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法華街：我的童年我的夢

鋼鐵是這樣練成的

#我生于新華路，長在法華街。我的童年與法華街有著密切的關聯與交集# 前不久，擁有230多位粉絲的“新華錄共創小組”有朋友詢問： 作者與“新華錄共創小組”聊天截頻。 作為在新華街區居住超過40年的老居民，我自以為對法華鎮路還是有一定的了解和較多的記憶，我也愿意將自己童年在法華街上的所見所聞與大家分享。 小辰光我在這條法華街上過托兒所、幼兒園、讀過六年小學，中學雖然在新華路上的“長新中學”，但小學的許多同學絕大多數都居住在法華街，時有往來。日常打醬油、買啤酒、燙衣裳、配鑰匙、打公用電話等還是經常要到法華街。1970年我下鄉插隊，回滬探親要到所在的新華街道、牛橋居委尋求幫助，讓我利用回滬之際學醫等等。只要走到這條街上，老早子交關事情都會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于是，前幾天，我又一次故地重游（2025年第三次），尋訪大家關注、關心、關愛的這條毗鄰“國賓大道”新華路的法華街。 從相關資料獲知：街（拼音：jiē）為漢語一級通用規范漢字（常用字）。此字始見于商代甲骨文，古字形從行，圭聲。街本義指較為通達的道路，特指城邑中寬闊的道路，又泛指道路，后轉指集市。 筆者認為：法華鎮路之所以被稱為“法華街”應該屬于后者“泛指道路，后轉指集市”的解釋為妥。對于法華街的來龍去脈已有諸多專家學者給予了全面而又豐富的解讀，筆者不再贅述。本文只是提供自己對這條老街的點滴回憶和感受。所及內容可能有誤或遺漏，還請知情人士多多指正為盼。 記得我是1960年9月進入長寧區法華鎮路第一小學讀小學的。法一小學在法華鎮路上的一所祠堂旁邊，祠堂里面有許多碑文。明明家住法華路294弄（后來改名為“新華路”）的我為啥會到法華鎮路第一小學讀書，至今沒有搞明白。 我們學校校舍很老舊，屋頂是用茅草遮起來的，當時被稱為“草蓬蓬”學堂，外面落大雨，教室就會下小雨。學習條件比較艱苦，教室是爛糊泥地，冬天下雨穿雨鞋上課，腳被凍哭過幾次。課桌也是舊的，高低不平。直到我們上三年級時，學校才蓋起了新樓。從四年級起，我們又回到法華鎮路新校舍讀書了。 我印象比較深的是我的阿娘（奶奶）在一天傍晚帶我去報名的。和我一起去報名的還有住在我們樓下（二樓）劉家的二女兒劉嫣霄。嫣霄和我同年出生，她是由她媽媽陪同去的。接待我的是胖胖的徐老師，大家叫她“大塊頭”徐老師。徐老師非?？捎H，臉上一直是笑瞇瞇的，態度十分熱情。阿娘把我領到老師面前，她便問了我幾句話。其中記得最清楚的是問我：“你爸爸媽媽有工作嗎？”我答：“都有工作，所以今天是我阿娘帶我來報名。” 徐老師似乎感覺我反應很快，又解釋了為何由老人陪來報名的原因。接著，徐老師又發問，為啥要到我們學校（指法一小學）來讀書？我幾乎不加思索的答道：“因為離屋里近，中午可以回去吃飯。”最后，她還讓我做了簡單的十位數之內加減法，報名便告結束，回家等候通知。 記不得自己是怎樣拿到小學錄取通知書的。只是聽阿娘說我錄取了，九月份就可以上學了。而和我一起去報名的二樓劉家的嫣霄卻遲遲沒有等到錄取通知。至于什么原因大家都不清楚。 上海的小學或幼兒園錄取年齡一般都是以足歲為準，以當年8月30日為界。就是在當年8月30日前已滿7周歲的孩子，就可以報名讀書。我是1953年9月底出生的，1960年8月30日我實足年齡還未滿7周歲。如果按當年8月30日滿7周歲為界，我應到1961年9月才是上學年齡。但不知為什么我1960年就報名讀書并被錄取了？也就是說，我比同齡人早上學一年。如此帶來的結果是：1966年6月我小學畢業，但因“文革”如火如荼，直到1967年秋，未經任何考核，便按照當時“就近入學”政策，進入到新華路長新中學。于是我就成了69屆初中生，而比我晚讀書一年的嫣霄則成為70屆初中畢業生。 那個時候，69屆與70屆有著本質的不同：69屆“一片紅”即全部上山下鄉，而70屆則可以根據家里子女已分配情況而進入上海工礦或市郊農場。但由于嫣霄的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中已有兩個工礦，僅一個插隊，所以她初中畢業也要下鄉，因為她下面還有一弟一妹初中畢業等待分配，所以嫣霄選擇了去安徽插隊。她的弟妹后來一個分配在上海工礦，一個近郊務農。我則因為69屆“一片紅”無從選擇而隨父親“四個面向”去黑龍江插隊落戶。 在小學六年我沒有缺課，也沒有掉隊。但是在班里我的學習成績只能算是中游。加入少先隊也是到了第三批，是三年級的“六一兒童節”，（見我今年6月1日在本號撰寫的往昔｜六十三年前當我戴上鮮艷的紅領巾……）我還清楚地記得是在交大分部的操場上戴上紅領巾的。 六年小學我們換過三個班主任，都是女老師。一、二年級的班主任名叫“陳云娥”；三、四年級的班主任叫“王敏”是四川人，鼻音很重。開始這一口四川話同學們很難聽懂，慢慢習慣了覺得蠻好聽，還跟著學過幾句。比如“上括（課）不興（好好）聽，該哈（待會）又說不懂”……五、六年級的班主任叫“吳振德”，是一個曾經愛好棒球運動的老師。吳老師接我們班時歲數大概將近50了，她患有高血壓和氣管炎病。她的語文功底很好，也比較關心學生成長。至今心里還是非常感謝吳老師對我語文尤其是作文的講授與指導。讓我在小學里有了較好的語文基礎，一直伴隨著我后來的學習和工作。 1970年我去插隊、后來又一直在外地工作，但每次回上海探親，我都會和小學同窗姚也勤同學相約去看望吳老師。直到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記得那是春節前夕得一個陰雨天，我與姚同學買好禮物，騎著自行車去吳老師家。她家住在淮海中路武康路附近“淮海別墅”一幢房子底樓。走進她家門，因為光線比較暗，我們就邊走邊叫“吳老師！吳老師在嗎？”過去我們也是這么邊叫邊走進去的。聽到我們的喊叫，吳老師便會出來開啟走廊燈，迎我們進屋。但這次卻久久沒有回音。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我們倆還是希望能聽到吳老師的一點動靜。此時，房間里走出一位男子，問我們是誰？我們說明來意后，他十分沉痛地告訴我們，吳老師已經過世了……我們倆面面相覷，只好留下手中的禮物，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吳老師家的…… 這次尋訪法華街，我執意要找到自己的啟蒙校舍，哪怕它早已不存在。同時，也要尋找法華街上其他兩所小學，即法二、法三小學以及我們曾臨時借讀的交通大學分部。 法華鎮路上最靠前的路牌號是法華鎮路東15～西129。 下得公交車，梅雨季節的天氣蒸籠般籠罩在魔都上空，法華街上每一寸空氣都仿佛彌漫著潮濕與熱氣。我憑著自己兒時的記憶，從東法華開始了找尋： 從東往西走，有所學校，走進一看，校名是“復旦小學”，并有復旦的“LOGO”?？吹接形慌蠋熢趲ьI學生做操，我就打聽：“這個學校的前身叫什么？”她說，這里原來好像叫“幸福路小學”，其他情況她也不清楚。而此之前，附近新華街道紅莊居委工作的一位女同志告訴我，“這里原是‘法華鎮路第二小學的校址’如今改名為‘復旦小學’由復旦教育集團負責管理?！?lt;/p> 復旦小學校門口。 對自己的母校，印象是有的，但半個多世紀過去了，要想找到校址還真不容易。一位看上去年已花甲的婦人見我在法華鎮路（祠堂橋附近）轉來轉去，汗水如雨滴般不斷滑落，便湊上來問：“老先生，儂不要急，儂尋啥地方？”我說：“法一小學儂曉得在啥地方伐？”她手指著一幢漂亮的商品房說：“這里就是原來的法一小學呀”。（見下圖） 我看了一下這個路牌號是“新華路272弄18-23號”，并寫有“暢翠苑”字樣，噢喲，這里貌似一高端住宅啊。 順著“暢翠苑”花園再往前走到底，應該就是原來法華鎮路第一小學的校址所在地。與我原來想象中的位置基本相符?！胺ㄒ恍W”校舍早已蕩然無存，留下的卻是與我無關、卻幾幢高端、漂亮的住宅。而我今天只是個路人，再感受一把自己的啟蒙校舍。 上小學時，我從新華路294弄出來，左轉到新華路272弄，穿過這條弄堂時要經過一家印染織帶廠車間，有股難聞的味道。再右轉到法華鎮路上，學校附近還有一家“泡釘廠”，成天發出“哐當哐當”的機器聲音。我們班上有位葉同學，她家與“泡釘廠”應該有點關系，曾看到她在家里干“泡釘廠”的活。 法一、法二舊址找到后，陡然提起了我的精神，因為在出發前，我曾搜索過“法三小學”依舊還在，并有聯系電話。于是，就我似乎置身于熱帶雨林，不顧衣服濕透，繼續向西而行。 過了定西路，一塊高掛的“法華鎮路第三小學”指示牌為我指明了方向。 我疾步而行。原來，法三小學搬到了法華鎮路681弄內（記得原來是在法華鎮路邊上）。有資料介紹，長寧區法華鎮路第三小學創建于1962年，目前是長寧區一所公辦中心小學。功夫不負有心人，至此，原來法華街上的三所小學我都找全了。 從校門口探訪法三小學慧學樓和校舍。 那么，位于法華鎮路上的交大分部還在嗎？它可是我加入少年先鋒隊的地方。查了一地圖，應該不難找到。 交通大學法華校區。 走到法華鎮路香花橋路口就可以看到交通大學的校門了，位置沒有任何改變，還是法華鎮路535號。我在這個大學校園大操場上戴上了紅領巾、參加過學校運動會，還在大禮堂與同窗六年的姚同學一起登臺說過相聲。 至今還記得我們法一小學的首任校長姓張，約50歲上下，說話語速很慢很慢，且是滬上本地口音，大家叫他“張校長”。張校長退休后由阮敏（女）校長接任，大隊輔導員是張桂芬老師。除了前述我們法一小學66屆一班的三位班主任老師外，我記得教過我們的還有數學老師周麗卿（眼睛大大的）、音樂老師有是徐亞男（女）；圖畫課老師好像鄒，瘦瘦的樣子，一臉嚴肅，對學生要求比較高，上她的圖畫課有點怕；體育課??喬治老師，好像是代課老師，他與學生們比較親近，??盛老師，乒乓球打得非常棒；二班班主任貝逸英（女）；三班班主任何大政老師；四班班主任是徐老師，名字實在記不太起來了。 我曾經上過的現位于法華鎮路上的新華幼兒園。 傳說法華鎮是上海最早出現的小鎮，這個筆者無從考證。但起初這里只是條河，俗名法華浜這是事實。直到1958年才被填浜建路。但當時并未徹底填沒結束，還有些地方出現洼地、坑道等，以至每到夏天蚊蠅肆虐，惡臭不斷。小學三年級時，我們曾組織參加過一次填浜勞動，當時“新民晚報”還派記者來采訪拍照呢。 從我記事起，法華街就是極具上海地方特色和魔都風土人情的地方，滿滿的煙火氣。在法華街上比較常見的有老虎灶、煙紙店、煤球店、茶館店、浴室和裁縫熨燙店等與百姓日常生活相關的商鋪、商家或設施。 網絡配圖 老虎灶：泡一熱水瓶滾燙的開水一分錢。那個時候，絕大多數家庭沒有煤氣、液化氣，燒飯、燒水都靠煤球爐。到了冬天，用熱水比較多，煤球爐要燒飯做菜，熱水需求量大，但燒起來又比較慢，于是傍晚到老虎灶泡幾瓶水回來揩面、汏腳成為法華街百姓的（包括許多上海許多老城廂）日常，更有拎著“燙婆子”來泡熱水回家捂腳困覺的。如果在老虎灶買“籌子”（相當于預付款）一角可以拿到11根“籌子”，有一分錢一瓶熱水的優惠。 位于法華鎮路番禺路口的“星巴克”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是個規模較大的老虎灶。 我們住在新華路，有浴缸但那時沒有熱水器，冬天洗澡也要到老虎灶擔熱水，那就要用木桶來裝熱水，然后用老虎灶的手推車推回家，拎到樓上，倒入浴缸里洗澡。一桶熱水好像是一角五分，兩桶熱水三角錢，加上自家煤氣灶是再燒點水，一家人洗澡足夠了。 老虎灶籌子。（網絡配圖） 煙紙店：老早子法華街上的煙紙店少說有10家，大都是將自己靠街面的房子利用起來開店。經營肥皂、草紙、香煙、火柴、牙刷牙膏、五香橄欖、奶油桃板、鹽金棗、蠟燭、鉛筆、橡皮、練習本、香煙牌子、彩色彈子、雪花膏、哈利油、赤豆棒冰、針頭線腦、電燈泡、鞋帶、紐扣等雜貨。姚慕雙、周柏春的著名滑稽《新老法結婚》里面的那段順口溜：“牙刷牙膏香肥皂，衛生草紙電燈泡，阿司匹林橡皮膏……”就是對當年煙紙店最形象的描述。 小辰光口袋里偶爾會有幾分錢，下課后在法華街上兜兜，買包橄欖或鹽金棗只要三四分錢，也有同學拿了幾分錢租看連環畫或者看“西洋鏡”（類似卡通幻燈片）、套圈圈等。 每天清晨倒馬桶、生煤爐是法華街上一道獨特景觀。（網絡配圖） 街上煙紙店每天營業時間較長，一般清晨天蒙蒙亮，隨著“倒馬桶”吆喝聲起，老板開始卸排門板（開門營業），晚上九、十點上排門板（關門歇業）。但老板為方便居民晚上購物，往往專設一扇小窗。弄內的居民要買零星日用品，不必跑幾條馬路。在就近煙紙店都可以買到，它完全融入社區生活，很受市民歡迎。 這張反映法華街生態照片右側是被填浜后小樹林，左側是居民住宅區，連接侯家宅番禺路（又稱“牛橋浜”）并開有煙紙店、煤球店、醬油店等商鋪。（網絡配圖） 法華鎮路397號一帶曾經是住宅，如今是“中央商場維修部”，除可以維修手機、電腦外，也有開鎖、修表、配鑰匙等服務。 法華街上（靠近東法華）的公廁舊貌換新顏，上個世紀廁所無門的尷尬狀況得到了根本改觀。 浴室：在那個沒有熱水器的年代，除了極個別同學有條件在家里洗澡外，絕大多數同學夏天在家里大腳桶洗洗，冬天則去浴室泡澡。去汏浴也是先買“籌子”，按照買籌子價格來安排浴室，因為浴室分大池和小池并關系到洗完后坐在哪里享受？有的休息處提供泡茶，香煙，熱毛巾服務，價格略高點；一般就是在大池子泡泡，然后與同去的家人或朋友互相搓背，就出來穿衣走人。 在花一角錢在大池子里泡泡夠。（網絡配圖） 浴室師傅把熱乎乎的毛巾摔給你，必須接住。（網絡配圖） 浴室師傅用丫叉頭把客人們衣服都掛在墻上，永遠不會張冠李戴。（網絡配圖） 法華鎮路種德橋路有家比較大浴室（就在于此），周末生意爆棚，如今已面目全非。 裁縫熨燙店：雖然居住條件有限，但上海人還是蠻講究“腔調”的。尤其出門到寫字間上班或吃喜酒、接待外來朋友等“重大”活動，穿件挺括的襯衫或西服是必須的。因此，熨燙店應運而生。在法華街上有幾家熨燙店。我常去的一家就在我同班張同學家隔壁，熨燙師傅是山東人，非常好客，我拿去幾件襯衫請他燙一燙，他會順便把我的紅領巾也熨一下，第二天戴上熨燙過的紅領巾，自我感覺精神抖擻了不少。 AI配圖 茶館店：法華街上有幾家茶館店，大多與老虎灶搭界，因為“開水”是老虎灶的必備，再弄二三張八仙桌，幾只茶杯，茶館店就像模像樣了。與蘇北、廣東喝早茶不同的是，上海（包括法華街上）茶館店只供應茶水，鮮有提供點心、小吃的。那里的常客年紀大的居多，泡壺茶不過一角錢左右，遇到知己可聊上半天，性價比還是蠻高的。偶爾也有在茶館店聽戲的，價格則另計。 網絡配圖。 當然，要問法華街變化最大的是什么？相信絕大多數人會說，百姓居住環境改善了，樓層變高了、房子寬暢了、實施齊全了，再也不要倒馬桶了。這些實實在在的好處正是老百姓朝思暮想的改革開放“紅利”。 前面提到我家住在新華路上，但不知為啥屬于新華街道牛橋居委會。牛橋居委的名稱可能起源于“牛橋浜”。于是，我便有了去尋訪居委會的念頭。從東法華起步，我看到了新華街道紅莊居委會、香花居委會的辦公地點，愣是沒見牛橋居委會牌子。 幾經詢問并手機導航，在一位女民警的指點下，我終于找到了位于番禺路曾經的牛橋浜地塊，牛橋居委會就在此辦公。 位于番禺路上的新華街道牛橋居委會。 我掏出手機趕緊拍照，留下時代的記憶。我搬過幾次家，先后與多個居委會有過聯系，但牛橋居委會是我一生中打交道最早、最多的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文革時期，居委會更名為“里革會”即“某某里弄革命委員會”。在那個無法無天的年代，“里革會”擁有對所轄區域所謂“階級敵人”（*類分子）監督管理、實行“無產階級專政”的特殊使命…… 如今的居委會不僅擔負著人民調解、治安保衛、公共衛生、辦理本居住地區的公共事務和公益事業職責，而且還肩負調解民間糾紛，協助維護社會治安，并且向人民政府反映群眾的意見、要求和提出建議的重任。 牛橋居委會辦公室。 昔日牛橋浜今日聳大廈。 在牛橋居委會辦公室，居委干部聽說我是牛橋老居民又專程趕來，熱情的請我歇會兒，并與我交談，讓我留下電話與姓名，說是將來遇到有關歷史問題希望有機會與我共同探討。 老早子法華街上還有幾個個體經營亮點值得回味與分享：街上小攤頭賣油墩子、弄堂里爆炒米花、走街串巷賣豆腐花、上門吆喝零拷“醬油鹽”。聽到最多的吆喝是“壞格棕梆修伐、藤梆修伐？”“有壞格陽傘修伐？有壞格套鞋修伐？”尤其是星期天這些吆喝聲接二連三、此起彼伏。噢，還有吆喝“彈棉花”“磨剪刀”的，法華街和香花橋路口有多個為居民衣褲“織補”“拷邊”的攤位。然而，隨著法華街的改造，新時尚、新潮流不斷涌入，這種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吆喝聲和熱鬧場景再也聽不見、看不到了，它永遠定格在我腦海中…… 人流不息的法華街，香味撲鼻的法華街，商鋪林立的法華街，你還能回來嗎…… 悶熱難耐的黃梅天，稍走幾步就汗滋滋。在法華街上來回步行萬步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考驗。然而，讓我頗感振奮的是，這次找到了自己最早接受正規教育的“法一小學”和法華鎮路上其他兩所小學的舊址；找到了曾與我關系密切的牛橋居委會；同時，感受到了熱情的法華街上的居民對一個素不相識老人熱情的幫助和安撫，以及居委干部對法華街歷史發展的重視。 新華路被稱為“國賓大道”。 60多年過去了，法華街的變化有目共睹，它是上海國際大都市快速發展的窗口，也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縮影。筆者感到有如下幾個表現：? 地貌變化?：法華浜被填埋后，形成了現在綠樹成蔭的法華鎮路。原法華禪寺被改建為交通大學分部（或叫“法華學區）和“525創意”等場所?。與法華街毗鄰的上生新所已成為上海城市更新的典范項目。 文化傳承?：古橋如香花橋被拆除后改建為道路，但仍保留著原有的橋名。古銀杏樹等遺跡見證了歷史的變化?。法華街上的一些牌匾、石橋和歷史介紹又被重新修筑起來，讓人有種老街的親切感和歷史的厚重感。 周邊發展?：法華鎮路周邊的小區和樓房日益增多，社區生活更加便民，特別是為老服務設施（長者食堂、康復中心等）的增多，讓周邊的銀發族更有安全感和獲得感。 長寧區新華街道社區事務受理服務中心。 新華街區的延安西路1262號上生新所是復合型時尚社區，由歷史建筑與現代改造建筑組成，集文化、商業、辦公、休閑于一體，是上海城市更新的典范項目。? 946路行駛在當年沒有公交車的定西路上。 新華路上的一尺花園咖啡店。 新華路210弄現在與法華鎮路相通。 法華街上的放心早點。 著名的法華湯包。 新華街道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康復中心。 “申寧苑”新華街道綜合為老服務中心社區長者食堂。 梧桐樹下幽靜的新華路及毗鄰的法華街令人心曠神怡。 有人說：讀懂了新華路，也就讀懂了上海灘。筆者認為，新華街區不僅是新華路，也應包括法華街，法華街是新華街區的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當然，它也理所當然的承載著厚重獨特的歷史文化。再次徒步法華街，歷史與現代、傳統與時尚交錯而至，經歷百年沉淀后的法華街，它同樣散發著沉穩和包容的空間氣質，也同樣富有生機與活力，彰顯著其獨到的歷史底蘊與文化氛圍，又兼顧優雅和“柴米油鹽”的生活日常。 本文圖片除署名外均為作者攝。 歡迎關注我的公眾號“蘭花馨香”！長按即可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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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法華街：我的童年我的夢

鋼鐵是這樣練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