉起手來,投降吧",他們宿舍也鬧鬼了……。<br> 聽老人們說,解放渡口堡的時侯,打仗死了很多人,都埋在城東南,也就是渡中學校圍墻那兒,那兒經常鬧鬼。這件事聽起來荒誕不經,但直到現在我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我把這個真實的故事寫出來,不是想傳播封建迷信,而是想作為一個見證,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人們會給出科學的解釋。<br>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無鬼魂,我不知道,也無法去探究,但我想,如果生命的終點又是另一種生命的開始,至少對于那些犧牲了的烈士來說,應該是莫大的安慰吧。</h3> <h3> <b>渡中“烈火” 煉我成鋼</b></h3><div> 作者 寒 梅</div><div> </div><div> 我出生在小山村園子溝,就在那里讀完小學與初中。“文革”時升學不用考試,直接按片升入渡口堡高中。一九七一年三月,父親替我背著行李“爬山涉水”送我入學,陌生的環境,陌生的面孔令我心生怯意。</div><div> 我們那一屆,兩個班的女生總共才二十幾個,合住在老師辦公室隔壁的一個宿舍。房小人多利弊皆有一一擁擠但又熱鬧,同學之間很快熟絡起來,不再膽怯,不再想家,進入了有序的學習生活。</div><div> 開學典禮時老師講話,居然表揚了我,說我是園子溝初中唯一的女生,能堅持念完初中升入高中,精神可嘉。是啊,曾無數次打退堂鼓,都是老媽堅持才一直讀到高中,現在想想,沒有老媽,哪有今天。</div><div> 艱難的年代,艱難的時期,渡中生活極其艱苦。睡的是大通鋪一一擠;吃的是自帶干糧一一餿;舍不得打飯填飽肚一一餓;缺少桌凳拼木板一一湊;沒有房舍自己動手一一蓋。渡中生活練就了我們吃苦耐勞的韌性。</div><div> 那個年代要“三學”,學工,林場倒沙土;學農,稻田插秧苗;學軍,河灘去割草。蓋房棚頂上山割荊條,修建操場每天掄鐵鍬。二年高中鑄就了我們能打能拼的頑強毅力。</div><div> 七一年到七三年,雖然還是“文革”年代,但渡中老師教學認真,我們也刻苦努力,還學到了不少知識。盡管師資還不達標,但也培養了我們善于思考、勤奮鉆研的精神。</div><div> 時勢造英雄,我們的經歷造就了我們這代特殊的人。畢業后在社會上磨爬滾打,吃了比別人更多的苦,扛了比人更大的壓力,終于各有所成。我衷心感謝社會,感謝渡中,將我百煉成鋼!</div> <b>我 的 高 中 之 路</b><div> 作者 世 旺</div><div> </div><div> 渡口堡正南偏東八里多地,有個偏僻的小村莊一一耙齒溝。我出生在這里,并從小學讀到初中。那個年代升高中不需要考試,而是由大隊(自然村)推薦。很幸運地,我被推薦上了。這對于一個求知若渴,一心想改變命運的農村孩子來說,是多么重要啊。</div><div> 臨近開學,問題來了。由于離學校比較遠,按規定應該住校。可住校就得花錢,然而家里確實是拿不出一點錢來。看到家里窘迫的狀況,自己甚至有過退學的念頭。當我和父母說出退學的想法時,父親說:“路是人走的,沒有過不去的坎,車到山前必有路……”。聽了“路是人走的”這句話,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既然一天幾毛錢的花銷都拿不出來,又想念書,跑校不也是一種選擇嗎!同村的玩伴樹錄,他的家庭條件和我差不多。我們倆人一合計,決定跑校。從此我們小哥倆就走上了那條漫漫求學之路。</div><div> 每周六天,每天四趟。走的路是連倆人都不能并排而行的田埂。路狹窄而高低不平,稍不小心就會摔上一跤。也記不清摔了多少次,跌倒了爬起來繼續走。去學校必須過那條小洋河,平時水不太深,褲腿一卷就可以趟過去。然而最怕下雨發大水了。</div><div> 一天下午,雷聲大作,大雨瓢潑。放學后雨雖然停了,但河水大的嚇人。我和樹錄手拉著手,試探著想趟過去,可沒走幾步就險些被沖倒,只好退回來。我倆靜聽著河水咆哮的聲音,看著不時涌來的浪頭,足等了三個多小時,河水才逐漸變小。我們決定沖過去。在還有水的地方,倆人就手拉手摸索著慢慢往前走;沒水或水淺的地方,就松開手快速向對岸跑。時不時注視著河的上游,驚恐的心理至今難以忘懷。終于跌跌撞撞過了河,回到家里天已黑了。當我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父母的面前時,父親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們不要命啦!”我才知道父母是多么地擔心啊。</div><div> 艱苦的求學之路磨煉了我的意志,鍛煉了我的體魄,為日后在部隊工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其實,人生就是一條不平路,認準目標堅定地走下去,最后的贏家一定是自己。</div> <h3>四班畢業合影</h3> <h3> <b>高 中 時 我 們一一<br></b> 作者 甲旺<br>高中時,我們少有桌子凳子,<br> 是我們親手和泥壘墻,門板拼湊。<br>高中時坐位不按低高排列,<br> 是以小組圍著一個大門板而坐。<br>高中時,我們開始沒有課本,<br> 是老師做好資料給我們講課。<br>高一時,我們男生沒有宿舍,<br> 是在前進隊、渡口堡老鄉家住宿。<br>高中時,我們每周回家帶干糧兩次,<br> 即使變餿、拉絲兒我們還是要吃。<br>高中時,我們的學習都很刻苦, <br> 因為我們想用知識改變命運。<br>高中時,我們艱苦磨煉,<br> 鑄就了我們的耐力、意志和擔當!<br>高中時,崢嶸歲月我們和睦相處,<br> 到如今白發蒼蒼親同兄妹!<br></h3><h1><br></h1> <h3> <b>憶 母 校</b></h3><h3> 作者 樹 祿</h3><div> 渡中學習整二年,</div><div> 當年往事浮眼前。</div><div> 為了將來好前程,</div><div> 奮發學習永登攀。</div><div> 校園生活真快樂,</div><div> 同學友誼刻心間。</div><div> 花甲之年憶母校,</div><div> 大家共勉度晚年。</div><div> </div><div> 2016.12</div> <h3> <b>高 中 情 懷</b></h3><div> 作者 溫良</div><div><br></div><div> 回顧四十五年前,</div><div> 往事歷歷在心間。</div><div> 四面八方聚渡中,</div><div> 髙高興興進校園。</div><div><br></div><div> 塵土滿身臉帶笑,</div><div> 東瞧西望好新鮮。</div><div> 書包里邊干糧帶,</div><div> 肩扛身背鋪蓋卷。</div><div><br></div><div> 高中分成三四班,</div><div> 二年寒窗苦也甜。</div><div> 生活艱苦不算啥,</div><div> 求學路上勇登攀。</div><div><br></div><div> 男女同學似姊妹,</div><div> 互幫互學感情建。</div><div> 課堂認真聽講解,</div><div> 努力學習不畏難。</div><div><br></div><div> 老師悉心把書教,</div><div> 言傳身教是典范。</div><div> 學工學農又學軍,</div><div> 政治數語理化全。</div><div><br></div><div> 語文老師王振亞,</div><div> 文法寫作最拔尖。</div><div> 數學老師楊耀長,</div><div> 證明推理邏輯嚴。</div><div><br></div><div> 化學老師陸文穗,</div><div> 人美字美技藝全。</div><div> 政治老師袁進義,</div><div> 宣傳馬列講信念。</div><div><br></div><div> 高中學習雖短暫,</div><div> 素質提高實明顯。</div><div> 收獲知識和友誼,</div><div> 立志人生多貢獻。</div><div><br></div><div> 臨畢業時把軍參,</div><div> 駐地遠在長白山。</div><div> 一別就是幾十年,</div><div> 同學之間聯系斷。</div><div><br></div><div> 微信平臺搭金橋,</div><div> 歲月流沙重相見。</div><div> 盡管白發代少年,</div><div> 情誼不老寫新篇。</div> <h3> <b>暖 暖 的 回 憶</b></h3><h3> 萬 榮</h3><h3><br></h3><h3> 懷安縣滿州坡是生我養我的故鄉,在那里讀完了小學,念完了初中,結束了苦難而艱澀的幼少歲月。后來便進入渡口堡高中學習,開始了青年多夢的生活。</h3><h3> 從小我就喜歡寫字畫畫,上了高中,班級、學校甚至村里的板報、墻報都是我寫,這訓練了我的書畫技能,也點燃了我更高更遠的夢想。</h3><h3> 一九七五年,我幸運地走進了中央美術學院,從此開始了我的彩色人生。</h3> <h3>野外寫生</h3> <h3>鉆心書寫</h3> <h3>懷安書畫展</h3> <h3>四班女生與陸文穗老師</h3> <h3>全有與志蘭</h3> <h3>同窗之戀</h3> <h3>恩愛有加 白頭諧老</h3> <h3>呂祥祝大家新年快樂</h3> <h3>呂祥畫 祝同學們年年有余</h3> <h3> <b>編 后 語</b></h3><h3> 柴 子 菜 丫<br></h3><h3> </h3><h3> 2016年在歡樂與忙碌中漸行漸遠,2017年在期盼與希望中緩緩走來,在這里,《金色流沙》編輯部對“歲月流沙”兄弟姐妹,特別是廣大讀者,表示衷心感謝。《金色流沙》從創刊到如今,每走一步都與大家的呵護密不可分,感謝大家的關注與支持。</h3><h3> 當然,如同任何一個新生事物,《金色流沙》還是稚嫩的。正如首刊寄語所言,我們愿拿起已經生疏的筆,鋪開塵封久遠的紙,寫下我們心中的歌,畫出美好的新生活。我們愿繼續努力,讓這《金色流沙》真正成為“交流思想,發展友誼;活躍生活,弘揚正氣”的平臺。</h3><div> 本期所刊,或文或詩,都是高中生活紀實;或歷史或現實,都飽含著作者的深情,即使是靈異故事,流露出的仍是同學間的關愛以及對亡靈的崇敬。</div><h3> 我們同窗陸續歸群,流沙群不斷壯大,希望在來年,《金色流沙》將刊發更精彩詩文,以饗讀者,也歡迎各位朋友多提寶貴意見。</h3> <h3><font color="#010101">編輯 : 柴子 菜丫 向大家問好</font></h3> <h3>感謝大家的關注與支持</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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