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
喀什,是維吾爾語"喀什噶爾"音譯的簡稱,意為"玉石集中之地"。喀什長達888千米的邊境線,以卡拉蘇口岸、瓦罕走廊、紅其拉甫口岸分布與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接壤。因與世界恐怖老巢、毒品金新月、國際局勢不穩定的阿富汗接壤,加之近年來暴恐事件偶有發生,導致很多人對位于南疆三地州的這里抱有恐懼之心。
帕米爾,塔吉克語意為“世界屋脊”,地處中國西端,橫跨塔吉克斯坦、中國和阿富汗,古稱蔥嶺,以塔吉克人為主世居。喜馬拉雅、喀喇昆侖、昆侖、天山、興都庫什等五大山脈的匯集處,平均海拔4000-7700米。帕米爾高原的最高峰是位于中巴邊境、喀喇昆侖山脈的喬戈里峰(K2峰),海拔8611米,為世界第二高峰。
未到新疆前,內地人說,新疆又遠、又不穩定;2014年初到新疆,新疆人說南疆很亂,不要去那里。
雨神、葉哥,一個個小伙伴都踏足南疆,為何新疆人還有畏懼之心。國慶時節的喀納斯必然“人山人海”,索性我奔他人畏懼的喀什而去,一是為體會中國伊斯蘭文化的圣地(艾提尕爾)和伊朗風情一般的街巷(噶爾老城),二是去尋找課本里提到的帕米爾高原,踏足喀喇昆侖山,看看與中國友誼比天高、比海深的“巴鐵”。
2016年10月1日—6日,同中國東方飛來的倆小伙伴,遠行喀什!行走路線:烏魯木齊—(火車)—喀什—噶爾老城—牛羊巴扎—艾提尕爾清真寺—香妃墓—中西亞巴扎—喀什夜市—喀喇昆侖公路—塔什庫爾干縣—紅其拉甫口岸—喀什高臺民居—天山—(飛機)—烏魯木齊。 D1:10月1日
專程挑選的火車前往喀什,一路望著窗外,等待天山美景的出現。不過隨著太陽日趨西落,滿眼的戈壁灘讓我內心惆悵,原來列車提速改線了,已然不是兩年前走和靜的線路,而改走馬蘭、和碩的新鐵路線,倆小伙伴打我的心都有了,不過,馬蘭這個核武器試驗基地,也漸入我們好奇的眼簾。
D2:10月2日
清晨里,到達喀什,出站后,裝甲警車與層層的圍欄,顯露著令人警惕的不穩定氣息。喀什噶爾老城在2015年剛剛評為5A景區,可是像杭州西湖一樣免費開放,實在不能太贊,因為我們已經耳聞或領略了喀納斯、那拉提、天山天池這種“割肉”式的門票。
入住喀什老城青旅,老外進進出出,只恨咱英語一般般,不敢張嘴,只敢say hello。入住當晚,狂風大作,沙塵暴彌漫,住在院子里的小伙伴,你們要吃土了。 吾斯塘博依,被人們譽為“絲路地標:離天堂最近的千年古街”。以制作和銷售維吾爾傳統手工藝品聞名于世,土陶、銅藝、樂器、紡織品、小刀等等民族手工藝品,在這里都能看到。這條千年古街的旁邊,就是喀什的象征、中國最大的清真寺艾提尕爾清真寺。 吾斯塘博依路這家百年老茶館,讓我們能感受到更多喀什獨有的悠閑慢時光。茶館老板樸實的笑容,讓你更快融入這座老城的日常生活。來一壺土耳其紅茶,幾只小碗,三根冰糖,小聊著接下來的行程。 茶館樓下,賣雞蛋、鴨蛋的人。 老城里,不管走到哪兒,都能看到五星紅旗,不僅僅象征著這里是中國,更多的是傳遞著同屬中華民族的歸屬感。 幽深的巷子,曲曲折折。 畫廊與創意產業也在老城里落地生根。 菜市場,是老城居民生活的縮影。 雕梁畫棟并非江南水鄉獨有,遠在邊陲的喀什,同樣有著深厚的建筑風格。 這個拐角,陽光灑落,我想在這里蹲守路過的老城人,聽聽他們的腳步。 土黃色的老城,除艾提尕爾清真寺外,雖沒有挺拔的樹木,卻郁郁蔥蔥,爬山虎與盆景點綴著老城居民的生活。 葡萄長廊附近的美食一條街,其實老城的美食很多,艾提尕爾清真寺對面的喀什夜市才是美食的精華所在。 老城雖然不大,但道路錯綜復雜,如入迷宮。 艾提尕爾清真寺,是新疆規模最大的清真寺,也是全疆伊斯蘭教的文化中心,建于1442年,至今已有近六百年歷史。整個老城,甚至整個喀什市區,都以艾提尕爾清真寺為中心,呈圓形或方形向四周延伸。 艾提尕爾清真寺門口大樹下休息的人們。 噶爾老城,生活著居住著2.2萬戶、6.7萬人口。許多人的童年時代,就留在了老城的寬窄巷子里。 玩皮球的少年。 老城里也有眾多的祖傳匠人,木匠、鐵匠、刺繡等等。這位中年男人,是銅壺匠人,手工打造著茶壺,背后斑駁的墻上,掛著一張“能工巧匠”的獎狀。相比工廠化生產的現代世界,他們把自己沉浸在老城的慢時光,一輩子細致的做一件事,自得其樂。 一起玩耍的孩童,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可是有很歡樂的喜感。 巷子盡頭的電視塔,好似2014年畢業旅行,夜晚從南京東路走向外灘,在高樓間遠望東方明珠塔的感覺。 10月6日清晨,看著天氣預報里的8點57分日出,從老城最西側的老城青旅,匆匆跑到最東側的東門城樓看日出。喀什,中國日出最晚的大城市,在淡淡暖光中蘇醒。 城里城外,古代與現代,歷史的沉淀與發展的活力,都是喀什特區的基因。 晨曦照在窗戶上,明晃耀眼,三兩老婦慢步街頭。這份寧靜,實在不像是國慶時期的中國。 雖已涼秋,但街頭的牽牛花依然努力綻放,這家主人,想必會是一個愛花之人。 老城人喜歡在樓頂陽臺養鴿子,清晨里,飛翔的鴿群,也是老城的文化符號。不過甭看表象,這些象征和平的鴿子,在這里都是要被吃掉的,好悲慘。 說來也巧,在喀什偶遇到王哥,得到消息,10點半有開城儀式,就在看完日出后,又趕來看表演。不過說實在話,太簡短了,忽悠人嘛,哈哈。 缸子肉,以羊肉、黃蘿卜清燉,這種缸子很有上世紀的感覺,不過嘗了之后,感覺不適合我的口味。 喀什夜市的飯店,供應著各色美食,還有好多音譯過來并不明白的食物。 喀什的抓飯,怪異之處在于,僅僅在早飯時間提供。中午1點以后,一般餐廳很難吃到抓飯。烏魯木齊可是全天供應的呀,看來民俗果然不同。 關東煮這種玩意兒,隨“絲綢之路”傳遞到了新疆,看來重口味的大家都愛吃呦。不僅要吃串兒,而且有小紙杯供應鍋里的辣湯喝哦。 10月2日到喀什,恰逢周日。每周僅有這一天,會在這里辦牛羊巴扎,也就是牛羊買賣大市場。從老城青旅打車出城,大約11公里,在喀什市郊外的西北位置,一片農田中。鑒于這個牛羊巴扎比較難找,青旅貼心的提供了維語版的紙條,寫明了地址,以便給的士師傅看。這種郊外之地,不太懂漢語的師傅一般會笑呵呵,不打表、一口價。 談一頭牛的價格的買賣雙方,當地人買牛羊,一是看鼻子,二是摸肚子,好有經驗的感覺。在巴扎門口偶遇長治老鄉,他在新疆做牛的販賣生意,雇當地人在牛羊巴扎上收購活牛,然后用貨車裝載運往山西,再分銷北京、河北、河南、安徽一帶。一貨車牛大約價值50萬,算了一下,貌似好賺。 齊刷刷的羊頭,稍息、立正,向右看齊! 這里的羊,都被細致的剪掉了羊毛,只留屁股部位的三朵,這是行業規矩? 從上午十點開始,不斷有人們牽著羊、牛、馬、駱駝進入市場。據說這種牛羊巴扎會每天換一個地方,就像小地方的流動集市。綿羊、山羊、肉牛、牦牛、驢等等,分區售賣。它們的命運是被人吃掉,而我們只是來看“呆萌”。 香妃墓,真名阿帕克霍加麻扎,三百多年歷史,是一座典型的伊斯蘭古建筑群,也是伊斯蘭教圣裔的陵墓,占地2公頃。 據說墓內葬有同一家族的五代72人。這也是此程唯一買門票的地方,話說除了文化,沒啥看的,既沒有看到香妃畫像,也沒有看到香妃墓在哪里。話說為了到香妃墓,先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坐了改線的公交車,又被的士師傅“南轅北轍”(可能師傅沒聽過香妃墓,只知道阿帕克霍加麻扎),好在最終跌跌撞撞到了這里。 香妃墓內的清真寺,做禮拜的地方。香妃墓并非香妃的陵寢,更像是喀什地區伊斯蘭圣裔宣傳宗教的地方。 香妃墓現在是3A級景點,估計為了提高星級,現在在擴張修建,目測估計面積擴大了5-8倍。 如今新建的地方,將香妃墓的穹頂建筑與印度泰姬陵相對比,是否十分相似?中國人的“學習”能力實在非凡。 中西亞國際貿易市場,又叫兩亞市場,也叫東巴扎,還叫喀什大巴扎。是我國西北地區最大的國際貿易市場,迄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古代有“亞洲最大集市”之稱。自90年代以來,喀什大巴扎逐漸成為整個新疆乃至中西亞地區最大的自由集市。喀什街頭乘坐的摩托三輪也不錯,老人不懂漢語,用手比劃著1,就是一元一人次,感受微風吹過臉龐的感覺,就是風靨。 D3:10月3日
喀喇昆侖公路(Karakoram Highway,簡稱KKH),北起中國新疆喀什(Kash),穿越喀喇昆侖山脈、興都庫什山脈、帕米爾高原、喜馬拉雅山脈西端,經過紅其拉甫山口,南到巴基斯坦北部城市塔科特(Thakot);公路全長1032公里,其中中國境內416公里。上世紀修建喀喇昆侖公路時,中巴雙方共約700人獻出了生命,相當于每公里公路是用一條人命換來的。
喀喇昆侖公路被稱為世界上最高最美的公路,整條公路中國境內最低海拔1154米,最高海拔4733米,被評為"世界十大險峻公路"之一。
在老城青旅報的2日拼車去紅其拉甫,一路會經過烏帕爾鄉巴扎、蓋孜峽谷、公格爾峰(主峰7649米)、布倫口水庫、白沙湖、白沙山、喀拉庫勒湖(俗稱黑湖)、慕士塔格峰(7506米)、石頭城、金草灘、紅其拉甫口岸(7號界碑)等地。400塊錢2天行程,中間經停塔什庫爾干縣住宿一夜,從海拔1300米的喀什市到海拔4750米的紅其拉甫國門,風光無限好。
需要注意的是,去塔什庫爾干縣要在喀什邊防站辦理通行證,喀什本地及疆外戶口的人可以在這里辦理邊防證,疆內其他地區的人在戶籍所在地辦理邊防證,65歲以上老人及持有非空白護照的人無需辦理。如果要到紅其拉甫口岸,還需在塔縣再次辦理邊防證。
由于地質災害頻發,現如今的喀喇昆侖公路在修建新公路線,以高架形式通過地質災害頻發地段,并且修建布倫口水庫擋住夏季洪水。不幸的是,從烏帕爾鄉后到布倫口水庫的那段修路段,塵土借著風勢肆虐,整個山谷里比沙塵暴還嚴重,加之車輛開過土路,塵土飛揚,坐在車里也得吃土,吃得我萬念俱灰(主要怕小伙伴打我,選擇喀什是我的主意)。這爛路,看著風塵仆仆的保時捷卡宴、Macan S、尾氣管搖搖欲墜的凱迪拉克SUV,我在想,他們的心是否在滴血。
師傅把他那輛桑塔納當普拉多開,一切溝溝壑壑都不再話下,只是苦了地盤,前后刮蹭了不下十次,輪胎上也扎了釘子,好在桑塔納小強竟然“負傷”跑完全程。到達白沙湖后,另一番高原清靜的景象躍然眼前。 白沙湖,原名喀克拉克湖,位于帕米爾高原,是一個面積44平方公里的高原平湖。白沙湖兩側遙遙矗立著公格爾九別峰。這樣的美景,讓沉睡了萬年雪山和湖水顯得更加素潔與寂靜。據說,《西游記》中所描寫的流沙河就是這里。 白沙湖岸邊,是連綿起伏的白沙山。銀白色的細沙潔白柔和,猶如白綢,蜿蜒十余公里。 高原上寬闊的河道灘涂里,三三兩兩的駱駝棲息在這里,或站立遠眺,或側臥休息,好不自在。 我們堅強的桑塔納小強,在雪域高原,向著“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奔馳。由于車輛公司限速規定,我們只能以80碼的速度勻速前進,任你保時捷直道加速超越我而去,我自閑庭信步。人各有志,不服咱們再去爛路上比比誰的底盤耐蹭! 隨行小寶,你又搶鏡了。 成熟、穩重、帥氣的師傅,花團錦簇,我好羨慕呦。 白云,被雪山牽絆了腳步,纏纏綿綿。 幽深的喀拉庫勒湖,靜靜的與慕士塔格峰相伴萬年,剛柔并濟,用一個很恰當的詞:和諧。 從喀拉庫勒湖到慕士塔格雪峰是一條精典的陡步路線,可以到冰川跟前爽一把,一路美景。3日的線路就包括一天的爬冰川。 經過與塔吉克斯坦交界的卡拉蘇口岸,在與塔什庫爾干縣城一山之隔的地方,一段金秋的色彩包圍了道路。車行其中,人立其間,暖暖的陽光透過秋葉的縫隙灑落下來,意境很美。 美麗,不單單是照片,而是身臨其境。 堅強的桑塔納小強出鏡了,我們也算打著出租上高原,想來也霸氣不已。 D4:10月4日
清晨,在塔什庫爾干縣城的紅其拉甫邊防站辦理了三個小時有效期的邊防通行證,匆匆上路,奔赴190km外的紅其拉甫口岸。沿途雪山依然連綿,處處顯露著這里是高原。
昨晚在塔縣的凱途(K2)青旅,兩個驢友被邀請去參加塔吉克婚禮,凌晨12點多出發去新娘家,好生羨慕。青旅里面什么人都會遇到,從廣州騎摩托車環游中國到這里的兄弟倆,從徐州、從包頭、從安徽來的哥幾個。 在這里,師傅指著遠處的山口說,那就是瓦罕。我頓時興奮起來,瓦罕走廊,那一側就是阿富汗,這個世界上沒人想去的國度。
瓦罕走廊,又稱阿富汗走廊,是阿富汗巴達赫尚省至中國新疆呈東西向的狹長地帶,位于帕米爾高原南端的一個山谷,是古絲綢之路的一部分,平均海拔4000米,東西長約400公里,南北寬約3至5公里,最窄處不足1公里。因此,扼守瓦罕走廊成為阻擋爆恐勢力滲透中國的最關鍵防線。
遠望瓦罕走廊,雖然這里人煙稀少,但可以看到位于山腰的邊防站,師傅說,山谷里面,還有很多邊防站,駐扎著這個足以禍亂新疆的山口。據說當年鳥市混亂之時,境外那些人就準備從這里潛入國內,不過因為重兵把守,比翻越雪山還難通過,導致陰謀失敗。 紅其拉甫口岸,位于中國新疆喀什地區塔縣境內,海拔4750米,是世界上海撥最高的口岸,同巴基斯坦毗鄰,風光壯美。紅其拉甫是帕米爾高原上的一個通外山谷,素有“血谷”之稱,氧氣含量不足平原的50%,風力常年在七八級以上,最低氣溫達零下40多攝氏度,波斯語中被稱為“死亡之谷”。
受高海拔和冰雪天氣影響,中巴公路每年一到冬天便大雪封山,人員和車輛通行十分危險,因此每年4月至11月開關,12月至3月閉關。
有部老電影叫《冰山上的來客》,銀屏上動人的故事就發生在遙遠邊疆塔什庫爾干的紅其拉甫。每年的春節聯歡晚會,觀眾也都能聽到來自紅其拉甫邊防檢查站全體官兵向全國人民的問候。 中華人民共和國,在邊境,愈發能感受到這七個字的震撼,因為,越過此門,身后才是你家鄉,那里有你的親人,和溫暖的床。
由于國慶游人較多,一位被人稱為“上校”的眼鏡軍官在維持秩序。天生喜劇細胞的這位同志,對排隊的人群說:“大家理解理解我們,我也就是國家派我來守邊防、查暴恐、查毒品的,讓大家看界碑是人民群眾給我的新任務。都排好隊,一次15個人,每人3分鐘,我保證今天所有人都有機會看界碑好不好!”一會兒,上校又指著界碑一側說“你們看看,讓他們3分鐘回來,我跟你們打賭,他們絕對不回來。因為我放你們過去,你們也不會回來的,風景太美就是。。。”哈哈,在這里排隊,有個歡樂細胞的人維持秩序也好歡樂。 中國人想去看看巴基斯坦人的友好,巴基斯坦人也想看看中國人都啥樣兒。這不,我們同行的仨妹子被巴基斯坦的一大哥拉過去自(茄)拍(子)。 赫赫有名的7號界碑。在中國人心目中,成為了國界的象征,它以一種特殊的光輝閃耀在人們的心中。這也是旅行者所能到達的中國最西端。這里就是中巴國界,也是喀喇昆侖公路中國段的終點,距離喀什419公里,距巴基斯坦重鎮蘇斯特256公里。 這位巴基斯坦警察官員,很是帥氣。同行的那位漂亮妹子有跟他的合照,好幸運。巴方一側的那幾個中國人,是剛才人少的時候,巴方警察開門放過去拍照的,隨后這幾個中國人又被中方邊防人員喊了回來,不論如何,可見巴基斯坦對中國人的友好。 他們看著中國一側,也許在想,中國這邊怎么這么多人在看界碑、拍照留念,中國人真的好多。 中巴人民友誼萬歲,是這一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畫面。在物欲橫流的時代,金錢與貿易打通了一個個國家的大門,但中國與巴基斯坦靠著真情,在為對方提供著支持。這扇推拉門外,就是巴基斯坦,這個口岸兩側,沒有軍人,中巴都是派駐警察部隊,兩方邊防人員也可以隨意自由跨界,無需證件。 紅其拉甫國門,即使仍是初秋,但公路上滴水成冰,可見此地環境之惡劣。不久之后,隨著大雪來臨,紅其拉甫口岸也即將閉關。 從紅其拉甫返回的路途中,秋色與遠方天際的慕士塔格,有種櫻花季富士山的味道。 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縣城,就在群山腳下,維吾爾語里意為“石頭城”,因城北有古代石砌城堡而得名。唐代時候,帕米爾高原稱為“蔥嶺”,因此,喀拉庫勒湖邊有塊碑,刻字“蔥嶺圣湖”。
塔縣是以塔吉克族為主體的多民族聚居,全國唯一的塔吉克族自治縣。中國的塔吉克人就在蔥嶺這塊土地上,千百年來守護著中華民族的西域疆土。塔吉克族屬歐羅巴人種,金發碧眼,是純血統的白種人,語言是古老的雅利安語,也是中國唯一的信仰伊斯蘭教什葉派的民族,以鷹為圖騰。 無論在哪里,你都可以看到慕士塔格那雄偉、潔白的身軀。 喀拉庫勒湖是高山冰蝕冰磧湖,身后是“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約10平方公里的湖面,湖水湛藍。柯爾克孜語中,喀拉庫勒譯為“黑湖”的意思,說是在陰天下,烏云密布,湖水立刻呈黑色,墨汁一般。 同行的這漂亮妹子說了一句很對的話:“風景美,怎么拍都好看。”所以,這次都不修圖了,只加個水印吧。 一路上,雪山連綿,在蓋孜峽谷里仰望,略似珠穆朗瑪峰。 D5:10月5日
高臺民居,是喀什老城東北端一處建于高40多米、長800多米黃土高崖上的維吾爾民族聚居區,已有600年歷史。作為我國目前唯一保存下來的一處具有典型古西域特色的傳統歷史街區,老城民居多以土木、磚木構成,保留著濃厚的少數民族生活習俗和建筑特色。 高臺民居的維吾爾族人世代聚居,房屋依崖而建,家族人口增多一代,便在祖輩的房上加蓋一層樓,這樣一代一代,房連房,樓連樓,層層疊疊。這些房屋大多是生土房,也有少量翻新的磚房。在這些隨意建造的樓上樓、樓外樓之間,形成了四通八達、縱橫交錯、曲曲彎彎、忽上忽下的50多條小巷,向東與頗具現代化的喀什新城(中西亞國際市場)隔河相望。 這是土陶匠人的家,他主動邀請我們參觀他的土陶制作工藝,并讓我們到他家屋頂俯視周圍的高臺民居景色。同很多老城民居一樣,最高一層是鴿子窩。遠處的摩天輪與這里的土坯房形成巨大反差,歷史與現代的碰撞,也在擾亂著高臺人的內心。 土陶匠人。 學美術的維吾爾族小伙子,在畫板上勾勒著高臺民居的線條,創意它的歷史沉淀。 高臺民居西側的清真寺,好似一個寧靜的院落。 我慢慢走到老人跟前,蹲下身問他“您好,可不可以進去參觀?”老人用不是很清楚的漢語說道:“可以,30~”,只好作罷,轉頭離開。 這座不長的橋,卻好似連接著歷史與現代。站在東側的現代都市,眺望那頭,好像在回憶歷史。 高臺民居,仍然在被風雨不斷侵蝕。它并沒有像老城那樣被修葺、維護得越來越好,反而在這座現代化的城市里崩塌,令人唏噓。記得以前在他人的游記里看到過一句話:“再不來這里,也許再過幾年,它就消失了”……
喀什,并不像眾人想象的那樣貧窮、落后、混亂,它很有歷史、充滿活力,人們也很友好,至今,仍然記得邀請我們上樓頂參觀周圍景色的土陶匠人、彈奏冬不拉的大叔,微笑的烤包子店小伙(抬頭一個微笑,抬頭又一個微笑~)、百年茶館的老板大叔、隨著音樂搖擺的爆米花大叔。
如果說游玩新疆,夏季我推薦伊犁昭蘇,秋季我推薦喀什。 D6:10月6日
又到返程,假期總會結束,相聚又別離的傷感永遠會不斷上演。國慶期間,在喀什逃離了北疆的云雨寒冷,回程的今天,北疆迎來晴空萬里,真棒。
從飛機上看大地,沙漠、戈壁、雪山、湖泊,南疆公路與鐵路并行著延伸到遠方。 飛越天山的這段旅程,從南疆,到伊犁河谷,再到北疆,感受著大自然的神奇變化。 彎彎曲曲的曲流河,不斷的截彎取直,如綢帶一般,長流。 山峰,堅韌的脊梁,鐵骨柔情,留住了絲絲薄云南行的腳步。 帶著倆遠道而來的小伙伴,在烏魯木齊的緊湊時間里,到小尕子吃民餐(新出的烤包子大贊,臨行,送四個包子敬王阿姨)、看歌舞,攬新疆博物館民族文化,嘗米可抓飯,追八樓的二路汽車,走西大橋看紅山夜景,轉國際大巴扎,爬雅瑪里克山看日落,品沙灣大盤雞、椒麻雞,到新疆大學買米吉提馕,吃領館巷清真披薩……另外,在喀什,烤肉、涼面、牛肉面、拉面(拌面)、丸子面、抓飯、羊頭、缸子肉、奶茶、混沌(餛飩)、烤包子、薄皮包子、奶子馕、烤雞蛋、烤玉米、冰激凌、石榴汁、切糕、伊合拉斯超市的清真糕點、帕米爾的泉水……吃,也是一種旅行。新疆之行,希望朋友們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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