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夏至回憶:農村插秧與生產隊發展變遷</p><p class="ql-block">今天是2025年6月21日。夏至是一年中白晝最長的一天。此時,太陽直射在北回歸線上,所以如果你在中午立一根竿,是看不到影子的。所謂“立竿見影”,今天反而見不到影子。</p><p class="ql-block">我對夏至最深刻的記憶,是小時候在農村。那時候規定,插秧必須在夏至之前全部完成,也就是要求農業生產的進度要趕在夏至前。那就是所謂的“三夏大忙”,一年中最辛苦的階段,當時的口號是“兩個黑洞洞,三個急沖沖”,意思是摸黑天不亮出工,晚上天黑后收工,三頓飯都要急沖沖的吃。可以想見辛苦的程度。我們平橋公社孟集大隊陸莊生產隊,地處平橋東面,離平橋公社有十八里路。當地農民還有個順口溜:第一句我記不清了,后面一句是“番瓜疙瘩湯,浪蕩時栽小秧”,意思是水稻種不好,只能吃南瓜和面疙瘩湯。</p><p class="ql-block">還有一句說,“三道彎抵一道壩”,因為河水往東流時有很多彎道,所以等水流到陸莊能種水稻的時候,往往比別人要晚。過了農時,水稻也長不好了。后來新中國成立以后,興修水利,修建了水利渠道,水能及時送到田里,產量也就提高了。</p><p class="ql-block">我們陸莊生產隊算是比較富裕的。我覺得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領導比較有能力。</p><p class="ql-block">當時我們陸莊生產隊的隊長陸建武很有能力。他見過世面,小時候在上海長大,后來才回到家鄉。正因為有這樣的經歷,他在做很多決策時都比較有眼光。而我們的會計孟立本也非常能干,所以陸莊生產隊的工分收入在周邊算是很高的。我們這里一個工分能接近一塊錢,而周邊的生產隊,一個工分最低只有一毛錢,甚至幾分錢,很多人都不得不外出逃荒。</p><p class="ql-block">說到逃荒,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們過年的時候。要飯在我們那兒不叫要飯,叫“跑年”。陸莊的人做饅頭時會特別精打細算,專門做一些以麩子為主的饅頭,留著給這些“跑年”的人。因為過年時,如果有人上門討飯,你要是不給,會被認為是不吉利的,所以大家都會提前準備好這些饅頭。</p><p class="ql-block">小時候我還不太懂這些,只覺得好奇。我們家一般是吃什么就給人家什么。那些“跑年”的人拿到這些饅頭后,會把它們切成片,曬干,存起來。等到春天青黃不接的時候,就把這些干饅頭用水一煮,就是很好的糧食。其實有時候你給出去的這些干饅頭,等到春天,自己家里也沒什么吃的時候,反倒只有稀飯,連干的都沒有。</p><p class="ql-block">當然,后來改革開放以后,大家的日子都慢慢好起來了,那種極度貧困的情況也就少見了。</p><p class="ql-block">那時候,我們家有半畝自留地,按人口分配,五口人每人一分田,從水稻到小麥的播種全過程,我們都參與其中。雖然我當時年紀不大,但插秧等農活都干過。這些農活不僅讓我學會了各種技能,也讓我對農業生產有了深刻的體會。</p><p class="ql-block">現在的農民種植水稻時,有些已經可以直接播種,省去了插秧這個中間環節。雖然產量可能比傳統方式稍低,但也能接受。這種播種方式節省了大量勞動力。我當年在農村時就有過這樣的想法:既然小麥可以直接播種,為什么水稻不行?沒想到現在這個想法真的實現了。</p><p class="ql-block">從11歲到18歲,我一直在農村生活,這段經歷讓我對農村有著深厚的感情。插秧等農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讓我始終覺得自己是個農村人。</p> <p class="ql-block">這是平橋中學1974年初中畢業照。我的同學保存的,右六是我的父親,他兼教“農業基礎”右七是張宜安老師。里面沒有我,我在農村的同興學校上小學戴帽子初中。其實那時父母都在平橋中學教書,他們也沒有把我帶到平橋讀書,一切服從安排是他們那時的理念。</p> <p class="ql-block">這是老同學處理完的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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