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惟慮收獲, 亦以求顛沛 前記,北疆哈薩克游牧民族的遷徙拍攝,前后歷經兩年,行程數千公里,顛沛困苦,只是為了保存一份紀錄。 ------------------------------------ 遙遠的古代,不少民族都崇尚天鵝。只有哈薩克族人以天鵝為圖騰,也稱作天鵝的后裔;位于北疆的哈薩克族人也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游牧民族。 每年夏秋兩季,幾乎像永恒的約定,每當季節變換,生活在阿爾泰山、天山、帕米爾高原的牧民便開始“搬家”,更換牧場:從山前平原的春秋牧場,搬至深山里的夏牧場,等到氣溫下降,再從高山帶逐級往下遷,以便趕在冬天來臨前,回到河谷低地或沙地周圍溫暖的冬牧場。這似乎約定成俗,無需傳告,千百年來,哈薩克族人拖家帶口沿著百年古牧道,山道隘口進行史詩般的大遷徙。 跟中原的農耕文化截然不同;當農業地區的人以某處固定的“家”為阡陌世界的核心時,新疆的牧民卻將“轉場”當做了生活本身,并因此形成了僅有新疆才有的、行吟詩人般的游牧生活。 福海縣薩爾布拉克古牧道上煙塵滾滾,哈薩克族開始大轉場開始,成百上千的轉場牧民,形成連綿不斷、浩浩蕩蕩大軍,經過這山道唯一的隘口;塵土飛揚、煙塵滾滾,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這種盛景只維持五六天,每天過往數萬只牛羊,馬駱駝。
這絕不是一個充滿詩意和浪漫的旅途。千百年來,轉場是寫在哈薩克族牧民史冊里,最慘痛、最壯烈、最驚心動魄的一筆,是一部充滿悲壯色彩的史詩。 新疆哈薩克族地區各季草場相距各異。山區牧民每次轉場路程不超過百公里,半牧半農的牧民轉場路程更短,一般在30公里的范圍內。平原地區的牧民轉場路程往往較遠,短則幾十公里,長則幾百公里。 到了轉場營地,男人們就從馱畜上卸下行李物品,給馱畜卸鞍;女主人要盡快燃起篝火,支起茶壺和鍋準備食物,布置帳房內是女人們干的細活兒。安頓好里外,擠完奶,飯也熟了,全家老少安坐帳內 一個小木桌旁,吃著土豆燴牛肉,喝著奶茶,奔波了一天這時才進入片刻的寧靜和溫馨。 千百年來,他們逐水草而居,因時而動,南北轉場,千里遷徙,獨特的生產生活方式衍生出極具特色的草原游牧文化。哈薩克族牧民年復一年地上演著牲畜轉場畫面。北疆部分地區轉場的牲畜,要歷經7到8次中轉點,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完全轉至冬季牧場,只是為了躲避冬季阿爾泰山北的冰雪嚴寒。 隨了時代的變遷,都市文化的侵染,生活習慣的改變,更多的游牧哈薩克人下一代蜂擁去了城市,游牧民族的文化在漸漸消弱,這流轉千年的轉場要能持續多久? 望這他們遠去的背影,夕陽下的阿勒泰山遠山蒼茫,這幅景象讓我感慨萬千。在這種游牧文明瀕臨滅跡的今天,我們對于它的內涵的認識和了解還遠不能與他們所具有的豐富程度成正比。游牧文明在旁觀者的眼里不過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原始的生活方式。但是,在歐亞大陸上,正是這樣的游牧文化與農耕文化抗衡達三千多年,才譜寫了自己民族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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