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義攝影:正義 <p class="ql-block"> 根據真實故事改編。文中人名為化名,請勿對號入座。以蒲公英的種子象征希望,也象征事情的不可預見,但終究歸于因果。</p> <p class="ql-block"> 我攥著勝訴判決書的手還在發抖,玻璃窗映出對面茶館里叢濤歪斜的坐姿。他正把油膩的麻花辮繞在指節上,渾濁眼珠盯著我新買的羊絨圍巾,突然將搪瓷缸重重砸在桌上:"法官都不敢動我,你能奈我何?"茶漬濺在養生堂褪色的牌匾上,像極了他出獄那天,在后頸紋的滴血匕首。</p> <p class="ql-block">記憶突然閃回那個暴雨夜。他蜷在玄關的破棉被里,腳邊堆著吃空的方便面盒,指甲縫里還沾著白天偷來的車座皮屑。"我媽生我時胎盤都扔茅坑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腕骨硌得我生疼,"我哥高考那年,我故意把他復習資料泡了水——憑什么他能穿新球鞋?"窗外炸雷劈開黑暗,我看見他眼角的淚痕混著泥污,在臉上犁出詭異的溝壑。“我爸不是我爸,他是魔鬼,我經常被他吊在梁上抽打。”“我妹挑唆我老婆跟人私奔”。他一件一件的數落著,聲音時而悲嗆,像受傷的小貓,時而激越,像暴怒的獅子。但他的眼睛從來不敢直視我。</p> <p class="ql-block"> 他是被法院強制執行租用我的房子。因為他的經濟適用房被拍賣。如今無家可歸。市價60多萬的房子,只拍了40多萬,除掉還賬到他手里就十幾萬。他不服,不斷的信訪,上告,占著以前的房子不走。終于有一天,執行局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強制將他搬到我這里。這些事兒都是他后來告訴我的。與我對接的不是他,也不是法院,而是法院委托的中介。</p> <p class="ql-block"> 不知是墻倒眾人推,還是這人德行太差。他四次離婚,如今兒女也棄他而去,那場景更像場荒誕劇。去年中秋,他兒子帶著社區調解員踹開門,將親子鑒定甩在茶幾上:"你在我媽孕期坐牢的九個月,正好是我出生日期!"女兒則把他的心臟藥倒進馬桶,紅指甲敲著瓷磚冷笑道:"想讓我養老?你蹲監獄時怎么不想想我被同學罵野種的滋味?"他縮在發霉的沙發里,像只被踩扁的蟑螂,突然抓起煙灰缸砸向全家福,玻璃碎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p> <p class="ql-block"> 如今他霸占房子的手段愈發陰毒。他誘導我起訴他,當他看著我手里的判決書時,得意洋洋的告訴我:“你太幼稚了,這下我連房租也不用付了。你勝訴了,找法院付吧。不過我告訴你,我賬上的錢早就轉移了!”他倚著門框啃鹵雞爪,油順著指縫滴在我新買的防盜門墊上:"法院說十五天搬離?我上次蹲號子,從預審拖到判決用了三年。去年我在被拍賣了的房子里也住了一年多!"當執行局的警車第三次停在小區門口,他站在房頂上,叫囂著:“25萬的賠償太少了!法院不給我房子我就不走!我光腳丫的還怕穿皮鞋的!”說著,他竟往房頂上倒汽油,火苗竄起半人高時,我看見他對著法官齜牙笑,金牙在火光里晃得刺眼。</p> <p class="ql-block"> 轉機來得猝不及防。立冬那日,我在派出所做筆錄時,突然聽見′刺耳的剎車聲。七個刺青男人架著蟲壽從面包車拽出來,為首的疤臉男用鐵鏈纏住他脖子:"當年在秦城監獄,你往我飯里摻玻璃渣的事,該清算了!"蟲壽的慘叫混著骨頭碎裂聲,他扭曲的臉正對著法院大門,而執行局的烏科長抱著保溫杯站在臺階上,喉結劇烈滾動,金絲眼鏡滑到鼻尖也不敢去扶。</p> <p class="ql-block"> 三個月后,我重新掛起"慈心養生堂"的牌匾。報紙角落刊登著新聞:WH市執行局七人因瀆職被查,某惡性傷人案嫌犯在逃。深夜打烊時,我常看見馬路對面的梧桐樹下,蜷縮著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總穿軍大衣的男人沒了辮子,只剩半邊臉裹著紗布,每當我開燈,他就用枯枝般的手指捂住眼睛——那里,曾經兇狠的三角眼已經凹陷成空洞。</p> <p class="ql-block">后序:這來自于身邊一個真實的故事。母子臨街的房子被占,執行局不作為,無力趕走強住其房的惡人,導致母親和兒子被迫長期流離失所,長期分離。希望老天有眼,讓所有惡人得到報*應,愿這個暑假房子回歸,還這母子一個安寧安定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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