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秋風勁》--知青歲月中的生命旋律</p><p class="ql-block"> 《秋風勁》是一部再現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知青“上山下鄉"歷史的作品。它不僅承載著那個特殊時代的記憶。更深刻呈現了知識青年們在艱難困苦的農村生活中歷經的蛻變與成長。作者以深厚的歷史積淀和飽滿的情感,描繪了一群插隊知青們在農村一線經歷的真實故事。</p><p class="ql-block"> 本書中的王建設、大眼珠子、鬼高麗和小霞、梅子等人物,都是那個時代知青的縮影;金麻子、李大嘴,以及會計李算盤、轉業兵球子、孔秀才、二丫兒等人物,則栩栩如生地展現了當時農村的典型形象。在上京縣會寧公社和金靴啦一隊及青年點上發生的點滴故事,細膩地勾畫了那個時代的集體生活,既真實又感人。</p><p class="ql-block"> 通過這些鮮活的故事,讀者可以感受到知青們從一開始的迷茫、不適應,到后來的堅韌與成長。他們在艱苦環境中的摸爬滾打,不僅是對身體的考驗,更是對心靈的洗禮。知青們與貧下中農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共同面對貧瘠的土地和艱苦的生活,這段難以磨滅的記憶成為他們人生的寶貴財富。</p><p class="ql-block"> 《秋風勁》不僅僅是一部描述歷史的作品,它更是知青精神的傳承。它提醒我們,那段歷史不僅是個人的經歷,更是時代的回聲。在現代社會快速發展的今天,重溫這些過往,能夠讓人們對青春、對奮斗、對理想有更深層次的理解與反思。</p> <p class="ql-block"> 四十六</p><p class="ql-block"> 轉眼間,將近兩年的插隊生活過去了,時間進入了1977年。</p><p class="ql-block"> 1977年,在中國現代教育史上發生了一件舉世矚目的大事:“恢復高考”。這一重大歷史事件,開創了中國招生考試史的新紀元,堪稱中華民族的“諾曼底登陸”和“中國青年的復活節”……確實,1977年的高考,不僅是許多人命運的轉折點,而且成為一個國家與時代的拐點。它是一片值得珍藏的歷史,是一段歷久彌新的記憶,是一個永載史冊的傳奇。</p><p class="ql-block"> 1977年8月4日至8日,第三次復出的鄧小平主持召開了“全國科學和教育工作座談會”。在這次會議上,參加座談會的幾十位科學家、教育工作者一致要求改革高校招生制度,恢復文化考試。</p><p class="ql-block"> 8月6日下午,武漢大學化學系副教授查全性發言:“招生是保證大學質量的第一關。當前新生質量沒有保證,其原因是中小學的教學質量不高,但主要矛盾還是招生制度……”“大學的學生來源參差不齊,沒法上課,必須廢除群眾推薦、領導批準那一套,恢復高考招生,憑真才實學上大學。”</p><p class="ql-block"> 聽完査全性的一番言論,鄧小平環視四座問道:“大家對這件事有什么意見?”見在座的吳文俊、王大珩等科學家紛紛表示贊同。鄧小平詢問坐在身邊的教育部部長劉西堯:“今年就恢復高考還來得及嗎?”</p><p class="ql-block"> 劉西堯回答說:“推遲半年招生還來得及。”</p><p class="ql-block"> 鄧小平聽后當即拍板:“既然來得及,那今年就開始改,不能再等了!高等學校今年就要下決心從高中畢業生中直接招考學生,不要再搞群眾推薦。從高中直接招考學生,我看可能是早出人才、早出成果的一個好辦法。”</p><p class="ql-block"> 根據鄧小平的指示,教育部1977年8月13日召開了“第二次全國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會上,由于各方意見不統一,頭緒太多,會議開了一個多月仍然沒有結果。對此,一直關注會議進展情況的鄧小平及時定調:“招生主要抓兩條:第一是本人表現好,第二是擇優錄取。”</p><p class="ql-block"> 最后,歷時四十四天的“馬拉松會議”終于在10月初結束,會議確定了《關于1977年高等學校招生工作的意見》。10月12日,國務院批轉了教育部的這個《意見》,正式恢復了高校招生統一考試制度。10月21日,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等媒體以頭條新聞發布了“恢復高考”的消息。</p><p class="ql-block"> 這些消息,孤身一人留守在青年點的王建設一無所知。11月初的一個上午,他到供銷社買蠟燭,順便到與供銷社一墻之隔的大隊中學看望語文老師龔嘉,龔老師在學校負責黑板報的抄抄寫寫,王建設曾經幫助他抄了兩期黑板報,他特別欣賞王建設的粉筆隸書。一來二去,二人成為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走進教師辦公室,王建設看見平日里有說有笑的辦公室靜悄悄的,辦公室里原來的幾位年紀比較大的老師都不見了,代之以五、六位年輕的老師,他們有的在聚精會神地看書,有的在寫著什么,竟然沒有人發現他走進來。徐建設感到有些奇怪,對著龔嘉喊道:“龔老師,忙什么呢?頭不抬,眼不睜的?”</p><p class="ql-block"> “哎呀!建設來了,坐坐。”龔嘉說。</p><p class="ql-block">王建設坐在龔嘉旁邊問道:“辦公室的老師變化挺大呀?”</p><p class="ql-block"> “噢,這不,今年剛剛恢復高考,這個辦公室的老師都是要參加高考的,在一起復習方便些。”龔嘉說。</p><p class="ql-block"> “什么?恢復高考?”王建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p><p class="ql-block"> “你不知道?馬上就要初考啦,你這大秀才趕快到公社報名吧,再不報名就不趕趟啦。”龔嘉催促道。</p><p class="ql-block"> 王建設腦中一片空白。龔嘉后來跟他說的了什么,他都沒有聽進去。</p><p class="ql-block"> 上大學是王建設多年的夢想,去年春節回家,他還特意照了一張寫有“大學時代”題詞的照片,以示自己的決心。但他知道,推薦上大學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是絕不會落在自己頭上的。可現在恢復高考了,自己竟然一無所知。</p><p class="ql-block"> “高考,報名……”王建設沒打招呼就走出了龔嘉的辦公室,邊走邊自言自語:“這么大的事,我怎么就沒聽說呢……”</p><p class="ql-block"> 回到青年點,王建設呆呆地坐在炕上,望著窗外,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坐了多久,他突然想到:“報名,到公社報名。”</p><p class="ql-block"> 王建設到隊部借了一匹馬,朝公社的方向疾馳而去。</p><p class="ql-block"> 到了公社,他把馬栓到馬棚里,然后到趙主任的辦公室詢問在哪里報名,趙主任說:“我還以為你不想參加呢,報名處設在高級中學,今天肯定沒人了,你先上照相館照個相,要一寸的兩張,別帶帽子。”</p><p class="ql-block"> 王建設剛要出門,趙主任又說:“照完相你就回我這來住吧,省得明天還得折騰回來。”</p><p class="ql-block"> “謝謝趙主任,現在青年點就我一個人,不回去那行啊!還得喂豬呢,明天我再來。”說完,王建設急匆匆趕到照相館照相。照完相,他告訴照相師傅:“我明天早晨來取照片。”</p><p class="ql-block"> 騎馬回到青年點,天已經暗了下來。這時,王建設才想起來今天只吃了一頓早飯,肚子里早已經饑腸轆轆了。</p><p class="ql-block"> 他顧不上來回騎馬弄得腰酸腿痛屁股疼,急忙先熬了一鍋豬食,餓得嗷嗷叫的大肥豬正在豬圈里急得團團轉,豬食還沒倒到豬槽子里它的大腦袋就伸了過來,半桶豬食倒在它的大腦袋上,濺了王建設一褲腿。王建設顧不得這些,急忙回到灶房和面做飯。</p><p class="ql-block"> 半個多小時后他將兩個苞米面大餅子、一碗土豆燉白菜端回自己房間,三下五除二,吃了個精光。</p><p class="ql-block"> 刷碗時,他想:“明天報完名,怎么復習呀,一本書也沒有哇。”</p><p class="ql-block"> 正想著,龔嘉推門而入:“建設,你上哪去了,我來了兩回,都吃了‘閉門羹’。”</p><p class="ql-block"> “你不是說報名嗎?我上公社報名去了,結果還沒報上,明天還得去。”王建設說。</p><p class="ql-block"> “噢。我說呢。我給你帶來兩本書,一本數學,一本語文。現在教科書成了寶了,很難淘換,我也就這兩本。從今天算起,離考試還有二十來天,你先用十天,然后還給我,我再用。”龔嘉說。</p><p class="ql-block"> “‘正愁沒有招,天上掉下個粘豆包。’真是太謝謝了,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呀。”王建設連連感謝。</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大早,王建設起床后發現昨天半夜下雪了,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匆匆吃了點東西,他又騎著那匹棗紅馬,踏著潔白的積雪趕到照相館取照片。</p><p class="ql-block"> 照相師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實在對不起,昨天沖洗時底片跑光了,得重照。”</p><p class="ql-block"> 聽了照相師傅的話,王建設頓時怒發沖冠,心里想:“真他媽的倒霉。恢復高考這么長時間了,才知道消息;報名需要照片,底片還跑光了。”</p><p class="ql-block"> 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問道:“重照得多長時間洗出來?”</p><p class="ql-block"> “一個小時肯定給你洗出來。”照相師傅連忙說。</p><p class="ql-block"> 照完相,師傅說:“你要是有事就先去辦事,一個小時后來取。”</p><p class="ql-block"> “千萬別再出什么差頭啊。”王建設叮囑道。</p><p class="ql-block"> “嗯吶,嗯吶!我發誓。”照相師傅舉起一只手。</p><p class="ql-block"> 王建設走出照相館,牽著馬漫無目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公社大門口,門衛金大爺是金靰鞡一隊出來的,他問道:“大秀才,調公社來啦?”</p><p class="ql-block"> “喲!金大爺,您真會開玩笑,辦點事兒。”王建設順口應付道。</p><p class="ql-block"> 他走進趙主任的辦公室,趙主任問:“報完名啦?”</p><p class="ql-block"> “別提了,昨天照的相,底片跑光了。剛才又照了一次,讓一個小時后去取。”王建設苦笑著說。</p><p class="ql-block">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大秀才,考上大學回了城,可別忘了我這個芝麻官喲。”趙主任逗徐建設。</p><p class="ql-block"> “什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我覺得這是出師不利,不祥之兆。”王建設苦著臉。</p><p class="ql-block"> “哪有那么多不祥之兆?你這個大秀才要是考不上,咱公社還誰能考上?別垂頭喪氣的,報完名,我請你喝酒,你要是考回省城,想請你恐怕都請不到了。”趙主任說。</p><p class="ql-block"> 聽了趙主任的話,王建設才想起得趕快去取照片,報名。就說道:“不跟你說了,我得去取照片報名了。”</p><p class="ql-block"> “報完名回來啊。”趙主任叮囑道。</p><p class="ql-block"> 取完照片,王建設到高級中學報了名,負責報名的一個中年婦女問他:“你是金靰鞡一隊青年點的王建設呀,哎呀,你這大秀才怎么才來報名啊?”</p><p class="ql-block"> “你認識我?”王建設問道。</p><p class="ql-block"> “咱們公社誰不知道金靰鞡一隊青年點有個叫王建設的大秀才呀。還好,今天是報名的最后一天,報上就好,你肯定能考上。”中年婦女說。</p><p class="ql-block"> “謝謝大姐,借你吉言,考上一定來感謝你,你在公社那個部門?”王建設問。</p><p class="ql-block"> “我就是這個學校的,在辦公室工作,你就叫我王姐吧。”中年婦女笑著說。</p><p class="ql-block"> “哎呀,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咱們還是一家子呢,以后還請您多多關照。再見!”王建設說。</p><p class="ql-block"> 出了高級中學,王建設回頭看著學校大門旁掛著的白底黑字的牌匾,感覺特別的親切。</p><p class="ql-block"> 回到公社,趙主任從卷柜里拿出一瓶“北大荒”,說道:“建設,走,喝酒去。”</p><p class="ql-block"> 二人走到這條街上唯一的一個飯店,推門而入,老板迎上來:“喲,大主任來了,今天吃點啥?”</p><p class="ql-block"> “有啥好吃的,給我掂對四個菜。”趙主任說。</p><p class="ql-block"> 還沒到飯點兒,店里人不多,二人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不一會兒,一盤醬肘子,一盤花生米,一大碗酸菜燉血腸,一盤白菜炒木耳,就端了上來了。</p><p class="ql-block"> 趙主任打開酒瓶給王建設倒酒:“建設,這瓶酒放在我辦公室快一年了都沒舍得喝,今天算是給你壯行,討個好彩頭。”</p> <p class="ql-block"> “謝謝主任,這些年你沒少關照我,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老弟不會忘記你的情誼。”王建設說。</p><p class="ql-block"> “什么忘不忘的,考上大學,回了城,我在省城就有朋友了。”趙主任說。</p><p class="ql-block"> 一瓶“北大荒”不一會兒就見底兒了。趙主任喊道:“老板,有什么好酒,來一瓶。”</p><p class="ql-block"> 老板跑過來說:“哪像你大主任,我這里哪有瓶裝的酒哇,只有小燒。”</p><p class="ql-block"> “來一斤,給我燙上。”趙主任吩咐道。</p><p class="ql-block"> “好嘞!”老板急忙去燙酒。</p><p class="ql-block"> 這會兒,吃飯的人陸續上來了,這些人大都認識趙主任,一會兒這個來打招呼,一會兒那位來敬酒。</p><p class="ql-block"> 趙主任來者不拒,干了一杯又一杯,王建設也跟著喝了不少。王建設知道趙主任的酒量,這點酒,對他來說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p><p class="ql-block"> 趙主任的酒量在會寧公社穩坐頭把交椅,最多時,他中午喝了3斤小燒,下午照常上班,別人從他辦公室門前走過,聞到一股濃濃的小燒味兒,推門進去一看,他正在給書記寫“講話稿”。</p><p class="ql-block"> 他平時的茶杯里,經常裝的是白酒,渴了就來一口。他自己說:“參加工作后,喝的酒,比吃的飯還多。”</p><p class="ql-block"> 趙主任不但酒量大,對酒也很有研究。酒在瓶子里,他一搖晃,看酒花,就知道是哪年出廠的;倒在酒杯里,他一聞就知道是什么酒,香型幾何,價格幾許。傳的雖然有點兒玄乎,但能耐絕不摻假。</p><p class="ql-block"> 平時酒量不錯的王建設,走出飯店時,腳有些拌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趙主任扶了他一把,問道:“建設,沒多吧?”</p><p class="ql-block"> 王建設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沒多,就是有點兒燒心。”</p><p class="ql-block"> “先上我辦公室喝點水,再回去吧。”趙主任說。</p><p class="ql-block"> “不啦,我這就回去。”王建設說。</p><p class="ql-block"> “那你也得到公社騎馬呀?”趙主任說。</p><p class="ql-block"> “噢,是!”王建設說。</p><p class="ql-block"> 趙主任扶著跌跌撞撞的王建設回到公社,就把他拽到自己辦公室,安頓在行軍床上,然后給李大嘴打電話,說王建設在公社有事,今天就不回去啦,讓他安排人幫助喂一下青年點的豬。</p><p class="ql-block"> 半夜時分,王建設被凍醒了,睜開眼睛,才回憶起昨天喝多了,睡在趙主任的辦公室了。</p><p class="ql-block"> 天剛蒙蒙亮,王建設起床,自言自語:“怎么喝成這樣?”趁著趙主任還沒上班,王建設騎著棗紅馬趕回青年點。</p><p class="ql-block"> 吃過早飯,他拿出龔嘉借給他的書,準備復習。數學書是中學四年級的,他看了幾頁,一道題也不會。放下數學書,拿起語文書,看了十幾頁,感覺還可以。他想,數學是自己的短板,一定要突擊一下,但找誰呢?想了半天,還得找龔嘉。“對,晚上就上他家一起復習。”</p><p class="ql-block"> 與龔嘉一起復習了兩天,王建設覺得收獲不大。龔嘉是語文老師,數學對他來講,也是似懂非懂,半瓶子醋,根本幫不上他。</p><p class="ql-block"> 王建設一時也找不到好辦法,于是就想:“數學不行,就好好復習語文、政治等,彌補數學的不足吧。”</p><p class="ql-block"> 從這一天開始,王建設把功夫都下到語文、政治、歷史、地理上了。他到會計李算盤家,找來一大摞報紙,將其中他覺得有用的都剪下來,貼了一大本;一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地圖冊》被他記得滾瓜爛熟;他還寫了兩篇“記敘文”、一篇“說明文”,練筆。</p><p class="ql-block"> 一周時間眨眼之間就過去了,王建設提前把書還給了龔嘉。</p><p class="ql-block"> 復習的日子飛馳而去,不知不覺間到了考試時間。11月19日、20日,高考“初試”在會寧公社高級中學舉行,兩天考試下來,王建設覺得語文還可以,政治馬馬虎虎,數學幾乎交了白卷。</p><p class="ql-block"> 走出考場的那一刻,王建設就知道“復試”肯定沒戲了。他想:“好好復習,明年再考吧。”</p> <p class="ql-block">作者:</p><p class="ql-block"> 周振華,筆名劍客,生于困難時代,長在動亂時期,吃過糠,下過鄉。“恢復高考”后,成為“新三屆”中的一員。畢業后,先后供職于政府機關、事業單位,做綜合調研工作,搞職業技能培訓,干統戰教育培訓,歷任副處長、處長、副主任、院長、黨委書記等職。</p><p class="ql-block"> 2018年退休,省級作協會員、省政府科顧委專家、高校客座教授。先后出版長篇小說《秋風勁》,人物傳記《百態風流》,詩歌散文集《情絲文韻》,雜文集《談天說地》,詩集《低吟淺唱》,散文集《品讀哈爾濱》《歲月無痕》,長篇報告文學《巴蘭頌歌》《工作隊在依蘭》,以及經濟社會發展研究文集《調研思考實踐》《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研究文萃》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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