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寫作是我的樂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梧桐樹下讀書會”2025.6.2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寫作的意義是什么?因人而異,即便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人生階段,其意義也可能迥然不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寫作曾似乎是作家的專屬,或至少是懷揣作家夢者的追求。如今傳統媒體處境艱難,許多報紙副刊停辦,發表散文、隨筆、小說愈發困難。然而,自媒體時代蓬勃興起,幾乎人人都能執筆,在微信、抖音、公眾號等平臺發聲。雖然平臺有監督機制和審稿制度,并非所有內容都能暢所欲言,但只要客觀理性、文從字順,“發表”的機會確實比以往大得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么,我寫作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時常自問。細想之下,它隨著年歲流轉而不斷變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時,一位名叫李鳳杰的兒童文學作家來校講座。他講述了自己1954年在周公廟中學求學時,借老師窗外燈光讀完一本書深受震撼,由此立志寫作的經歷。他分享了創作路上的艱辛與挫折:初學寫作時,最怕收到退稿信,但他堅持不懈,終于在1964年于《陜西農民報》發表了第一篇文章,后來更創作出《鐵道小衛士》《針眼里逃出的生命》《水祥和他的三只耳朵》等廣為人知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場講座感染了許多人。班上不少同學都做起了作家夢,將閱讀帶來的感動誤認為寫作天賦,以為只要像李鳳杰那般努力,就能成為作家。這自然有些異想天開。加之那時家境貧寒,聽說寫稿能得稿費——像浩然《艷陽天》《金光大道》那樣的大部頭,稿費該有多豐厚?想得多了,私下便常偷偷練習。課余寫作,成了我期盼改變命運的秘密。當然,我并非不食人間煙火,一門心思只想著寫。生存永遠是第一位的,我必須優先考慮解決溫飽,自食其力,減輕家庭負擔。因此,雖然時常找書看,卻從未耽誤過一天的勞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高考,我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填報志愿時選擇了中文系,最終卻被“服從分配”到了歷史系。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放棄,因為讀大學意味著解決工作和飯碗問題。我心想,讀歷史未必不能寫作,正如我在農村勞動時也能懷揣作家夢一樣。于是在學好專業的同時,我慢慢拓展知識面,選修“美學”、“形式邏輯”、“詩詞欣賞”等課程,隨后在《陜西日報》發表了一篇說明文《塔》。如今已找不到那篇文章了,應該是1981或1982年發表的,承蒙高中老師王西先生幫忙引薦。無論如何,發表了,還領到了5元稿費。我和同宿舍的海鷗同學,偷偷跑到勝利電影院旁的小店打了一次“牙祭”。那份喜悅難以言表,估計不亞于李鳳杰當年在《陜西農民報》發表處女作的激動。后來暑假回老家,發現那張報紙被貼在了土墻上。叔父指著文章說:“要不是你這篇,這塊地方可就空著了。”這話對我觸動很深。當然,那版面沒有我的文章也不會真的空白,但回頭想想,若減去那篇文章,那一塊確乎成了空白,這話也不無道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正是因著這篇文章,畢業分配時,原本計劃去漢中師專任教的我,被留在了學校人事處工作。因為當時學生科需要一個能寫的人。當然,能留校也因我是班上僅有的四名黨員之一,政治條件也符合。校部機關的寫作,與文學創作自是兩碼事。那時我始終清醒:工作是第一位的,任何理想都不能以顛覆賴以謀生的飯碗為代價。而且工作異常繁忙:負責上萬名本科生的招生、分配和管理工作,而科室僅有4-5人。暑假要高考閱卷、錄取,平日要管理學生,基本沒有假期可言。所謂的“寫”,最常見的是起草管理文件、回復用人單位函件,然后是寫工作總結、新聞報道。但這種書寫,客觀上也在向我的理想靠近。正是憑借這類文字工作,我評上了副高、正高職稱,獲評全國就業工作先進個人,行政崗位也隨之變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讓我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是,在繁忙工作的間隙,我心底的文學夢始終未熄。看書、寫稿、偷偷投稿,終于有散文見諸報端,甚至獲獎。一路下來,竟積累了數百篇。甚至在《華商報》連載了題為《凈土》的小說,連發19期,印象最深的是同版還連載著莫言的小說《四十一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寫作中,我漸漸認清自己并非專業寫作的材料。當作業余愛好無傷大雅,若要以此為業,恐怕真要喝西北風了。因此,后來有朋友交流說想辭職專事寫作,我的建議始終是:別放棄工作,寫作適合任何職業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臨近退休時,我想,寫作或可成為打發閑暇的方式之一。事實證明,我又想對了。我花時間將過去發表的文章整理出版了兩本精裝書——《故都 故鄉 故人》和《那人 那事 那情》,每本都有四十萬字。朋友相聚,以書相贈,既顯高雅大氣,又見情誼真摯。如今,我幾乎每個上午都在看書寫作。除了偶爾在報紙發稿,也會在官方微信公眾號發表。更多的隨筆就在“美篇”上分享。最近有朋友建議我開公眾號,于是便有了“銀杏棲月閣”。操作還不甚熟練,發的稿子閱讀量也不高,有的甚至只有寥寥數人看過。更多的稿子還是發在“美篇”,編輯方便,可隨時修改,不少篇目閱讀量能徘徊在一萬左右,總閱讀量已超過兩千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同學聚會,大家聊起我的寫作。有同學說:“你的文章精煉不冗長,讀后總有收獲。”老班長則評價:“這樣挺好,寫的都是正能量,對人有積極影響。而且你每天琢磨這些事,自己也能汲取更多正能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些評價我欣然接受,也會繼續堅持。老有所為,老有所樂,寫作便是我的樂土。</span></p>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安顺市|
万年县|
合阳县|
高邮市|
西乌珠穆沁旗|
读书|
昭平县|
平阳县|
那坡县|
安西县|
始兴县|
石棉县|
历史|
谢通门县|
沿河|
铜山县|
阜阳市|
安溪县|
平阴县|
玉环县|
辉南县|
武夷山市|
东山县|
东丰县|
广灵县|
迁安市|
华亭县|
乐都县|
永胜县|
江永县|
潍坊市|
应用必备|
汽车|
长武县|
邛崃市|
青岛市|
彭阳县|
南木林县|
周口市|
芮城县|
昌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