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編者按:? 中文配圖為編者在觀音山登高時隨拍的群山峻嶺,意在記錄生活點滴,與諸君分享“見圖如面”的溫暖。此圖雖未必契合喻良能詩詞原意,卻愿以自然之美呼應(yīng)詩心,還望讀者朋友們海涵。</p><p class="ql-block">在中國古典詩詞的長河中,南宋詩人喻良能以清新雋永的筆觸,抒寫了對自然、人生與哲理的獨特感悟。他的詩作或寄情山水,或托物言志,既有歷史的深沉回響,又有心靈的澄澈映照。</p><p class="ql-block">本期所選五首佳作,展現(xiàn)了喻良能詩歌藝術(shù)的多樣魅力。《琵琶亭》以“唯有當(dāng)時亭下水,無情依舊更東流”的蒼茫意境,道盡人事變遷而江水長流的亙古之嘆;《采菊》則以“露蘭何足飲,自覺肺肝香”的妙筆,將菊之高潔與心之芬芳悄然融合;《凝香閣》中“未妨燕寢似蘇州”的閑適,勾勒出一方遠離塵囂的悠然天地;《月臺》里“十里長風(fēng)送月來”的靈動,賦予自然以人格化的詩意;而《弈棋》中“勝負何須較,神情政欲閒”的豁達,更透露出超然物外的人生智慧。</p><p class="ql-block">這些詩篇或凝練含蓄,或灑脫自然,皆以簡練的語言承載深遠的情思。讓我們跟隨喻良能的筆墨,在歷史與自然的交匯處,感受那份跨越時空的詩意與哲思。</p> <p class="ql-block">01</p><p class="ql-block">《琵琶亭》</p><p class="ql-block">琵琶人去幾經(jīng)秋,司馬青衫亦故丘。</p><p class="ql-block">唯有當(dāng)時亭下水,無情依舊更東流。</p><p class="ql-block">喻良能的這首《琵琶亭》,是一首借古抒懷的感喟之作。詩題“琵琶亭”,直接點明了憑吊的地點,也立刻讓人聯(lián)想到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及其千古名篇《琵琶行》。首句“琵琶人去幾經(jīng)秋”,開篇便點出物是人非的感慨。“琵琶人”,無疑指的是《琵琶行》中那位技藝精湛、身世飄零的歌女。她早已離去,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個春秋。一個“幾經(jīng)秋”,不僅點明了時間的流逝,也帶有一種渺遠難追的悵惘。秋天本身就容易引人傷感,此處以“秋”來紀(jì)年,更增添了詩歌的悲涼氛圍。昔日的繁華與哀愁,都已消散在歷史的塵煙之中。</p><p class="ql-block">第二句“司馬青衫亦故丘”,將感慨的對象從琵琶女轉(zhuǎn)向了白居易。“司馬”,指白居易當(dāng)年被貶為江州司馬。“青衫”,典出《琵琶行》“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是白居易當(dāng)時落寞心境的象征。“亦故丘”,是說當(dāng)年那位為歌女命運而感懷落淚的江州司馬,如今也已化作一抔黃土,長眠于九泉之下了。“故丘”二字,直白而沉痛,點出了生命的短暫與歷史的無情。無論是顛沛流離的歌女,還是才華橫溢的詩人,都無法抵擋歲月的侵蝕,最終都歸于沉寂。這種對歷史人物的追憶,往往伴隨著對自身命運的思考。杜甫《蜀相》“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亦是通過憑吊古人來抒發(fā)情懷。</p><p class="ql-block">第三句“唯有當(dāng)時亭下水”,詩人將視線從遠去的歷史人物,轉(zhuǎn)向了眼前依舊存在的景物——琵琶亭下的江水。一個“唯有”,突出了江水的恒久不變,與前兩句中人物的逝去形成了鮮明對比。這亭下的江水,是歷史的見證者,它曾聆聽過琵琶女的幽怨彈奏,也曾映照過白居易的青衫淚痕。末句“無情依舊更東流”,是全詩情感的落腳點。江水雖然依舊,卻被賦予了“無情”的特質(zhì)。它似乎對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滄桑巨變都漠不關(guān)心,只是依照著亙古不變的規(guī)律,日夜不息地向東流去。一個“更”字,加強了這種無情流逝的意味。</p><p class="ql-block">李煜詞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以水喻愁之無盡。而喻良能此處,則更側(cè)重于江水無情流逝所帶來的歷史滄桑感和人生虛無感。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亦有“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之嘆,與此詩意境有相通之處。江水的“無情”與“東流”,反襯出人類情感的豐富與生命的短暫,引發(fā)了讀者對歷史和人生的深刻思考。</p><p class="ql-block">全詩運用了典故,借古抒懷,語言凝練,意蘊深厚。詩人通過對琵琶女和白居易兩位歷史人物的追憶,以及對亭下江水依舊東流的描寫,表達了對世事變遷、人生無常的深沉感慨。這種以不變的自然景物來反襯人事變遷的寫法,是古典詩詞中常用的表現(xiàn)手法,極具藝術(shù)感染力。</p> <p class="ql-block">02</p><p class="ql-block">《采菊》</p><p class="ql-block">采采黃金蘂(ruǐ),</p><p class="ql-block">盈盈白玉觴(shāng)。</p><p class="ql-block">露蘭何足飲,自覺肺肝香。</p><p class="ql-block">《采菊》一詩,短短四句,描繪了一幅清雅脫俗的秋日圖景,更寄寓了詩人高潔的情懷。菊花,在傳統(tǒng)文化中,向來是隱逸、高潔、長壽的象征。從屈原“夕餐秋菊之落英”,到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菊花早已融入文人的精神世界。</p><p class="ql-block">首句“采采黃金蘂”,“采采”二字,出自《詩經(jīng)·周南·芣苢》:“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這里用來形容采摘菊花的動作,既有動態(tài)感,也暗示了菊花的繁茂。那金黃色的花蕊,色彩鮮明,令人心生喜愛。一個“黃金蘂”,不僅點出了菊花的顏色與核心,也賦予菊花一種珍貴感。秋日陽光下,那點點金黃,想必是極為動人的。</p><p class="ql-block">次句“盈盈白玉觴”,承接上句。采來的菊花,置于何處?詩人用的是“白玉觴”。“盈盈”二字,可以理解為菊花在杯中輕盈美好的姿態(tài),也可以理解為將菊花浸泡的酒或茶水充盈杯盞的樣子。“白玉觴”則點出了器皿的雅致。白玉的溫潤與菊花的清雅相得益彰,共同構(gòu)成了一種高潔的美感。這不僅僅是簡單的采摘,更像是一種充滿儀式感的雅事。</p><p class="ql-block">三句“露蘭何足飲”,詩人筆鋒一轉(zhuǎn),將菊花與蘭露對比。“蘭”同樣是高潔的象征,飲用蘭花上的露水,在古人看來也是一種極為風(fēng)雅、純凈的行為,如屈原《離騷》中便有“朝飲木蘭之墜露兮”。然而,詩人卻說“何足飲”,意思是蘭露又哪里值得一提呢?這并非貶低蘭露,而是通過對比,反襯出菊花在詩人心中更為獨特的地位與感受。這種以彼襯此的手法,使得菊花的非凡之處更加突出。</p><p class="ql-block">末句“自覺肺肝香”,道出了采菊、賞菊、品菊之后最深切的感受。這香氣,不僅僅是嗅覺上的芬芳,更是滲透到內(nèi)心的清爽與愉悅。“肺肝香”,是一種通體舒暢、精神煥發(fā)的體驗。菊花的清氣,似乎滌蕩了身體的濁穢,凈化了心靈的塵埃。這種由外而內(nèi)的感受,將品菊的境界提升到精神層面。蘇軾曾有“菊暗荷枯一夜霜,新苞綠葉照林光”的詩句,贊美菊花不畏寒霜的品格。喻良能此處的“肺肝香”,則更多了一份因菊花而起的內(nèi)在的純凈與芬芳之感。</p><p class="ql-block">這首《采菊》詩,語言清新,意象明麗。詩人通過采摘、盛放、對比與感受,層層遞進,將菊花的清雅與帶給人的精神享受描繪得十分傳神。</p> <p class="ql-block">03</p><p class="ql-block">《凝香閣》</p><p class="ql-block">渠渠夏屋翠陰稠,沉水香濃瑞靄浮。</p><p class="ql-block">愧我無才吟五字,未妨燕寢似蘇州。</p><p class="ql-block">《凝香閣》這首詩,描繪了詩人夏日居所“凝香閣”的清幽雅致,并抒發(fā)了身處其中怡然自得的心情。詩名“凝香閣”,已然點出了閣中香氣繚繞的特點。</p><p class="ql-block">首句“渠渠夏屋翠陰稠”,寫閣外的環(huán)境。“渠渠”,形容房屋的深廣、高大。“夏屋”,點明時節(jié)與建筑類型,應(yīng)是夏日避暑的居所。“翠陰稠”,描繪了屋宇被濃密的綠色樹蔭所環(huán)繞的情景。夏日炎炎,有如此濃密的綠蔭,自然帶來清涼與幽靜。王維《山居秋暝》有“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那種清幽之感,與此處的“翠陰稠”有相似的意境營造。</p><p class="ql-block">次句“沉水香濃瑞靄浮”,轉(zhuǎn)寫閣內(nèi)的情景。“沉水香”,即沉香,是名貴的香料,點燃后香氣濃郁而持久。“濃”字寫出了香氣的程度。伴隨著濃郁的香氣,還有“瑞靄浮”,吉祥的云氣或香煙繚繞漂浮。這不僅是嗅覺的享受,更營造了一種寧靜、祥和甚至帶有些許神秘感的氛圍。古人常在書齋、居室焚香,以靜心養(yǎng)性,增添雅趣。這一句,將“凝香閣”之名落到了實處。</p><p class="ql-block">三句“愧我無才吟五字”,詩人筆鋒一轉(zhuǎn),開始抒發(fā)自己的情懷。“五字”,指五言詩。詩人面對如此美景、如此雅致的居所,不禁感到慚愧,覺得自己才華不足,難以用精妙的五言詩來詠贊、描摹。這是古代文人常用的一種自謙的筆法,類似于“拋磚引玉”。越是美好的事物,詩人越感到語言的匱乏,擔(dān)心自己的筆墨無法盡顯其妙。謝靈運就曾自言:“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獨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這種自謙,反而更顯出詩人對眼前景物的珍視與喜愛。</p><p class="ql-block">末句“未妨燕寢似蘇州”,是全詩的點睛之筆。“未妨”,不妨,不礙事。“燕寢”,指閑居、安寢之處,也泛指安逸的私生活。詩人說,雖然自己寫不出好詩來贊美凝香閣,但這并不妨礙在此安然居住,享受如同身在蘇州一般的閑適生活。“蘇州”自古便是繁華富庶、風(fēng)景秀麗、生活閑適的代名詞,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美譽。詩人將自己的凝香閣比作蘇州,足見其對居住環(huán)境的滿意與喜愛。這是一種知足常樂的心態(tài),也是一種對生活品質(zhì)的肯定。即使不能“吟五字”,但能享受這份清幽與閑適,便已是人生樂事。</p> <p class="ql-block">04</p><p class="ql-block">《月臺》</p><p class="ql-block">青林闕處綠陰開,十里長風(fēng)送月來。</p><p class="ql-block">妒雨玩云都凈盡,素華清影巧裴徊。</p><p class="ql-block">《月臺》是一首意境優(yōu)美的寫景小詩,描繪了詩人在月臺上觀賞明月的動人情景。月臺,通常指露天的高臺,是古人賞月的好去處。</p><p class="ql-block">首句“青林闕處綠陰開”,交代了賞月的環(huán)境。在一片茂密的青色樹林中,出現(xiàn)了一處空缺(“闕處”),仿佛一道天然的畫框。透過這片空缺,展現(xiàn)出一片開闊的綠蔭之地。這“綠陰開”不僅點明了賞月臺的所在,也暗示了視野的開闊,為月亮的登場做好了鋪墊。這種構(gòu)圖,如同園林設(shè)計中的“借景”,通過樹林的遮蔽與空缺,引導(dǎo)觀者的視線,營造出幽深而又豁然開朗的視覺效果。</p><p class="ql-block">次句“十里長風(fēng)送月來”,寫月亮的出場。一陣從遠方吹來的長風(fēng)(“十里長風(fēng)”),不僅帶來了清爽,更像是殷勤的使者,將一輪明月“送”到了詩人的眼前。“送”字用得極富情味,將無形的風(fēng)與有形的月聯(lián)系起來,賦予自然景象以人的情態(tài),生動活潑。王安石《泊船瓜洲》有“春風(fēng)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風(fēng)與月常是詩人筆下相伴相生的意象。這里的長風(fēng),也為后續(xù)的“凈盡”埋下伏筆。</p><p class="ql-block">三句“妒雨玩云都凈盡”,進一步渲染了天空的澄澈。“妒雨”,是惱人的、仿佛嫉妒月色美好的雨;“玩云”,是調(diào)皮的、四處游蕩遮蔽月光的云。詩人將雨和云擬人化,賦予它們?nèi)说那楦信c行為。“都凈盡”,是說這些可能妨礙賞月的天氣因素,此刻都已完全消散,被長風(fēng)一掃而空。天空一片明凈,為月亮展現(xiàn)其皎潔的身姿創(chuàng)造了最佳條件。只有這樣的夜空,才能盡顯月之美。</p><p class="ql-block">末句“素華清影巧裴徊”,是全詩的精華所在,細致描摹了月亮的光與影。“素華”,指月亮潔白的光華,明亮而不刺眼,純凈而又柔和。“清影”,是月亮投下的清晰影子,也可能是指月亮本身皎潔的輪廓。“巧裴徊”,一個“巧”字,贊美月亮姿態(tài)的曼妙;“裴徊”(即徘徊),形容月亮在天空中緩緩移動,或月光、月影輕輕搖曳,不疾不徐,從容優(yōu)雅。張若虛《春江花月夜》中“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月華的流動感,與此處的“裴徊”有相似的韻致。</p><p class="ql-block">這首詩語言清麗,意境空明。詩人通過對環(huán)境、風(fēng)、云、月光的層層描繪,營造了一個絕佳的賞月氛圍,將月夜的寧靜與美麗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p> <p class="ql-block">05</p><p class="ql-block">《弈棋》</p><p class="ql-block">睡馀無俗役,信手一枰(píng)間。</p><p class="ql-block">勝負何須較,神情政欲閒。</p><p class="ql-block">《弈棋》這首小詩,如同一幅淡雅的文人畫,勾勒出詩人閑適自得的生活片段。開篇“睡馀無俗役”,點明了時間與心境。一場好覺醒來,沒有俗務(wù)纏身,沒有公文催逼。這“無俗役”三字,是何等輕松愜意,為后續(xù)的閑情逸致鋪墊了絕佳的底色。古代文人,尤其是曾經(jīng)宦海沉浮的士大夫,對于擺脫俗務(wù)的渴望尤為強烈。陶淵明辭官歸隱,便是為了“守拙歸園田”,遠離“塵網(wǎng)”的束縛。喻良能此刻的心境,大約也與此相通。</p><p class="ql-block">接下來的“信手一枰間”,將場景聚焦到一方小小的棋盤。一個“信手”,生動傳神。不是刻意為之,不是鄭重其事,而是隨手?jǐn)[開棋局,隨心布下棋子。圍棋,自古便是文人雅士修身養(yǎng)性的一門技藝。對弈之間,既有智慧的較量,也有心性的磨礪。但喻良能此處的“信手”,似乎更側(cè)重于過程的隨意與輕松。</p><p class="ql-block">最能體現(xiàn)詩人情懷的,是后兩句“勝負何須較,神情政欲閒”。棋局自然有勝負,但詩人明確表示“何須較”。不必去計較一子一目的得失,不必為輸贏而耿耿于懷。這是一種超然物外的心態(tài)。如果說前兩句是描繪閑適的外部條件與行為,那么這兩句則是深入到詩人內(nèi)在的精神追求。“政欲閒”,“政”字用得極妙,恰恰是、正是要追求那份“閒”。這份“閒”,不是無所事事的空虛,而是一種精神上的放松與安寧,一種從容不迫的生活態(tài)度。</p><p class="ql-block">晚唐詩人司空圖有詩云:“盡日無人只高臥,一雙白鳥隔紗廚。”那種無人打擾、獨享清靜的“閒”,與喻良能此刻的心境有異曲同工之妙。詩人并非不通棋理,也非不曉勝負之樂,只是在特定的情境下,他更看重弈棋過程帶來的心神愉悅與放松。一局棋罷,無論輸贏,只要能得片刻“神情”之“閒”,便已足矣。這種對“閒”的追求,是宋代文人普遍的生活理想之一,是對緊張官場生活的一種調(diào)劑,也是一種內(nèi)心的自我安頓。</p><p class="ql-block">這首小詩,語言質(zhì)樸無華,卻意境悠遠。寥寥二十字,將睡起無事、信手弈棋的閑情野趣,以及不計勝負、只求心閑的超脫心態(tài),刻畫得淋漓盡致。</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作者簡介</p><p class="ql-block">南宋詩人喻良能五首詩中藏人生真諦:弈棋不問勝負,采菊自得肺肝香,凝香閣里閑似蘇州,月臺長風(fēng)送清輝,琵琶亭下江水無情東流——道盡超脫與滄桑。</p><p class="ql-block">內(nèi)容由AI智能生成</p><p class="ql-block">喻良能(1120—?),字叔奇,號錦園,人稱香山居士,南宋浙江義烏人。他出身書香世家,父親喻葆光為奉議郎,幼年因家道中落,母親變賣嫁妝供其讀書,與兄長同于紹興二十七年(1157)中進士,開啟仕途。歷任廣德縣尉、鄱陽縣丞、福州教授、國子監(jiān)主簿、工部郎中等職,政績卓著,深得孝宗、光宗賞識。任鄱陽丞時整頓吏治、除惡揚善,晚年告老歸鄉(xiāng)時,光宗親賜御酒并贊其“持心清簡,節(jié)持凝霜”。</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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