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這年春節沒過好。一想起這好端端自已媳婦竟然嫁給了臭鬼子,心里就開鍋一般。開鍋不是開別的,我是心痛阿錦那如花的身體,如何禁得住這三百多斤的臭豬給胡亂糟踏!</p><p class="ql-block">因心情不好,在家未呆太久,一過十五我就返回北京。</p><p class="ql-block">臨走之前,母親和妹妹又說有兩個“合適”的勸我無論如何要見上一面。我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思,推說下次回來再說。</p><p class="ql-block">回京之后,因為念頭斷了,逐漸地也就平靜下來。因此事耽誤我不少時間,當我從焦煩中解脫出來,一開春便去了江蘇、云南等地寫生有半年時間。下半年關在家里閉門創作,多有所獲。白天,忙忙碌碌覺不出什么。當晚上仃下來,又看見那畫像的時候,一種莫名的悲哀和思念又泛上心頭,搞得我時常是徹夜無眠。</p><p class="ql-block">我給阿錦畫的那幅肖像,是我非常用心的得意之作,當年參加國展就得過大獎。一個老外相中,要給幾十萬我都沒舍得賣,想不到竟被阿錦胡鬧時給踩壞了。阿錦走后,我給修復如初。這回,不再放客廳顯眼地方,而是掛在我的床前,每天晚上看見她,都叫人思緒萬千。</p><p class="ql-block">知道阿錦嫁人之后,我把此畫摘了下來,原想賣掉算了,發狠幾次還是沒舍得。</p><p class="ql-block">說來怪事,每當我看她的時候,總覺得阿錦的嘴角在動,好像有話要說。晚上當我睡不著的時候,我時常搬個椅子,就坐在畫像的前面,因屋子太靜,我是果真地聽得見她的呼吸聲和那忘情時的嬌喘。又不知道多少次,我在睡夢中非常清楚地聽見她在把我呼喚。我急忙翻身下床,來在她的面前,捧住她的臉,我發現,在她的眼中,果真地有淚光在閃!</p><p class="ql-block">阿錦走后這一年的時間,家里人不算,只這身邊友人多有好事者幫我牽線。不知為什么,我對此事不只冷淡,而是從心里往外地感到厭煩。我發現,我依然是無時無刻不在把阿錦思念,不管怎樣發狠說要把她忘記,可她那影子揮之不去,她始終是活生生的,在你身邊,在你眼前。</p><p class="ql-block">我是很多年之后才悟出一個原因,為什么在一起不過才短短幾年,分手了,還這般夢繞魂牽?原來是外人不知,不管對我還是對她,我們有個共同的起奌,那就是,認識對方都是初戀。</p><p class="ql-block">說不清是我天生死板,對身邊女生從來不曾在意,或是在校念書忙于學習而使春心萌動太晚,所以,當我開始萌動并渴望著有人愛的時候,是阿錦第一個投入我的懷抱,一下子就占滿了我的心田。是被她占得太滿了,看她看得習慣了,所以,再看誰都覺得不順眼。</p><p class="ql-block">這不是一種外在的比較。完全是源自內心對她那深切的體驗。我自己非常清楚,打從拉住阿錦的手,我就發現,這普天下的女子,不管何人都無法超越阿錦那如花的容顏。</p><p class="ql-block">首先,那身段就不可比。身邊常見一些鬼妹子,不是腰長就是腿短。阿錦那身段,穿再多的衣服也藏不住那無盡風韻。更不用說,當衣裳褪去,那光閃閃,那璀燦燦,幾如皓月一般的酮體叫你見了就頭暈目眩。更有叫人說不出口者,又說外人不知,一船人認為敢來美院當模特,定有奇思怪想,作風上也未必十分儉點。其實不然,這關錦女士守身如玉,她是身為處子來到我的身邊。別人是蜜月,我們是蜜年,足足蜜了六七百天。天天在一起,天天蜜一般。新婚之阿錦,那投入,那癡迷的程度,縱然是巫山神女也會望洋興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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