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美篇名:蝸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美篇號:1020781</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南京下關區惠民河兩岸的柳樹林曾是蟬的王國。兒時蹲在樹根旁,看暮色里的蟬蛻掛在樹皮上,像被時光凝固的琥珀。當手電筒光柱掃過樹干,總能撞見脫殼的蟬——它掙破深褐色外殼時,嫩綠色的軀體在月光下舒展,透明翼膜上的露珠映著我們屏住呼吸的臉。那些被蟬鳴泡軟的夏夜,柳絲垂落的倒影里,藏著自然給孩子的第一堂生命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推土機的轟鳴碾過河岸那年,我看見柳樹根須上還掛著未干的蟬蛻。如今惠民河成了車水馬龍的大道,柏油路下的泥土再也長不出一片柳葉。某次暴雨后,綠化帶的水洼里漂著半片蟬翼,突然想起課本里“城市讓生活更美好”的標語——當鋼筋水泥取代了柳蔭,當車笛聲蓋過蟬鳴,我們是否在追逐“現代化”時,弄丟了與自然對話的密碼?</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蟬的一生要在地下蟄伏數年,才能換來枝頭幾十天的歌唱。這讓我想起城市發展的邏輯:高樓大廈的拔地而起,是否也該給自然留一道裂縫?就像日本設計師在東京銀座保留的“蟬鳴街道”,用幾株原生古樹為蟬留出棲息地——城市的文明,從不是讓自然退場,而是讓鋼筋水泥與蟬鳴共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如今路過惠民大道,我總會望向綠化帶里的樟樹。若你靜心聽,或許能從車流聲中捕捉到一兩聲嘶啞的蟬鳴。那是自然留給城市的信物,也是對我們的叩問:當城市以“發展”之名不斷重構,我們能否像蟬守護蛻殼那樣,守護住人與自然的契約?畢竟,衡量一座城市的溫度,不僅看它豎起多少高樓,更要看它是否容得下一只蟬完成生命的蛻變。</span></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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