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號:45715776</p><p class="ql-block">昵稱:.虛空子</p><p class="ql-block"> 文/龔立人</p> <p class="ql-block">“雁窩島”——這是一個響當當的名字,說她名揚寰宇也不為過。電影中有過,紀錄片中有過,詩歌、小說、報告文學中……有過,版畫油畫中有過,攝影作品中有過……總之各種媒體上常見。</p><p class="ql-block">起初她只是三面環水的一塊沼澤地——八五三農場的四分場,但她如今長大了,整個八五三都被叫做“雁窩島”,你在八五三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有這“雁窩島”三個字的標記、標識、招牌、廣告、雕塑、霓虹燈……</p><p class="ql-block">這是我回來后的第一印象:雁窩島長大了。</p> <p class="ql-block">行走在(準確說:駕電動輪椅)總場的(對不起:習慣了,現在應叫“八五三農場股份有限公司”)街道,我不認識了,說出舊時的地名我才能喚醒我腦海中場部的空間四野。城鎮化了,商業化了,現代化了,美化綠化,變美了!應該簡稱“八市”了。</p> <p class="ql-block">她為什么那么地讓我魂牽夢縈?因為在我青春綻放光芒時,我在此學習、生活、工作、戰斗過二十四年。雁窩島(四分場)八年,水泥廠七年,總場九年。汗水、淚水甚至鮮血都灑落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p> <p class="ql-block">“那片土地有過“這里的土哇肥到了家,插根筷子也發芽”的傳說,那也只是揭示了它的自然的神奇色彩。許多人恐怕并不知道它所具有的社會的、人文的神奇色彩。那片土地曾征奪了許多豆蔻年華的青春生命,并掩埋了他們的尸骨;那片土地曾流淌過成千上萬被稱為“再教育”對象的年輕人的汗水;那片土地也吮飽了知青們的淚水和鮮血;那片土地曾寄托過知青們的“英雄主義”幻想和希冀,并包容和湮滅了那些被撕得粉碎的“英雄主義”的殘跡;那片土地也曾產生過令知青畢生難忘的初戀,也曾埋葬過其中許許多多人的愛情。由于那扭曲的時代、扭曲的現實、扭曲的心理、扭曲的價值觀、扭曲的情感,因為回歸故里而又雙雙灑淚分手的戀人,都不曾相互怨恨,卻在若干年之后還相互惦念,并為對方的幸福虔誠地祈禱。但也有少數人在那片土地上組成了家庭,生兒育女后還堅持了相當于兩個或三個“抗戰八年”的時間跨度。”——摘自龔立人的散文《知青、一個并不新鮮的話題》就是這樣,你無論問那一個知青,也無論他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過多少年,在他們內心深處都從未有過因來到這里而后悔。離開多少年魂夢總是縈繞在這片土地上,就是這么神奇!</p> <p class="ql-block">然而今天我開始的話題卻并不是那么令人怦然心動或激動不已。但畢竟是我回來的第一印象和感慨。只好實話實說。</p><p class="ql-block">站在水泥廠原商店舊址的馬路上,放眼望去,只見水泥廠“山河依舊、屋舍破敗,蒼穹依舊、物是人非。知青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總的印象是——凄涼。嘆息之后,思緒不已。觀宇宙之無窮,念人生之須臾,曾幾何時,知青們在兵團戰天斗地,真乃東方風來滿眼綠,九州生氣恃風雷。而今,那知青大潮已成歷史、塵封在檔案中的過去、珍藏于知青們心底的記憶。”——摘自龔立人的散文《珍藏于心底的記憶》</p> <p class="ql-block">在水泥廠我一張照片也沒拍,是不忍拍攝,是不愿再翻看照片時看到這破敗的狀況。這兩個小視頻是傳勇拍的。</p><p class="ql-block">視頻中見到與我們對話的那個穿灰色工作服的人叫李先榮,雙鴨山知青。也是現在還留在水泥廠的唯一的一個知青。他也返城回去過。老伴去世后又回到這里,過著不上網絡,不上微信,不玩網智能手機,沒事弄塊地種種的半土著人的生活。</p><p class="ql-block">他是我們停車后,在一間不是商店的依稀可以看到“商店”兩個字。敞著門的房子找出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在我們問了許多人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突然被他想起的這個唯一知青李先榮。</p> <p class="ql-block">這次回水泥廠見到原我住的房子倒塌了,知青們曾經的宿舍也塌了。禮堂也扒了,那是章榮貴教導員在四營蓋了禮堂后,在水泥廠照樣建的,禮堂左側耳房為廠部機關后勤組和大食堂(全廠知青就歺的場所),右側耳房是廠部領導的辦公室和廠部政工組,生產組和財務組辦公室,還有機關的會議室,如今一切都沒了。二,三車間沒有了,一車間也沒了,一車間廠房被私人租下用球磨磨外購的熟料,已經不算是真正的水泥生產。水泥廠的托兒所,小學和中學都沒了,房子都扒了。太凄涼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人一個沒見到。這我也不能責怪時光老人的殘忍,三十八年了,時間跨度太大了。</p> <p class="ql-block">如今在農場的上班的職工應該是荒三代了。荒一代的不少人離世、返鄉、返城;荒二代都已經退休,并大部分隨外出上學、就業到南方的城市落戶的荒三代的子女接去安家享天倫之樂去了。</p><p class="ql-block">現今農場常住人口構成的變化很大。記得知青在兵團最多時,整個二十一團的總人數五萬多,八七年我離開時八五三的總人口還有四萬多,其中職工兩萬。現在八五三的常住總人口只有三萬人,而且原住民占不到一半,大多數外來種水稻的、就業的、求職的。連農場級的領導都連著好多屆是外來的。</p> <p class="ql-block">隨著老人們的離世、離去,許多優良的傳統及傳承也帶走了不少。但八五三的根骨還在!就是八五三的根骨具有超強的“同化”能力。當初能把五六年來自五湖四海的老鐵兵,五八年的轉業官兵,五九年的山東支邊青年,六三開始的城市知青,以及66318(六六年三月十八日)來場的復轉官兵團聚在一起。</p><p class="ql-block">把中華民族優秀文化傳統與獨特的紅色文化、軍旅文化、知青文化、移民文化、黑土文化集大成地融于一體,形成北大荒精神的重要源泉——八五三文化和精神,并且歷久彌新。</p> <p class="ql-block">八五三的根骨把來自方方面面的人員帶來的優秀的、美好的、善良的、真誠的、睿智的、局氣的、浩然的、豪邁的……文化凝聚成為八五三的文化和精神,成為了八五三的傳統和北大荒精神。</p><p class="ql-block">自力更生、艱苦奮斗、勇于開拓、甘于奉獻的精神永留傳。</p><p class="ql-block">八五三有著區域的語言環境,成年人的準普通話和荒二代、三代的標準普通話。記得縣團級可以辦電視臺時,周邊的縣市都到八五三來找荒二代去當播音員。因為八五三同化了北京知青的語言。</p><p class="ql-block">記得我的學生上大學回來對我說:在大學里,那些來自大城市的大學生完全看不出他是來自農村或農場,因為他們的行為舉止,語言學識,處事能力,交際大度,那方面都不比特大城市的學生差。</p><p class="ql-block">我帶的五年高三年級考上大學的二百多人,讀研究生的也有近三十人。他們帶著八五三的傳統和精神成為社會的棟梁,灑落在全國各地為中華的文化和精神貢獻著力量。</p> <p class="ql-block">八五三文化的同化能力驚人。如今八五三的種植結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三分場的部分,四、五、六分場的大田都變成了水稻田。因為八五三同化了外來水稻種植專家和能手們的優秀技能和文化。把每年幾十萬畝水稻生產的北大荒大米送上了全國人民的歺桌。著實讓人驚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八五三農場原本就是一個機械化的大型農場,隨著時代變遷,與時俱進八五三文化中又同化和融進了高科技、智能化、衛星導航、無人機、超大馬力拖拉機、超大型農機……(這方面我將用專集描述,此處略。)</p> <p class="ql-block">八五三文化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方面:注重人,尊重人!56年和58年轉業來場的老鐵兵和轉業官兵,具有紅軍時期部隊傳統,愛護和關懷每一個知青的,令他們一個個在農場茁壯成長,以至于他用知識回饋于農場,使農場的荒二代三代走出了幾千名大學生。</p> <p class="ql-block">農場的領導及干部職工甚至關注、尊重、保護“右派”,包括國家級的“大右派”。而這些人正是國家文化戰線上的重量級人物,以至他們也把他的知識和文化回饋了農場。所以才有了農場的詩人作家群;有了八五三的版畫;有了八五三的文工團及文工團的后輩帶出來的“小紅花藝校”;有了介紹八五三和雁窩島的上百種書籍和報別雜志。</p> <p class="ql-block">我這次回訪沒有驚動八五三股份有限公司的領導,因為我回訪的是八五三,而不是“公司”。接待我們的人都是58年轉業官兵的兵二代。因為在他們身上我才能找到原八五三的影子、傳統、情感、韻味……和聊起已故的、離場返鄉故人的過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首先感謝的江成恒,不說他職務了,反正也退休了。當我在火車上得知從迎春鎮沒有到八五三的客車,正為難時,就想起曾經在清河中學共過事的他。他得知了我們的情況后立即和劉傳勇,汪于岡組成了“搶救班子”,為我們安排了路線及車輛到八五二老場部來接人。同時又聯系雁窩島賓館,因賓館正在“轉制”期間,暫不對外,但還是為我們安排了房間。</p><p class="ql-block">之后幾天成恒和他的妻子王淑珍一有時間就陪同我們到處參觀。甚至“霸道”地把臨走的頭天晚上我們的答謝宴改為他作東的歡送宴。</p> <p class="ql-block">(張紅總是有意遠離鏡頭,只有傳勇拍的這個小視頻上才捕捉到她的身影,右邊那個高個白衣女士就是她,她還為我的輪椅推開大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再要重點感謝的雁窩島賓館的經理張紅,當她晚上從賓館工作人員那得知接待了我們住宿后,便與江成恒商量次日起,食宿行程一切由她來安排。原來她是我內弟孫寶樂在機械連時的老領導、老同事加鐵哥們陳龍的小兒子陳一平的妻子。陳龍是湖南長沙人,算是我的老鄉,我還在他家吃過飯,印象深刻的是那道青椒炒臘肉,讓我嘗到了家鄉的味道,不過那時一平才幾歲。</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歺時張紅來了。親自為我們安排和陪同,之后天天如此。每天都是十幾種點心和好幾種飲品。還在一晚和一平兩口子為我們舉辦了歡迎宴。</p><p class="ql-block">因國家濕地管理機構強行關閉雁窩島濕地,所以八五三雁窩島景區暫不對外開放。所以張紅通過特殊的關系為我們去一個個景點“通關”,并親自全程陪同。</p> <p class="ql-block">劉傳勇和李茹芝兩口子和我有點“親戚”關系,所以搶了第一天晚上的歡迎宴。兩口子全程陪同我們去各處參觀。二人的細心和熱情遠遠超出和我那點子“親戚”關系,叫我感激不已。</p> <p class="ql-block">還有汪于岡,孫淑仙在中學當會計時,他是出納,且也曾是我學生。他也一有時間就來陪同,那天他和傳勇一起陪我們去虎頭要塞,珍寶島,大頂子山。他是八五三客運站會計,因我行動不便,我們去撫遠的早上,他安排客車先到賓館接上我們再去客運站上客。</p><p class="ql-block">這里還要感謝一個——王建國。他畢業后也到清河中學工作過,不過是八三屆林源(六分場)中學畢業的。那天清晨5:30他就開車到賓館接我們。因為這天行程他安排:去虎頭要塞,烏蘇里江源頭,珍寶島,直到開到東極之巔大頂子山上,再晚上返回八五三,他一天跑了一千多公里。</p><p class="ql-block">因為我們只在八五三呆四天,所以傳勇沒有再通知我的其他學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總之,“接待班子”全體成員的深情厚誼我銘記五內。</p> <p class="ql-block">知青們眷戀北大荒、眷戀八五三、眷戀雁窩島,他們的神魂始終縈繞在那神奇的黑土地之上。無論是組團集體回訪,還是幾個人相邀回訪,大家都得到了最大的精神滿足,并且在各種媒體上發表了大量充滿深情的感人作品。</p> <p class="ql-block">八五三也始終與知青們保持著各種密切的聯系。八五三牢記了知青的成長過程,記住了他們的付出和奉獻,銘記了他們在八五三文化形成的發展過程所起的作用。</p><p class="ql-block">所以不管是過去的八五三還是現在的“公司”。只要是知青組團回訪,聯系了農場,農場都會熱情地接待和做出周到的安排。</p><p class="ql-block">像我這樣以一個家庭為單位的回訪團,也能受到老朋友、老同事們的熱情周到的接待,并且不遺余力。當然現時只能靠荒二代或三代來實現。</p> <p class="ql-block">為了表達我衷心的感謝。賦詩一首:</p><p class="ql-block">老雁離去多年歸,</p><p class="ql-block">摯友驅車遠迎回。</p><p class="ql-block">推心置腹話今昔,</p><p class="ql-block">雁窩島上情最美。</p><p class="ql-block">盛情款待難回報,</p><p class="ql-block">送別深情記心扉。</p><p class="ql-block">此趟故園滿收獲。</p><p class="ql-block">雁窩情深早已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龔立人 2025/6/10 寫于天津海河畔</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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