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川西高原藏區、橫斷山脈腹地、金沙江、原始父系社會遺跡、戈巴文化習俗、樹葬、人跡罕至的風景......,這一系列奪人眼目的字眼,勾勒出一個與現代文明社會迥然不同的場景。數月以前,偶然看到一篇文章,得知了“山巖”這個地方——川西往西,一路走到盡頭,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白玉縣,行政區劃設置的山巖鄉。</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八月底九月初,和朋友規劃了一趟川西甘孜藏區的拍攝行程,三個拍攝目的地:甘孜縣絨壩岔大草原青稞收割場景、白玉縣亞青寺、以及充滿神秘色彩的山巖,歷時八天,行程2400公里。<br><br> 這一輯專門介紹山巖這個地方。<br><br></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從亞青寺出來后,按原計劃到白玉縣城住一晚,休整一下,再補充些物資。山巖之旅,就從白玉縣城說起。</font></h3> <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多次進入藏區,不管是四川這邊還是西藏那邊,不同的旅程總會有不同的緣分降臨。從成都出發之前,在網絡上只能找到關于山巖片言只語的介紹,以及幾篇數年以前去山巖的帖子,完全不能形成出行攻略,鑒于以往的經驗,只能邊走邊問了。到了白玉縣城,去郵局為在亞青寺結識的一位覺姆代寄包裹,順便和郵局藏族小哥聊天,向他打聽去山巖的路況,沒想到熱心的小哥不但詳細介紹了路線,還通過他的朋友找到山巖鄉書記的電話,一聯系,書記姓顏,正在白玉縣城里開會,非常的熱情,約好了晚上到我們住宿的酒店里來見我們。</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這個就是緣分。</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我們住的察青松多酒店,是縣林業局開辦的,新開業一年,條件很不錯,完全沒有想到遠離大城市上千公里的高原大山深處,還有這樣好的賓館。晚上,顏書記如約而至,非常干練魁梧的丹巴漢子,在白玉工作多年,今年上半年鄉政府換屆才到了山巖鄉當書記。他給我們詳細介紹了山巖的情況,一再強調路況不好,說他們鄉里明天正好有干部要從縣城回去,讓我們跟著鄉里的車走,確保安全。這下完全打消了我們對于未知旅途的種種顧慮,放放心心的睡了出門幾天以來的一個好覺。</span></p>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第二天早上,鄉里的車如約而至。司機是一位高大帥氣的藏族小伙,姓周。簡單交流幾句,上路。</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說下去山巖的線路:從白玉縣城東面出來,甘白路(甘孜至白玉)走十公里到絨蓋鄉向南分路,上巴白路(巴塘至白玉),沿巴白路向南走大約九十公里至蓋玉鄉,再向西分路,進入山巖公路行車五十五公里至鄉政府,這個是網上查詢到的資料。也就是說,山巖鄉距離白玉縣城155公里左右。</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甘白路段全柏油,十公里一晃而過,從絨蓋鄉分路進入巴白路后,就全是土路了,因為前一天下雨,立馬進入越野模式。巴白路,最早是一條林區公路,白玉縣因為遠離內地,交通不便,所以保留有川西高原最好最大的原始森林,巴白路就是當年林場的運輸道路,由于多年的禁伐,道路缺乏維護,如今的路況可想而知。<br> 周師傅很有心,走一段就停下來,關心一下我,看看對路況是否應付得過來。只是他不知道,其實我也是一個走過無數爛路的老司機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到了蓋玉鄉,正在修建水電站,看樣子規模還不小,也許三五年后,這里會形成一個大山深處繁華熱鬧的小鎮。</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出了蓋玉鄉不遠,就到去山巖的分路口。周師傅特意停車,給我們介紹山巖公路由來。我們在路口比人還高的野草堆里找到當年修路立的路碑,上面詳細記載了山巖公路修建的歷史。<br> 山巖公路是97年竣工的,歷經近二十年的風雪洗禮,據周師傅介紹,前幾年路況是很糟糕的,尤其是雨季和冬季,塌方、冰雪對行車危害很大,一年中有好幾個月根本不能通行。去年國家花了大力氣,又對55公里的全路段進行了修整、拓寬,現在除了山高路險的自然條件外,正常行車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去年,還沿著公路把電線架設到了山巖鄉,但是只通了三天的電,線路就被塌方毀壞,至今都還時時發生倒桿,所以一直也不能送電進去。</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從山巖公路往里走,要翻越兩座四千米以上的大山,當地人叫做小年拉山和大年拉山,沿途茂密的原始針葉松林密密麻麻掛滿了松蘿,一路云霧繚繞,變幻莫測,上到埡口,環顧四周,高山草甸、怪石嶙峋、山路盤旋、經幡飄揚,55公里的山巖公路,開了兩個小時,終于見到了峽谷環伺之中的神秘之境——山巖。</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到達山巖鄉政府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周師傅把我們介紹給了鄉長,又是一位帥得不能再帥的藏族小伙子,高大英武,29歲的澤翁彭措。澤翁鄉長一邊安排人做飯,一邊給我們介紹情況。他也是和顏書記一樣今年上半年換屆選舉才來到山巖當鄉長的,以前在白玉縣的政法部門工作。<br> 從鄉長口中,我們得知,一年之中也沒有多少人進到山巖里面來,主要是地勢偏僻、交通不便,沒有電、也沒有手機信號,再加上國家鼓勵當地人外遷,到條件好一些的地方去生活,所以現在還留在山巖居住的人已經不多了。現在是夏季末尾,在高山牧場放牧的人陸續趕著牦牛回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還可以看到他們。要來早的話,幾乎都看不到人。<br> 鄉政府的房子是今年才修好的,按鄉長的說法,鄉上所有的部門、人員都在一口鍋里吃飯,雖然地處偏遠,但是這里的鄉一級行政設置還是完備的,有鄉政府、人大主席團、紀檢委、財務、鄉小學、鄉衛生院,全部人員有十余號人,都在一起辦公、一起吃飯,隔個十天半月派人去縣城,匯報本鄉工作,帶回新的政務信息。工作人員年輕人居多,有本縣的,有外縣的,也有漢族干部,還有一位大學生招聘村官從山東來到白玉的小伙子,分到山巖鄉工作已經快五年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為我們做飯的廚師規格高啊,人大主席和紀委書記,還有衛生院長!第一次享受這么高的待遇。</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吃過飯,澤翁鄉長找來一位當地的藏族老村支書,帶我們去看樹葬。<br> “樹葬”,是藏地留存于四川甘孜州白玉縣蓋玉鄉、山巖鄉一帶的一種獨特習俗。過去,由于交通和醫療的極度落后,這一帶地區常常發生小孩子在生了重病后,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救治而夭折的情況,人們相信孩子的肉體雖然消亡了,但是靈魂還在,于是就把孩子的軀體包裹成初生嬰兒狀,裝入木箱,捆綁在溪水邊一棵大小適中的樹上,讓他的靈魂隨著樹木的生長而繼續長大。藏民是全民信教的民族,這種美好的愿望是對逝去親人的人們最好的心靈慰藉。隨著解放后國家民族政策的落實,偏僻的山巖鄉通了公路,有了鄉衛生院,人們的生活習慣和健康狀況有了很大的改善,現在已經極少出現孩童早逝的情況了。老支書告訴我們,現在看到的樹上最近的樹葬木箱也是在二十年前掛上去的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山里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晴天,轉眼就下起大雨點,我們趕緊往回走。剛走到鄉政府門口,太陽又出來了。<br> 鄉政府一墻之隔就是山巖鄉小學,也是和鄉政府一起新修的校舍。今天是開學的日子,顏書記專門從縣城給孩子們買了新書包,我把車上帶的筆記本、鉛筆、畫筆也拿出來,由鄉長和校長分發給大家。學校有19個孩子,大的14歲,最小的只有四歲半。學校加上校長一共三個老師,因為接受教育的時間晚,所有的孩子都在一個課堂上課,教授一些基礎的藏文和漢文,這幾天因為有老師外出辦事,澤翁鄉長也常常來給孩子們上課。<br> 過去,藏民因為意識不到讀書識字的用處,盡管在學校讀書吃飯住宿的費用都是全免,仍然不愿意送孩子來上學,而是早早就讓自家的孩子下地去放牧和勞動。鄉上為了敦促村民送孩子讀書,做了不少的工作,現在村民都是主動送孩子來學校,連四歲半的孩子也送來給老師管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一會兒功夫,天又變了!山巖鄉地處橫斷山脈腹地、金沙江峽谷邊的半山腰上,海拔3600米左右,峽谷底部的江面海拔在2600米,加上四周茂盛的原始森林,使得這里的氣候就像孩童的臉一樣多變,江水和森林吐納的水汽不斷升騰,半坡上的山巖常常籠罩在云霧之中。趁著躲雨的時機,在鄉政府大院的走廊上,把附近的大人小孩都拉過來拍照。難得有外人進來,再加上半天時間跟大家也混了個臉熟,被我拍攝的每個人都是自然真實的狀態,一組山巖村民的肖像作品很快就完成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天還沒黑,趁著雨停的間歇,拿著相機在周圍轉轉,也不敢跑太遠,怕雨一會又來了。<br> 鄉政府門口的壩子上,聚集了十幾頭牦牛,都是藏族女孩曲珍家的,曲珍和她的媽媽正挨個給牦牛擠奶。先用一根繩子輕輕拴上牦牛的兩只后腳,防止它突然踢腳傷到人,然后用一個小木桶放到牦牛身下,人就蹲在牦牛身邊給牛擠奶,接滿小桶倒到旁邊的大桶里,牛奶拿回家做奶酪、酥油和奶渣,這是人們主要的食物來源。因為交通偏遠,幾乎不會拿出去賣。新鮮的牦牛奶非常好喝,前兩天在甘孜縣絨壩岔的藏族朋友家里喝到,一口氣喝了四大杯。</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天很快就黑了,澤翁鄉長給我們安排了鄉政府的接待房,再一次享受高規格待遇,人大主席(我現在知道她的名字叫格桑卓瑪)帶著人去給我們收拾房間。在藏區比較偏遠的鄉鎮,大都設有接待房,以方便外來的人員住宿,只是因為平時無人使用,需要收拾之后才能住人。我們到的這天,恰逢一位鄉干部的生日,于是晚上大伙就在鄉政府的廚房里忙活開了,開車的周師傅廚藝最好,基本上由他掌勺,七手八腳的弄了幾個菜,我們堅持從鄉政府設的小賣部里買了兩件啤酒,一起在鄉政府辦公的會議室里吃了一個難忘的晚餐。為了歡迎我們,鄉長特批開動柴油發電機發電,這樣吃飯的時候才有照明。大家邊吃邊聊天、喝酒、唱歌,完全忘記了我們是身處高原大山深處,仿佛是在朋友聚會上一般。</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吃完飯,大家分工收拾之后,都聚在廚房的爐臺四周烤火。九月初的山巖,夜晚已經很冷了。外面依然是濃云密布,原本想拍攝星空的計劃,看來是要落空了。但是接下來的一件有趣的事情引起了我的好奇,大家都紛紛跑到鄉政府三樓上,拿出手機在窗戶玻璃前面排成一排,格桑主席告訴我他們是在等手機信號。原來每到晚上,三樓窗戶靠近懸掛國徽的地方,有時會出現時斷時續的手機信號,這個信號是從峽谷對面西藏貢覺縣的信號塔傳來的。通過不停的刷手機的飛行模式,就會連接上,得以和外界進行聯絡。我也上去試了一下,還真是連通了,趕緊和家人報了平安。<br> 看著黑黢黢的走廊上這一群年輕的鄉干部們,一個個雙眼緊盯著手機,和遙遠的親朋好友通話,心里真不是滋味。哪里曾想到,在網絡高度發達的今天,還有這樣的一群年輕人,生活在遠離網絡的環境里。前年的世界荷賽新聞獎里有一張獲獎照片,拍攝的是一位難民在黑夜的海島上高舉手機搜尋信號的畫面,沒想到相似的情景,卻在這里重現。明亮的手機屏幕,在黑夜里宛若星辰,雖然室外的星空沒有拍到,但我卻拍到了最令人感動的的夜空。</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山巖的夜是純凈的。溫潤的空氣,寧靜的山野,一覺睡到大天亮。峽谷里風起云涌,牦牛和馬兒在山坡上四處游蕩。</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吃過早飯,澤翁鄉長在小黑板上寫了三句藏語,配上漢語標注的發音和漢語意思,因為鄉上有外來的漢族干部,鄉長要求他們每天學習藏語三句話,以方便和藏族村民溝通。</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學校的孩子們陸續到校了,外出的老師還沒有回來,鄉長當起臨時代課老師,給孩子們上課。年紀最小的那個四歲半的男孩哭著鼻子不肯進教室,鄉長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棒棒糖才把他安頓下來。<br> 上完課,鄉長安排周師傅做向導,又找了一位藏族鄉干部當翻譯,陪我們去村子里采風。而他則帶著干部們下鄉去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現在來介紹一下山巖原始父系社會遺風和我們比較陌生的戈巴文化。<br> 來山巖之前,搜羅了網絡上能夠找到的關于山巖的資料來看,有三個地方十分的吸引我,一是山巖是目前中國僅存原始父系社會痕跡的地方,二是家族之間以戈巴組織的形式結合在一起,三是有傳說顯示山巖人的祖先來自遙遠的西藏阿里古格王朝。我是帶著這三點疑問來到山巖的。<br> 昨晚和澤翁鄉長以及鄉干部們的聊天會,說到一些關于這三個方面的片言只語。</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山巖的父系社會體現在家庭的親屬關系是以父親一方的血脈關系來延續和繼承的,男子成年以后在家里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女人出嫁就和原來的家庭脫離了關系,轉而絕對的服從忠誠于夫家,對丈夫而言,老婆家的親屬和他是沒有任何關系的。而且,一旦嫁過來的女人接連生了兩三個小孩都是女孩的話,男人就有權再娶一個老婆。老支書說了幾位過去曾有兩三個老婆的男人的名字,可惜我都沒記住。不過由于現在大部分的村民在政府的鼓勵下外遷,搬到白玉、巴塘、新龍、甚至康定的都有,在那些地方,是不允許一夫多妻現象存在的,所以,這個僅存的原始父系社會習俗,也在急劇的消亡之中。</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戈巴”類似于家族,有父系血脈關系的人家,特別是親兄弟之間,他們的房屋是連成一體修建的,共用一堵高大厚實的山墻,每家之間內部還有通道貫通,一個戈巴由幾家人或者大一點的有數十家人組成,相互之間的房屋修筑看似零散分布,其實是互為犄角,一旦有緊急情況,可以從自家的屋內給其他家提供及時的支援。每家的房屋墻體四周分布著數個孔洞,就是用于架設槍支的槍眼。一個戈巴組織有一位由大家推舉出來的德高望重的人擔任首領,負責協調戈巴內部事物,調解內部糾紛,與其他戈巴之間聯絡。歷史上,山巖偏居大山深處,歷朝歷代都難以轄制,形成了這里的民風彪悍。不過隨著外部社會意識形態的逐漸滲入,以及山巖原住民外遷至其他地方,特別是有矛盾的戈巴之間外遷時,有意識的引導他們分別遷往相距甚遠的不同地域,或許兩三代人之后,戈巴組織將不復存在,山巖人也將融入現代社會之中。</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去年跑了一趟西藏阿里大北線,深深被古格王朝的歷史所吸引。古格王朝從7世紀建立,統治后藏數百年,將藏地文明推至一個全新的高度,卻在300余年前的17世紀仿佛一夜之間消失在茫茫的雪域高原之巔。古格因何而滅亡?數十萬的古格人又去了何方?史學家們眾說紛紜。沒有想到,這次的山巖之行,卻窺見到一絲古格歷史的痕跡。也許,三百年前的那個夜晚,當古格城墻被攻破之后,有一支人馬,拖家帶口,一路逃奔向東,不停的翻越大山,直到越過金沙江這道天塹,才感覺到安全。于是就在這里安頓下來,休養生息,繁衍至今。他們的房屋修建如碉樓,他們相互以父系血脈相維系,以家族戈巴為社會基礎單元,這一切,難道是為了防范可能追殺而來的強敵?時間洗盡鉛華,歷史退去了色彩,追尋古格的余暉,在山巖,我從一戶戶普通人家的平凡生活中,依然難以找尋到答案。</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鄉政府所在的色德村不大,大部分有條件的人家都外遷出去了,留下的房屋里大多無人居住,有些在高山牧場放牧還沒有回到村里。我們在周師傅和藏族翻譯的陪同下,四處轉了轉。路上,周師傅還給我們介紹了山巖的另一處美景所在:巴巴溝。距離山巖三十余公里,但是要返回山巖公路從巴白路進去,里面的神山海子,風景如畫,勾起了我們的興趣。上午在村里轉完后,我們決定從返程的巴白路上去尋找巴巴溝。中午,離開山巖鄉,半路上碰到澤翁鄉長下鄉回來,互道珍重,揮手作別。</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從山巖公路原路返回,走上巴白路,按周師傅的指點,往巴塘方向大約十公里處,公路右側有支路進去,完全是密林深深的小路,僅容單車通過。數公里過后,就見一個小巧精致的海子,碧綠如玉,靜靜的躺在路旁,兩側是高聳入云的峭壁,車子熄火之后,四周安靜得出奇,偶爾傳來林間的鳥叫,仿佛在提醒著我們,這里是它們的樂園。屏住呼吸輕輕的按動著快門,生怕驚擾了眼前這仿佛睡夢中仙女一般的海子。</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繼續往前,一陣激烈的盤山回旋之后,越野車攀上一個埡口,其實應該是一個堰塞湖大壩,埡口的兩邊依然是高高聳立的絕壁,前方驟然出現一個純藍色的長條狀海子,岸邊巨大的針葉松樹撲倒在水里,水面藍得幾無一絲的雜色。去年曾在阿里見過太多的措,各色各樣,自以為從此對湖泊的美景有了免預力,但卻還是被這眼前的藍給鎮住了。阿里的措,一望無際,遼闊壯美,而眼前這山巖的海子,精巧純凈,如小家碧玉一般婉約動人,自是另有一番風韻。</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從巴巴溝出來,右轉上巴白路,繼續前行大約一百公里至巴塘,就上了返程的318國道。自此,山巖之行劃上圓滿句號。<br><br> 回想去之前對山巖充滿了未知,待踏上白玉縣境內時一路有緣相助。每一趟旅程,如同一場修煉,真心向往,專注前行,一路自有蓮花開。</font></h3> <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特別感謝同行攝友的陪伴,感謝山巖鄉顏書記的精心安排,感謝一見如故的澤翁鄉長,感謝熱情周到的周師傅,感謝山巖鄉的各位朋友們(人大主席、紀委書記、小學校長等等)。</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老韋</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2016.9于成都</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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