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美篇號 32051439</p><p class="ql-block">昵稱 高加平</p><p class="ql-block">圖片 自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大兒子,從小就累我。常常在晚上啼哭不止,往往折騰的兩個大人只能在凌晨小睡一會。我在延川縣馬家河中學教學時,白天也要人抱著,如果一放到地下就哭個不停。好虧鄰家找人看病,順便給他也治了一下(夢仙夢了個夢),第二天才正常了。</p><p class="ql-block"> 1986年,我在延川縣城大橋溝租房住時,幾個孩子在窯的鹼畔溜坬坬玩,他一下子從上院摔到幾十米的下院里。落地時,一邊是豎立的好幾塊大石板,一邊是好多根大木棒,中間只有主家將要用的一小堆黃土,他卻剛好摔在土堆里,抱到縣醫院拍片,醫生說不要緊。</p><p class="ql-block"> 回家后,人家看了,說有關煞。我給他找了干爸又保鎖并騎自行車到八十多里的延川縣禹居鄉張家屯給他過了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91年的下學期,我由延川縣賀家灣中學調到延川縣城關鄉高家圪坮學校任教。發調令后,我到清澗我舅家,我舅告訴我,你沒調好!又說,你的兩個兒子有災難,是命里注定的,沒有什么好辦法,回去可要操心了!我怕搬家翻車,就將兩個兒子用自行車帶到高家圪坮學校,跟我在學校念一年級。</p><p class="ql-block"> 一天早上,我把該上的課都上了,吃過飯就鎖了住宿門出了學校大門去縣城辦理調動手續。巧遇一位村里熟人告訴我說,你遠在延川縣禹居鄉張家屯的妻兩姨,騎自行車來給你岳母摘下蘋果。我一聽,就直接去了他們承包的學校山上的蘋果地里幫忙。下午,我的三小舅子,開了我三挑擔子的手扶拖拉機,滿滿裝了一機子往回拉。我也左手拉著二兒子,右了牽著大兒子,跟著回去吃下午飯。拖拉機開的很慢,大兒子幾次掙脫我的手,去跑向拖拉機,都被我厲聲制止了。</p><p class="ql-block"> 下午吃了白面壓饸饹,都走了,只剩二小舅子和我父子三人。二小舅子放下飯碗,對我說,還要拉一回蘋果。我兩口吃完剩余的飯,就帶著兩個兒子來到岳母家的鹼畔上,看見三小舅子正拉著一群孩子轉彎就要拐岇開走了。我急忙大聲喊等我們一下,可是轟轟的機聲駕使者那能聽得見!正巧三挑單來岳母家,碰在了拖拉機拐彎處,他倆啦了幾句話,我帶著孩子就來到了跟前,我問三挑擔吃飯沒有,他說沒吃。當時競全忘了我舅囑咐我的話,接連將兩個兒子,放進坐著許多孩子的拖拉機的后斗里,我只放進兩條腿,坐在了后斗的邊沿上。誰知眨眼間,機子拐岇時就掉下了崖下的石場里。一群大點的孩子全都跳了,四十歲左右的我競忘記了兩個孩子,坐在機子上當離開地面時,我才反應過來跳離機子,手抓土路站起身,哎喲一聲叫,我的兒子!跳了機子的三小舅子應聲順著機子滑下的陡痕飛溜了下去,從石匠打下的建窯三四米寬,七八米長的塊石堆里抱起了瞪了眼的大兒子。我看到塊石里的二兒子口里流著鮮血,心想他的內臟也摔壞了呀!不顧自身危險,也趕緊飛溜了下去,抱了二兒子。急忙去山上叫了岳母,來到出事地點,就抱著二兒子,坐了村里一位小伙子的自行車,急匆匆地來到縣醫院。醫生一診斷,說牙把舌頭咬破了,不要緊。正要配救護車,被赤腳醫生搶救了的大兒子被拖拉機送到醫院。</p><p class="ql-block"> 當時經濟十分困難的我對醫生說,你們盡力救治,好壞我都不會找你們的麻煩。醫生會診后,對我說,頭上碰的凹陷了下去,不知頭里情況怎樣。縣醫院設備差,快去市醫院。于是打著吊瓶,連夜住了地區醫院。經醫師診斷,必須手術,不然,孩子隨著長大,不是癱就是傻。只好做了一個全身麻醉的中等手術,在頭上開了口,切了一小條,用醫具將凹陷下去的撬了起來,至今仍留下了疤痕。</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03年的五月,正值非典特殊之時。在延安培植藝校上學的大兒子,由于學習好,老師都能看得起他。一天,同學張明虎對他說,咱借老師的摩拖車去公路上吹吹風。于是他倆騎了班主任的摩托,去公路上騎了一段路,就返回學校。老師不放心,就騎了他人的摩托車,去追他倆,卻碰在了校門口。見他們安全回來,就說,咱去延安萬花山玩吧!張明虎一躍坐上老師的摩托車飛快而去,兒子也膽大隨后而跟。</p><p class="ql-block"> 下午,延安來電話,說兒子有生命危險,速來延安。我立刻帶了三條好煙(為醫生而準備的)和幾件衣服,就坐客車到了延安東關汽車站。天黑了,下車就坐了出租車到了市醫院,卻下了車把東西全忘丟在了出租車上。進得病房,只見兒子胳膊和大腿受重傷,口上也縫了好幾針。頓時心如刀扎,淚滿眼眶。醫生遞給了我一張病危通知單,對我說,好好按摩下身,以防壓爛患褥瘡。我和班主任老師,共同護理,徹夜未眠。第二天老師一走,再也沒有來。入院時學校交的兩千元,兩天就已花完。我給學校打電話,董事長打發兒子送來兩千,還讓我打了欠條。要做手術了,我打電話,給孩子的百叔姨夫,學校的董事長,曾經上過中央三臺的曹培植。他對我說,你延安就只有我一個親親嗎!又打電話給當時兒子的百叔舅舅,學校的校長高醒民,他這原因,那困難,說無錢可借。去到一不太遠房的姐夫家,進的門,他的妻子就說她家很困難。只好通知當時在延川縣禹居中學工作的大女兒,她向學校老師借的一筆錢來了醫院。我又回永坪學校,四處借了錢,才請了西安的教授做了大手術。當時是右大褪粉碎性骨折,胸五,胸六爆裂性骨折,僅背上一個支架,就三萬三千元。</p><p class="ql-block"> 手術后,吸高壓氧無錢,給班主任老師打電話,他來說,父親去世,老母有病,還供一小弟上學,一點錢也沒有。</p><p class="ql-block"> 所以,應做兩個月的高壓氧,只做了24天,就草草出了院。</p><p class="ql-block"> 后來,吃了一段中藥,經濟好轉一點后,又到西安德林住院月余,做了三萬二千元的康復支具。</p><p class="ql-block"> 但如今仍躺在輪椅中,是一級肢體重度殘疾。我接屎送尿,天天都護理在家……如今已經七十多歲且患有風濕性心臟病的我,有一天離開了紅塵,自理不了的兒子可怎么活下去呀!</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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