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與民兵的不解之緣》</p><p class="ql-block"> 文/李惠娟</p><p class="ql-block"> 每當看到那枚褪色的“風紀扣”,記憶便如潮水般涌來。我與“民兵”這個詞的緣分,要從四十年前說起。</p><p class="ql-block"> 1983年的石嘴山,春寒料峭。七歲的我坐在麥垛上胸前掛著軍用水壺,遠遠望著父親帶領民兵隊伍在打麥場地訓練。他們肩挎七九式步槍的身影,在晨霧中勾勒出剛毅的輪廓。父親作為基干連連長,總愛把武裝帶擦得锃亮,那皮帶扣碰撞的脆響,成了我童年最熟悉的催眠曲。記得比武競賽后的合影里,叔叔阿姨們黝黑的臉龐上還掛著汗珠,卻笑得像秋收的高粱般燦爛。這張泛黃的照片總藏在手機相冊里面,讓我想起童年最珍貴的回憶。</p><p class="ql-block"> 年少時看《地道戰(zhàn)》,總以為民兵都是銀幕里的英雄。直到在社區(qū)工作后第一次穿上迷彩服,才懂得那抹橄欖綠的分量。2016年在大武口區(qū)武裝部的訓練場上,三十八歲的我和姐妹們咬著牙練習格斗動作。烈日把迷彩服曬得發(fā)燙,汗水在作訓服上畫出一道道白色的鹽堿地圖。結訓那天,手掌相握時,分明觸摸到了彼此蛻變的痕跡,手上的的血泡已經(jīng)結痂。</p><p class="ql-block"> 最難忘是2017年在軍分區(qū)的聯(lián)合訓練。清晨五點,嘹亮的軍號聲驚飛了樹梢的麻雀。看著現(xiàn)役軍人整理內務整齊劃一,午餐時,炊事班班長特意給我們多舀了勺土豆燒牛肉:“民兵同志辛苦了!”那頓飯的香氣里,飄著濃濃的魚水情。</p><p class="ql-block">擔任社區(qū)武裝專干后,我走進了更多動人的故事。許銘琛爺爺顫抖的手撫摸著淮海戰(zhàn)役紀念章時,總會哼起當年的戰(zhàn)地小調;馬洪有爺爺總愛穿著發(fā)黃的軍服上面掛滿了軍功章,他的記憶猶新的事上甘嶺裝甲兵的“老戰(zhàn)友”;年輕的退伍兵楊凱手把手教居民使用滅火器時,眼神依然像在哨位上般專注。這些可愛的人讓我明白,民兵精神就像星火,永遠在傳承中閃耀。</p><p class="ql-block"> 清明時節(jié)的烈士陵園,我們擦拭墓碑的動作格外輕柔;靶場上的槍聲回蕩在山谷,驚起一隊北歸的鴻雁;賀蘭山下的植樹現(xiàn)場,迷彩服與紅馬甲交織成春天的畫卷。這些畫面拼湊起來,就是當代中國民兵最真實的模樣——平時為民,戰(zhàn)時為兵,永遠站在需要我們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的迷彩服口袋里總別著兩枚扣子:一枚是父親留下的舊式軍裝扣,一枚是第一次集訓時掉落的風紀扣。它們叮當作響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一代代民兵不變的誓言:若有戰(zhàn),召必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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