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無名指上的星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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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星辰守護者 【梗概】這是一個溫暖感人的家庭故事，主要再現了父親在子女教育上不可缺席的場景。現在你看到的是第十章，程父在軍方基地展示珍藏多年的秘密設計本，其中一頁與小北的“天堂航天站”幾乎一模一樣，標注日期卻是三十年前，老人含淚說出：“原來不是我在等你長大，而是星辰在等我們三代人準備好。” 軍用吉普車碾過碎石路的聲音驚起了樹叢中的麻雀。程志遠看著父親挺直腰背坐在副駕駛位，灰白鬢角在晨光中泛著銀邊。老戰友趙將軍親自開車，這規格讓他隱隱不安。“爸，到底什么項目這么神秘？”程志遠第三次問道。老人只是摩挲著膝上的牛皮檔案袋：“到了就知道。”基地大門緩緩開啟，哨兵敬禮的剪影映在車窗上。程志遠注意到門柱上沒有任何標識，只有個模糊的星座圖案。后座的小北突然直起身：“那是天琴座！和媽媽教小雨姐姐畫的一樣！”趙將軍從后視鏡看了男孩一眼：“小朋友認識星座？”“我孫子設計的'天堂航天站'就有天琴座音樂廳。”程父語氣里藏著驕傲。車停在一棟灰色建筑前。穿過三道安檢門后，他們被領進圓形會議室。墻上顯示屏正播放著某種空間站模塊的3D模型，程志遠呼吸一滯——那與小北的設計有七分相似。“程工，久等了。”一位白發將軍推門而入，肩章上的將星熠熠生輝。他目光掃過小北時明顯停頓了一下：“這位就是小設計師？”趙將軍介紹：“楊總師，‘星辰守護者’計劃負責人。”楊將軍示意助手播放幻燈片。投影幕亮起，顯示出一系列太空艙設計圖。“二十年前我們啟動了這個絕密項目，旨在為長期太空居住提供心理支持。”他點擊遙控器，畫面切換到一個環形艙段，“核心是這套‘星空療愈系統’。”程志遠猛地站起——那環形艙內壁的投影模式與小北的病房星空儀如出一轍。“三周前，航天局轉來您兒子的設計。”楊將軍走向小北，出乎意料地蹲下身與他平視，“孩子，能告訴我你怎么想到在太空站建畫室和音樂廳？”小北攥著衣角：“因為……宇航員會想家。小雨姐姐畫畫時就不哭了，林阿姨看星星時也不疼了……”楊將軍眼眶突然泛紅。他轉向助手：“把S-37檔案拿來。”檔案袋里是張泛黃的照片。年輕時的程父穿著七八十年代的工作服，站在某個航天器模型前，背后黑板上寫著“星辰計劃1979”。“爸？”程志遠從未見過這張照片。程父顫抖著接過照片：“當年下馬的項目……我們想用藝術治療解決宇航員心理問題。”他從內袋掏出個小本子，翻到某頁推向會議桌中央——紙上是個環形空間站草圖，標注日期是1981年。小北突然湊近：“和我的設計好像！但這里……”他指著某個節點，“爺爺畫了圖書館，我畫的是畫室。”會議室鴉雀無聲。楊將軍深吸一口氣：“程工，當年項目終止時你說‘星辰會等待’。看來它等來了你孫子。”返程時，小北在車上睡得東倒西歪。程父終于打開那個檔案袋：“軍方想聯合我們公司開發民用版療愈艙，由小北擔任兒童顧問。”程志遠看著后視鏡里兒子熟睡的臉："他承受的已經太多了。"“志遠。”父親罕見地叫了他全名，“知道為什么我給項目取名′星辰’？你出生那晚，我值班觀測到超新星爆發。”老人望向窗外，“人們總說星辰遙遠，但構成我們身體的每個原子都來自恒星爆炸。我們本就是星辰的一部分。”手機震動，寧靜發來消息：“萌萌破解了林玥的密碼！速來醫院。”兒童病房區比往常安靜。萌萌坐在護士站電腦前，小臉被屏幕映得發藍。寧靜和幾位醫生圍在旁邊，表情震驚。“程叔叔！”萌萌跳下椅子，“媽媽藏的密碼是‘北斗第七星’！”屏幕上是林玥制作的簡易程序界面，背景正是小北設計的星空。萌萌點開某個文件，林玥的虛擬形象突然出現：“親愛的萌萌，當你看到這個時，媽媽已經變成星星了……”程志遠扶住椅背。這分明是航天局正在測試的全息投影技術，但林玥不可能接觸過機密項目。“系統突然多出這段未授權視頻。”主治醫生低聲說道，“更奇怪的是……”他調出另一臺顯示器，上面是療愈系統的代碼結構，“核心算法與您兒子的涂鴉模式高度吻合。”小北揉著眼睛湊近屏幕：“這不是我五歲畫的《跳舞的星星》嗎？”寧靜倒吸一口氣：“我把它寄給過美院參賽……”她突然僵住，“收件人是林玥的姑姑，當時在航天心理研究所工作！”所有線索像星座連線般在程志遠腦中連接。他掏出手機拍下代碼頁面，發給周毅：“查查公司二十年前與航天系統的合作記錄。”回家路上，小北異常安靜。直到走進小區花園，他突然開口：“爸爸，林阿姨是不是早就認識我？”程志遠蹲下身：“為什么這么問？”“她在視頻里說……”小北模仿著林玥溫柔的語氣，“看著小北的畫長大。”當晚，程志遠在書房翻箱倒柜。終于在一個舊紙箱底部找到泛黃的文件夾——二十年前公司前身“星辰科技”與航天局的合作提案，落款處赫然是林玥姑姑的簽名。文件最后一頁貼著張小北四歲時的涂鴉，旁邊批注：“兒童無意識創作中的分形幾何，或為長期太空心理適應關鍵。”手機亮起，周毅發來郵件：“查到了！林玥姑姑是′星辰計劃’心理組副組長，項目下馬后她繼續研究，用你兒子的畫作樣本開發了算法原型……”程志遠走到陽臺。父親正在教小北用望遠鏡觀測木星，一老一少的身影在星光下如此相似。三代人的命運，竟通過星辰與涂鴉，編織成一張他從未察覺的網。第二天清晨，門鈴驚醒了全家人。楊將軍親自登門，身后跟著位穿白大褂的女士：“程先生，這位是林教授生前的助手。我們有重要發現。”女博士打開平板：“林教授臨終前完成了'星空成長計劃'，將您兒子的神經發育模式與宇航員心理訓練結合。”她調出組腦部掃描圖，“小北的視覺皮層活躍區與頂尖宇航員高度一致，這解釋了他對空間結構的獨特感知……”“什么意思？”寧靜打斷她說道。“意思是……”楊將軍直視小北，“孩子，你天生就該觸摸星辰。”小北卻后退一步，躲到爺爺輪椅后：“我只想和家人一起看星星。”程父突然笑道：“將軍，我孫子給出了最佳答案——真正的‘星辰守護者’，守護的從不是太空，而是看星星的人。”就在此時，萌萌的尖叫聲從書房傳來：“快來看！國際空間站直播！”屏幕上是宇航員手持攝像機拍攝的畫面。地球邊緣突然迸發出罕見的極光，綠紫色光帶交織成巨大的門形結構，宛如……“天堂之門！”小北指著屏幕上與自己畫作一模一樣的極光形狀，“那是我畫給林阿姨的！”女博士的平板突然接收到新數據：“等等……極光出現位置正下方就是林教授的墓地！”所有人靜默了。程志遠看著兒子仰望屏幕的側臉，突然明白有些聯結超越生與死、時間與空間。就像星辰的光芒，即使源頭熄滅，仍在宇宙中永續旅行。當晚，小北在素描本上畫了新作品：地球被無數彩色線條環繞，每條線上都站著小小的人影，手拉手組成保護網。標題是《最好的防護罩是愛》。程志遠將畫拍下來，發給了楊將軍。回復即刻到來：“‘星辰守護者’計劃更名申請已提交。新名稱：《家園》。” （未完待續） 上期回顧：<a href="http://www.xsjgww.com/5e2vmc2r?first_share_to=copy_link&share_depth=1&first_share_uid=56080913"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第九章風暴眼</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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