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 稱:孺 子 牛</p><p class="ql-block">美篇號:77622222</p><p class="ql-block">字 數(shù):1400個字</p> <p class="ql-block">1971年母親離世后,一個夏夜,我陪伴父親守瓜棚。躺在草墊上,蚊蟲圍著馬燈嗡嗡盤旋,雨滴落入搪瓷盆發(fā)出清脆的“叮叮”聲。父親搖著蒲扇,整夜守護(hù)在床邊。記得有一次,暴雨沖垮了瓜壟,父親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濘中尋找散落的西瓜,回來時渾身沾滿泥漿,卻笑著舉起一個歪瓜:“看,這瓜甜!”當(dāng)同學(xué)來瓜棚玩耍,盯著我們吃剩下的西瓜,紛紛露出羨慕的眼神。如今,每當(dāng)午夜夢回,恍惚間仍能感受到有人輕輕為我掖好被角——那是父親留在歲月里,最溫柔的牽掛。</p> <p class="ql-block">小時候盼過年,就像期待一場盛大的慶典。過年的新衣服不過是打滿補丁的“翻新款”,卻要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在枕頭邊反復(fù)摩挲;年夜的白面饃要數(shù)著口吃,生怕一不小心就咬掉半塊;幾分錢的壓歲錢,用紅繩仔細(xì)系好,藏在貼身口袋里,走路時都要時刻留意,生怕不小心弄丟。最難忘的是大年三十的雪夜,我和小伙伴們舉著燈籠,在雪地中撿拾未燃放的鞭炮,雙手凍得通紅,卻依然笑得眉眼彎彎,呼出的白氣在夜色中氤氳成快樂的形狀。那些艱苦歲月里的甜蜜,藏在母親蒸饃時氤氳的蒸汽里,藏在父親包裹鞭炮的舊報紙中,更藏在雪地上那一串串深淺不一的腳印間。</p> <p class="ql-block">五六歲的清晨,常常在母親溫柔而堅定的呼喚中醒來。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我揉著惺忪睡眼,拎著小籃子,跌跌撞撞地跟在母親身后,走向收割后的田野。空曠的田野干凈得近乎荒涼,尋找遺落的麥穗,宛如在浩瀚宇宙中尋覓微小星辰。隨著太陽漸漸升高,饑餓與疲憊如潮水般涌來,小小的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母親心疼地看著我,帶著幾分羞澀與懇切,向陌生人家討來紅薯。那一點點香甜,是漫長艱辛路途中最溫暖的慰藉。直到夕陽西下,我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踏上歸途,母親始終緊緊握著我的手,傳遞著無聲的力量。辛苦拾得的麥穗,經(jīng)母親粗糙的雙手仔細(xì)搓揉,最終變成一小碗珍貴的麥粒。她疲憊的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輕輕撫摸著我的頭:“娃啊,這一碗麥子,能讓咱家里多蒸一個白面饃呢。”那一碗晶瑩的麥粒,盛滿了整日的辛勞,更盛滿了母子間深厚的情誼,以及母親對家庭無私的愛。那時懵懂的我,雖不能完全理解這份艱辛,卻因母親的喜悅和共同的勞動成果,心中滿是純粹的快樂。</p> <p class="ql-block">2024年冬,我在美篇陸續(xù)發(fā)布了《小鐵蛋摘星星》《我家的破草房》《媽媽帶我拾麥穗》《野炊烤螞蚱》等文章。當(dāng)看到美友們在評論區(qū)寫下“仿佛看見自己”時,我恍然明白:我們懷念的,何止是逝去的童年?更是那個在清貧歲月中依然純粹的自己,是苦難里永不熄滅的人性光芒。有人問我,總是回憶這些苦日子,會不會覺得疲憊?我總是笑著搖頭。那些在破草房里數(shù)著漏下星光的夜晚,在瓜棚里聽父親講故事的夏日,在田埂上追逐蝴蝶的清晨,在晨曦中跟隨母親拾穗的漫長時光,早已釀成生命中最醇香的美酒。此刻,我坐在寬敞明亮的三層樓房里敲下這些文字,窗臺上擺放著母親親手縫制的舊書包,忽然懂得:曾經(jīng)的苦難,都是歲月饋贈的蜜糖,在回憶的味蕾上,化作悠長的回甘。</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b></p> <p class="ql-block">親愛的美友們,每個人的童年都是一部獨一無二的史詩。如果你也曾在饑荒歲月偷摘野果,在煤油燈下縫補襪子,在除夕夜守歲祈福,在收割后的田野尋覓遺穗,或是在漏風(fēng)漏雨的茅草屋中度過童年,歡迎帶著你的故事來到這里。讓我們相聚在“夕陽紅”的溫暖屋檐下,圍爐煮茶,將那些鐫刻在歲月皺紋里的時光,釀成永恒閃耀的星河。愿我們永遠(yuǎn)銘記來時的路,珍藏心底的純真,讓童年的星光,照亮未來每一個清晨與黃昏。</p>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千阳县|
潜山县|
满洲里市|
筠连县|
贡觉县|
阿拉善盟|
扶绥县|
中方县|
灵石县|
海林市|
来宾市|
阳泉市|
绥滨县|
沂水县|
睢宁县|
怀远县|
鄂伦春自治旗|
祁连县|
广昌县|
定襄县|
武平县|
开鲁县|
洱源县|
佛冈县|
虹口区|
板桥市|
丰城市|
保靖县|
桐柏县|
龙游县|
广水市|
铁力市|
察哈|
海南省|
奉贤区|
英吉沙县|
山阴县|
博乐市|
开化县|
宁津县|
建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